風雲之雄圖霸道 第60章 異狀

作者 ︰ 晏央

步驚雲靜默了片刻,似在考慮帝釋天的話有多少可信度。

在帝釋天等得快不耐煩的時候,他開口道︰「你想要我為你做什麼?」

帝釋天緩緩地,一字一字地道︰「我要你的師父成為我的傀儡。」

步驚雲瞳孔驟然一縮︰「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師父……不,雄霸他絕無可能听命于任何人。」

帝釋天發出一陣怪笑,從懷中取出一只描繪著奇異圖案的瓷瓶,步驚雲一眼掃去,竟有些像他們當初在漢陵中遇到的火鳥,只是,外觀上又不盡相同。

只見帝釋天晃了晃那瓷瓶,里面的藥丸當啷作響,儼然只有一顆,他將這瓷瓶遞到步驚雲身前︰「這是我煉制的丹藥,入水即化,無色無味,你想辦法將它拿去給雄霸服下。待七日後,他神志盡滅,就會成為只听令于我的傀儡!」

步驚雲听得有些駭然︰「……果真有此效用?」

「那是自然。怎麼,你不信我的話?想當初,多少人千金散盡,只為我一枚丹藥呢。」步驚雲對自己的懷疑,讓帝釋天很是不滿。

步驚雲看了帝釋天一眼,伸手就要接過瓷瓶,帝釋天的手卻避了開。

「現在,你將長生不死藥吃下去,就可以將這藥丸領走。」帝釋天充滿審視意味地看著步驚雲,湊近他,放緩聲音︰「事成後,我自會給你解藥。不但如此,我還會為你提供後續的不死丹。」

步驚雲看著手中的長生不死丹,這里面不知道加入了什麼藥材。若是他選擇服用,雖然因為體質的關系,普通的毒對他起不了作用,但一旦他的內功不能為他自動排毒,他便是將性命交在了這個男人的手中。而以面前的男人詭異的手段來看,後者發生的可能性比較大。

可若是他不服用,這個性情詭異的男人只怕下一秒就要翻臉,屆時,他好不容易通過霍烈之事叛出天下會以取信這個男人的舉措就全部白費了。

越是接近這個男人,便越能夠感受到他的危險。若是不將他的秘密全部挖出來,他怎麼能夠放心?又怎麼能甘心!

步驚雲打開瓷瓶,取出丹藥。那丹藥在太陽的映照下竟是朱色的,如鮮血一般。步驚雲將丹藥含在口中,只覺得果真嘗到了一絲血腥味兒,也不知道這長生丹中究竟添加了什麼。服下丹藥後,一股灼熱的氣息自丹田處升騰上來,仿佛隨時要爆體而出。步驚雲趕忙調息運功,過了片刻,待紊亂的氣息盡散,步驚雲周圍的氣息比先前更顯渾厚,竟是又突破了。

不過,與從前的突破不同,這一次,他只覺得每一根經脈中都被充沛的火元素充斥,淤積在體內越來越多,連身子都被充斥得膨脹起來。他迫切地想要將這些發泄出來,連帶著整個人也變得躁動不少。

步驚雲趕忙默念清心決,保持靈台清明。過了一會兒,待那股燥熱退去,渾身竟是說不出的舒爽,連帶著心情也莫名地好了起來,竟渴望更多……

這種感覺並不正常,步驚雲抑制住心中莫名的渴望,神色晦暗地看著手中空空如也的瓷瓶。

听聞有病重之人服用了丹藥,身上便倍覺舒泰,連精神頭也好上不少,自此離不開丹藥,看來,丹藥這物什果真有些古怪之處。幸好自己的渴望雖有,但還不到不能控制的地步。

「你就是靠著這種丹藥得到長生的?」步驚雲將心中的悸動壓下後,淡淡地問道。

「不錯,就是靠著它,我才活這麼久。怎麼樣,感受到這丹藥的好處了吧?日後,只要你好生為我做事,丹藥上自不會虧待了你。」

帝釋天眯起了眼。他並不願意有人與他一道長生,在世間享此殊榮的合該只有他一人。待雄霸成為他的傀儡,步驚雲也就沒用了。若是個識相的,就留著繼續充當手中的刀刃,若是不識相……呵,這些年被他收拾的不識相的人還少麼!

