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重生博古爾之逆襲 第47章

作者 ︰ 雞毛令箭

等博古爾和多尼一起出了保定府時,果然看到了門口的羅科鐸等在外面。而他的身後有兩名手下,各自牽著一黑一白的兩匹戰馬。

沒有過多的說什麼,對著韓慶使了一個眼色,博古爾便直接上前騎上了那匹白色的汗血寶馬。等看到多尼也上了馬後,就像往昔一般,博古爾看了他一眼。

看懂他的意思,兩人一同加緊馬月復直接向著城外而去。

在城內時他們還算有所顧忌,但等到了城外後。一言不發的兩人,終于都揮起了手中的馬鞭。

「駕!」看著伏在馬上的堂兄,博古爾咬牙將身子壓得更低,手中的鞭子也越來越用力。

眼見博古爾快要超過他,多尼看了博古爾一眼也用力加緊馬月復大聲起來。

兩人一個前一個後,一個超過一個追上,一下子便遠離了保定城。

「吁-」也不知他們最後到底跑了多遠,等察覺身後的多尼突然減了速度後,博古爾立馬拉緊了手上的韁繩調轉了方向。

刺眼的斜陽照在眼中,微微眯著眼楮看著面前那個騎在馬上一身藍色盔甲的堂兄。博古爾輕聲開口道︰「堂兄不是有事情嗎?說吧!」

夕陽的余暉照在身上,身上暖暖的多尼輕聲道︰「博古爾你可曾記得,上次我們這樣一起騎馬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握住馬鞭的手緊了緊,博古爾一字一頓道︰「順治十二年九月,在京師外的皇家獵苑我永遠都不會忘記的!」

「我也不會忘記!」身下的馬兒在不安份的動著,伸手安撫著它。多尼輕笑道︰「那時的我已經從親王變成郡王好久了,因為十四叔因為我的阿瑪,我幾乎都不敢湊上去跟太後皇上說話。幸虧有你,太後才記起我,皇上才重新重用了我。」

博古爾沒有接話,自嘲的笑了一下,多尼坐在馬上直視著博古爾問道︰「如今鄭成功已經帶著鄭軍跑了,相信一時半會都無力再戰了。京師終于保住了,那麼博古爾你下一步想要做什麼?是想帶著你那一點點的手下去盛京打皇上?還是想護著區區一個京師,像一個過街老鼠一般等著人人喊打喊殺?你知不知道——」

臉上一絲表情都無,博古爾打斷了多尼的話高聲道「我會派人追在鄭軍的身後,會將所有南面的城池都歸到我的名下。我會告訴漢軍旗,告訴三番,告訴漠南蒙古,告訴所有人,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這樣說你可還滿意?不——是太後可否滿意?」

心中一滯,低頭半響後多尼這才苦笑道︰「若是,若是太後決定既往不咎,博古爾你可願,可願意放手?」

博古爾聞言將頭拐向一邊,看著遠處的涓涓細流。博古爾眼帶諷刺抬頭好笑道︰「堂兄可知有個詞叫做覆水難收,可知有種情形叫做永無後路?」

這次輪到多尼愣住,看著他博古爾低頭輕聲道︰「堂兄其實你和我都懂,都明白。如今的情形我拼死一搏尚有一線生機,可若是我當真糊涂來個迷途知返。那不光是我,額娘,濟度哥哥,還有八旗的幾個駐京額真,還有我的這兩萬重軍。等待他們的將只有死路一條,而太後所謂的厚愛既往不咎也只是讓我們多活區區幾日或者一年兩年而已。」

兩人之間再次沉默了下來,看著面前一直都處境尷尬的堂兄。

博古爾終于嘆口氣下馬走了上去,有著靈性的馬兒跟著走了幾步,隨即便低頭吃起了路邊的野草來。

大步上前走到多尼的身邊,博古爾仰視著,看著自己的多尼。輕聲道︰「堂兄,跟我回去吧。正藍旗在這里,你的家人都在這里,沒有誰能拿你怎麼樣。我一樣是父皇的兒子,一樣是嫡子,一樣能為大清傾盡所有。你為什麼不學著信任我一下,支持我呢?為什麼一定要守著福臨呢?」

