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家國至上 第五章 大上海

作者 ︰ 風言青

林青西裝筆挺,卻背著一個俗氣的黑色袋子,看起來還挺帥氣的,像一個玩世不恭的富家子弟。♀袋子里面放著照相機,還有喵大人。

喵大人早已對林青完成任務的態度絕望了,也許她也覺得林青比較好玩,所以不怎麼管林青的行為。偶爾,喵大人疑惑的時候還會詢問林青,而林青總是溫溫柔柔,將喵大人當成孩子一般寵溺的盡心回答她的疑問。

這個時候的上海處于一種很微妙的狀態。侵略者很多,但每一個都沒有燃戰火,他們想的,是把上海完整的弄到手。

林青有優勢——因為他幾乎知道這個時候上海所有的大事。而利用這些,林青可以做的事情很多很多。

林青要去的地方,並不是小鬼子的租界,而是公共租界。在這里,所有的帝國主義國家有平等的權利,也有必須遵守的原則。酒足飯飽間,他們泄露的只字片語就足以讓林青添油加醋將自己知道的說出來了——他總得為他知道那麼重要的消息找個借口吧。

喵大人不甘心呆在袋子里,伸出爪子扒拉開口子,順著帶子攀上林青的肩膀︰「林青,去哪里啊?」

林青微微一笑,伸手抓下喵大人,低聲道︰「來到上海,怎麼能不去舞廳看看呢?夜上海,夜上海,歌舞升平……我一直都想見見呢。」

能參加這個游戲,真是太有意思了。人生苦短,能見識一回,死也甘願。

「我以為你要為國舍生忘死呢。」喵大人用小小的腦袋蹭蹭林青的脖子。

林青溫柔笑︰「舍生忘死的時候順便玩玩。」

喵大人喵喵叫,林青越笑越溫柔,就這麼大步走到大上海舞廳門口。

老實說林青穿的並不算太名貴,但保安還是恭恭敬敬的送他進去了。主要是因為林青抱著一只貓還大搖大擺,保安第一時間就認定,林青是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少爺,得罪不起。

進的門來,林青慢悠悠的看。

大上海舞廳與外面的世界,幾乎是兩重天,天堂與地獄的區別。♀

林青微微一笑,有些無奈。也許他們也知道上海的繁榮保留不了幾天,所以醉生夢死。

喵大人趴在林青胸口,溜溜的眼楮轉來轉去,好奇的打量載歌載舞的人。

有侍從走到林青身邊,輕聲問︰「少爺,需要什麼服務?」

林青環視四周,果然見到了幾個小鬼子還有一些金發碧眼外國佬,林青挑眉︰「我去那邊坐。」

侍從有些遲疑︰「少爺,那邊都是……」

林青微笑︰「難道你們大上海還要規定客人坐在哪里嗎?」

侍從連忙搖頭。

林青笑著給了侍從一些小費,淡淡道︰「我要一瓶紅酒,還有水果盤,對了,順便給我家喵大人來一盤新鮮的魚……恩,就是東瀛那種生魚片。」

侍從笑眯眯接了小費,點頭︰「恩,客人請稍等。」

林青優雅的邁步,坐在那些人身邊。

一群外國佬似乎在談事情,周圍兩米內沒有人,不過周圍的人一直關注他們,由此,林青就格外突出。

「やスギゾ誰?你是誰」小鬼子看到林青,站起來喝問。

林青微微一笑,淡定自若的回了一句︰「やスギゾ何メビペ。干你何事」

林青實在太淡定了,所以小鬼子也模不準他的來路。沒把握的事情,小鬼子一般不會做,所以他看著金發碧眼的人。

金發碧眼的人倒不在意,他覺得林青很奇怪,在華夏,他很少看到似他般有氣質的人。其實說到底,也沒什麼。在如今的華夏,國人面對外國人總是矮了一截的樣子,民族自信氣質無形中就瓦解了。而林青不一樣,他來自未來,他深愛著這個國家,要他在外國人面前自貶身價,那是不可能的。

「whoareyou你是誰」老外問。♀

林青微微一笑,回道︰「林青。」

「whyareyouhere?你來做什麼」外國人饒有興致的盯著林青,手從懷里掏出了槍,優哉游哉的耍著花樣。

林青抱著喵大人,一口流利的英語讓大家吃了一驚︰「哦,原來史密斯先生不認識我嗎?是父親大人要我找史密斯先生談生意……既然史密斯先生不認識在下,那就看歌舞吧,先生今天的費用全由我負責了。」

外國人疑惑的看著林青,難道他真是某個合伙人的孩子?

