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絳-冷王惑心 第二十一章 一吻解毒

作者 ︰ 笑如今

桑科杰背著阮歌一直一直向前跑,不分方向,沒有目標。♀友情提示這本書第一更新網站,百度請搜索+也不知跑了多久,鑽進了一片樹林。他警惕地環顧四周,確認真的無人跟蹤追趕,這才趕緊呼喚身後的阮歌,詢問她的傷勢。

「阮歌,我們到了安全地方了,你的傷重不重?」

身後卻無半點兒生息,桑科杰心里咯 一下。找了快兒干淨的空地趕緊將她從自己背上輕輕放下來。

阮歌軟軟躺在那,臉色灰白,沒有一絲血色,手和腳冷冰冰沒有溫度,乍一看就像個死人。

桑科杰腦中嗡的一聲,趕緊用手試了試阮歌的鼻息,發現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氣息。

桑科杰急切地搖晃著阮歌的身體:「阮歌,你醒一醒,醒一醒。」阮歌就像個沒有生命的布偶無聲無息。

桑科杰急的不知如何是好,他也顧不得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上上下下檢查阮歌的傷處,最後發現阮歌後背衣服上正滲出黑褐色的血,是明顯的中毒跡象。

桑科杰雖然武藝超群,領兵打仗也不在話下,可卻不懂醫術,更何況解毒。

他迅速封了阮歌身上幾個大穴,防毒素擴散。又用自己的真氣灌入阮歌的命門穴,先護住她微弱的心脈,然後抱起阮歌像瘋了一樣沖出樹林,去尋郎中。

他像個沒頭蒼蠅,四處亂撞,可是四周除了數不清的樹木,半人高的荒草,哪里有人的蹤跡,郎中又到哪里去尋?

此時他恨不得殺了自己,懊悔的心如刀攪。♀他是來救她的,怎會讓她陷入如此絕境?都是他害的,如果他不出現,她現在還歡蹦亂跳地活著,也不會被自己牽連性命不保。

「阮歌,桑大哥對不起你!」桑科杰抱著奄奄一息的阮歌頹然跪地。

「把她放下來,讓她平躺。」一個清越充滿磁性的聲音傳進桑科杰的耳朵。

桑科杰急忙尋聲回頭,一個戴銀色面具的黑衣人正站在他身後。

桑科杰認出這位正是方才緊急時刻出手相助的人。

他已經顧不了其他,開口求道:「感謝閣下剛才能出手相助,您能否救救這位姑娘,她快不行了。」

黑衣面具人沒有說話。

桑科杰已經完全把面具人當成了唯一的希望,「我求求您,如果您能治好她,無論您提出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面具人眸色一深,問道:「你和她是什麼關系,剛才居然豁出性命救人,現在又不計條件求我救她。」

桑科杰一怔,沉沉答到:「她救過我兄妹倆的命。」

「僅此而已?」黑衣人追問。

桑科杰竟然一時語塞,他低頭看著懷里不省人事的阮歌。如果僅僅是救命恩人的關系,自己分明在見到阮歌的那刻是發自肺腑的開心,無法控制自己的心跳,那感覺甜蜜又緊張,無法用語言形容。

桑科杰看著阮歌時目光中不由自主透出的溫柔,讓黑衣面具人的眼神微微變冷。♀

「我可以救她,但你現在必須離開這兒。」面具人冷冰冰地說。

桑科杰詫異地看著面具人,他沒搞清楚自己離不離開和救阮歌有什麼直接關系。而且他又怎能放心將阮歌交給個不知底細,連容貌都沒見過的人。

「你可以選擇留下,但她的命可就沒了。」面具人留下句話,轉身就走。

桑科杰一咬牙,「閣下留步,我馬上走。」

「只求你別食言,一定救她!」桑科杰不做停留起身便走,卻又半途停住:「閣下高姓大名?」

「鐘湮。」面具人答到。

「’虛州四俊’之首御鳳九天的鐘湮?」桑科杰大吃一驚。

面具人並未回答。

桑科杰別無選擇,轉身而去。只希望此人不要像傳聞中那般冷酷無情。

面具人將阮歌抱起,找了個干淨背風的大樹後,讓她靠在自己胸前。此時阮歌已經面色青紫,微眯的雙眼,可以看到眼神已經渙散。

他迅速月兌下阮歌上半身的衣服,露出白皙的後背。傷口已腫得老高,皮肉開始變黑。

五根冰火毒芒齊根沒入,能隱約看見五個針孔,濃黑的污血從針孔中緩緩流出,恐怕毒芒已傷內髒。

面具人左手扶住阮歌肩膀,右手于傷口上方迅速運功,不消片刻,阮歌發出聲弱弱的**,五根通體烏黑的冰火毒芒被齊齊吸出,甩在地上。

一股股的黑血從拔出的針孔中涌出,順著阮歌白皙的肌膚滑下。

面具人將右手附在臉上,緩緩將銀面具摘下。露出一張稍顯蒼白,卻絲毫不妨礙美感的絕世容顏,觸不到底的黑眸淡漠無瀾!

