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太殘暴 167 臣只招惹男子

作者 ︰ 檸檬笑

「既然九公主未見過,正好,三皇子不日便到,待朕與他大婚時,也讓九公主目睹一下朕的愛妃的風姿如何?」鳳傲天側眸,看著眼前恬靜婉約的女子,她的語氣看似平淡,一句話,便提醒著九公主,衛梓陌是她的人,而且,這世上,哪有堂堂的皇子被稱為愛妃的?

九公主自然能听出這話中的意味,她不過是淡淡淺笑著,「那本公主便恭敬不如從命。舒愨鵡」

鳳傲天點頭道,接著緩緩起身,「那朕便不打擾九公主歇息了。」

「鳳棲皇請。」九公主亦是款款起身,看著鳳傲天,頷首道。

鳳傲天牽著邢無雲的手,踏出屋子,徑自離開前院,向後院走去。

九公主微笑目送著鳳傲天離開,直到那身影消失,她嘴角的笑意也隨之不見,她緩緩地轉身,一步一步地步入書房內,一手撐著書案,一手捂著自個的胸口,頹然地坐下,眼角有滾燙的淚水滑過,滴落在自個的心頭,她仰起頭,腦海中縈繞著那揮之不去的艷紅錦袍,她的夢終究是碎了。

鳳傲天走出前院,側眸,看著邢無雲,「她倒是讓爺小看了。」

邢無雲勾唇淺笑,「皇上,那九公主倒是個通透的人。」

她挑眉,握著他的手指一動,「你喜歡?」

「長相嘛,能夠與她媲美的,世間也是少數,論聰慧,也是一眾公主中拔尖的,的確不錯。」邢無雲不顧指尖被她握著的力度,就事論事。

鳳傲天上前一步,抬頭,望著他,「然後呢?」

邢無雲低頭,在她的唇角落下一個吻,「不及某人。」

鳳傲天俊美的容顏,露出一抹燦然的笑意,牽著他的手向後院走去。

貓公公看著眼前大方秀恩愛的二人,嘴角一撇,低頭,看著流星這一路都未說話,甚是安靜,低聲問道,「怎麼了?」

流星上前一步,站在鳳傲天的身側,拽著她的衣袖,「聖主,流星感應不到九公主身上的氣息。」

鳳傲天看著他,「一絲一毫都感應不到?」

「嗯。」流星點頭應道。

鳳傲天眸光一沉,若是連流星都感應不到,那麼,只能說明,她的靈力已經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還有另一種可能,那便是,她不是邪氣之人。

邢無雲與貓公公也猜到了這樣的可能,不過,對于這位九公主,他們不過是早有耳聞,卻並不熟悉,更何況,如今不過是只見了一面,也很難判斷。

鳳傲天沉吟了片刻,抬步,向後院走去,便看到後院主屋的窗戶是大開著,有一名女子倚窗而臥,一身同樣是鵝黃色的輕紗長裙,迎風拂面,雖然,容貌比不得九公主那般的明艷動人,可也算是個難得的俏佳人。

她微微合著雙眸,似是在小憩。

鳳傲天看到她身著著鵝黃色的長裙,轉眸,看著邢無雲,幽幽地說道,「當真是賜過婚的人,瞧瞧,連穿的衣衫都是同一個顏色。」

邢無雲始終掛著的笑意,在看到眼前的這一幕,瞬間收斂了起來,頓時覺得心情不好,他就說嘛,不要來,可是,若是不來的話,被鳳傲天獨自看到這一幕,還指不定誤會成什麼呢。

邢無雲握著她的手,「她愛穿什麼,跟臣無關,而且,皇上,您似乎忘記了,臣乃是鳳棲國的臣子,並未樂啟國的四皇子,與她有婚約的乃是四皇子,與臣無關。」

鳳傲天「哦」了一聲,卻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邢無雲,而後,又將目光落在了呂雲秀的身上,「如此看去,倒真是不負她端莊賢淑的盛名。」