林青卻只是笑,道︰「大上海歌舞不錯,先生可要欣賞欣賞華夏的藝術。」

外國人疑惑極了,嘰里呱啦的詢問林青,林青淡定的模糊自己的身份,只說如果先生不知道,那就當交個朋友,自己也好完成父親的任務。

小鬼子嘰里呱啦和外國人說話,林青似乎听不懂,又似乎听得懂,反正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到最後,小鬼子也不敢對林青做什麼了。

喵大人長長的出了口氣,在林青腦海里叫囂︰「林青,你在找死!」

林青微笑,怎麼會呢?他只是試試主角光環罷了,誰讓喵大人那麼小氣都不肯把技能作用說清楚。林青穿越之後並沒有什麼特別的金手指,所謂主角光環要在故事發生的地方才有,第一個世界林青不在桐城,所以主角光環似乎從來就沒有起過作用。而上海,是情深深的發生地,林青猜測主角光環是可用的,但他又不知道這光環是只對劇情人物有用,還是對所有人都有用。不過今天證明了,原來那看不見模不著的東西是有用的,他隨意捏了一個名字,那外國人竟然真叫這個名字……說起來機會也是一半一半,誰讓林青看外國翻譯書的時候叫史密斯的那麼多呢?至于人家不叫史密斯嘛……那就當認錯人了。

那外國人似乎覺得林青很有趣,正好他看不懂台上的東西,于是詢問林青。

林青側頭,微笑著解釋,他圓潤流利的英文讓外國人覺得不錯,更妙的是,林青的翻譯不是生硬死板的逐字翻譯,而是一句話用英文表達出來。史密斯對林青的懷疑更少了,反而覺得不好意思。也許林青真是哪個合作者的孩子,可他竟然把人家忘記了。

林青一邊翻譯,一邊分神听小鬼子和別人的談話。說來說去,也就是大上海的歸屬權。

林青嘴角一彎,露出一抹冷漠的笑容。真有趣,在大上海爭論大上海的歸屬權……真以為華夏人全是死的嗎?

台上歌舞不停歇,美人換了一個又一個,還有好些美人來到眾人身邊,鶯鶯燕燕嬌嬌滴滴。

林青身邊也有一個,厚厚的妝下看不透真實的年紀,只是眼底泄露了疲憊。然而,即使眼神疲憊,她還是強顏歡笑逗林青開心。

林青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溫柔道︰「如果小姐累了,就靠著我休息一會兒吧,欣賞欣賞歌舞。」

那小姐疑惑的看了林青一眼,見他不像說笑,而自己也真的累了,于是小心翼翼的靠著林青,閉上眼。

林青不動,微笑著看表演。

史密斯先生促狹的笑,這人,還挺憐香惜玉的麼。

「我叫曼璐。」小姐低聲道。

林青低頭,溫柔一笑︰「林青。」

曼璐不說話了,緊緊的抓著林青的衣襟,手指發抖。林青不明所以,但他總能體貼人,所以什麼都沒做。

大概過了四五個小時,林青叫醒了曼璐,給了她一筆不小的小費,順便幫史密斯先生結了賬,準備離開。

「林先生……以後還來嗎?」曼璐期待的問。

林青眨眼,道︰「也許。」

曼璐垂眼,長長的睫毛閃了閃,沮喪道︰「先生慢走,如果再來……請讓曼璐招待。」

林青微笑︰「好。」

曼璐抬頭林青,見他俊美的面容上帶著溫柔的笑容,而不是一貫的鄙視輕蔑,頓時心里一酸,忍不住道︰「只有林先生才把曼璐當人看。」

林青心下一沉,忍不住嘆氣。舞女……他能怎麼辦呢?一個人改變不了整個世界。

「曼璐小姐,舞女也是人,你們所做一切為了生活,沒有任何人有資格鄙視你們……如果改變不了這個世界,那就改變自己吧。至少……你自己必須把自己當人看。」林青伸手順了順曼璐的頭發。

曼璐眼楮發亮︰「林先生是這麼想的?」

林青點頭︰「每個人都有自己能做的事情,給自己找一個生存的意義吧。」也許有了目標,就不會絕望。

曼璐點頭,旋即皺眉︰「可是我能做什麼?」

林青想了想,湊在曼璐耳邊低聲道︰「我是記者,若是曼璐小姐有什麼消息,可以通知我。林青絕不會虧待小姐,有價值的消息在下不會吝嗇。」

曼璐眼楮越來越亮︰「只要有消息,林先生會一直來這里,是嗎?」

林青一愣,點頭︰「大概。」

曼璐高興了︰「曼璐知道了,林先生慢走。」

林青眉峰微皺,有些遲疑道︰「曼璐,你要小心,不要讓別人知道。」

曼璐微笑︰「放心吧林先生。」

林青點頭,轉身走了。

喵大人道︰「林青,曼璐還在看你呢。」

林青嘆氣︰「稍微有點罪惡感。」

喵大人嗤笑︰「你有什麼罪惡感,溫柔不是你一貫的行為準則麼?她自己陷進去的,而且你也會給錢嘛。真想不通你到底怎麼搞的,越來越聖父了。」

林青微微一笑︰「愛國愛家愛國人,有什麼問題?」

喵大人撇嘴︰「你自己看著辦。」

林青突然把喵大人提起來,兩雙眼楮對視,林青溫柔笑︰「喵大人,我記得貌似半生緣里面有個舞女叫曼璐。」

喵大人幾乎跳腳︰「不是不是,絕對不是!叫曼璐的舞女多的是!」

林青微笑︰「喵大人,你好像很著急啊,我只是隨便問問罷了,畢竟半生緣和情深深是兩個不同的世界,不是嗎?」

喵大人嘀嘀咕咕︰「那是,不同的世界怎麼會在一起。」

林青輕描淡寫︰「也許有人把幾個世界連在一起了。」

喵大人垂著耳朵,一言不發。

林青也不著急,仿佛什麼都不知道,溫柔的抱著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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