說著話的博古爾將手伸向了多尼的馬兒,而就在博古爾的手幾乎要觸到馬鼻子上時。多尼卻毫不猶豫的拉緊了韁繩疼的馬兒慘叫一聲,整個的高舉雙蹄立了起來。

黑馬落地時,一雙蹄子險些就踩在博古爾的黑色兵靴上。

將手僵在半空,看著已經壓低身子拼命安撫汗血寶馬的多尼。博古爾輕輕的笑了一下,然後慢慢的將伸過去的右手曲卷起來捏成拳頭收了回來。

「堂兄,我等會回去就寫信給京師,讓他們將你的家人福晉給放出來。」

多尼聞言,雖然依舊將臉頰貼著馬兒上,但卻停止了手上所有的動作。

看著他,看著他一直都放在馬兒身上但卻一直都捏著拳頭的手。精光一閃,一下子前前後後想了很多博古爾苦笑道︰「堂兄,博古爾有好些事情還沒有做。這輩子不想再受制于人,不想渾渾噩噩毫無建樹的死去。所以堂兄我等著你動手,只要你動手了,我便能堂堂正正的反抗了。我博古爾不是忘恩負義之人,不是那種是非不辯不念親情的人,所以堂兄我等你動手。」

俯身的多尼僵住,他剛才安撫馬兒時從馬鞍下伸出的手輕微的抖了起來。

一縷殘陽打在多尼身上,多尼手上露出的那截鐵刃在陽光照耀下反射出一道刺眼的亮光。

死死盯著他的手,博古爾慘笑一下,然後便毫不猶豫的轉了身。

十幾丈的距離,不長也不短。但看著自己那不遠處的馬兒,博古爾的額頭卻冒出絲絲冷汗來。

緊緊的捏住腰間的劍柄,博古爾垂目不動聲色的看向四周。到了如今他只能指望,韓慶懂得他的暗示,能安排人跟上來。

一步,兩步,腳踩在沙沙的落葉草地上,博古爾捏著劍柄的手越來越用力。

五步,六步,多尼還未曾下令。但博古爾的腦中一下子便出現了好多多尼要是策馬騎了過來,他該怎麼躲過去的場景。

七步,八步,腦中毫無預警的出現了兩人在皇家獵苑騎馬策奔的場景,博古爾的一雙眼楮一下子紅了起來。

十步,十一步,突然額娘,福臨,太後,烏雲珠的樣子一個一個的出現在博古爾腦海中。博古爾側耳听著周遭的聲音,一雙手已然被汗濕。

十六步,十七步,腦中突然有個聲音輕輕喚起他博古爾來,突然間孟古青站在城樓遙遙望著他的場景在博古爾腦中一閃而逝。輕輕的閉了一下眼楮,再听到身邊沙沙的聲音越發明顯後,博古爾猛然睜開眼楮一下子轉身拔出了腰間寶劍。

就在博古爾轉身的瞬間,多尼也同時加緊了馬月復。

只眨眼的功夫博古爾便發現身邊多了不少的人,而同時馬上的多尼也舉著短劍直接凌空揮了過來。

以劍支地,博古爾一下子屈膝仰身看著多尼手中的寶劍劃過自己的額頭。

額頭一涼,頭盔落地,博古爾立馬直腰起身。

身邊又過來一擊飛劍,飛快的掃了一眼遠處騎在馬上面無表情的多尼。博古爾加重力道狠狠的擋了過去。

叮叮當當兵刃相接的聲音響在原本安靜的林子中,赤紅著雙眼博古爾一下比一下用力。一次一次憑借著本能躲避著揮動著。

「博古爾,收手吧!」

多尼輕飄飄的聲音恍恍惚惚中傳到耳邊,後背一涼,博古爾咬牙反手將寶劍揮了過去。

殷紅的熱血一下子濺了博古爾半邊的臉頰,無視那倒下的身子博古爾反手又向右邊刺了過去。

左腿一疼,身子顛了一下,博古爾立馬又不管不顧的刺了過去。

一個,兩個,三個,輕輕的數著。已經紅了眼眶的博古爾,好似已經感覺不到身體的異樣一次比一次快,一次比一次狠。

「給我殺!」

轉眼博古爾又殺了一人,見圍著博古爾的手下都向自己看了過來,多尼立馬咬牙沉聲下令著。

「殺——」

「殺—-」

「殺——」

得令的四人,同時舉劍揮了過來。

悶哼出聲,肩頭一疼,博古爾手中的寶劍當的一聲落了下來。

而迎著那若有若無的夕陽,博古爾捂著右肩緩緩的跪下然後猛然垂下了頭。

嗒嗒的聲音響在耳側,明白那是自己胸口鮮血滴落在地的聲音,博古爾一下子恍惚起來。

這樣听著自己身上血液落地的事情不是上輩子嗎?這樣任由身上鮮血灑滿身下這方寸之地的事情不是只是上輩子的事情嗎?

