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太殘暴 156 慕寒遙被暗算

作者 ︰ 檸檬笑

鳳傲天自然地將身體向後靠著,倚在他的懷中,眺望著遠處,沉默不語。舒愨鵡

夜魅晞只是這樣擁著她,仿佛如此,便是擁有了全部。

慕寒遙親自督查著將士們操練之後,便前去了城樓。

洛雲已經整頓好人馬,再次地攻了上來。

流星依舊鑽入慕寒遙的懷中,仰著頭看著,嘖嘖了一聲,「小白蛇,瞧瞧,你那點能耐,對他們完全沒有一丁點的威懾。」

小白蛇蛇眼碎出一抹陰森的綠光,看著打頭陣的洛雲,無奈地搖著頭,「他想找死,我也沒有辦法。」

流星低笑一聲,笑得更加的開懷,「無妨,讓他多鬧騰會,反正,我好久沒有看過熱鬧了。」

小白蛇听著他的話,有些郁悶,「你別忘,我還指望著早點辦妥這里的事情,去見王尊呢。」

流星一听,這才恍然大悟,「也對哦,那還是讓他早點滾蛋好了。」

「嗯。」小白蛇點頭道,接著看向慕寒遙,他依舊冷靜如常,臉上沒有任何的波瀾。

流星抬頭,看向慕寒遙,「你說這一次,凌霜雪是自個出兵,還是讓你打頭陣」

慕寒遙垂眸,看著他,「小鬼頭,你又要打什麼主意?」

流星一怔,看著慕寒遙,「不愧是聖主跟前的人,竟然知曉聖主一直喜歡叫我小鬼頭。」

慕寒遙眸光閃過一抹低沉,接著看向已經立于城樓之下不遠處的洛雲,而此時,凌霜雪已經上了城樓,看著面前的洛雲,眸光冷然。

流星看了一眼凌霜雪,接著說道,「听聞前不久南邊的暴亂,乃是你親自平息的,想必,這洛雲你也不會放在眼里吧。」

凌霜雪側眸,看向流星,自然知曉他話中的意思,故而,也不推辭,而是點頭道,「這一仗,自然是本想親自出馬。」

「如此那是最好不過了。」流星點頭道。

慕寒遙並未開口,始終看著城樓之下,神色莫辨。

凌霜雪看著身側的將領,「隨本相一同出征。」

「是。」身側的將領欣然應道,他可不想丟了巫月國的臉面,正好趁此機會,讓鳳棲國的人瞧瞧,他們巫月國也不是無能之輩。

凌霜雪側眸,看了一眼慕寒遙,便帶著人馬下了城樓,接著便見城門打開,凌霜雪騎著駿馬,率先走了出去。

洛雲看著眼前的女子,嘴角微勾,接著說道,「想必這位便是巫月國的丞相凌霜雪?」

凌霜雪端坐于馬上,面色沉穩,波瀾不驚,只是語氣淡淡道,「正是。」

洛雲低笑一聲,「好,這本就是巫月國與樂啟國的戰場,自然是要你我親自解決才是。」

此話,乃是洛雲嘲諷慕寒遙是個外人,又在暗諷巫月國無能,一語雙關。

慕寒遙並未有任何的情緒,仿佛洛雲所言與他無關。

流星冷哼一聲,「一個手下敗將,一個蛇蠍女人,還真是有趣。」

小白蛇蛇頭微抬,看著流星,想著他還真是什麼都敢說,如今正是寂靜無聲的時候,流星的話無疑是一道晴天響雷,稚女敕的聲音傳入眾人的耳內,鳳棲國的將士強忍著笑意,巫月國與樂啟國的將士則是隱忍著怒意。

