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破之嘯卿情... 第五回

作者 ︰ 關先生

空運到雲南的美軍援助被安放在軍區司令部大倉庫里,隨之跟著而來的美軍軍官們也以為他們的任務結束了,在雲南的風情徜徉里流連忘返迷失在異國他鄉的街頭。倒是和美**官一同來的顧良軒整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呆在他的屋子里專心致志地研究書本,平日里養養花草。于是雲南總部的幾個戰地女護士覺得新來的翻譯員顧良軒長得一表人才博學識淵煞有按許芳心之意,于是有事沒事就從顧良軒的窗外結伴而過就為了看一眼這個白面書生。

「和你們說,顧良軒可是留過洋的人,看不上咱們這些小護士」其中一個坐在台階上愁眉苦臉的說語氣中充滿著到遺憾,「怎麼?你去表達心跡了?不會是被拒絕了吧?」哈哈哈……她身後的兩三個小護士笑作一團「瞎說什麼呢,我就是覺得顧良軒整天跟沒看見我們似得,想著是不是根本就看不上我們啊」說到這身後的幾個小護士也不笑了,臉上的表情倒是被說中了的感覺寫滿了失望之情,此時站在雲南軍區司令部門外的林勝男看著台階上被顧良軒俘獲的小護士們就忍不住想笑,心里還罵到「顧良軒顧良軒,幾天不見還真長本事了,都有一群姑娘對你芳心暗許了」

「顧良軒!」這一聲喊出來倒是驚了在屋子里看著書的顧良軒,他急忙打開反鎖著的窗子,看著好像空降而來的林勝男顧良軒的心里的歡喜勝過驚訝,眼楮後的一雙黑眸瞬間放大了瞳孔,倒映在其中的林勝男熠熠生輝。

「勝男,你怎麼跑來了?你不是去了禪達嗎?」顧良軒立馬打開房門迎接,「怎麼,還不許我來你這了怎麼?不過…也對,你顧良軒現在可是這軍區司令部的香餑餑,垂涎你的好姑娘多的是呢!是吧?」林勝男進了顧良軒的屋子後不光調戲他還大搖大擺的坐在他的床上,女王範十足。♀

「勝男,別說笑」顧良軒听了林勝男的話後臉都紅了,就連耳朵都沒能幸免。他平時是個極為清冷的人,可是只要見到林勝男心中就像是揣了只兔子一樣,緊張得不得了。

「得得得,看你這表情我可不敢擠兌你了,要是別人不知道還以為我林勝男還對你怎麼樣了呢」林勝男坐在他的床上晃著腿,「勝男,上次到雲南你一聲不響地就去了禪達,怎麼就回來了難道在禪達沒找到駐地司令部嗎?」顧良軒轉身用自己杯子給林勝男倒了杯茶送到她手上,「別提了,還不如沒找到的好,禪達駐軍司令部的那個虞嘯卿比你還冷,整天對我黑著臉跟我欠他二五八萬似得,最可氣的是說什麼他的軍隊里決不能有女人一類話,我還就不吃這一套」好不容易有機會找人訴苦林勝男在顧良軒的面前把虞嘯卿如何冷落她的罪行一一表述,好像是回了娘家的小媳婦,總得述述衷腸。

「虞嘯卿,你不就是會黑著臉嗎,等我林勝男這次回去了之後看你還怎麼黑我!」

「虞嘯卿,實在是太氣人了,說我女人,麻煩……」

顧良軒看著氣鼓鼓的林勝男說了一上午的虞嘯卿的壞話,一言不發只是那樣靜靜地看著眼前的女人,滿是寵愛。

「你到底有沒有听我說啊?」林勝男看著對面的顧良軒出了神地看著自己,「一直听著呢,你林大小姐受委屈了」顧良軒接過林勝男手中的茶杯,起身放在書桌子上,「算了,我都說餓了,我這麼大老遠的跑過來,你打算請我吃什啊?」

「為盡地主之誼,今天你隨意點」顧良軒突然心情好極了,他覺得這是來到雲南最美的一個上午,外面風和日麗,而他最想見的人此時也坐在他的床上,即使這樣簡單他覺得也很欣慰滿足。♀

麻煩女人林勝男走了之後禪達司令部里又恢復了以往的平靜,與對面的戰事一天比一天的緊張,虞嘯卿和張立憲他們留宿在戰壕里的日子也越來越多,祭旗坡的炮灰團門整天也事故不斷,炮灰團長龍文章更是隔三差五地出現在虞嘯卿的面前,盡管挨師座的軍棍比馬刺的日子要多,死啦死啦依舊陽光燦爛,「師座,您忙著?」禪達的司令部里虞嘯卿看著張立憲何書光他們幾個花了三天的時間手工做出了新沙盤,琢磨著怎麼才能打上南天門,親手殺了竹內連山用他的頭祭奠死去的亡靈。

「又來」虞嘯卿看著眼前沙盤里的的南天門,不過就是一座山而已,手中的軍棍敲打著死啦死啦頭上的鋼盔,「這不是看來看看師座嗎?」說著話死啦死啦搓著雙手眼中,表現的很真誠,「看我?是來看我有什麼東西你好又可以要走是吧?」