刺殺博古爾的四人,愣愣的看著跪在地上的愛新覺羅博穆博古爾一下子有些不敢置信起來。

回頭看著已經慘死的六名同僚,看著從博古爾身上流下的越來越多的血液,看著博古爾胸口的劍刃,幾人終于反應過來連忙跪下看向了遠處的多尼。

在不遠處騎著馬的多尼,定定的看著鐵劍穿胸,直挺挺跪地的博古爾一下子落下淚來。

「博古爾,博古爾。」

匆匆下馬,險些將自己絆倒。踩著腳下的血漬斷肢,多尼越走越慢。

「皇額娘我就納悶呢,這幾日——天天跟堂兄在一起。我才發現他一身本事,一身本事一點都不比我差。我是還小不能去上陣殺敵報效國家,但是堂兄都十九了——怎麼還沒去打仗啊?」。是誰舉著酒杯,裝傻充愣在眾人面前為他平反。

又是誰拍著他的肩膀一臉落寞道︰「我是先帝的兒子可能注定不能上戰場了,別人不許。堂兄跟我很像,但是卻比我幸運。不要多想了,博古爾別無所求的。只是希望你我兩人,起碼有一人可以走出去看看那真正的戰場到底怎麼樣。」

往日的那些被他刻意忘記藏在腦海深處的事情,一下子突然迸出了腦袋。

重重的跪在博古爾面前,看著博古爾胸口的劍柄。看著那幾乎都流了一地的鮮血,多尼抖著手喃喃出聲︰「博古爾,弟弟——」

博古爾沒有出聲,突然發現此刻的博古爾周身都似乎是被鮮血洗禮了一般。多尼連忙將剛才攥著的短劍放在地上,一手扶著博古爾的身子,一手直接伸過去用力擦起博古爾臉頰上的血漬來。

喚自己弟弟的聲音響在耳邊,低低垂著腦袋,等耳邊傳來兵器落地的聲音後。突然原本一直閉著眼楮的博古爾,猛然睜眼雙眼。在多尼被嚇了一跳遠離時,博古爾一下子拿起右手邊的短劍反手拼盡全力刺了下去……

博古爾這一動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原本跪在他身邊的四人立馬起身。

握住短劍的手,猛然再次用力。博古爾抬起他那滿是血污的臉低聲冷冷道︰「誰若再動手,我必株其九族!」

四人一下子頓住,而從後面正刺中心髒的多尼愣愣的看著博古爾不敢置信的倒了下去。

本來以為會傷心,但是等到了最後博古爾卻只是搖晃著身子站起面無表情的看他一眼。隨即便搖搖晃晃向多尼剛才的坐騎走去,他剛才騎得白馬早就不知在何時跑掉了。

「主子,主子!」

見博古爾起身離開,剛才被唬住的四人連忙扶起了倒地的多尼。

緊緊的攥住手下的手,多尼氣若游絲道︰「去,去盛京告訴太後,說我已經盡力了。求她,求她念在我是為她為大清而死的份上。求她遵守約定將——將我阿瑪和十四叔的靈——靈位放——放在太廟。不——不然我死不——」

遠處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韓慶高聲叫著主子的聲音傳了過來。

多尼想要說的話終究沒有說完,而他身邊的幾名手下也都緊張起來。

「走吧——」

已經靠在馬上的博古爾突然開口了口,四人一愣連忙看了一下多尼。見多尼圓睜著眼楮躺在地上,顧不得多想,眾人立馬跪下給多尼嗑了一個頭隨即便向相反的方向逃了出去。

耳邊聲音越來越大,木著臉頰將手中的短劍扔到不遠處。博古爾慢吞吞的挪到一邊的大樹底下靠著,然後一下子便滑到在地。

似乎就在他倒下的同時,韓慶已經帶著不少手下找了過來。

面前的慘狀讓眾人都一驚,但大家都是上過戰場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立馬反應極快的跑到了博古爾的身邊。

「主子?」

「主子,您沒事?」

身子被韓慶扶了起來,看著將這片林子快速圍住的手下。看著急急上前,不敢置信的抱起多尼的羅科鐸。

博古爾低聲道︰「福臨他欺人太甚,竟然連堂兄都不放過。傳我的令飛鴿傳書給京師,讓京師立即整頓兵馬。還有韓慶你和羅科鐸現在就給我朝這面追,有四個黑衣人,我要用他們的血來祭奠信郡王!」

