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程若微平時耍耍嘴皮子還成,倘若楚冰燁一旦變了臉色,她還是本能地有些懼怕。
這就是所謂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所以,楚冰燁很早已經看明白了她本質上就是個貪生怕死欺善怕惡的主。
當他那雙泛著墨玉般色澤的眼眸狠狠地盯著她的時候,程若微覺得呼吸變得十分困難,空氣貌似也稀薄了很多,連忙狗腿地再次以金雞**的奇特造型蹦跳過去,狗腿地諂笑,「楚老大,您老有何吩咐?」
可笑著笑著,她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
只見楚冰燁咬緊牙關,臉色蒼白若雪,額頭上的冷汗一滴滴地掉落,濡濕了雪白的**單。
天哪,那得有多疼啊!
望著楚冰燁那雙仿佛正在述說些什麼的眼楮,莫名地,她的心口處竟然隱隱作痛,瓦疼瓦疼,仿佛……仿佛被蠍子給狠狠地蜇了幾下……
她抬手幫他輕輕地擦拭汗水,對他鼓勵地笑了笑。
卻不知道,她這非常自然的一笑,看在楚冰燁的眼里,恍若百花盛開般嬌媚,愛戀如潮水般滾滾而來。
程若微搞糊涂了,丫的,為毛汗水越擦越多,何時是個了。
龍無岸沒有注意到兩人的親密互動,他帶上手套,正全神貫注地用長而尖的鑷子伸到傷口里面取子彈和周圍的彈殼。
這是非常精細的工作,容不得半點馬虎,稍有遺漏,以後會有很嚴重的後遺癥。
大概一個小時後,龍無岸才全部搞定,深深吁了一口長氣,正要囑咐程若微好好包扎傷口,這才注意到兩人之間親密得容不下第三個人。
他心頭酸澀,輕咳了幾聲,別過臉去,「若微,可以起來給他包扎傷口。」
只要她高興,他別無所求。
可是,為什麼他的心里,會那麼那麼的疼痛?
饒是程若微臉皮再厚,這會兒也有些羞答答的,狠狠瞪了始作俑者幾眼,她翻身而起,接過龍無岸遞給她的紗布,別別扭扭地給楚冰燁包扎已經清理干淨的傷處。
楚冰燁側躺在**上,眉目疏淡,「謝了,我欠你一個人情。」
「我這是看在若微的份上,傷口在結痂之前千萬別沾水。」
龍無岸收拾好醫用箱,對著程若微出聲告辭,「這是跌打損傷的藥油,對你的崴傷很管用,我還有急事,先走了。」
程若微內心非常感動,一跳一跳地,「龍大哥,我送送你。」
別墅外,星光點點,夜風拂來,夾著迷人的桂花香,天涼好個秋。
程若微有點恍然,不知不覺,她來渣男身邊快三個月了。
「龍大哥,謝謝你,我弟弟在醫院里也給你添麻煩了。」
龍無岸對她的好,點點滴滴她都看在眼里,記在心里。
杜鵑常常教導她,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現在,她都不知道該以何為報了?
「要不,若微,你以身相許吧,我一點都不介意。」
「我……」沒想到得到的是這麼個回答,程若微愣住了,笑容僵在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