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後很閑 第67章

作者 ︰ 一樹櫻桃

67好大盆狗血這好大一盆狗血,爽雷爽雷的感覺喲!

「你說女人怎麼就那麼多心思呢?」喝得微醺的成帝李睿斜靠在椅子上,沒有半點君王端正的樣子,面前碧玉壺里的美酒已經下去了一半。「朕真羨慕你們,瀟灑自在,用不著理這些凡塵俗務,也無需哄著女人開心。」

「皇上若不想理,也是可以的。」裴宜酒量不行,陪著李睿喝了幾杯,臉上便泛了紅暈。原本蒼白的面色帶著酒意,微微上挑的眼角帶著由淺及深的嫣紅,蒙上一層霧氣的眼楮便沒了往日的冷厲,看上去整個人也柔和了不少。

「裴侯說得輕巧。若老侯爺還在世,看你能逍遙到現在?」李睿哼了一聲。

「臣倒是盼著他還在,就算不能逍遙心里也高興。」裴宜將手中的酒杯放下來。「人要惜福,珍惜眼前是最重要的。」

李睿默默點頭。

德寶捧了只大盤上來,切開的翠綠瓜皮襯著鮮紅的瓜肉排了一排,底下墊了一層碎冰,煞是好看。

「這是打從西涼運來的沙瓜,榮王辛苦弄了一車送進宮里,你們嘗嘗。」

「是!」

秦瀟從德寶手中將瓜接來,先挑了一片放在李睿面前,又選了一塊給裴宜,最後自己拿了塊小的。

沙瓜肉質鮮甜多汁,解酒是最好不過。

李睿心里裝著事,這瓜吃了一塊就不吃了。拿手帕擦了擦手對德寶說︰「挑好的,給皇後送一些過去。」

裴宜笑了起來︰「用不著送。李恪送瓜進宮里能不往昭陽殿送?您放心吧,他送去的瓜,比這兒只好不差。」

這倒也是,昭陽殿里住著他心心念念,輾轉思求的人呢。

「皇後不肯見朕,裴侯可有良方教我?」李睿眼巴巴地看著他的智囊,兼皇後的母舅冠軍侯裴宜。

被君上寄予厚望的裴侯卻只是拿著手帕擦擦手,對秦瀟說︰「你在宮中數月了,可查出什麼來?」

秦瀟搖了搖頭︰「奴婢慚愧,至今尚無所獲。」

李睿直起腰,看著秦瀟和裴宜道︰「你送秦瀟進宮來,到底是為了查什麼?前番朕問你你便不肯答。」

裴宜揚揚下巴,示意秦瀟去答。

秦瀟站起身,對著皇帝行了一禮道︰「原本您在康王府時,裴侯便有些心疑。自您大婚,除了先王妃和貞妃娘娘各生下一女,府中再無佳訊傳來。」

「那時候斗得正厲害,我們也沒心思放在後宅。」裴侯接口道,「覺得您又不是不能生的,只怕是心憂氣躁的一時不得孩子罷了。」

「在您登基前,張氏突然又有了身孕,我便想起來了。」裴宜看著李睿道,「您身邊那麼多女子,承恩多年沒有所出,一個小小的宮女,一夜竟得龍種,這也太巧了些。可惜啊,張昭儀生的還是個女兒。不然母以子貴,她就該晉位為妃了。」