邢無雲嘴角一撇,「假清高。」

鳳傲天側眸,看著他,「你怎知?」

邢無雲不再說話,而是抬手,攬著鳳傲天的腰際,將頭靠在她的肩上,「皇上,您還要如何?」

鳳傲天見他如此討好的模樣,笑意深深,牽著他的手,緩緩行至窗邊十步之遙,「呂小姐當真是好興致。」

她的聲音不大,卻能讓整個院落听得真切,她眉眼微彎,似笑非笑地注視著倚窗而臥的呂雲秀。

邢無雲看著眼前的女子,若是從前,

美女環繞,他自然是求之不得,可是,如今,卻不願與任何一個女子扯上干系。

呂雲秀聞聲,緩緩睜開雙眸,一雙杏眼帶著幾分的睡意,待看向眼前的人時,尤其是看到邢無雲時,微微一怔,隨即起軟榻上起身,徑自下了床榻,推門而出,站在外面,盈盈福身,「呂雲秀參見鳳棲皇,參見四殿下。」

「本公子想,這位姑娘認錯了人。」邢無雲還未等鳳傲天開口,便率先應聲,與這呂雲秀撇開干系。

鳳傲天秀美微動,攬著邢無雲腰際的手緊了緊,抬步上前,「呂小姐平身吧。」

「多謝鳳棲皇。」呂雲秀面色沉穩,規規矩矩地行禮,緩緩起身,側著身子。

鳳傲天與邢無雲舉止親密地步入屋內,二人坐與主位上,鳳傲天則是輕輕一拽,邢無雲便乖順地坐在了他的懷中。

邢無雲對于這樣的姿勢有些不適應,不過,他知曉,她如今是不悅的,只能暗自嘆著氣,他什麼都沒做,也被她記上了。

呂雲秀垂首,腳步輕盈,徐步行至一側,不發一言。

鳳傲天一手環著邢無雲的腰際另一只手把玩著他胸前的青絲,看著呂雲秀始終低垂著頭,看不出她此刻的情緒,「呂小姐不必拘禮,賜座!」

「呂雲秀多謝鳳棲皇。」呂雲秀依舊是面色淡淡,平淡無奇地坐下。

鳳傲天看著她如此,便知她的心思深沉,抬眸,看了一眼邢無雲,那眼中的意思是,「真不愧是你看上的女子,心思莫辨。」

邢無雲有些冤枉,這不是他看上的,是旁人塞給他的,他不是一直沒要嗎?

鳳傲天才不管,不管他要沒要,但是,這個女子始終是要賜婚給他的,想及此,她心中便不舒服。

邢無雲有些委屈地靠在她的懷中,事已至此,他只能裝作不知。

呂雲秀不等鳳傲天說話,她便嫻靜地坐在一側,緘默不語。

如此僵持著,過了許久之後,鳳傲天才緩緩開口,「呂小姐在這處可住的習慣?」

呂雲秀不緊不慢地開口道,「一應俱全。」

短短四個字,便表明她如今的態度,習慣不習慣,總歸不是自個的地盤。

鳳傲天又是一笑,「呂小姐可知,樂啟國四皇子戰死一事?」

呂雲秀抬眸,看了一眼鳳傲天,正好看到邢無雲衣襟處半敞著,他正靠在鳳傲天的懷中,嘴角掛著明艷的笑意,二人看似甚是親密。

她沒有過多的情緒,只是淡淡地回道,「不論四皇子是生是死,呂雲秀都是他的人。」

鳳傲天听著呂雲秀的話,在邢無雲的腰間狠狠地掐了一下,邢無雲雖然感覺到疼痛,卻也無奈,她的話能信嗎?就算是她殉情了,也與他無關,反正,他如今可不是樂啟國的四皇子。

「原來如此。」鳳傲天了然道,「朕當初特意帶呂小姐前來,為的也是四皇子,可惜,如今他已經歿了,那朕再留呂小姐在此,已無意義,明兒個,朕便派人送呂小姐回樂啟國。」

呂雲秀垂眸,緩緩起身,「多謝鳳棲皇。」

鳳傲天擺手道,「那呂小姐便準備準備。」

她說罷,徑自起身,低頭,在邢無雲的嘴角淺酌著,語氣曖昧道,「怎得,不舍得起身?」

邢無雲被鳳傲天如此一說,便覺得這是被她徹底地給調戲了,他卻只能受著,如今,如塵反駁了她,估計,日後她會記恨上。

他低頭,也在她的唇角輕啄了一下,「皇上還真是懂臣的心思。」

鳳傲天揚聲一笑,牽著他的手,頭也不回地離開。

流星與貓公公看著眼前這處無聊的戲,無奈地搖著頭,跟著二人離開。

呂雲秀始終站在一側,待他們徹底離開之後,她緩緩抬眸,看著遠處,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

