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女邪妃 第三十一章 她是他的!

作者 ︰ 佳若飛雪

這一晚,傾城被夜墨折騰了多久,她不知道,而夜墨自己也說不上來!

兩人皆是第一次,都是毫無經驗,可是夜墨比她強,夜墨是自小受過各種的訓練的,這之類的,更是看了無數,不為別的,就只是為了將來有人對其用個美人計什麼的,至少不能讓他深陷其中!

而對于當初訓練他的晉國公等人來說,是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是反而讓他成了不喜的冷情男子!

夜墨先醒了,想到昨天晚上,自己是頭一次開了葷,竟然是食髓知味,一發而不可收拾,想停也停不下來!還好,在二人第一次之後,先抱著她泡了泡溫泉,再為她在那里上了藥。只是沒想到,這一上藥,就又控制不住自己了。

其實,夜墨自己也是有些不明白,他對那些曾經無數次勾引過他的各色妖艷女子,是當真一點兒興趣也提不起來的。為何對這個小丫頭,竟然是多次的不能自持?

伸手輕輕撫過了她仍然是有些紅的小臉兒,夜墨的眸底滿是寵溺,經過了昨晚,他們是真正的在一起了,是夫妻了,是一體的了,是要相守一輩子過日子的了!

以後,他們可以光明正大地膩在一起,不必再擔心有什麼流言蜚語傳出了!

以後,他們再也不必總是趁著夜色相會,亦不必每次的見面,都要避開那麼多人的耳目了。

夜墨的心里,瞬時就變得暖暖的,軟軟的,原來愛一個人,竟然是這般地幸福!當初母親對父親,也是這般麼?

夜墨不經意間,便將摟在了她腰間的手,緊了三分,心底則是默默起誓,此一生,絕不相負!當初父親雖愛母親,卻是遠沒有愛他的皇位重要!而自己,絕不能再步父親的後塵!

美人已逝,便是再悔又有何用?便是坐擁江山,登上那最主之巔,又有何用?終歸是孤寂的,悲涼的!

就像是現在的父皇,後宮佳麗三千,可是哪一個是真心地愛著他的?哪一個會真的甘心陪他赴死的?怕是除了當初的母親,沒有一個人,會願意為了他,而舍棄自己的一身榮華,舍棄自己的性命吧!

如今父皇每每獨自一人在那承乾宮中燈下望月,心底的悔意,不知是否如同那翰海一般,將他吞噬!這些年來,他雖是努力補救,甚至是在自己不過幾歲之齡,便訂了立自己為儲,那又如何?

母親不可能再回來了!人死不能復生。若是換了自己,要空守著一個承諾,面對著這麼多明明不愛自己,卻總是想著時時算計的女人,自己寧可是陪著心愛的人,一起死!

夜墨的眸子微微暗了些,才剛剛大婚,怎麼就想起了這些個不愉快的?略甩甩頭,再看著身邊那皎若秋月一般的可人兒,頭一回,夜墨徹底明白了,什麼叫做秀色可餐了!果然是如此!

「阿墨!」傾城翻了個身,並未睜眼,嚶嚀一聲,似乎只是為了確定一下他是不是在?

「我在!乖,睡吧。」

似乎是因為听到了自己想听的,傾城的唇角竟然是微微翹,玉手搭上了夜墨的胸前,再次繼續會周公去了。

夜墨看到她眉梢處仍然還在的倦怠,心里多少是有些內疚的。自己明知她昨晚上是第一次,竟然是還接連地折騰了她四五次,實在是有些太不知道體貼人了。

夜墨的大掌悄悄地滑到了她的後腰上,開始運行內力,輕輕地為其按摩著。

傾城似乎是感覺到了舒適,臉再度蹭了蹭,表情還當真就有了幾分的愉悅。

傾城一直睡到了午時,才醒了過來。一睜眼,便先看到了夜墨那張俊美得不像話的臉,輕眨了眨,身子卻是僵著,不敢動。

「怎麼了?」夜墨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擔心地問道。

傾城扁扁嘴,「沒什麼,人家都說新婚夜過後,會腰酸腿軟,而且是一動就會特別明顯,所以,我才不敢動了。」

听到這樣明顯就是異于常人的論調,夜墨一時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他選的妻子果真就是不一樣的,不僅僅是接人待物與常人不同,就連這新婚夜的反應,也是不同!自己,果真是得了個寶麼?