步驚雲搖搖頭,看著帝釋天離去的背影,素來毫無情緒的眼中此刻莫名的有一絲憐憫和諷刺。

這世間,從來沒有哪一種好處是白白給予的。帝釋天煉制的丹藥或許一時間的確能夠延長人的壽命,卻極易上癮,讓人成為這丹藥的奴隸。步驚雲冷眼瞧著,帝釋天這些年怕是沒少服用這些丹藥,卻絲毫不曾警惕,反倒為此沾沾自喜,引以為榮,焉知有一日不會反噬自身?

連自我都守不住,若是這等長生,不要也罷。

心中打定注意日後定不會再服用此物,步驚雲轉身離開。然而,剛剛踏出兩步,他便感覺頭暈目眩,似有一陣時空扭曲的感覺。步驚雲搖搖頭,原以為是幻覺,可誰曾料想,自己體內的一點竟在此時如火星子般灼燒了起來,與此同時,一陣斷斷續續的聲音也開始在耳邊縈繞,像是從不遠處傳來的一般。

「來此……千年……」

不,這不是幻覺,只怕與自己方才服下的丹藥有關。是丹藥讓自己與那不知道是什麼的物什之間產生了感應!

反應過來後,步驚雲便強忍著體內灼燒般的疼痛,一步一步朝著感應到的地方走去。

馭獸園門口的守衛見了步驚雲,齊齊攔在他面前︰「前方乃是我天門禁地。門主有令,擅入此地者,一律格殺勿論。」

到了此處,步驚雲只覺得身體深處的那陣感應更為濃烈,如何會止步于此處?

他方才服了丹藥,此刻正是內力暴漲之時,右手握著絕世好劍將體內洶涌的內力源源不斷地輸入,一道長長的劍波橫空劈出,猶如激光光束,被波及者,無不慘叫著倒在地上,鮮血流了一地。見還有兩三個僥幸躲過劍波攻擊之人,步驚雲左手一握,炙熱的火球閃電般的砸向那幾人,不一會兒,門口站著的只剩下步驚雲一人。

步驚雲朝著門內走去,遠遠的,他感到一股令人心悸的氣息,與他體內沸騰的血液一脈相承的氣息!

此時,這氣息壓得步驚雲胸月復發悶,眼前陣陣發黑,勉強將手中的絕世好劍支在地上,才不至于摔倒。

「吾等……來此……千年……」那模模糊糊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步驚雲抬頭望去,卻見一只巨大的盤鳳虛影威風凜凜地浮現在半空中,雙翅一振,可遮天蔽日,渾身上下如同沐浴著一團淡金色的火焰,身後的翎毛在半空中飄蕩,偶然掃過山石時如根根鐵鞭,將那些障礙物打成碎片。

只此一眼,步驚雲便知道,眼前的盤鳳與他們在漢陵中遇到的火鳥不可同日而語。只是遠遠地站在那盤鳳所在的地方,他的全身上下便止不住的顫栗,只怕到了那盤鳳跟前,他連站都站不起來。

步驚雲用左手握著自己只著絕世好劍的右手,死死地咬住了下唇。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正當此時,絕無神仍在開展著自己的大計。他自然不會知道聶風與嚴盈的淵源,更加不會料到破軍竟然不顧其身重劇毒的現狀背叛自己。

說實在的,嚴盈決定投靠天下會,除了不想聶風與破軍中的任何一人生命受到威脅之外,也是因聶風之故,她才敢做這樣的決定。知子莫若母。嚴盈知道,別看聶風現在還沒有原諒自己,但有聶風在,只要自己一方不做出格的事,他定會竭力保護自己一行人的周全。