流星上前一步,仰頭看著鳳傲天,「聖主,您有沒有覺得這呂雲秀很奇怪?」

「嗯,說說看。」鳳傲天始終將目光落在邢無雲的身上,看來,她要想個法子,讓他們安安分分地待在她的身邊,

少在外面拈花惹草,尤其是這個花名在外的風流公子。

邢無雲一臉無辜地看著她,他到底做錯了什麼?那個女人又不是他招惹的。

「她的神情太過于平靜,即便是性子使然,但是,第一眼她便認出了他是四皇子,待他拋出自個不是四皇子時,呂雲秀卻沒有半分的驚訝之色,依舊是波瀾不驚地站著,而後,聖主說四皇子死了,她也沒有表現出任何悲傷或者是驚訝的情緒,這未免太過于冷靜,越是如此,便說明她很不正常。」流星一面大步流星地走著,一面說道。

鳳傲天點著頭,「還有呢?」

「還有就是,她有武功。」流星接著回道。

「你可有感應到她不同尋常的氣息?」鳳傲天回眸,看向流星問道。

「流星只感應到她故意隱藏著自個的內息,不過,適才,看到聖主跟……」流星抬頭,看著邢無雲,笑著說道,「看到聖主跟邢公子親熱的時候,她不自覺的流露出了一絲的氣息,被流星察覺到了。」

鳳傲天側眸,看著邢無雲,「這是你招惹的女人。」

「不是臣。」邢無雲極力否認的,「臣現在不招惹女人。」

鳳傲天緊跟著問道,「不招惹女人?招惹男人?」

邢無雲看著她,「知臣心者,皇上也。」

「看來,你是欠收拾。」鳳傲天拖著他,便向外走去。

邢無雲卻任由著她拽著,嘴角始終掛著淺笑。

流星有些不解地看著貓公公,「聖主來這處不是查案情的嗎?」

「醉翁之意不在酒。」貓公公搖頭道,嘴角一撇,「走吧,在這處再多留片刻,當心主子以為你我看上這里面的人了。」

流星一臉見鬼的模樣,「女人真麻煩。」

「誰說不是。」貓公公點頭道,一大一小,嘀咕著便離開了偏院。

鳳傲天拖著邢無雲,陰沉著臉徑自回道了帝寢殿,接著將他直接拉入內堂,轉身,看著他,「是你自個動手,還是讓爺親自動手。」

邢無雲看著她,接著斜靠在一側,一雙桃花眼甚是迷人,勾唇邪魅一笑,「臣喜歡皇上親自動手。」

鳳傲天上前一步,將他身上鵝黃色的錦袍扯下來,一把將他推倒在龍榻上,便欺身而上,強勢霸道地印上他的唇,狠狠地噬咬著。

邢無雲雙手不自覺地環上她的腰際,輕撫著她的後背,任由著她的肆意妄為。

貓公公與流星徑自入了帝寢殿,便坐在大殿中央,倒著茶,自行飲著,內堂的門簾被合起,但是,他們想也知曉,里面正在上演著什麼。

流星斜靠在軟榻上,斜睨著眼,看著貓公公,「你說幕後真凶到底是誰?」

「你認為呢?」貓公公看著流星,漫不經心地問道。

「這兩個女子都很可疑。」流星自行分析著,「那個九公主,看著倒是個直言不諱的性子,可是,不難看出,她也是個忍耐力極強的人,那個呂雲秀,那就是更加地深不可測了,不動聲色。」