「什麼時辰了?」

「該用午膳了。沒事,我給你上了藥,另外,也給你按摩過了,應當是不會再腰酸了,你動一下試試。」

傾城擰眉,似乎是在思索著他話里頭的真實性,最終,還是咬著下嘴唇,輕輕地動了動,自己總歸是要下床走路的,難不成,一直就躺在床上?

這一動,傾城的眉頭略微松緩了一些,「倒是不像其它人說的那般嚴重。雖然是有些不太舒服,可也不是受不住的。」

夜墨心頭暗笑,自己給她按摩了那麼久,怎麼可能會是一點兒效用也沒有的?

傾城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上,不過就只是穿了一件兒自己命人做的寬松的裕袍,想來也是他給自己套上的吧?自己昨晚上似乎是在泡溫泉的時候,給睡著了。

夜墨的身上早已是穿戴好了,只是一直躺在了床上陪她而已。當然,更重要的一個原因是,如果自己不穿戴好,擔心自己一個把持不住,就再次將身邊的這個花妖一般的可人兒,直接就給吞入月復中了。

傾城正要自己動手穿衣,就見夜墨突然拿了一件兒純白色的大麾將其整個人從頭到腳,包了個嚴實!

「你干嘛?」

沒有听到回答,然後,就是耳旁傳來的呼呼的風聲。

「來,先到里面泡泡,能幫你解解乏。」

傾城微窘,「我餓了!你就不怕我暈在了這池子里?」

夜墨則是大笑,「不必擔心。你瞧。」

傾城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則是瞪大了眼楮!

只見那溫泉池的邊兒上,竟然是擺放了一個小幾,上面有洗漱的一應物品,再看那小幾上,還有著幾碟兒點心,看樣子,就是為了專門為其準備的。

「你倒是有心了。」小聲地嘟囔了一句後,便直接下了水。

夜墨眼疾手快,就在其一腳剛剛才接觸到了水面的時候,腰身一緊,被夜墨給強行帶入了懷里。

「丫頭,你想穿著衣服下水?」

傾城的臉色一紅,滿是緋色,嗔他一眼,「你出去,我自然是知道該當如何了?」

夜墨卻是輕笑,「我出去?丫頭,難道你想著一人獨享這溫泉?」

傾城登時便瞪大了眼楮,還沒有反應過來,身上的衣裳就被那狼爪給扒了去,等再明白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這溫泉池里了。

「你!你你你!」傾城一時情急,竟然是結巴了起來。

「難得你也有結巴的時候,不容易!」

居然是還有心思笑話她?

傾城瞪他一眼,臉色通紅,這會兒身上是光溜溜的,總不能真的就在這溫泉池子里與他打起來吧?

傾城想放過他,可是夜墨卻沒有想要放過她。

看著傾城簡單地用了幾塊兒糕點後,便笑得有些陰險道,「丫頭,可是能堅持到出去用午膳了?」

傾城不明所以,點點頭。

夜墨的嘴角突然就是一揚,整個人便欺了過來。

又是一番翻雲覆雨,傾城已然是沒了力氣再動了,只能是任由夜墨將她抱了出去,再擦拭干淨後,換好了衣裳,抱著她直接就去了靜園。

「以後,我們就住在靜園了,哪里也不去。這靜園外頭,除了王府的護衛外,我又抽調了二十名血衛回來,別人若是再想要來打擾我們的清淨,可是沒那麼容易了。」

傾城一愣,隨即明白了他這是記恨先前哥哥和阿邪闖進來的事兒。這是想著先把門戶守好了,省得再有人來打擾他們的好事了!