博古爾說這話時使勁捏了一下韓慶的手,韓慶眼神一暗立馬安排人將博古爾送走。然後又留下了一部分人處理起現場信郡王的尸體,而其余的人則全部隨著他和羅科鐸去追擊刺客。

順治十四年九月二十二日,正藍旗旗主信郡王愛新覺羅多尼在直隸保定城外遇刺。而四名刺客,三死一逃,平比郡王羅科鐸則親自帶人繼續向盛京方向追了去。

順治十四年九月二十四日,重傷的博古爾醒來後,便下令重軍沿著鄭軍逃去的放下追過去。並且將南下沿途所有的地方官員,全部換成了自己的手下。自此短短不多日,南下大清大半的江山全部都落到了博古爾的手中,而博古爾所佔的城池領地,暫時全部由當地的官兵和重軍一起管理。

順治十四年九月二十五日,博古爾下令將南下所有散亂的游兵地方兵,還有多尼的正藍旗駐守軍全部都編入到重軍。重兵在短短幾日內一下子從兩萬人馬變成八萬眾,成為當時遠遠超過滿洲任何一八旗的存在。

博古爾在外的消息源源不斷的傳到了盛京,京師。盛京太後布木布泰自得到多尼的死訊後,便徹夜徹夜的睡不著覺了。

而等太後終于病倒後,等盛京皇宮的事情無人處理後,整日待在關雎宮的福臨一下子慌了。

「皇上去看看太後吧,自上次因為信郡王的事情後你便好久沒有好好的上朝了,太後那邊也甚少去探望。百善孝為先皇上都是快要當阿瑪的人了,應該做做榜樣才對。」

看著站在身邊柔情似水的烏雲珠,福臨輕聲問道︰「朕是不是當真不孝,當真不是一個好皇帝。」

看著身邊迷茫的皇帝,烏雲珠面不改色帶笑輕柔道︰「皇上父子母子間都沒有隔夜仇的,額娘以前重重無非就是想讓您上進而已。今日只要皇上肯上朝,肯與眾臣一起齊心合力的將京師搶回來,將亂黨給擒拿住,那便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知道博古爾如今已經收服了整個大清以南,全不是當初那個只是懂得圍住京師的博古爾了。福臨剛想要抱怨幾句,但一想到博古爾和烏雲珠以前的關系他便什麼都不想說了。

半響想了想,福臨輕聲妥協道︰「我現在就去看看額娘,然後便去大政殿處理朝政。」

心中一喜,覺得他終于上進了。烏雲珠連忙笑道︰「皇上您不如直接去大政殿處理政務吧。至于額娘那邊,我去看著守著就好。」

「這——」看著烏雲珠微微隆起的月復部福臨猶豫起來。

看出他的顧慮,烏雲珠含笑盈盈道︰「皇上不要擔心烏雲珠了,烏雲珠懂得分寸的。何況您在我的身邊安排了這麼多侍從,我又能出什麼事情呢?」

見她都這麼說了,福臨只能點頭︰「那好吧,就按你說的我去大政殿,你去照看額娘。但烏雲珠你可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如今我只有你了。」

