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喘氣 第五十九章 藏身

作者 ︰ 邪靈一把刀

緊接著,啞巴二人收拾好了東西,帶著裝備包離開,呂肅當先往外爬,啞巴快要離開時,忽然對我說了句︰「東西還給你。」我還沒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忽然覺得銀光一閃,緊接著便听驚呼一聲,語帶哭腔的說︰「報復,絕對是報復!」我側頭一看,一時哭笑不得。因為雙腿間,赫然插著一柄銀色的飛刀。

沒有流血,看來沒有把他命根子給弄穿。

我看了看手腕,發現飛刀少了一支,估模是我昏睡的時候,啞巴弄走了一支。

他拿飛刀做什麼?

緊接著,我看向的褲襠,哪個男人被這麼一嚇,那也是受不了,雙腿直哆嗦,一邊兒罵啞巴呲牙必報,一邊兒費勁的將飛刀從層層褲子中拔出來,很費勁兒,還帶出了御寒褲里的一些絨毛。‘

罵罵咧咧,伸手去扇那些亂飛的絨毛,說︰「靠,破了個洞,他是想把我小兄弟給凍死,太狠毒了,太險惡了,太卑鄙了,你們姓陳的沒一個好人。」

我反駁道︰「你那只耳朵听見他姓陳了?」

撇了撇嘴,說︰「耳听為虛,眼見為實。我問你,你練飛刀,練了有半年了吧?我穿了四條褲子,防寒褲里還有隔寒夾層,夾層的布,用一般的刀都劃不開。這麼多布料疊加在一起,韌勁兒十足。打個比方,一把刀,一根骨頭,一刀就能砍斷;但是,一把刀,一疊布,你能一刀砍斷嗎?這力度,這準頭……你要說沒練過,誰信啊?我跟你說,我打包票,這個啞巴,絕對絕對絕對,百分之百就是陳詞!再怎麼裝也沒用!」

我剛才就顧著慶幸啞巴沒用將給廢了,因此也沒有想到這一層,而這家伙,有時候還是很善于發現問題的。這一番話,說的猶如醍醐灌頂,讓我霎時間清明起來。

盯著那柄飛刀,一時間大腦里轉過了無數念頭。

啞巴就是陳詞?

可是為什麼他的臉……和三十多年前一模一樣?

如果他真是陳詞,那他現在口口聲聲要找陳詞,要找地圖,又是為了什麼?

見我半晌沒說話,以為我不信,于是將手指伸到那個飛刀戳出的洞離,掏了一會兒,手上夾著幾根黑毛,憂傷的說︰「看,我小兄弟的頭發都被割斷了幾根,但沒踫到肉,你不覺得這判斷力,這準頭,已經讓人發指了嗎?」

我盯著他手指上夾著的幾根毛,臉都黑了,我確定,他出生的時候,肯定是難產,所以腦子被夾壞了。

我懶得理他,將目光從‘頭發’上轉移回來,思考著啞巴的目地。

他究竟是不是陳詞,這成了最大的一個問題。如果他是陳詞,那麼所牽扯到的問題就更多了。我腦海里回憶起剛才發生的一幕。

啞巴只是轉頭對我說了一句還給你,前後不過一秒鐘的時間,這力道和準頭……除了陳詞,還會有誰?雖說我沒有具體見過陳詞的技藝,但只听別人的口述,似乎也不過如此了。

此時,冰洞里只剩下我和兩人,雖然能活動,但活動的非常慢,稍微大一些的動作,都會覺得胸腔內部的某個位置,撕裂一樣痛。在這種情況下,除了思想活動,就無事可做。

我腦海里旋轉著很多問題,一聲不吭,但憋不住,東拉西扯,做出種種推測,比如啞巴會不會靜類似的經歷,已經不是正常人,所以才會容顏不老。又比如,啞巴之所以不承認自己是陳詞,會不會出了車禍失憶什麼的;亂七八糟的說了一大堆,沒有一個是比較靠譜的。

我說︰」行了,閉嘴,有那個功夫瞎琢磨,不如想想怎麼把透風的褲子給堵住。「

撇了撇嘴,富有啊q精神的說︰」正好,撒尿不用月兌褲子了。「

我想了想,嘆了口氣,道︰「一句話暴露了尺寸。」

…………

………………

「我可以收回嗎?」

「不可以。」

「你怎麼這麼齷齪!」

「我有齷齪到去數自己掉了幾根‘頭發’嗎?」

將‘頭發’含恨扔到火堆里,背對著我絕望的睡覺。大約由于藥物作用,在這期間,確實比較困頓。但即便這個冰洞十分安全,我也不敢掉以輕心,因此睡覺時,我依舊睜著眼。人一靜下來,思想就會特別活躍,但我思索了很久,也無法弄清楚啞巴的身份。如今我和二人受傷,困守于此,那個沒心沒肺的,該吃的吃,該睡的睡,就跟度假一樣,我卻沒他那麼好命,心中始終記掛著呂肅二人。