傾城頓時有些氣結,這豈不是表示,自己以後被他給監禁了起來?不待她發怒,便听得他又出聲道。

「以後你就是王府的女主人了,這里所有的一切都由你來打理。不僅僅是後院兒,包括王府的侍衛、暗衛,亦或是血衛,你都可以任意調動。別忘了,這血衛的令牌,還有冥教的閻羅令,我可時都給過你了。」

傾城一听,頓時氣消,也是,他們只是奉命不讓外人潛進來,不代表經過了她允許的人,就不能進來了!更重要的是,她這個親王妃,竟然是還有著指揮王府侍衛的權利,想來,她應該是所有的皇室女子中,權利最大的一個了吧?

「安清公主的事情如何了?我可不想才進門,就得罪了人。」

「不會。安清就是平日里,父皇對她太過驕縱了,所以才會如此。她出言侮辱岳母,本就是有錯在先。而且,你別忘了,當初父皇,還曾對你的母親動過心思呢。只是可惜了,你母親是個聰明人,最終選擇了洛相,而非那深宮高牆。」

「嗯,母親是聰明的,只是可惜了,最終也是不幸的。如果沒有那個待人苛刻的老夫人,也許現在,母親與父親,仍然是在一起過得極好,而我,也就不可能會去江南了。」

看到懷里的可人兒有些失落,心情不佳,夜墨連忙吩咐了人送了膳食進來。

夜墨就將她安置在了自己的身旁,雲姑姑和孫嬤嬤等人自然也都是搬來了靜園,準備好了一切後,自然而然地就是要伺侯兩位主子用膳了。

初見寒王真容,雲姑姑自然是嚇了一跳!不是說臉上有一道猙獰無比的疤痕嗎?怎麼卻是一丁點兒也瞧不見?

不是說曾嚇暈過無數的美貌嬌娘嗎?可是這會兒怎麼看,怎麼都是完美男子的典範呀!難不成,那些傳言有誤?那些個暈倒的姑娘,都是被他的俊顏給迷醉了?

要不是多年的經驗和極好的規矩,雲姑姑怕是當場就要沖上前去,問問這位天神一樣的美男子,到底是不是個冒牌貨了!

看到一旁孫嬤嬤的神情淡然,想來,就是王爺無疑,那外頭的流言,怕都是這位主子自己故意放出去的吧?

雲姑姑好不容易才將自己心中的疑惑給壓了下去,然後正想著上前服侍小姐用膳,就見寒王唇形一動。

「不必你們伺候,下去吧。」夜墨偏冷的聲音傳來,雲姑姑卻是有些心涼,難不成,這是想要自家小姐親自伺候?按說這也沒什麼,可是小姐昨晚上才初承雨露,這身子如何能受得住?這個王爺,果然就是個無情無義的,怎麼能這般地不貼心呢?

雲姑姑對夜墨的印象不佳,順帶著這臉色就有些不太好看了。可是人家是王爺,自己一個小小的奴婢,還能如何?

正琢磨著是不是自己過去伺候小姐用膳,就听傾城問道,「雲姑姑,你們可都安頓好了?」

「回小姐,都安頓好了。小姐可有什麼吩咐?」

雲姑姑這樣問著,便有些吃驚地看著正在舀湯的寒王爺!

因為考慮到了兩人是新婚,所以,今日午膳備的是老母雞湯,可是炖了有三四個時辰呢。里面還加了枸杞、人參等一些個上佳的補品,自然就是為了讓小姐能補補身子。

不止是雲姑姑,就連在府上多年的孫嬤嬤也是吃驚不小!