「先尋到冷沛涵,便知曉是何人。」貓公公低聲說道,「如若是呂雲秀,主子已經下了逐客令,明兒個便會讓她離開,想來,她若真的是,必定會露出馬腳。」

「聖主這是用排除法?」流星笑吟吟地看著貓公公,「先排除一個,另一個便是了。」

「嗯。」貓公公點頭道,「一切便看到今夜了。」

流星伸著懶腰,接著靠在軟榻上,「我乏了,先歇會。」

貓公公看著流星如此便睡著了,不免淺笑著,徑自起身,踏出帝寢殿。

鳳傲天低頭,看著邢無雲胸口的傷勢,明顯傷口有一絲的扯動,她看著他,「你如今是越發的隨性了。」

邢無雲抬手,將她攬入懷中,輕嗅著她發間的幽香,低聲道,「如今,在臣的眼里心里,只有皇上,除了你,誰都不是。」

鳳傲天側眸看著他,「爺怎不知,你還能說出如此柔情蜜意的話來。」

邢無雲接著說道,「臣當然會說,

不過,始終在等著那個對她說的人。」

鳳傲天靠在他的懷中,「呂雲秀,你可曾了解過?」

邢無雲嘴角微勾,「皇上是在吃醋?」

鳳傲天不置可否,「爺的人,被旁人惦記,醋是應當的。」

邢無雲知曉,她從來不是一個惺惺作態之人,她很直接,不論是對人還是對物,從未有過半分的猶豫。

他也許便是被她這樣強勢霸道的性子吸引了,以至于從最開始的感興趣,而到後面的無可自發,直至深陷其中。

鳳傲天看著他,「呂雲秀對你有意思。」

「與臣無關。」邢無雲看著鳳傲天,指尖劃過她柔女敕的唇,「只要皇上對臣感興趣便好。」

鳳傲天嘴角一勾,手指劃過他的腰月復,直至……她在他耳旁低聲道,「爺都敢興趣。」

邢無雲笑意深深,「臣便等著,爺盡管來取。」

「哈哈。」鳳傲天心情大好,看著他,論起流氓,她當屬第一,邢無雲絕對敢稱第二。

她徑自下了龍榻,看著他,「她倒是有心,膽敢明目張膽地穿與你同一顏色的衣衫。」

邢無雲自龍榻上起身,無奈地扶額,他可不願去招惹麻煩的女人,至于她穿什麼,也與他無關。

鳳傲天沉聲道,「去將她所有鵝黃色的衣衫都給爺撕碎了,一個不留。」

「是。」魂應道,想著,即便撕碎了,她還是會重新做的。

「給爺看著,日後,倘若她再穿鵝黃色衣衫,便給爺當場撕碎了,穿一次撕碎一次。」鳳傲天似是听到了魂的月復誹,沉聲道。

「是。」魂應道,飛身前去辦事。

邢無雲看著她正欲起身,連忙自後背將她抱了個滿懷,輕咬著她的耳畔,低聲道,「臣喜歡皇上吃醋的樣子。」

鳳傲天听著他的話,「爺可不喜歡。」

說著,便側眸,看著他,「還不穿好。」

邢無雲卻不願松開,淺笑著開口,「誰撕扯開的,誰穿。」

鳳傲天嘴角一抽,「爺怎不知,你還是無賴。」

邢無雲低笑一聲,「只對皇上無賴。」

「好了,爺還有正事要辦。」鳳傲天退出他的懷抱,無奈地為他穿戴好,握著他的手,走出內堂。

邢無雲看了一眼已經躺在軟榻上沉睡的流星,徑自坐在一側,拿起鳳傲天飲過的茶杯,細細地品著茶。

鳳傲天隨即也坐下,邢無雲將手中的茶杯遞給她,她順勢結果,喝了一口。

貓公公端著湯藥走了進來,看見鳳傲天已經坐下,便笑著說道,「主子,喝藥了。」

鳳傲天點頭道,「嗯。」

貓公公將藥遞給她,鳳傲天仰頭喝下,將碗遞給貓公公,口中含著蜜餞,接著便起身,向外走去,「爺出去一趟。」

「好。」邢無雲淡淡應道。

貓公公看著邢無雲春風滿面的模樣,嘴角一勾,接著轉身又踏出了帝寢殿。

邢無雲將最後一口茶喝下,口齒留香,他回味地舌忝舐著,看了一眼流星,便起身,離開了帝寢殿,前往偏院刷酒壇。

鳳傲天落在風族,看著端坐與溫泉池內的慕寒瑾,眼眸中閃過一抹淡淡地笑意,將他從溫泉池內撈出,帶著他回到屋內。

她依著往日的習慣,為他擦拭著身子,上藥,而後,抱著他,低聲說著話。

鳳傲天凝視著他的憔悴的容顏,距離第一死快了。

慕寒瑾雖然無法醒來,可是,卻能听到她的聲音,他不可抑制地嘴角掛著淺淺地笑意,直至天色漸暗,鳳傲天才戀戀不舍地將他抱入溫泉池內,而後,飛身離開。

藍璟書與易沐、顧葉峰晌午之後,便回了宮,但,看到鳳傲天並未在帝寢殿,便一同去了藍璟書的寢宮。