轉頭又想到蒙蒙等人,以及多出來的那個帶血的裝備包,心中一陣唏噓。好在手表夠爭氣,沒出什麼問題,我和在冰洞中養傷,計算這時間。漸漸的傷勢好了許多,雖然不能有激烈的動作,但行走坐臥也不成問題了。

此時,已經過去了五十六個小時。

食物、藥品、能源,都消耗的差不多,但呂肅和啞巴沒有動靜。

在過十多個小時,便是三日之約,但經驗告訴我,他們恐怕是出事了。如果是安全的情況下,不需要三日,也足夠往返了。比較保守,提議說︰「還有十多個小時呢,咱們……咱們還是等等再說,到時候沒人,咱們再出去。」也有他的顧慮,我們現在雖說行動不成問題,但稍微遇上一些變故,跑跑跳跳都行不通,離開這個安全地帶,無異于送死。

我道︰「如果十小時候還沒有回來呢?咱們的食物和燃料已經不多了。」我不是個坐以待斃的人,也沒有那麼樂觀,心中已經決定出去尋人。

就在此時,寂靜的冰洞里,忽然響起了一陣細微的聲音。

這聲音讓這兩天已經適應了寂靜的我們心頭一跳,在側耳一听,卻仿佛是腳步聲,赫然真朝著我們靠近。喜道︰「肯定是啞巴他們回來了,我去看看……」

這一出聲,那個腳步聲頓時就停住了,顯得十分詭異。

直覺告訴我,這不是個好現象。

[讀小說請進入「熱-門@小#說&網」]我心中一沉,靜靜听著動靜。

腳步聲消失了。

也察覺到不對勁兒,不由得住了聲。

燃料的消耗被我們控制在了最低,冰洞里有些暗淡,我和屏氣凝神等了一陣,腳步聲就在洞外不遠處突兀消失了,緊接著便響起了一陣細微的唰唰聲。

這聲音我熟悉,是人在冰洞中爬行時發出的細微摩擦聲。

我和對視一眼︰有人爬進來了?

有些害怕,嘗試著喊了聲︰」呂肅?是你嗎?」冰洞中爬行的人沒有回答。我心中那陣不祥的預感更強烈了,我不願意坐以待斃,立刻打開了手電筒,將燈光打入狹小的冰洞中。

緊接著,我看到視線的盡頭,光明與黑暗交界處,露出了一顆赤紅赤紅的大腦袋!那個腦袋仿佛感應到燈光,猛地抬起頭來,露出一張浮腫的臉,臉上一堆灰色的眼泡子,直勾勾的盯著我,嘴里流出一串涎水。

「嘶……」天兵!

這應該是一個比較瘦的天兵,或許是個小孩子?

總之,它慢慢的向著我爬了過來,那張浮腫的臉上,仿佛帶著貪婪。我喉嚨發干,身上有些發虛。

這東西的威力我已經見識過了,這可是連呂肅竇無法對付的玩意兒,連趙老頭和啞巴,都只能想出用誘餌對付拖延的東西。

完了。

我猛的收回頭。

還不知道咋回事兒,但看我的臉色,估計也明白了,聲音幾乎要哭了,說︰「是、是什麼?不會是天兵吧。」

我聲音有些不穩,道︰「烏鴉嘴,你說對了。」

哆嗦道︰「那、那咱們怎麼辦?」我看了他一眼,心中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說︰「如果它進來,我拖住它,你趕緊跑,去找呂肅他們匯合。」

愣了,盯著那個洞口,說︰「咱們一點兒希望都沒有嗎?」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能無言。

看見我的神色,愣了一下,緊接著臉上的畏懼一掃而光,怒道︰「操他娘的,我是那種丟下兄弟自己跑的人嗎?就算要死,我也要先扒它一層皮再說。」說著,掏出了最後一點兒固體燃料點燃,扔向冰洞里,用一根探鏟往前推,將固體燃料向著天兵推進,嘴里罵罵咧咧道︰「燒死你。燒死你丫的。」

雖然這天兵相對瘦小,但天兵身體浮腫,因此再這冰洞中前進的很慢,推送進去的固體燃料熊熊燃燒,將冰壁烤的一片紅黃,但很快,火焰便被一顆赤紅的頭顱給壓滅了。

目瞪口呆。

我這會兒也抱著扒它一層皮再死的決心,從裝備包里翻出唯一支槍,上了子彈,對著那顆赤紅色的腦袋連發。雖然子彈無法穿透,但在被子彈打擊的過程中,天兵停了下來,勉強延長了一下時間。

但我不知道能撐多久,我不想死,更不想跟著我死。

我必須得想個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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