眼瞧著寒王爺竟然是親手為王妃盛好了湯,不僅如此,竟然是還要親手一匙一匙地去喂王妃,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傾城瞥到了二人的神情,就像是見到了鬼一樣,不由得輕笑了起來。

「怎麼了?」夜墨一挑眉,「何事竟然是能引得你如此發笑?心情陡然就好了?」

傾城搖搖頭,清眸流盼,「看來你的名聲果然是不佳。行了,放著,我自己來就好。」

夜墨只是動了動眉心,倒也未再說什麼,將那湯碗和小勺都置于她身前,便又開始為其親昵地布起了菜。

雲姑姑驚奇地發現,這寒王爺夾到了小姐碗里的,竟然全都是小姐平日里最愛吃的菜!先前還覺得這位寒王爺太過冷情,不懂得體貼人呢,這會兒就突然覺得自己就這麼細心,這麼讓人感動呢?

傾城也確實餓了,顧不得其它,遂低頭專心地吃著菜,直到最後吃飽,這才抬起了眉眼。

「來,再喝一碗湯,補補身子。」

本來是挺正常的一句話,可是自夜墨的嘴里說出來,似乎是就變了味道,總覺得怎麼這里頭就有了些旖旎的味道。

傾城的臉色緋紅,宛若是剛剛涂了胭脂,「飽了,喝不下了。」

夜墨看了一眼她的月復部,再看看其清瘦的樣子,耐著性子哄道,「乖,再喝一碗。不過就是些湯水,一會兒就下去了。」

傾城無奈,只得是有些不願地接過了那湯碗,再次輕輕地喝了。

「撤了吧,無事,不要進來打擾我們。本王與王妃還有事情要商議。」

「是,王爺。」

傾城不疑有它,自然是還以為夜墨果真就是有事情要與她商議,連忙歪了頭問他,「何事要與我商議?可是因為那安清公主的事?」

夜墨一時有些無語,這小丫頭何時將那安清公主如此地放在心上了?不過就是一個庶一品的公主了,有什麼好顧忌的?

「不是。丫頭,今日才是我們新婚的第二日。明日要進宮祭祖,然後再為你上玉碟兒,以後,你就成了名正言順的寒王妃了。」

「所以呢?」

「怕是有人不願意你能成為本王名正言順的妻子呢。」夜墨的神情有些陰鷙,這是傾城許久以來未曾見過的,心里不由得便是咯 一下子,能在太廟中動手腳的,難不成,會是皇上?

所謂太廟,無論是皇室還是民間的祠堂,有一樣兒都是共同的。

便是唯有男丁,及其正妻,才可進入那最里面。即便是武貴妃,已然是離那皇後之位只差一步了,可是到底不是皇後,所以,也只能是遠遠地叩拜,沒有資格進入太廟的!

可是皇上的兒子,及其兒媳,卻是可以以子嗣的身分,進入太廟,叩拜祖先的。

那麼,如果是真的有人要動些手腳,阻止自己成為皇室認可的寒王妃,有這個本事的,估計也就是皇上了!

夜墨似是看出了她的擔憂,將她一把拽了過來,坐在了自己的膝上,「不必擔心。一切,都有我在!無論是什麼人,都不可能阻止你成為我的妻子。即便那個人,是我的父皇,亦不可能!」

傾城這下是真的有些慌了,自己只是隨便地猜一猜,沒想到,竟然是還真的就猜中了!果然就是皇上麼?

「為什麼?」

夜墨輕笑,「說起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只不過,就是因為你的身世被他知曉了罷了!我沒想到,其實父皇早就知道了你的身世,也知道了李如意就是蒼冥女皇的親妹妹。」

傾城一愣,「他見過蒼冥女皇?」

「從明面兒上來說,是沒有見過的。可是父皇卻是曾命人尋得了一幅蒼冥女皇的畫像。至于暗中是否見過她,我就不得而知了。」

傾城這下子明白過來了,「他這是擔心我的身分,將來一旦你登基,我的身分,萬一再被揭穿了,反倒是會對你造成了困擾?」

夜墨不語,算是默認了。

原來如此!難怪當初皇上為何會突然對她起了殺心,竟然是因為這個原因麼?如此說來,倒也是可以理解了!

