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程若微搖搖頭，眼底有些陰郁，「我家境不好，除了讀書，空閑的時間都要用來打工賺錢養家，談戀愛，對我來說，是件很奢侈的東西。」
那是一段辛苦而溫暖的日子。忙的時候她要一天趕五份工，像個陀螺一樣轉個不停，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
現在想來，她都不知道，當時的自己是靠什麼堅持下去的。
「對不起，微姐。」楚小離不好意思地吐了吐小舌頭，調皮地問道，「可是，你這麼美好，身邊難道就沒有護花使者嗎？」
程若微想了想，想到她和杜濤第一次認識的過程，忍不住笑了，「也不是沒有，有一個對我很好的濤哥，他叫杜濤，六年前認識後，一直對我都很好。」
楚小離偷笑，「看來我哥有情敵了。」得趕緊把這情報告訴給自己的哥哥，她內定的小嫂子絕對不能被其他男人給撬走了。
程若微聳了聳肩頭，一本正經地反駁，「小離，你想太多了。」濤哥太好，好得她不想拖累他；楚冰燁太渣，渣得她不想和他多呆一天。
「好了，不說這些了，感情的事，順其自然。」也許是在國外呆久了，楚小離有時候的思想遠遠比她的年齡成熟。
「微姐，反正沒事，不如我們去商場逛逛？」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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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市的雲城百貨，一共十層，楚小離興致勃勃地挽著程若微，一層一層地逛上去。奇怪的是，這丫頭不逛女裝，專門往男裝店鑽。
程若微驚訝地問道，「小離，你要給你哥哥買衣服？可他只穿亞曼尼的。」那專櫃她陪楚冰燁去過一次，一件衣服就上萬塊，價格令她直咂舌。
她總覺得賤男太鋪張浪費了，可又不得不承認，他穿上那精剪細裁的手工西服，確實俊美得猶如天神。
楚小離的視線，在錯落有致的各類男裝流連，「我是給我男人買的。」
清脆的嗓音，配上她高貴的氣質，說這話的時候，卻一點都不顯低俗。
程若微逛得有些累了，坐到一旁的藤椅上休息，听完她樂了，「你男人是誰？」
「方子健。」
程若微訝然，「真的假的？怎麼從來都沒听方大哥說過？」
「當然是假的。」楚小離挑好衣服，遞給導購員收拾，她跳過去，倚在程若微身旁的位置坐下，鼓起腮幫子，苦惱地說道，「從我六歲第一次和他見面，我就喜歡上了他，可這麼多年，無論我使出什麼辦法，還是沒把他泡到手，若微姐，你說，我是不是很失敗。」
「小離，你很喜歡他嗎？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樣的感覺？」
「若微姐，我告訴你啊，喜歡一個人，你會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東西都給他，每天睡覺前想的最後一個人是他，每天睜開眼想的第一個人也是他，可他一見到我就躲，討厭死了。」
「這樣啊……」程若微若有所思。貌似她最近想楚冰燁的時候多了點，難道她喜歡上他了？
怎麼可能！她急急搖頭否認了，一定是錯覺，她怎麼會喜歡他，想抽他倒是真的。
正思忖著，身後傳來一道溫潤的聲音，「小微，你怎麼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