在福臨千叮萬囑終于帶著吳良輔去了大政殿後,烏雲珠也連忙換了一間更加素淨的宮裝帶著貼身的宮女向大清宮而去。

不多時當烏雲珠正好走進大清宮時,便見一身紫色繡蝶宮裝,臉上紫紗遮面的佟臘月,正好帶著手下從一邊的側殿走了出來。

「佟姐姐?」

烏雲珠立馬滿面含笑,喚了起來。

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佟臘月直接轉身大步向里走了過去,似乎完全不知她是誰。

看著走在前面的佟臘月主僕,烏雲珠一下子變了臉情緒低落起來,半天才低著頭一言不發的跟了上去。

「主子不要傷心,等主子今晚見到皇上後將今日的事情說上一說。到時那還有她囂張的時候,她啊不就是——「

「閉嘴,佟姐姐臉都那樣了你怎麼還能這麼說!」急急打斷了侍女的話,烏雲珠連忙快步上前。

前面的佟臘月已經帶著侍女走進了內殿,見此情景烏雲珠臉上一白但還是再次走了上去。

「麻煩通報一下,說——」

烏雲珠的話還未說完,守在門口的侍女連忙低頭惶恐道︰「請娘娘見諒,太後早就吩咐過她不想見您。您還是請回吧,身體要緊,不要再難為奴才了。」

知道她現在正得聖寵,但偏偏她每次過來太後都不見,小侍女也是左右為難。

低頭不自在的笑著,烏雲珠沒有在意自己的尷尬,反而柔聲問起太後身體來。

等清寧宮的侍女將她知道的都告訴她後,烏雲珠終于稍微放心了一些。然後便立馬去了御膳房,半響後她便親自做了一小碗銀耳粥送了過來。

「主子?」捧著那碗銀耳粥想起剛才烏雲珠幾乎要跪下求她的樣子,連老道如蘇麻都有些不忍心再拒絕。

此刻的清寧宮佟臘月已經請過安離去了,似笑非笑的看著蘇麻端著的粥。布木布泰輕輕的支起身子,然後在蘇麻終于松了一口氣時接過它。

「主子,想想以前的皇後嬪妃有那個親自為您下過御膳房,所以——」

瓷器落地的清脆聲音,讓蘇麻再也不敢說下去了。

重新躺下,拿起身邊的絲帕擦著十指,布木布泰面無表情道︰「蠢人就是蠢人,難道就不知道我最討厭銀耳這種東西嗎?」

蘇麻彎腰,連忙親自收拾起地面來。

而在殿外听著里面瓷器碎裂的聲音,烏雲珠連忙高聲道︰「皇額娘都是烏雲珠的錯,肯定是額娘嫌我做的不好吃,烏雲珠下次一定做好!」

布木布泰沒有出聲,而等外面的小宮女來報說董鄂妃已經離去後,蘇麻忍不住輕聲嘆口氣。

盛京這邊眾人都過的不好,同樣京都的皇宮也不甚太平。

博古爾一走,太妃閑來無事幾乎過幾日就來皇後的坤寧宮。

照例說要是太妃當真只是來看皇後的,坤寧宮的眾人乃至被博古爾暗中叮囑的圖海都會非常的高興。

但是很無奈,自上次博古爾在離去前當眾給太妃一個難堪後。娜木鐘便像是較勁一般幾乎每次去皇後的寢殿,都會帶著一妙齡的少女去坤寧宮。

而這些女子除了身份高低不齊外,則清一色都是年輕,貌美,柔順之人。

每次去坤寧宮太後也不說什麼,只是一再的在皇後面前夸獎她帶去的美人有多麼的柔順,多麼的賢良,多麼的听說。

今天天和日麗,心情大好的娜木鐘又帶著一個美人去了坤寧宮。而這次她選的美人則是內務府包衣之後,也算是旗人。

坐在皇後對面,見平時都與她唇槍舌劍的皇後愣愣的好半響都沒有出聲。

心中一喜,娜木鐘挑眉高聲道︰「怎麼了,難道皇後你覺得她長得不好看嗎?瞧她這盈盈一握的小腰,瞧她這小嘴,小模樣長得多水靈。她啊活月兌月兌就是一個仙女下凡,還有她——」

娜木鐘說的越來越起勁,到後來她干脆便叫那位幾乎要把頭垂到領子里的小姑娘給喚了上來。

平日也沒有覺得怎麼樣,只是覺得只要博古爾喜歡自己,只有博古爾給自己承諾就夠了。至于的太妃一舉一動,她全當是陪著一個老人一起逗逗樂打發打發時間。

但是自昨日從圖海口中得知博古爾已經受傷多日,但卻還待在保定的消息後,孟古青卻再也安不下心來。

太妃還在喋喋不休著,看著滿臉紅光的太妃。孟古青終于輕聲道︰「您這樣有意思嗎?」

「我——」似乎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孟古青在說什麼,娜木鐘愣愣的看向身邊一身紅色旗裝面無表情的皇後。

心口亂的可以,孟古青猛地拿起身邊的青瓷茶碗狠狠在砸在地上大聲道︰「博古爾在外面出生入死,這大清還有那麼多人盼著讓博古爾沒命。你現在到底在干嘛?這樣有意思嗎?您到底想要什麼直說?「

被她突然動怒的樣子嚇了一跳,在殿內的秦姑姑連忙對著眾人使眼色。

不多時大殿中,剛才的那位美人連同所有的太監宮女都一下子退了一個干淨。

娜木鐘不是糊涂之人,只一輩子的夢想突然成真。被京師所有原先的姐妹貴婦們追捧奉承著,才會一時有些得意忘形忘乎所以。

如今見平日里甚少動怒的皇後如此模樣,她立馬反應過來看著孟古青急道︰「博古爾他是不是出事了?皇後到底有什麼瞞著我?」

猛然站起,孟古青敷衍道︰「沒事,額娘我只是,只是厭煩你這一個多月的所作所為。」

娜木鐘眼都不眨一下的看著她,明顯不信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下課晚了,回家也晚了。沒有法子更新五千,也沒有準時,我明天再更新一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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