「皇上屬意你繼承皇位,可是你的正妻,也就是將來的皇後,卻是蒼冥的公主。雖然身分上是匹配了,可是這血統上,卻是終究有些讓人避諱的。特別是看到你對我如此寵愛,並且又是言明了只我一妻,皇上這是擔心將來千雪國的皇室,反而是會受了蒼冥的控制麼?」

「有點兒吧。」

傾城搖搖頭,「皇上未免把蒼冥皇室看得也太厲害了些!再說了,我不過一介女子,又怎能捍動了千雪皇室?不管怎麼說,我也是千雪國的人,母親的出身再高貴,父親也是千雪國的丞相,不是嗎?」

夜墨抿唇輕笑,「罷了,不提這個了。總之,我會解決的。你不必擔心,只要是安安心心地做我的妻子就好。以後,我寒王府,也是有了女眷了,再不會是冷冷清清,讓人感覺到陰冷的閻王殿了。」

傾城淺笑,想來,夜墨既然是知道了此事,定然是會在暗中阻止皇上做什麼手腳了。只是不知道,這父子倆暗中斗法,誰更厲害一些?

偏頭一看夜墨有些冷的一張臉,不由得有些失神,如此完美俊朗的一張臉,宛若是神人鬼斧神工雕刻出來的一般,只是可惜了,這一身的冷戾氣息太重,不像是那謫仙,倒是有些像極了魔王了!

傾城細細地看著身側的夜墨,想著如今他將那面具取下,可是表示了,將來,他要以真面目示人了?

反正如今鳳家已歿,而秦王的道行,顯然是還不夠深,即便是有著一位武貴妃在宮里頭撐著,可是這皇權的更迭,又豈是一名女子能左右得了的?

莫說皇上不是昏君,便真的是昏君,要偏袒怕也應該是偏袒那南宮逸,絕非秦王!

傾城有些失神地看著眼前的男子,卻是似乎沒有注意到男子也在細細地以眼神來描繪著她的五官。

隨著男子眼神的深入,他的呼吸也是越來越重,喉頭一動,傾城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不一樣,猛地一下子,回過神來。

傾城回過神來的那一瞬,做的第一個動作便是直接伸手抵住了他的胸膛,避免他的一雙薄唇再欺了過來。

「你!你最好是克制一點,不然的話,以後你都別想再與我同居一室!」

這是威脅麼?夜墨的眸底暗了暗,身體已然是有了反應,可是一想到這個小丫頭昨夜才是真正的成為了他的女人,這消瘦的小身板兒,如何能承受得住?

深吸一口氣,夜墨勉強著心頭上的欲火壓了下去,「丫頭,你乖乖地,就只是這樣讓我抱著,別動就好。我保證不動你了。」

傾城的眼楮一轉,一抹狡黠閃過,「那不成!我現在腰還酸呢。你要保證,今天晚上也不許踫我。」

這話說出來,小臉兒也就紅的像是一個被煮熟了的蝦子,既羞又懼了。

夜墨的眸底含笑,看她紅透了的臉色,哪里還有什麼不答應的說法?

「好!我今晚也不動你。你且安心就是。你後晌預備做什麼?若是沒有什麼可想的,便與我一起去外院的書房,見見我手底下的那些人可好?」

傾城一愣,「我?」送有些忐忑道,「這不合適吧?」

「有什麼不合適的?不是說了,你是我的妻子,是寒王府的女主人了!連我都得听你的,我的屬下,自然也要听你的才是!」

傾城頓時怔住,這樣的話,竟然是出自這位看起來冷冰冰的男子所說嗎?

「連我都得听你的,我的屬下,自然也要听你的才是!」

看似不經意的一句話,似乎是沒有什麼甜言蜜語,可是這沁到了人的心里,簡直就是比吃了什麼都要開心!

傾城知道,在這個以男子為尊,以皇權為尊的時代,他竟然是能說出這樣的一番話,簡直就是太難得了!而且,從他那看似打趣,可是實際上卻是分外認真的神情上不難看了,他這話,是極其認真,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的!