幾人圍坐一團,像素日一般批閱著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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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葉峰抬眸,看著眼前的二人,「冷沛涵那個丫頭,到底在搞什麼鬼?這女嬰案怎得個她有關?」

藍璟書看著他,「如今知道關心你的好徒兒了。」

顧葉峰冷哼一聲,「誰關心她?」

易沐始終心不在焉,自他在鳳傲天的懷中醒來時,心中就猶如凌遲般疼痛,那種無法言喻的痛楚,只有他自個才能夠深刻體會。

顧葉峰看著易沐異常的神情,低聲問道,「你是不是太累了?」

「若是真的累了,便回去歇著吧。」藍璟書也察覺到了易沐的不對勁。

易沐微微一頓,看著他們,「無妨。」

藍璟書與顧葉峰對看了一眼,想著易沐的心思怕是越來越重了。

易沐低頭,看著滴落在奏折上的墨汁,已經渲染開來,他收斂心神,繼續批閱。

鳳傲天並未回帝寢殿,而是徑自行至津軒宮,待看到書房內,三人正在專注地批閱著奏折,她便覺得甚是欣慰,緩步上前,站在他們的面前,「批閱的如何了?」

三人听到熟悉的聲音,連忙抬眸,便看到鳳傲天正掛著淺笑看著他們。

「皇上,您怎得來了?」藍璟書看著鳳傲天,想著這個時候,她應當很忙。

鳳傲天看著他們,「今夜,爺有事要辦,便過來看看你們。」

顧葉峰看著她,「皇上,您是要去尋冷沛涵嗎?」

「嗯。」鳳傲天看著顧葉峰,「如今關心起你的徒弟了?」

顧葉峰嘴硬道,「誰關心她了。」

藍璟書看著顧葉峰,不免笑道,而後,再看著鳳傲天,「皇上,您還有事,且先去忙吧,臣無妨。」

鳳傲天微微俯身,在他的唇角淺酌著,「記得按時用膳。」

藍璟書被鳳傲天如此突然的舉動,弄得有些面色發燙,微微垂眸,低聲應道,「是。」

鳳傲天順勢也在顧葉峰的嘴角輕輕一吻,看著他,「乖乖听話。」

顧葉峰低垂著頭,低聲道,「皇上越發的不正經起來。」

鳳傲天低笑不語,抬眸,看著正對面坐著的易沐,低聲道,「將手給爺。」

易沐抬眸,看著她,身形一頓,目光淡淡道,「是。」

接著便伸出手,緩緩地遞給她。

鳳傲天抬手,把著脈,看著他,「下來。」

易沐又是一怔,見她面色陰沉,他連忙垂眸,自軟榻上下來,鳳傲天看著藍璟書與顧葉峰,「爺送他回寢宮,他這身子,若是再硬撐下去,爺可保不準,亦是看到的是他的尸體。」

藍璟書與顧葉峰自然知曉易沐的身子,病由心生,心病難除,也是枉然。

鳳傲天在說話時,環上易沐的腰際,飛身離開了津軒宮,前往梅香宮。

藍璟書看著顧葉峰,「皇上是真不知曉,還是裝作不知?」

「你是知曉的,皇上向來喜歡主動。」顧葉峰低聲說道。

藍璟書眸光黯然,想著易沐那個性子,讓他主動,卻是登天還難。

易沐靠在她的懷中,有些僵硬,但是,卻覺得這懷抱溫暖無比,他閉著雙眸,不去想不去看,只是將此時此刻的溫暖牢牢地記在心中。

鳳傲天帶著易沐回到梅香宮,扶著他徑自入了寢宮,將他放在床榻上,蓋好錦被,自懷中拿出瓷瓶,又倒出一粒,放入他的口中,「好好歇著。」

「是。」易沐點頭,緩緩地閉上雙眸。

鳳傲天見他安心睡下,便起身,離開了梅香宮。

易沐緩緩睜開雙眸,輕撫著錦被,似是能夠感覺到她的溫度,他合上雙眸,眉宇間愁緒更濃,眼角滑過淺淺地淚水。

鳳傲天回到帝寢殿,邢無雲還未回來,流星已經睡醒,等著她。

貓公公已經準備好,「主子,現在便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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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鳳傲天擺著手,「去備晚膳吧。」