嚴盈等人將絕無神的計劃捅給天下會之後,天下會中的許多堂主果然不信。他們都懷疑這是絕無神設置的一個詐降的騙局。畢竟,現在無神絕宮已毀,絕無神式微,想要玩兒點陰謀詭計也是可以理解的。

如果絕無神的女人見勢不妙,想要通過告密換得一命,他們或許還會信幾分。但絕無神的女人帶著他的兒子來告密?怎麼看怎麼漏洞百出。

絕無神的女人是聶風的親娘又怎麼樣?當年能夠拋夫棄子,如今為何不能兩面三刀?

如此聲勢之下,即便聶風將從破軍處得到的舍心印當眾拿了出來,也沒有多大用處。

眼見聶風頂著巨大的壓力愁眉不展,嬴政道︰「風兒,你怎麼看?」

「徒兒相信,破軍所言是真。但幫中有規定,不可讓個人情感左右處事準則。所以徒兒懇請師父,為破軍尋一名大夫,解了其身上的毒,並派人對其嚴加看管,直到一應事物核實。」

聶風這一開口,那些堂主們反倒不好再說什麼了。畢竟,連‘不可讓個人情感左右處事準則’的幫規都搬出來了。聶風相信破軍和嚴盈是個人情感因素,難道他們懷疑此二人就不是了?

況且聶風此番作為也並未逾矩,他們也就不再說話。

嬴政看著聶風的作為,點了點頭。這個徒弟的處事手段,到底還是比從前長進了些。

「師父,其實,檢驗嚴盈是真降還是詐降很簡單。」斷浪對聶風有朋友之義與師徒之情,可這份感情還沒有延伸到嚴盈身上。

「斷堂主可有什麼良策?」

「讓嚴盈引絕無神入天蔭城,我們在天蔭城布下天羅地網,待絕無神一入城,就將其擊殺。如果嚴盈肯為我們天下會做成這件事,自然就是真降,反之……」斷浪說到此處,眼中殺機一現。

嬴政輕點著桌案,看著地下聶風眉眼間夾雜的些許焦急之色,指尖一頓︰「無論真降假降,留嚴盈一命。」

眾人聞言,都驚詫地看著嬴政。

嬴政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竟也會徇私了,只是私心里,他並不希望看到聶風難過的模樣。至于嚴盈破軍等人是真降還是詐降,他倒還真不放在心上。

真降倒也罷了,若是詐降……若是詐降,破軍和絕天殺了,嚴盈就找一處地方軟禁起來,讓她再也翻不出風浪就好。

若說小時候嬴政是因聶風與扶蘇如出一轍的溫潤與良善才會格外的關注聶風,此刻,在嬴政心中,聶風早已與往日不同。

在先前聶風離開天下會的那段時間中,他意識到,原來自己竟是這般的想念他,想念得想要將其牢牢禁-錮在身邊。在斷浪和龍辰離開的時候,他可沒有這種感覺。

這麼多年了,既然從前的那個念想非但沒有消散,反而變得更為濃烈,嬴政也不打算再忍著。何況他本就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人。