不過,很快,夜墨又蹙起了眉,「不好!咱們才剛剛成親,我還不想有人來打擾我們呢。這樣,等你回門之後,再陪我一起見他們算了。」

「阿墨,你果真是要我參與你的這些大事當中嗎?」

「自然!你是我的妻子,將來是要與我榮辱與共的!當然,為夫會盡力,只給你榮,讓人過的開心愉快的。」

傾城眉眼彎彎,笑意淺淺,往他的胸前一靠,「真好!有你在,便是家。阿墨,將來無論你是大業有成,還是流落異鄉,我都會陪在你身邊,不離不棄。」

「我知道。」

夜墨輕輕地擁著她,二人當天下午,就一起手談了一局,又一起到了園子里擺弄花草,二人都是弄了一身的花泥,倒是開心地很!

雲姑姑和孫嬤嬤等人遠遠地站著,看著這兩人在園子里打鬧著,嬉戲著,皆是感慨萬千!

雲姑姑沒想到的是,主子嫁的竟然是這樣容貌俊美的一位王爺,最主要的是,竟然是對主子如此的貼心。這才是新婚第二日,若是尋常的新娘子,別說是出來打鬧了,怕就是走路都有些別扭的!可是自家小姐呢?

瞧著現在,雖不能算是生龍活虎,可是至少也是與平時沒有太大的差別!那喜床上的元帕,她自然也是看過的,十分肯定兩人昨晚上定然是圓了房了。她和孫嬤嬤可都是听到了小姐的叫聲的,斷然是不會有假。

那麼,小姐現在能這般地自在,怕是與那溫泉有關,而且,今日晌午,她與孫嬤嬤一起進了那寢室後,屋子里還有著淡淡的藥香味兒,怕是一些用于給女子用的秘藥了。這位王爺,對小姐還真是上心了!

孫嬤嬤則是沒想到,有生之年,竟然是還能看到小主子笑地如此開心,那眉梢處,嘴角邊,處處都是掛著喜氣,看起來,他是真的感覺到了幸福!

孫嬤嬤輕嘆一聲,微微抬頭,看著西邊兒的一抹殘陽,嘴角微微扯動,看來,自己將來有一日到了地下,也能對主子有所交待了。至少,她親眼代主子看到了小主子成婚了!

她定然是要好好兒地活著,直到看著這寒王府的小公子出生,如此,才算是對地下的主子,有一個圓滿的交待。

看到兩位主子似乎是有些累了,輕輕地倚在了王爺的身上,伸出胳膊摟在了他的脖子上,有些撒嬌道,「我走不動了。」

只見王爺唇角漾著濃濃的笑,直接就一把將她抱起,然後進了幾丈外的小亭子里。

「知道你喜歡花草,卻是不知道你到底最喜歡什麼花?」

傾城歪著頭,仔細想了想,「似乎是沒有什麼最愛呢!只要是好看的,我便都會喜歡。同為花草,喜歡便喜歡就是了,何必非要爭個第一出來?」

「這話倒是有理。幸好你只是對花草如此態度,若是對人也是這般,那以後你就休想再出靜園了。」

听著夜墨的威脅,傾城卻是吃吃一笑,「阿墨吃醋的樣子,好可愛哦!」

夜墨故意板了臉,「我可不是跟你開玩笑。這是跟你說正經的呢!」

傾城伸手捏了捏他的臉,「你笑起來的樣子多好看。你就是應該要多笑笑的,多可愛!」

可愛?夜墨的臉一黑,在一個大男人的身上,竟然是用了可愛這樣一個詞,這哪里是夸獎,分明就是在貶損他吧?