鐘湮稍稍皺了皺眉,微微低首,俯身去吸允阮歌後背上的傷口中的毒血。他今日身上並未帶解毒的藥物,只能用這種最直接的方式解毒。

一口口的毒血被吸出,再一口口吐到地上,直到黑血轉為鮮紅,鐘湮才停止動作。阮歌的臉色已不再那麼青紫,稍稍有些血色。

鐘湮迅速為她穿好衣服,她中毒已深,這樣也只是暫時保命而已。必須盡快找到一處能休息的地方,再為她療傷。

鐘湮抱起阮歌,迅速開始尋找落腳處。最終在山林的邊緣處,尋到了一座被獵戶荒廢的茅屋。

茅屋雖然簡陋,起碼還能遮風擋雨。鐘湮將阮歌簡單安置,就去附近尋了幾味常見的解毒草藥,又撿了些樹枝做木柴。水源卻很難找,就在鐘湮犯愁時,陣陣雷聲傳來。

他嘴角微微上挑,難得浮上一絲笑意。迅速回到茅屋,果然不消片刻,下起大雨。茅屋里有些鍋碗等器皿,鐘湮挑了個瓦盆放在室外,不消多久,就接了半盆。

用樹枝生起篝火,架上裝滿雨水的瓦盆。

水燒開後,鐘湮為阮歌清理了後背傷口,將嚼爛的草藥敷上。安頓好阮歌,鐘湮才微微喘了口氣。

他也靠在牆上閉目養神。他現在甚至都有些不能理解,自己怎麼又扯上這個女孩兒,而且還莫名其妙地為她做了這麼多。

阮歌的毒雖然去了一多半,但體內余毒已經開始發作。之所以叫冰火毒芒,就是因為中毒者要經歷冰火兩重天的煎熬,慢慢消耗體內精氣而亡。

阮歌此時臉色蒼白,牙關緊咬,渾身冒著寒氣,冰冷的身體顫抖著。鐘湮知道她余毒開始發作,又添了不少柴火,又將身上的外袍月兌下來裹住她,可是阮歌還是冷的抖成一團。

鐘湮知道阮歌的身體很弱,之前受的兩次重傷還有黑鴆毒,能撿回這條命已經不易。現在又中劇毒,勾起舊傷,她的身體已經無法承受。

可是這個女孩兒即便受著極大的痛苦,卻始終未喊叫過,哭泣過。鐘湮不由得挪過身體,將她環抱在懷里。

阮歌瘦弱嬌小的身體,陷入鐘湮溫暖的懷抱,慢慢安靜下來,就像一個離開母親很久的小孩子,終于回到了母親的懷抱,緊皺的眉頭也漸漸舒展。

可是還未平靜多久,阮歌再次病情反復。這次是渾身滾燙,額頭豆大汗珠不斷滾落。阮歌不停推開鐘湮的身體,她身上的衣服已經濕透,不斷冒著熱氣,難受的她將衣服扯得凌亂不堪。胸前春光已是半遮半掩。

鐘湮本想轉過頭去,可是又怎能任她放任,這樣受得寒氣,毒性只會更甚。他將阮歌的身體牢牢禁錮住,不讓她亂動。

鐘湮的軀體也被阮歌高熱溫度干擾,居然也有燥熱的感覺。

阮歌口中囈語不斷,听不清說些什麼。臉色潮紅,顯得容顏異常嬌媚。微微睜開的眼神光波流轉,不斷抖動的長睫毛讓她說不出的嫵媚。

鐘湮視線落在阮歌嬌柔的唇瓣上,粉女敕瑩潤就像邙迦山上初展的玉梅。微微張開的梅花瓣,呼出淡淡清香氣息。

鐘湮竟然心神一蕩,不由自主緘封上那幽香梅瓣,纏綿悱惻,欲罷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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