「哪能啊!這次來就是專程看看師座的,這不東西都帶好了」說著虞嘯卿從髒不拉系的軍大衣口袋中逃出了兩塊用牛皮紙包著的香皂,用迷龍的話說「告訴你哈,這是茉莉香的,」

「這是什麼?」虞嘯卿看著死啦死啦手里遞過來的的東西,接到手里打開來看,兩塊泛著淡綠色的香皂竟揮發出了淡淡的香氣「你還用這個?」虞嘯卿湊近了鼻子聞了聞,戲謔地看著死啦死啦期待夸獎他的神情,「我不用,我哪能用得了這個,這是專門送給師座的」死啦死啦一臉的阿諛奉承,看著虞嘯卿心中就有種無名火,「虞某也用不到」虞嘯卿說著把手中的香皂又扔回了死啦死啦懷里,繼續看著眼前的沙盤,看著南天門,「不是,師座你可以給別人用啊,是吧?」虞嘯卿覺得死啦死啦今天極其的怪異,這與平時的他大相徑庭,又不是來要物資也不要軍火更不是來要牆角,倒是死乞白賴地送給他虞嘯卿東西,這其中必然有鬼,虞嘯卿眯起眼楮認為對面的死啦死啦必然是心懷鬼胎,而死啦死啦看著眯起眼楮的虞嘯卿覺得有些不妙,師座每次要發火的時候總是這樣地表情。

「師座,師座,祭旗坡還有事,屬下先行告退」說著死啦死啦就轉身要走,「李冰」虞嘯卿更加肯定死啦死啦此番來定是不懷好意,就更不能讓他走,「有」門外的李冰攔住了正要跑的死啦死啦,有推到了虞嘯卿的面前「師座,別別別,有話好好好說」死啦死啦又是一臉的驚嚇,哀求,扮苦相,「你說,你今天到底來干什麼的?」虞嘯卿背對著死啦死啦手里的軍棍握得緊緊的「我啊,就是專程來看師座啊,匯報匯報工作」死啦死啦掂量著手里的香皂,賤兮兮地說道「胡扯,就沖著這兩塊香皂就不是這麼回事,你說你有干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跑我這里來先模底了」虞嘯卿的的想象力總是很強大,「沒有絕對沒有」死啦死啦看著即將發飆的師座,不得已說出了「上次來的時候看師座這里不是有個女副官嗎?想著給師座送兩塊這個,師座也能滿身茉莉香,也算是表示屬下心里有師座」說話的時候看著虞嘯卿滿臉盡是你懂得表情,虞嘯卿看著死啦死啦,用牙咬著嘴唇內的肉,從身後的手里抽出軍棍揮手就是一下「齷蹉……」這一下打在死啦死啦的手腕上,兩塊茉莉的香皂也掉在新做的沙盤上,沾染了泥土。

「師座……師座,不敢了……」今天的死啦死啦回到祭旗坡的時候也不知道挨了幾個五百下,滿臉都是紅彤彤的憤憤地走進了戰壕坑,蛇扯著不辣說道「看見沒,團長去師部挨打了,下個月又沒伙食啦……」廣東話的口音總感覺舌頭沒伸直「下個月,你能活到寫個月嗎?操心的事真多」不辣看了一眼蛇說道,「要小太爺說,團長晝是拍馬屁拍馬蹄子上了,被虞嘯卿蹬了一腳」孟煩了和身邊吃瓜子迷龍說道「這你都能猜到?和你爹一樣,整天陰陽怪氣的,」迷龍吐了嘴里的瓜子皮,口水倒是濺了孟煩了一臉,「你大爺的,你爹才陰陽怪氣的,你全家都陰陽怪氣呢」孟煩了抓了地上的草塞進迷龍的後脖頸,之後還一瘸一拐的跑開了「你個死瘸子,你給我等著,看我抓到不整死你」迷龍一只手從上邊向下掏,一只手從下邊向上抓,甚是滑稽,旁邊的人都笑了,就連喪門星也是。

「唉呀媽呀,戲(xiang)癢人了,快來幫我掏掏」……

「孟煩了,過來」死啦死啦的聲音突然出現,孟煩了收起了玩弄迷龍的笑臉,一瘸一拐地走進了戰壕坑。

端著一小鍋熱氣騰騰的過橋米線,林勝男吃的是大汗淋灕,完全沒有任何吃相,倒是對面的顧良軒吃的極為的斯文,每一口都像是吃西餐那樣。林勝男用顧良軒遞過來的手帕擦過汗又擦了嘴弄得的髒不嘻嘻地才扔回去,「終于吃飽了,謝謝你哈」恢復元氣的林勝男拍著比顧良軒的肩膀笑嘻嘻地說道,「吃飽了就好,喜歡的話明天我再帶你來」顧良軒看著林勝男打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又紅了臉,「謝啦,吃一回就夠了」林勝男抻了個懶腰活動活動肩膀,背對著顧良軒看著遠處啊的山峰說道「明天陪我去趟司令部,有正事要辦」身後的顧良軒突然想回答,看著眼前的林勝男扯開了束起握盤的長發,說道「陪你到天涯海角我都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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