凌霜雪並未理會流星的冷嘲熱諷,而是看向洛雲,接著揮手道,「還望洛將軍能夠看清形勢,若是及早退兵,還來得及。」

洛雲看向凌霜雪,只見她眸光中透著冷厲,語氣更是囂張至極,他眸底閃過陰冷,接著說道,「待本將軍拿下巫月國,再回也不遲。」

凌霜雪低笑一聲,接著便揮手,身後早已經躍躍欲試的士兵高舉著兵器向前沖去。

洛雲亦是抬手,一時間,還未平靜一日的邊關,又再起戰火,頃刻間,空曠的大地上,還未洗清的血跡,再度被血染紅。

流星看著眼前的情形,再看向慕寒遙,「你說這女人到底是怎麼想的?」

「不知。」慕寒遙搖頭道,對于凌霜雪,他始終看不透,如此一想,若

是皇上在便好了。

流星看著慕寒遙,「我也看不透。」

小白蛇看著流星,接著說道,「越是看不透,就越不知曉她真正的目的,還是謹慎些。」

流星點頭,接著說道,「那我們如今做什麼?」

「看著。」慕寒遙直視著前方,說道。

「我餓了。」流星模著肚子,可憐兮兮地說道。

「你去用膳吧。」慕寒遙看著流星,便要將他放下來。

「我不要一個人去。」流星連忙勾著慕寒遙的脖子,搖頭道。

「不是有它陪著你嗎?」慕寒遙低頭,看著小白蛇說道。

「它不是人,我要人陪著。」流星抓著慕寒遙的頸項不放,說道。

小白蛇听著他的話,怎麼听怎麼覺得這是在罵它。

流星抬頭,看著慕寒遙,「反正,你來不過是幫忙,如今,人家不需要你的幫助,你何必熱臉貼人家冷**呢。」

慕寒遙听著流星的話,雖然粗俗,卻也是理,不過,如今正是戰火的時候,他怎麼還有心情用膳?

流星知曉慕寒遙是不會去的,無奈地嘆著氣,而後,松開他的頸項,一溜煙落在地上,「我自個去。」

慕寒遙看著流星離開,接著轉身,便看著城樓之下的戰況。

李肅站在一側,不禁感嘆道,「將軍,這樂啟國的人馬還真是厲害,昨日才遭受了那麼大的磨難,今兒個便又前來迎戰,您瞧瞧,一個個的還很有力氣。」

慕寒遙不可否認,強國比起小國的優勢,那便是精兵強將眾多,但,卻沒有他們身經百戰的優勢,比起他們每日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狠勁,強國的士兵過的難免有些安逸。

巫月國的人馬也不是無能之輩,如今,也是牟足了勁地應戰著,彼此之間,暫時看著是難分勝負,但是,過了一個時辰之後,便可以見端倪。

流星帶著小白蛇快速地趕往這鎮上最好的酒樓,抬眼一看,上面掛著一個「衛」字,酒樓的掌櫃一眼便看到了流星,連忙照著昨日的給他上了一份,流星迫不及待地拿著筷子,狼吞虎咽著。

小白蛇看著他這幅活像餓死鬼投胎的吃相,簡直是不忍直視,只能閉上眼楮,眼不見為淨。

而此時,在城樓之上,慕寒遙專注地看著下面的情況,卻未料到,危險在逐漸地向他逼近。

城樓之下,戰況激烈,兩軍人馬奮勇拼殺著,沒有絲毫的退縮。

李肅亦是看得津津有味,鳳棲國的人馬一面守著城樓,一面觀戰著,如今,他們不用身先士卒,而是做一個旁觀者,看著眼前的戰事,顯然,比自個親自出馬,精彩得多,最起碼,心中是有所比較的。

就在此刻,在眾人毫無防備之下,空中突然響起一道冷兵器的聲音,慕寒遙靈敏地轉身,便見自城樓後方射出數支飛鏢,而且,都是對準著他。

他眸光一沉,連忙拔出佩刀,大喝一聲,「閃開!」

李肅和其他的將士這才反應過來,可是,為時已晚,那飛鏢雖然被慕寒遙擋去了大半,可還是中了招,慕寒遙的胸口中了兩支,手臂上中了一支,左腿上更是中了一支,更要命的是,這些飛鏢上都浸著致命的毒藥。

李肅大驚失色,連忙上前,扶著慕寒遙,「將軍!」

慕寒遙強忍著一口氣,喉頭一股腥甜,一口黑血吐出,身子直直地向後栽倒。

而下面喊殺聲震天,根本沒有看到城樓之上突發的狀況,戰事依舊在如火如荼地進行著。

流星茶足飯飽之後,模著圓鼓鼓的肚子,上了城樓,便看到慕寒遙堪堪地倒在了地上,昏死過去,他嚇得小臉慘白,連忙跑上前去,盯著慕寒遙看著,「這……是怎麼了?」

「有人暗箭傷人。」李肅恨恨地說道,「將軍中了飛鏢。」

小白蛇自流星的懷中滑出,趴在了慕寒遙的身上,看著上面的飛鏢,「飛鏢有毒,而且,是劇毒。」

「那怎麼辦?」流星看著慕寒遙,「我不會解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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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還不快用你的靈術,將穴道封住,別讓毒氣攻心。」小白蛇連忙說道。

