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大半個小時，還是沒好意思發出去。
最後，厚著臉皮打了一句話過去︰楚老大，你的傷好點了沒有？
不錯，不錯！發完後，她為自己的聰明喝彩。
不論她是他的女佣還是小秘，這句話都很符合她的身份。
那頭很快回復過來︰死不了。
簡潔干脆的答復，和他的人一樣，讓人想往下接話的借口都沒有。
「小微，在想什麼呢？」
隔壁**上的杜鵑詢問，她才發現自己盯著那三個字發了很久的呆，回頭對她微笑一下，「沒什麼。」
杜鵑嘆了口氣，「傻孩子，早點睡吧。」
程若微退出短信，看看屏幕的時鐘顯示，得，快一點了。
鼻間有一股蘇打水的味道，給人一種淡淡的暖暖的安心。
**無夢，等她醒來時已經九點過了……狂汗。
杜鵑在衛生間里面洗刷衣服，程若微一邊刷牙一邊嗔怪，「媽，你怎麼不叫我？」
完了，這回肯定要遲到，不知道楚冰燁怎麼處置她？
想到這里，她匆匆套好衣服，挎上包就往外面沖，「媽，我不吃早餐了，有空來看你和小陽。」
「這孩子……」
杜鵑搖了搖頭，繼續低頭揉搓桶里的衣服。
*
程若微剛走出醫院，一輛黑色的奧迪駛到她身邊，杜濤搖下車窗，笑得溫雅，「小微，上車。」
她立在原地，驚訝地說道，「濤哥，你怎麼在這里？」
「來看看你。」
杜濤已經下車拐了過來，給她打開車門，把她請到副駕駛位上。
車里，他遞給她藍色的手機，溫柔中有一絲不容抗拒，「小微，我不希望有第四次。」
程若微有些心虛地接了過去，嬌俏地吐了吐舌頭，「濤哥，你放心吧，以後就是把我自己弄丟也不會把它丟了。」
頓了頓，她又問道，「你從哪里找到的？」
「一個的士司機。」杜濤含笑模了模她的頭，「你剛才跑得那麼急，是要去哪里？我送你去，今天我一整天都有空。」
「我去鼎盛大廈。」見杜濤疑問地望著她，又補了句，「我在那里上班，職位是秘書。」
「楚冰燁的秘書？」杜濤還是一副溫和的表情，雙手卻緊緊地握在方向盤上，指節畢露。
「嗯。」程若微點了點頭，她敏銳地感覺到杜濤的不悅，可話到此處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總之濤哥，謝謝你今天送我。」
「小微，說這話就生份了，你記住，我永遠都是你的濤哥。」
杜濤一字一句地輕聲念著，像是發誓般肅穆。
快了，只要肖猛一除，他就能遵循自己的意願把小妮子擁在懷里，永遠。
車停在鼎盛大廈，程若微飛快地下車，說了一句謝謝濤哥，然後飛奔般沖進大廈，坐上電梯，直奔88層，但願……楚冰燁不要看到才好。
等程若微跑進辦公室，里面空無一人，一切正常。
正在給楚冰燁收拾文件的時候，他剛好走了進來。
她露出狗腿的笑容，「楚總，早上好！」
「……」
他冷著一張臉，沒答話，看不出什麼表情。
程若微正忙忙碌碌擦他的辦公桌，冷不防他站在身後，被嚇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