「是。」貓公公點頭應道,接著便退了出去。

流星連忙竄入鳳傲天的懷中,看著她,「聖主,流星也要去。」

「嗯。」鳳傲天點頭道,「冷沛涵若真是受了邪氣控制,待會,你要趁機制服她。」

流星點頭,知曉,冷沛涵如今已經是不受控制,「聖主,您說到底誰是邪氣之人?」

鳳傲天看著他,「適才,你不是與貓公公商議過了?」

「流星是想問聖主,您心中是不是已經有了判斷?」流星想著她到此時此刻,都能夠如此胸有成竹,是不是一早便猜測出了什麼。

鳳傲天點頭道,「不過是懷疑而已,畢竟,如今沒有任何的實證。」

流星點頭道,「聖主,您說此事與棲城的那件事可有關系?」

鳳傲天看著流星,「不可否認。」

流星笑著說道,「也不知棲城如今如何了。」

「那處爺不擔心。」鳳傲天對于錦堯她們還是有自信的。

流星點頭,「聖主,南回國,您打算如何?」

鳳傲天看著流星,「你何時對這些事感興趣了?」

流星笑嘻嘻的回道,「不過是太過于無聊了。」

「無聊?」鳳傲天低笑一聲,「那你想要做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流星看著鳳傲天鳳眸微眯,便知有不好的事要發生,連忙擺手道,便要從鳳傲天的懷中離開。

奈何,鳳傲天比他搶先一步,將他禁錮在她的懷中,她微微低頭,看著他稚女敕的小臉,「你有事瞞著爺。」

流星笑著說道,「流星怎會有事瞞著聖主呢?」

鳳傲天捏著流星的小胳膊,「當真?你可知隱瞞爺的後果是什麼?」

流星連忙垂首道,「聖主,流星不能說。」

鳳傲天一順不順地看著他,「你只要點頭或者搖頭便是。」

「嗯。」流星想著他沒有親口說出,便不是泄露天機,便點頭應道。

鳳傲天低聲說道,「你知曉了過不了多久,爺有危險?」

流星點著頭,看著鳳傲天,想著聖主當真是聖主,竟然能看得出來,他表現的又那麼明顯嗎?