「哦。」流星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抬手,一道金光籠罩在慕寒遙的身上,只是,這劇毒太過于厲害,慕寒遙已經昏迷不醒。

小白蛇如今還未恢復人形,自然是無能為力的,接著看向流星,「給王尊發信號,讓她趕快過來,你的靈術只能維持一日,她若不來,便是回天乏術。」

流星忙不迭地點頭,連忙雙手合十,放于心上,嘴角默念著什麼。

而如今,正依窗而望的鳳傲天,突然感覺到心頭有什麼涌出,連忙閉上雙眸,腦海中浮現出了慕寒遙倒地的畫面,猛然睜開雙眸,看向夜魅晞,「你乖乖在這守著,過兩日,付寒便會到,若是爺還未回來,你便跟南鈺先周旋著,過不了幾日,他便會自動退兵,你再回京。」

夜魅晞看著鳳傲天陰沉著臉,眸光閃過擔憂的神色,接著問道,「爺,是誰出事了嗎?」

「寒遙中了算計。」鳳傲天看著夜魅晞,沉聲道。

「是凌霜雪所為?」夜魅晞不假思索,便想到是何人所為。

「**不離十。」鳳傲天的語氣顯示這肯定。

「她還真是好大的膽子。」夜魅晞厲聲道。

「這個女人,不容小覷,爺要親自會會她。」鳳傲天看著夜魅晞,握著他的手,「你要照顧好自個。」

「嗯。」夜魅晞知曉如今,她是不得不離開了,乖順地點著頭,抬手,緊緊地抱著她,「爺,當心。」

「好。」鳳傲天點頭,接著便飛身離開了芙蓉閣。

夜魅晞看著那抹身影轉瞬不見,他略顯失落地斜臥與他們曾經一同躺著的軟榻上,此次一別,也不知何時再能相見。

流星抬眸,看著李肅,接著說道,「你看著城樓,不許讓任何人有機可趁。」

「好。」李肅看著眼前的小女圭女圭,但是,想起他昨日的厲害,又知曉他乃是皇上派來的人,如今,慕寒遙受了暗算,軍中可謂是群龍無首,他們只能听命與流星。

流星接著說道,「此事,不許宣揚出去,就說慕將軍有些乏了,前去歇息,派兩個人將慕將軍抬回行轅。」

「是。」李肅點頭道,他雖然莽撞,卻也不傻,知曉如今該如何做,連忙示意兩名副將上前,抬著慕寒遙下了城樓。

流星看著小白蛇,「你在這處守著。」

「嗯。」小白蛇點頭道,接著蛇尾一動,趴在了城牆上,看著城樓下面。

凌霜雪雖然一動不動地端坐與馬上,但是,適才慕寒遙中飛鏢的一幕,她還是看得真切,那毒藥,即便是仙羅在世,也無法解,慕寒遙必死無疑,而她如今留在這處,也已經無濟于事。

她嘴角一勾,接著自馬上縱身一躍,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時,消失不見。

緊接著,便看到一道粉色的身影緊隨其後,跟著她一同離開。

李肅看著凌霜雪突然不見,大喝一聲,好一個奸詐的小人。

而巫月國的將士雖然看到凌霜雪不見,卻也並未在意,畢竟,沒有她,他們也要打仗的,也要守住邊關。

慕寒遙被抬入了行轅,流星看著身旁的副將,突然想到什麼,暗罵一句,「又上了那個女人的當。」

兩名副將面面相覷,看著流星,接著問道,「城主,您說什麼?」

「你們趕快去,瞧瞧,凌霜雪是不是不見了?」流星接著說道。

「是。」兩名副將連忙應道,隨即便匆匆離開了行轅。

流星看著躺在床榻上奄奄一息的慕寒遙,有些恨自個的貪吃,一時不查,讓凌霜雪鑽了空子,忍不住地掉下了眼淚,看著慕寒遙,低聲道,「你可要撐住啊,一定要等著聖主回來,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聖主定然不會放過我的。」

小白蛇亦是看到了凌霜雪離開,它本欲追上去,可是,看到一抹粉色身影緊隨其後,它似是了解道什麼,隨即,也便未離開。

接著看向身側的李肅,想說什麼,又想到自個如今說什麼,也只有流星能听得懂,索性,趴在

城牆上,一動不動。

「如今,這仗到底打還是不打?」李肅看著下面的戰況,不免擔憂道。

而城樓之下,巫月國的將士如今只是一門心思地應戰著,他們可不能丟了巫月國的臉。

鳳棲國邊關,冷千葉看著衛梓陌久未有動靜,不禁有些懷疑,不知他此次前來,到底是為何?