「侯爺不知,張昭儀出身低微,按祖制,她即便有子,也最多到嬪位了。」秦瀟說。

裴宜笑了︰「就是出身低微,才適合生子。你看原來康王府里也曾有兩個位份高的女子有孕,最後一個流產一個難產,竟都沒生下來孩子。」

李睿出了一身的冷汗,那一點醉意已被裴宜的話趕得一絲不剩。

「裴侯,你此話何意?」

裴宜的臉上還帶著醉色,但目光極為清明。

李睿看著他的眼楮,這才發覺,趙嫣容與她舅舅極像。像的不在相貌,而是這對眼楮。清明、冷靜,仿若洞悉人心。

「皇上當然明白臣的意思,而且您應該早就發覺了,又何必非要臣說出來?」裴宜看著他,輕輕搖了搖頭,「皇後定也是有所覺察,所以她才會對您失望。」

李睿坐在那里,面上血色盡失。

「皇後娘娘一個月前便已在後宮究察。」秦瀟對著皇帝躬了躬身,「奴婢微有所覺,只是娘娘從未明示過,奴婢也不好插手相幫。」

李睿深吸了一口氣道︰「朕以前,是不想有人有孕。」

「您說的是容妃吧。」裴宜說,「但您還有別的妃嬪,難道說,皇上就一點不想要孩子?」

「想……」怎麼會不想?他的萬里山河要人承繼,他的抱負理想需要人承繼。他想與皇後生個孩子,不,生一堆的孩子,兒子像他,女兒像她。一家人親親熱熱地生活在一起,教他們經天緯地之術,等他老了,可以放心將大齊交到其中一個兒子的手里。

以前他對這事看得極淡,總覺得沒有便沒有,他還年輕著,不用著急。

可是有了趙嫣容之後,想要個孩子的願望就急遽強烈。

有一個孩子,身上流著兩個人的血,可以將他們緊緊地聯系在一起,永遠不會分開。

「皇後入宮也半年了,一直沒什麼消息。」裴宜垂下眼簾,手里把玩著酒杯,輕聲說道,「長姐只留下這麼一個孩子,如今能疼她的長輩只有臣與臣姐。臣將她送進宮里,是覺得她能做好皇上的賢內助,也是存著讓她離開趙家的念頭。臣想她進宮享福,可不想最後因為子嗣傷了性命。」

李睿「騰」地站起身來︰「朕不會讓她有事。」

「不會?」裴宜笑了一聲,「剛進宮一個多月便鬧出厭勝的事來,皇上您又沒有閑空管著後宮。若不是嫣容命大福大,她早就被人害死了,還能等到今日?害她的,固然是容妃,是太後,可是皇上您又不是不進後宮,她在昭陽殿里受苦,就沒個人跟您說說?若是您知道她身邊的人全被調開,若是您知道她身邊的用度盡被克扣,若是您知道她身邊的人被換上了容妃的人,您還能那樣氣定神閑,不聞不問?」

李睿慢慢地坐了下來。

「皇上您說說,那段時日,是誰掌著後宮事務?是誰暫代皇後權宜?」

是莊貴妃。

莊貴妃沒有向昭陽殿插人手,反而將原來昭陽殿里她的舊人給招了回去。

說是怕受牽連,可又何嘗不是將自己摘淨的一種方式?

容妃插了人進去,想暗地里謀算皇後的性命,而莊貴妃沒有人在昭陽殿,自然是不會查覺。

可是她掌管著宮中的事務,皇後那邊更是要費一倍的功夫去盯著,一個多月的時間里,她不應該得不到絲毫消息。

李睿和裴宜都沉默了下來。

容妃沒能成功,皇後最終還是醒了過來,並且強悍地教訓了她。

大家便都當此事已去。

皇後與太後對上的時候,他還在一旁樂呵呵地看著,覺得自己的小妻子聰明霸氣得可愛。

可是如果她沒醒過來呢?那他上哪兒再去找一個這麼聰明可愛又霸氣的妻子回來?

皇後若死了,他三年之內不可能再立後。後位懸虛著,實際掌握後宮的人,便是莊貴妃。

至于太後,李睿心里明白,只要前朝政事一穩,她的爪子就要被他盡數拔了。用不了一年的工夫,章太後便只能享著尊位,失去後宮里的一切權柄。

屋子里死一般地寂靜,李睿心里卻如洶涌奔流,心口被撞得生疼。

「皇上一直都明白,只是不願意面對。」到最後,還是裴宜打破了沉寂,「您心里還念著允行,是不是?」

李睿頹然倒在椅子上,以手捂面︰「朕對不起他。」

「這事兒臣幫不上忙。」裴宜站起來,走到李睿的身前,在瓜盤里又拿了一塊瓜,「允行的事,還是早些對嫣容說吧。不過恕臣直言,就算您欠了顧允行的,這麼多年該還的也還了,他是求仁得仁,死得其所。若那些事真的是莊芹做的,您欠他再多也都還完了。如果下回她還敢對皇後動手,臣絕對絕對不會放過她!」