「都散了,聶風留下。」

聶風眼神有些復雜地抬起頭看著嬴政︰「師父……方才為何說那些話?」

嬴政以手挑起了挑起了聶風的下巴,他黝黑深沉的目光細細地掃過聶風雋永的眉眼︰「朕允你,無論如何,朕都保嚴盈不是,你莫不是不高興?」

兩人離得極近,嬴政的氣息打在聶風的臉上,讓他瑟縮了一下,睫毛不安地顫了顫︰「師父……這是何意?」

聶風心中既是期待又是忐忑,心中隱隱有了答案,但又怕自己得到的不是想要的那個答案。

「朕為風兒完成了心願,風兒是否該獎勵朕?」嬴政說著,將手撐在聶風的後腦勺處,狠狠地吻了上去,他的吻炙熱而霸道,舌重重地掃過聶風口腔的每一處。

聶風只覺得頭腦暈乎乎的,險些被溺斃在這樣的吻里。直到嬴政離開他的唇後許久,他才開始大口喘息。

嬴政難得笑著拍了拍他的頭︰「等雲兒回來,朕會給你一個答案。」

听到此話,聶風方才還在雲端上飄著的新如同被澆上了一盆涼水,他艱難地開口道︰「師父喜歡雲師兄嗎?比喜歡風兒…更喜歡?」

他其實更想問,在他和步驚雲之間,師父是不是已經做出了抉擇。可他不敢,仿佛一旦這樣問出口,就有什麼東西會被打破。

「傻孩子,別多想。」嬴政輕輕啄了啄聶風的眼楮︰「在朕心中,你與雲兒是一樣的。」

「一樣嗎……」他是不是可以認為,他不會成為被拋下的那個?

想起近日傳來的步驚雲只身入天門的消息,嬴政眸色沉了沉。他的確與步驚雲做出不合的假像,借此來迷惑天門,也默許了步驚雲用些手段套套情報,但他沒有想到,步驚雲竟大膽到這種地步,一個人悶聲不響地就跑進了徐福的老巢。

若是在江湖上,步驚雲傷了病了,自己還可動用暗處的勢力進行援救。可步驚雲一旦入了天門,便是自己都鞭長莫及!

待將這小子抓回來,非要好好教訓一番不可!竟敢讓他擔心,真是該死!

這時,文丑丑的一聲通傳打斷了嬴政的思緒︰「幫主,無名之徒劍晨在門外求見。」

文丑丑素來極有分寸,若不是有緊要事,不會輕易在這等時候打擾他。

「讓他進來。」嬴政略一思忖︰「對了,把泥菩薩也請過來。」

劍晨在江湖上素來都是彬彬有禮、謙恭整潔的模樣,如今他卻形容狼狽,發絲凌亂,身上衣服有幾處焦黑,可知當真發生了要事。

「幫主,求您去救我師父。」劍晨跪倒在嬴政腳下。

正當此時,泥菩薩也帶著太極盤走了進來,他面上有些疲憊︰「有異界之物在中土橫行,若不加以制止,只怕會釀成大禍。」

自打那次事件之後,他便能夠通過太極盤預知到這個世界的部分未來。但令泥菩薩驚訝的是,他所預知到的未來,竟與腦海中的已知劇情大不吻合。

究竟是什麼,徹底改變了這個世界的運行軌跡,泥菩薩也很疑惑。

劍晨听到泥菩薩說‘異界之物’,心中一動︰「你說的異界之物,莫不是指一頭妖鳳?」

「妖鳳?」

劍晨當下便將無名听聞絕無神大開殺戒,前去阻止絕無神,不料與絕無神交手時忽然從其身體中升起一頭火鳳,將無名打成重傷之事說了一遍。

因在東瀛時火鳳虛影並未直接出現,猗諶和方鵠只以為是絕無神走火入魔,竟未發現是他身體中的火鳳在作祟。此刻听劍晨這麼一說,嬴政腦海中自然又想起了千年前在秦國肆虐的那頭鳳凰,不知這兩者間有何關聯。

並不知曉這些的聶風自是與步驚語一樣,想起了漢陵中那只被關押的火鳥。

只听劍晨又道︰「師父帶著滿身的傷好不容易強撐著回來,將養了兩日,情況卻是越發不好了,身上每過三個時辰就會冒出火星附著在表皮上炙烤。我尋遍了周圍的大夫,可無一人能夠看出師父究竟是何癥狀。現如今,我也只能來找幫主了……」

這一回,劍晨是真的死馬當活馬醫了。明知道天下會幫主並不是大夫,但在眾人都束手無策的情況下,他只能寄希望于他。興許幫主見多識廣,恰好踫到過這種癥狀,能救師父一命呢?