邢無雲喝得微醺,走出了營帳,看著前方的冷千葉,接著飛身,鵝黃色的身影甚是飄逸灑月兌,他隨即落在冷千葉的面前,接著將手中的酒壺遞給他,「陪我喝幾杯如何?」

冷千葉看著他,「你倒是有這個閑情。」

邢無雲挑眉,「打仗沒意思,喝酒才有意思。」

冷千葉冷漠如塵的臉上,亦是露出一抹笑意,「如今可是在打仗,你我可是敵對,若是陪你喝幾杯,你不怕你的手下對你不服?」

「不服有本事跟我打一場。」邢無雲不以為然地說道,如今,陽光正好,打在他俊美絕倫的臉上,透著淡淡的粉色,看起來越發的風流倜儻。

冷千葉好笑地接過他手中的酒壺,隨即說道,「好。」

邢無雲拍著冷千葉的肩膀,說道,「真不愧是十幾年的好兄弟。」

「不敢當。」冷千葉低聲道,「你如今的身份可比我尊貴。」

「你是在嘲笑我?」邢無雲挑眉,看著冷千葉,沉聲道。

冷千葉見他心情不佳,故而,也便是笑而不語,接著命士兵搬來桌椅,二人便坐在城樓之上,喝著酒。

邢無雲亦是大大咧咧地坐下,給冷千葉倒了一杯,又給自個倒了一杯,「今兒個,一醉方休。」

冷千葉看著他,「我身為主帥,若是喝醉了,怎能服眾?」

邢無雲嘴角微撇,「少來,收起你的一本正經,別以為長的一張人畜無害的臉,我便不知你內心的狡猾。」

冷千葉知曉邢無雲說話甚是犀利,也只是一笑,「好,一醉方休。」

邢無雲這才滿意地一笑,接著便一杯一杯地喝著,直到天色漸暗,才徹底地醉了。

冷千葉卻只是輕抿著,看著邢無雲醉倒在桌上,口中呢喃著,他側著身,便听到三個字,「鳳傲天……」

冷千葉微微坐直身,看著手中的杯子,還有杯中透明的酒,俊美如塵的臉上,不染一絲凡塵之氣,嘴角微揚,仰頭喝下一杯,而後,扶著邢無雲,飛身離開城樓,向樂啟國的軍營而去。

樂啟國的將領知曉邢無雲坐在敵方的城樓之上,與敵軍把酒言歡,著實有些模不著頭腦,待看到他被冷千葉攙扶著送了過來,連忙上前,便要扶著入營帳,卻被邢無雲一手揮開,「不許踫我!」

冷千葉低頭看著邢無雲,「我送他進去。」

「是。」眼前的將領讓開一條道,對于冷千葉,他們有著好奇,之前,亦是遠遠的看著,如今,如此近的看,卻覺得此人身上有著不凡的氣質,他周身散發著渾然天成的不食人間煙火的氣息,可是,很難讓他們想象,他竟然精于排兵布陣,更是難得的將相之才。

冷千葉扶著邢無雲入了營帳,將他放在床榻上,他正欲起身,卻看到床榻的一側,放著一個木偶,他抬手,拿了過來,看著上面的模樣,再看向邢無雲,眸光閃過異樣,接著放下,起身,離開了營帳。