說完了,裴宜啃著瓜,搖搖晃晃地走了出去。

秦瀟看了看裴宜的背影,又瞧了瞧面無表情的皇帝,站起身來躬身行了一禮,也悄悄退了出去。

過了不知多久,李睿長出一口氣,從椅子上站起來。

「德寶,你去昭陽殿跑一趟,就說朕要過去……看看寶珍。」

德寶看了一眼牆角擺放的沙漏︰「都這個時辰了,娘娘和公主,怕是早歇下了。」

李睿怔了片刻,點點頭說︰「你說的是,那就,明兒一早吧。」

「明兒有早朝……」

「就說朕身體不適,改到後日。」

皇帝大手一揮,轉身到內殿去安寢。

帝後吵架的事在後宮傳得沸沸揚揚,經過多人口口相傳,更兼添油加醋,皇後手執弓箭對著皇帝的事就傳得有鼻子有眼,活靈活現的。

章太後拍著桌子大笑︰「該!活該!叫皇帝寵那個潑辣貨,這下被自己的女人拿箭指著,哪還有帝王的臉面?」

端妃坐在她身邊,手里拿著繡繃子,將針在頭發里擦了擦,接口道︰「那又能怎的,她是皇後,皇上還能為了這廢她不成?」

休得再提廢後了,提起來章太後就一肚子氣。

上回子那麼好的機會,她連謝老都請出來了,滿朝文臣上奏也沒動得了趙嫣容那賤婢,還讓榮王把謝老氣得大病一場,閉門謝客。朝上好幾位干臣都被榮王捏住了把柄不敢吭氣兒。

事情沒過一個月,借故遭貶、削職、下獄的,都是章家一派的門生。

為了這,遠在南方的弟弟也寫信給她發牢騷埋怨。

這也不能怪她,趙嫣容明明姓趙,裴宜與趙家又結了仇怨,誰知道裴宜那個死人臉還會力挺趙氏?又橫空跳出來個榮王,把皇後護得跟自己眼珠子似的,得著誰就是一頓亂咬。

一個裴侯一個榮王,都是在京里跺一跺震三震的人物,跟皇帝關系極為親密。

有他們做靠山,想扳倒她實在是困難。

「就算不能廢後,皇帝也會惱了她,再不像以前那樣寵著她了。」章太後平息了平息心頭的怒火,對端妃說,「你還是要加把勁才行啊。你看莊芹那賤婢,年紀大又沒什麼容貌,身後連個靠山也沒有,不照樣能讓皇帝和皇後為了她吵翻了?你說你吧,年輕貌美的,拼不過趙嫣容也就算了,怎麼連個莊芹也拼不過?真是沒用!」

沒用就沒用吧。端妃在心里頭說。她算是看明白了,皇帝心里頭壓根就沒有她。回回貼上去,她都要挨著大嘴巴。這回不管太後說得怎樣天花亂墜,她是決不再往前頭湊和了。

沒得自己給自己找沒趣。

她也有臉皮,一次二次的,臉皮再厚也扛不住啊。

莊貴妃正在對著鏡子勻面,听著紅鵲兒過來稟報的消息,不覺笑了起來︰「怎麼,今兒皇後又把皇上關在外頭了?」

「皇上特意免了早朝過去看她,嘴上說是去看大公主的,可是皇後娘娘就是不許他進屋。皇上在外頭足足站了半個時辰呢,最後還是轉身回德懋殿了,听說瞧著皇上從昭陽殿出來時,那臉色十分不好。」

能好才奇怪!

李睿是龍子鳳孫,是大齊萬萬人之上的君主。除了趙嫣容這個杠貨,有誰能給他臉色瞧的?

皇上放低姿態去見她,也是因為他還在意著她。

不過那蠢婦一味地拒絕,便是心里再有情意也要被她磨光了,到時候看她還怎麼耀武揚威,敢拿弓箭對著旁人。

莊貴妃揮手讓紅鵲退下去,對著鏡中的自己發怔。

那日之後的第二天,皇帝的確來過她的清和宮,也對她明白說了。

「那時候朕對不起你,對不起允行,朕發過誓會好好待你,自然不會有違誓言。等寶珍養好了身體,若她願意,朕便將她記在你的名下,讓你有子可倚。但是,朕不可能再做對不起允行的事情。你是朕的貴妃,一輩子尊享榮華,也算是朕還了允行的情,全了他讓朕好好照顧你的遺願。」

李睿這話說得極為堅持。

那意思就是,他會讓她一世尊榮,卻不肯給她一個孩子。

永遠不會再踫她!