鳳傲天緊接著說道,「此事與南回國有關?」

流星幽幽地嘆著氣,點著頭。

鳳傲天笑看著他,「也與棲城有關,直截了當地說,與幕後主使有關?」

流星抬眸,看著她,「聖主,您知曉這幕後主使是誰?」

鳳傲天看著他,「你知曉。」

流星搖著頭,想著他就是不知,所以,無法阻止,才如此郁悶。

鳳傲天抬手,輕撫著他的腦袋,「你既然能想得到,爺自然也能預料到,如今,不過是一個南回國,而後,還有其他的國家,危險重重,在所難免,爺自有主張。」

流星點著頭,這才恍然大悟,接著看著鳳傲天,「聖主,您放心,流星會保護聖主。」

鳳傲天好笑地看著他認真的模樣,說道,「好。」

流星笑看著她,自她的懷中下來,貓公公已經備好晚膳,邢無雲也步入帝寢殿,看著他們,「來得真巧。」

鳳傲天看著他,「看樣子,酒公公是不打算放過你了。」

邢無雲淺笑著,接著上前,無力地靠在鳳傲天的肩上,「還是這樣舒服。」

鳳傲天好笑地看著他,「行雲宮已經整理妥當,你待會便去瞧瞧,還有沒有需要添置的。」

「好。」邢無雲點頭道,「皇上待會要出去?」

「嗯。」鳳傲天點頭,「你便好好待在宮中,養好身子。」

「臣遵命!」邢無雲起身,握著她的手走向桌前。

一行人用罷晚膳,鳳傲天便帶著貓公公與流星離開。

邢無雲亦是起身,踏出帝寢殿,向行雲宮走去,可是,走了一半,又折回,去了津軒宮,藍璟書那處。

顧葉峰與藍璟書剛剛忙完,用罷晚膳,在院中閑聊,便看到邢無雲徑自走了進來。

「見你氣色不錯。」藍璟書看著邢無雲說道。

邢無雲不客氣地坐在了一側的石凳上,看著他,「你這處可有好酒?」

「你傷口還未痊愈。」藍璟書不免提醒道。

「無妨。」邢無雲擺手道,看著他,「昨兒個喝了一半,今兒個,可要補回來。」

顧葉峰看著邢無雲如此灑月兌,笑著說道,「也是,今兒個便將昨夜的補回來。」

藍璟書見二人如此爽快,也便笑著命靜喜前去準備,隨即三人坐在一處。

「對了,听聞過幾日,玉羅國三皇子便會到,你與他關系密切?」顧葉峰看著邢無雲,不免好奇地問道。

「此言差矣。」邢無雲擺手道,「應當說親密無間。」

藍璟書笑看著他,「你這話若是傳到皇上的耳中,必定會以為你與他有什麼其他的關系。」

「說笑而已。」邢無雲看著藍璟書與顧葉峰,「那位三皇子可是出了名的干淨,所有的人都要距離他十步之遙,我與他算是極好,也要站在他三步之遙的地方。」

藍璟書與顧葉峰對看一眼,「若是如此的話,那大婚那日,豈不是……」

邢無雲听著藍璟書的疑問,越發地感興趣,「哈哈,看來有好戲看了。」

「我怎的听出了幸災樂禍的意味?」顧葉峰看著邢無雲那肆無忌憚的笑意,不免說道。

「顧兄說得極是。」邢無雲覺得如今的樂趣甚多,尤其是想要知曉衛梓陌如何被鳳傲天拿下,便覺得其樂無窮。

藍璟書看著邢無雲,搖頭道,「那三皇子可真是交友不慎。」

邢無雲看著他,「你若是知曉他從前是如何欺負我的,你便能體會我如今的心思。」

顧葉峰連忙好奇地問道,「說來听听?」

「佛曰,不可說。」邢無雲擺手道,接著提起酒壺,倒滿酒杯,看著二人,「先干為敬。」

二人見他如此,相視而笑,突然有些許地期待那玉羅國的三皇子到來。

而此刻,正到達邊關的衛梓陌,隨著魄帶著的暗衛,一路護送著他入京,此時此刻,他的心情依舊復雜著,可是,既然認定了,那便要義無反顧不是嗎?或許,這是他唯一的一次機會。

不知為何,突然打起了噴嚏,他冷艷的雙眸閃過一抹不悅,而後,沉聲道,「停!」

馬車外玉羅國隨行的隊伍听到命令,連忙停了下來,低聲問道,「三殿下,有何吩咐?」

「本殿下要換馬車。」衛梓陌說著,便下了馬車,能夠讓他打噴嚏的馬車,定然不干淨,其實,他不知,如今打噴嚏,實則是在京城中有人正在談論著他。

魄轉身,便看到一抹艷紅錦袍的男子下了馬車,接著便看到眼前的馬車被牽了過去,接著他便入了身後隨即而來的相同的馬車。

魄一早便知這位三皇子是出了名的愛干淨,未料到,竟然潔癖到如此嚴重,無奈地搖著頭,便命人繼續趕路。

衛梓陌躺在干淨的馬車內,適才一直緊蹙著眉,此刻才舒展,而後緩緩地躺著,這才覺得舒服了許多。

鳳傲天與貓公公此刻正在芙蓉閣,並未前去女嬰聚集之地,流星看著對面的酒樓,不停的流著口水。

鳳傲天看著他這幅饞樣,「你適才不是剛用罷晚膳。」

「呵呵,聖主,這酒樓的菜色定然很美味。」流星忍不住地吞咽著口水,看著鳳傲天說道。

鳳傲天正欲開口,便看到魂落下,稟報道,「主子,冷沛涵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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