嬴政霍然起身︰「我與你去看看你師父。」

看來此事比他們想象中要更復雜些。

無名的情況果然是不大好,整個人燒得跟個焦炭似的,面色灰白,已有死相。

劍晨見狀,再也忍不住一頭撲倒在無名床邊失聲痛哭︰「師父——求您睜開眼看徒兒一眼。師父對徒兒恩重如山,如師如父,徒兒還未來得及報答您,您怎麼忍心丟下徒兒?」

「閉嘴!」嬴政指尖一動,隔空一點,劍晨喉頭便再也發不出一點聲音。嬴政這才坐下,將手搭在無名的脈搏上,將真氣探入他體內。

「這是……玄火?」

見眾人不解地看著自己,嬴政解釋道︰「曾有大家將天下之火分為天火、地火、玄火與普通火焰。天火即天上太陽燃燒時產生的火焰,地火朕未曾得見,玄火則為異獸身上自帶的火焰。如凌雲窟火麒麟身上的火便是玄火。只是,無名體內這火威力猶在火麒麟的火焰之上,一旦附骨便揮之不去,直至將那人燒死方才罷休。想來是無名與火鳳交手時,那火鳳對無名使出了‘寄生火種’所致。」

「師父,那無名前輩豈不是……」聶風看了眼身旁被點了啞穴目眥欲裂的劍晨,終是沒有再說下去。

嬴政嘆道︰「朕只能設法將這火種導到自己身上而後驅除。只是朕從未做過這樣的事,不知成功率有多少,更不知道,朕這樣做了,以無名現在的身子能否承受得住。」

千年前,他與那頭盤鳳交戰之時,便曾被其使用了寄生火種,差點被活活燒死。後來,還是他以雷電之力覆蓋全身,將那寄生火種引出,方才撿回一條命。

眼前這火的威能比當初之火卻是弱多了。

「師父……」听嬴政這樣說,聶風也不勸他了。雖然他不希望無名前輩死,但更不希望師父涉險。雖然有些自私,但對他來說,到底還是師父更重要些。

這時,泥菩薩卻對嬴政道︰「幫主,您可竭力一試。」

面上淡定,他心中的小人卻已經開始咆哮。剛才他在工具欄中看到了什麼?看到了什麼!他居然看到了一個復活點!這是要逆天的節奏麼!要不要這麼高大上!

劍晨頗為激動地看著泥菩薩,點頭如搗蒜,心中對泥菩薩很是感激。無論怎樣,他都想試一試。若是不試,師父便只有死路一條;試了,師父或可有一條生路。

嬴政將無名扶著靠坐在牆邊,雙手搭住他的肩膀,周身的真氣附著在表面,很快,嬴政的體表便冒出了一層雷電之光,在半空中 里啪啦作響。那紫色的電光順著嬴政搭在無名的脈門進入無名體內。

片刻功夫後,沉眠在無名體內的火種動了動,朝著雷電所在之處緩緩地跟了過來。嬴政見狀,加大雷電輸出力度,昏睡中的無名受此刺激,不由發出一陣悶哼。

火種仿佛是就近感到了純粹的雷電之力,越發歡欣,就著無名與嬴政肌膚相貼之處進入了嬴政的體內。在那一瞬間,嬴政腳踏輕功,在無名房外尋了處空曠之地,身上雷光大作。以嬴政為圓心,周圍竟形成了一個半徑三米的坑。

嬴政將火種逼出並迅速埋入坑中後,方才舒了口氣,擦了擦因真氣消耗過多而汗濕的額頭。

作者有話要說︰泥菩薩︰復活點沒用上,有點小郁悶。虧我還想玩一次酷炫來著。

謝謝利威爾醬的雷~

昨天苦逼的作者去補牙去了,抱歉~

年紀輕輕牙齒就像老太太一樣真的傷不起啊〒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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