莊貴妃閉上眼楮,深吸了一口氣。

李睿是個說一不二,意志堅定的人,她當年能成功一次已是托天之幸。既然他這樣說了,自己想要再生一個孩子的願望便落了空。

寶珍是公主,又是她仇人的女兒,她怎麼可能依靠她一輩子?

而且皇帝的話里話外的意思,是寶珍雖然記在她的名下,卻不會再交到清和宮里來養。

她要的是兒子,是皇子,是將來可以承繼天下的人。

莊貴妃坐了半晌,終于下定了決心。

「金紫。」

清和宮掌宮立刻出現在她的身後。

「把綠隻給本宮叫來,本宮有事要問她。」

李睿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眼前不時閃過皇後那雙清冷絕然的眸子。

她是真的生氣了,氣到今日也不肯見她。

只覺得床板硬得硌人,怎麼睡怎麼不舒服。

窗外蟲聲唧唧,更讓室內添了幾許悶熱。

李睿沒了半分睡意,披衣而起,站在窗前,看著窗外那一勾新月怔怔出神。

他把手肘搭在窗欄上,輕輕嘆了一聲,說道︰「你們派個人去皇後那里,看看一切可還都安好。」

「是!」窗外的陰影中傳來一聲極低的聲音,一道黑影掠過,轉眼消失于沉沉夜色中。

李睿吐了一口氣,坐在窗前靜靜地等待。過了一會兒,果然有人在窗下低語︰「昭陽殿已閉門落鎖,皇後與公主俱已安寢。」

皇後能安寢,卻不知道他這個皇帝終日難眠。

李睿搖了搖頭,回到床上躺下。

翻來覆去了好一會功夫,這才迷迷糊糊地睡著。

恍惚中他覺得自己仿佛被架在火上烤,翻動著烤架的人白衣翩翩,一雙眼楮似笑非笑,似嗔非嗔,看著有幾分像裴宜,又有幾分像趙嫣容。

驚出一身冷汗來,李睿驀地睜開眼楮。

黑暗中,他看見一個女子正坐在他的床沿,月光昏暗,看不清她的容貌,只能見到那一對秋水一般盈盈的雙目。

李睿猛地坐起身來,剛要張口喚人,話到嘴邊卷了卷又咽了回去。

「嫣容。」

趙嫣容穿著一身輕便的衣裳,梳著宮女的發髻,素面朝天,只在唇上輕輕點了一點口脂。

不過幾日未見,李睿卻覺得與她像隔了一世一般,忙伸手去抓她的手。

觸手依舊是那樣滑膩柔軟,只是有些寒意。

「你怎麼來了?」

「皇上不想我?」裝扮成宮女模樣的皇後微歪著頭,睜著一雙明亮的大眼楮,就這麼定定地看著他。

「想,想死我了。」李睿再不掩飾自己的感情,將妻子緊緊抱在了懷里。

「這幾日你不肯見我,我簡直度日如年。」

趙嫣容在他懷里翻了個白眼,哪有這麼嚴重?

「朝也想,晚也想,嫣容,你可以氣我,可以惱我,就是不能不見我。」李睿抱著久違的綿軟身體,長長吁了一口氣,「你可真狠的心。」

「我哪里狠了?再狠也狠不過皇上您。」趙嫣容拿著手指頭在他胸前劃著圈,語音帶著幾分委屈,「您也不想想,寶珍那是您的親閨女,那麼小的年紀,您怎麼就能這麼狠心!」

「是我對不住她。我只是,真沒想到她在清和宮會受苦。原以為莊氏無子,會好好待她的……」李睿的聲音低沉下來,「是我的疏忽。」

皇帝能這樣坦率認錯,承認自己的過失,也算是十分難得的。趙嫣容推開他直起身來。

「我前些天在氣頭上,不想听你說話。現在這兒也沒旁人,你總能將以前沒對我說過的話說出來了吧。」

「自然要說的。」李睿還想去抱她,卻被趙嫣容躲開。

「先說清楚,要是沒有合情合理的理由,我還是不想被你踫的。」趙嫣容看著他,「我這人可小氣了,眼楮里還不能揉沙子。皇上您是真龍天子,一言九鼎的人,可不能說謊話騙一個小女子。」