營帳外,樂啟國的將領都站在原地,看著冷千葉出來,卻不知說什麼。

冷千葉也未開口,而是足尖輕點,離開了軍營。

「未料到鳳棲國還真是能人輩出啊。」一名副將低聲道。

「是啊,听聞他獨身越過人跡罕至的沙漠,與慕寒遙兩面夾擊,才將棲國拿下,而且,用兵如神。」另一名副將附和道。

「且莫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一道冷沉的聲音打破了眾人的討論。

「是,洛將軍。」剩下的副將連忙噤聲不語。

洛遲看著冷千葉離開的背影,眸光透著冷沉,對于四皇子的行徑,他著實有些看不透,更是心存不服。

冷千葉徑自回到城樓之上,腦海中浮現

出適才看到的那個木偶,再想起這幾日邢無雲的舉動,他眸光一暗,不知為何,心中升起了一個叫嫉妒的東西。

夜魅晞躺在軟榻上一整日,似乎還覺得鳳傲天還在他的身邊,一道冷風自窗口吹入,將他的青絲吹散,錦袍翻飛,他才覺得有些冷,徑自起身,緩緩地行至窗前,看著眼前的月色,他才驚覺,她已經離開,他幽幽地嘆著氣,而後,整理著思緒,抬步,離開了芙蓉閣。

鳳傲天在三更時感到了巫月國南邊的邊關,第一時間,是站在了城樓之上。

李肅看著鳳傲天突然落下,顯得甚是激動,連忙跪下,「卑職參見皇上!」

其他的鳳棲國的將士,亦是齊齊喚道,「參見皇上!」

鏗鏘有力的聲音,混合著城樓之下的喊殺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而這樣的聲音,明顯讓下面兩軍的人馬一頓,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抬頭,看著負手而立與城樓之上的鳳傲天。

一身銀色錦袍,俊美如皎月的容顏,渾然天成的王者之氣,讓人不敢直視,兩軍的士兵似是在這一剎那,忘卻了自個正在打仗,廝殺,而是目光怔怔地看著她。

鳳傲天鳳眸冷如寒潭,射出的寒光,如冰箭般冷冽,她低聲啟唇,「撤兵!」

「是。」李肅連忙應道,隨即,便命人吹起號角。

而正在奮力廝殺的巫月國將士,這才反應過來,眼前的人並非他們的皇上,此時此刻,听著那撤兵的號令,卻也不敢動彈。

鳳傲天目光如炬,冷視著巫月國的將士,沉聲道,「不想撤兵,永遠不要回來。」

接著,將手中的金牌揮出,直直地插在了高舉著巫月國旗子的旗桿上,那金光甚是耀眼,更透著嗜血的寒光。

將領這才想起,凌霜雪早已經不知去向,而肅立與城樓之上的人雖然不是他們的皇上,卻更具霸氣,而那旗桿上插著的金牌更是皇上獨有的令牌,將領連忙揮手,「撤兵!」

巫月國的將士在恍惚中,卻又理所當然地撤了兵,一轉眼,城門打開,接著又沉沉地關閉,而城樓之下,只剩下樂啟國的將士。

鳳傲天鳳眸微眯,看向端坐與駿馬上的洛雲,接著素手一揮,洛雲便覺胸口一痛,接著似是被點住了穴道,無法動彈,他欲開口說話,更是沒有聲音,他睜大雙眸,看向鳳傲天。

「三日之後,你的穴道便會自動解開,在這期間,最好不要讓朕听到任何的響動。」鳳傲天說罷,接著雲袖又是一揮,便听到震天的響聲,接著樂啟國將士眼前便揚起一陣黃土,那平坦的地上,更是顯出一個大坑。

「再不滾,這便是爾等葬身之地。」鳳傲天說罷,便飛身離開。

樂啟國的將士從未見過如此有氣勢之人,看著眼前的大坑,再抬頭,看著那早已消失的人影,他們似是看到了地獄修羅,透著森森的冷意,冰冷刺骨。

洛雲無法動彈,更無法開口,身側的副將見狀,連忙下令撤兵,帶著還在怔愣,無法回神的樂啟國的士兵,回到了營帳。

洛雲被抬入了營帳,如今,主帥無法動彈,其他人也不知接下來該如何是好,一切只能等到三天之後,想起適才那人嗜血的霸氣,還有眼前渾然見坍塌的大坑,他們此刻才覺得後怕,這才意識到,鳳棲皇的殘暴果然名不虛傳。