李睿立刻單手豎起來,對天發誓。

「我之前對你說過,莊芹比我大了三歲,是由麗嬪養大的。」

趙嫣容點頭︰「知道,你們倆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嘛!」

「也不是。」李睿搖了搖頭說,「我們就是年少時的玩伴,互相照應著在宮里生活。後來我年紀到了,被封康王出宮建府。」

「那時候您多大?十二還是十三?」

「十三歲。」李睿說,「莊芹年紀也大了,她並不是正經的公主,身份尷尬,及笄後,便出了宮。她父親追封忠勇伯,父皇下旨建了個忠勇伯府,她便搬了回去。」

說是忠勇伯府,但家里沒有男丁,只有這麼一位姑娘,建起來也不大可能按著伯爵府建制那樣浪費。因為康王與她交情好,便將自己王府的後院闢出一半,與伯爵府的院子打通,算是兩家共用。

這樣兩個青梅竹馬便成了前後院的鄰居。

「我當她是姐姐一樣的尊敬著,她待我也如兄弟一般。一來二去,我府中上下都認得這位莊家小姐。」

李睿的近身侍衛統領姓顧,名允行,是貼身照看康王的人。走動得多了,年少的莊芹與英俊的侍衛統領便產生了感情。

「顧允行也是沒有父母親人的,從小就跟在我的身邊,對我忠心耿耿。莊芹是忠勇伯府的嫡長小姐,又自小在宮里長大,以他的身份根本無法相配。」李睿提起以往,唏噓不已。

「允行是你舅舅的好友,也是我的好友。當時我便想,若有一日我能執掌大權,以允行在我身邊的資歷作為,定會有大好前程,到時候我便做主,將莊芹指給他,讓他們有個最風光的親事。」

趙嫣容听到此處,眨了眨眼楮。

「可是沒有等到那天,父皇就指了婚。」李睿苦笑了一聲,「他竟然將莊芹指給我當了側妃。」

以莊芹的身世,當正妃也是可以的,莊家是先皇的救命恩人,先帝不說給莊芹指個靠譜的勛貴當正妻,卻要將她指給自己並不受寵的兒子當妾……先帝這是腦子被驢踢了吧……趙嫣容咂咂嘴。

「不管我怎麼去求,先帝都不理。非要將她許我為側妃,還要我好好待她,就當是替父盡孝。」李睿苦笑了一聲,「聖命難違,莊芹大哭了一場,卻也認了命。我對允行說,我絕不會踫她,等將來我得了大統,就找機會將她悄悄送出宮,成全了他們。」

「成親之後,我真的沒有踫過她!」李睿面色黯淡下來,以前的種種現在想起來還是追悔莫及。

「那時候我的皇兄們斗得激烈,我不能獨善其身,或多或少都要被卷入一些。有一回我吃了暗虧,多喝了幾杯。等醒過來,卻發現自己在莊芹的床上……」李睿沉默了許久,啞著聲音說︰「是我的錯,我毀了她的清白。她當時要尋死,被我攔了下來。」

趙嫣容眉頭緊蹙著,總覺得有哪里不對。

「允行沒有說什麼,只讓我以後好好待她。之後不久,我遇襲,允行為了保護我,被刺客所殺。他臨終前只求了我一件事,讓我善待莊芹。」

「她那夜之後就有了身孕,允行的死對她打擊甚大,哭傷了身子,也哭壞了孩子。孩子生下來便是……死胎。」李睿的聲音有些哽咽,「是我對不起他們。她父母兄長都沒有了,允行又為我而死。連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沒能保住,我欠了她的。」

這情節發展,簡直跟她以前在123言情看的狗血小說差不多了!

趙嫣容望天。

這好大一盆狗血,爽雷爽雷的感覺喲!

作者有話要說︰黃桑被你們罵哭了喲!

渣作者被他掐著脖子罵︰老子這麼純情的一個人被你生生寫成了個渣,你賠我!!!!!

哈哈哈哈,那什麼,兒童節櫻桃要去cp14玩三天,要去見好多可愛的大大~~雙更是木有指望了,不過每天早上十點的一更是保證的。麼麼噠各位,記得來刷涼涼和黃桑喲!

謝謝annaz和怕麻煩投的地雷。

annaz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5-3012:22:35

怕麻煩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5-3014:4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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