小白蛇在看到鳳傲天現身時,連忙露出激動的神情,蛇身一晃動,便鑽入了鳳傲天的懷中,跟著鳳傲天向行轅趕去。

李肅依舊跪在城樓上,待鳳傲天離開之後,才回過神來,接著看向城樓之下的情形,這才松了口氣,果然,還是自家的皇上威風。

「李副將,皇上前來,乃是為了將軍吧。」一旁的副將不禁好奇道。

「那是自然。」李肅跟著慕寒遙是最久的,如今,想起上次差點被鳳傲天所殺之事,還覺得膽戰心驚,如今,卻慶幸自個還活著。

「皇上對將軍真好。」副將又是一陣感嘆。

「何止好。」李肅緊繃了一日的神經,如今在見到鳳傲天後,徹底地放松下來。

巫月國的將士亦是看到了適才的那一幕,隨即,上了城樓,便看到李肅正在夸贊自個的皇上,眾人亦是心有余悸。

李肅看著巫月國的將士,連忙收

斂起笑意,接著上前,「李將軍,算來你我也是本家,有句話我不得不說,我家將軍在適才遭人暗算,而凌霜雪可是在那個時候閃身不見,今兒個,莫不是我家皇上前來,這邊關怕是危矣。」

眼前的李將軍看向李肅,眸光一沉,他承認,適才鳳傲天不過是幾句話,便將兩軍的將士震懾,而他也從未見過如此有殺氣的王者,原來的傳聞如今確實是信了,可是,他如何也想不通,凌霜雪為何不顧巫月國的安危,而去暗算慕寒遙呢?

李肅知曉李將軍也是被蒙在鼓里,再說,如今這個時候,更不能起內訌,他接著說道,「這三日,樂啟國定然不會前來尋事,李將軍且放心,你家皇上既然將令牌給了我家皇上,那就說明,你我如今亦是一家人,如今特殊時期,且不能窩里反。」

李將軍也不傻,經過此事,他更是明白,巫月國怕是日後,也會不保,不過,他不明白,為何自家的皇上會如此信任鳳棲皇呢?

李肅也不明白,不過,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副將,帶兵打仗才是他的正事,其他的,他也管不了那麼多。

鳳傲天趕到行轅,一腳踢開眼前的房門,抬步,走了進去,便看到躺在床榻上的慕寒遙,被金光罩著。

流星轉身,看到鳳傲天,忍著的眼淚立馬像泄了的洪水,盡數涌了出來,連忙撲上前來,抱著鳳傲天的大腿,哭得淚如雨下,「聖主,您總算來了,是流星不好,是流星貪吃,才讓那個蛇蠍女人有了可趁之機,嗚嗚……」

鳳傲天如今,無暇顧及流星的哭啼,一把將他扒拉開,大步流星行至床榻邊,看著慕寒遙身上插著的飛鏢,那上面流著黑血,眸光射出嗜血的光芒,她抬手,將眼前的金光散去,掌心凝聚內力,對準胸口的兩只飛鏢,掌心一吸,便將飛鏢自他的胸口拔出,黑血自胸口噴出,連帶著昏睡的慕寒遙,也微微蹙了一下眉頭。

鳳傲天側眸,看著流星還站在一側不停地哭泣著,她沉聲道,「還不去備熱水,將紗布與金瘡藥拿來。」

「哦。」流星連忙止住哭聲,轉身,便去忙活。

小白蛇連忙閃身,便落在床榻一側,抬著蛇頭一順不順地看著。

流星命人將熱水端了進來,而他輕輕一躍,爬到一側的幾案上,將紗布與金瘡藥抱了過來。

鳳傲天依次將他身上的毒飛鏢拔出,抬手,將他身上的鎧甲解開,將身上帶著血的黑色錦袍撕開,看著那傷口,留著黑膿,她鳳眸冷凝,低頭,對準傷口,便將毒血吸了出來。

小白蛇瞪大雙眼,盯著鳳傲天,有些不敢置信,突然有些羨慕慕寒遙,如果,受傷的是它多好,也能讓王尊這樣給它吸毒血,可惜啊,想歸想,它永遠不可能中毒。

流星站在一側,雙手抱著紗布和金瘡藥,乖巧地看著。

鳳傲天將他胸口的吐血吸了出來,接著吐在地上。

慕寒遙微微睜開雙眸,便看到鳳傲天正在為他吸著毒血,他連忙抬手,抓著她的手臂,搖著頭,「皇上,不可。」

鳳傲天抬眸,看著他,眸光越發地冷,「爺當時給你說過的什麼?讓你好好照顧自個,你如今將自個弄成這幅樣子,還敢忤逆爺的話?」

慕寒遙知曉,她雖然說得是狠話,卻是在關心著他,他嘴角微勾,冷峻的容顏,露出淡淡的笑意,抬手,將她的手握著,閉著雙眼,任由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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