果然,抬眸看到了她艷若桃李的一張小臉兒上,正浮著不太明顯的笑意,她那雙星輝一般的眸子里,還有著幾分的打趣,未曾散去呢。

兩人一起在亭子里用罷晚膳,傾城似乎是還有些精神,「阿墨,那個安清公主嫁的是個什麼人?」

夜墨一挑眉,似乎是早料到了她會再提到她,「你不是早就讓人將京城所有與皇室有關的人,都查了個遍?」

傾城頗有些尷尬的笑笑,「哪有?」說著,還有些不太自在地模了模鼻子。「那個,安清公主的駙馬蘇啟,現在官至御林軍統領之職,這個我還是知道的。我想問的是,這個蘇啟,到底是誰的人?」

「你認定了,他不會是我的人?」夜墨饒有興趣道。

傾城搖搖頭,「那人看著表面上還算老實,可是一雙眼楮看著,卻是凌厲非常,而且,思想也是有些陰險的。」

夜墨的身子微僵,臉色微沉,周身的氣勢,漸漸地變得有些陰冷了起來!正好一陣輕風拂過,竟似是帶來了陣陣的陰風一般,著實讓人膽顫!

「可是窺探到了什麼?」

傾城抿唇搖頭,「至少,他對于公主,並非是真如外界所見到的那般,忠貞無二!」

「蘇啟原是宮里頭蘇貴人的胞弟。那蘇貴人在宮里頭一直是表面上依附于武貴妃,可是實際上,卻是與良妃有著不少的來往。我讓人查過,原來蘇啟的母親,早先便與良妃相識,算是未成婚前的閨中密友吧。」

僅僅是這一層關系?傾城自然是不信的。還欲再問,可是夜墨卻覺得他們才剛剛新婚,談這些個不相干的人做什麼?

「丫頭可想著去屋頂賞月?」

傾城白他一眼,以一幅-你是白痴嗎?‘的口吻問道,「你難道不知道今日是二十九?這會兒哪來的月亮可賞?」

「怎麼沒有?月牙兒,有的時候,倒是比那滿月,更為精致好看呢!」

傾城一想也是,不然這無論男女,為何總是會有一兩件月牙兒形的佩飾呢?想明白了,便點點頭,胳膊一伸,笑眯眯地看著那個金質玉相的男子,眼底的期待,不言而喻。

夜墨也果然是沒有讓她失望,直接抱了她,就飛身到了這靜園中的一處雅清閣,那是一座三層的小樓,在那里賞月,自然是最合適不過!

夜墨抱著她直接就到了一張特制的,加寬了的躺椅上,搖搖晃晃,好不愜意!

傾城這會兒哪有心思賞什麼月呀?鼻端嗅著身邊男子身上那淡淡的沉香味兒,早已是有些魂不守舍了!

再看許是常常戴著面具的緣故,那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稜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更似是那一潭深泉,恐是一個不小心,便被吸入其中,不得解月兌;那濃密的眉,細長而有幾分凌厲的雙眸,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甚至是那在殺人時,透著濃濃的戾氣的眉心處,此時,也是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似乎是只要是與她在一起,夜墨身上的戾氣,便會少了一分。

夜墨自然也是知道傾城在看他,而且是看得很認真,很仔細,很入迷。

不知何時,傾城的一雙縴縴玉手,便撫上了她的俊顏,喃喃道,「阿墨,以後就不再戴面具了,成嗎?」

夜墨伸手覆上了她的小手,「怎麼?不喜歡我戴面具?」

「你就是你,何需隱瞞這許多?不過,我知道你定然是有你自己的打算的。無妨!只要是你在我面前,不戴面具就行了。」

夜墨點點頭,「好!」

傾城一挑眉,沒明白過來,他的這聲好,是在應她的哪一句?

「明日要去太廟祭祖了,今晚我不鬧你,好好睡一覺,明日萬不可馬虎。除了你要載入皇室族譜外,還有其它的一些事情要處理呢。父皇,怕是要有大動作了。」

傾城微怔,「你的意思是說?他明日不僅僅是要阻撓我入皇室的玉碟兒,還另有打算?」

夜墨搖搖頭,「有些事情,他也不想再忍了。我常年戴著面具生活,比起父皇終年累月地以一臉的假面來應對那些人來說,已是極為輕松的了!」

傾城不語,只是突然就覺得有點兒冷,下意識地就往他的懷里鑽了鑽。

「可是困了?」

傾城點點頭,可是又有些使小性子道,「不要回去,我就要在這兒躺著,在月牙兒底下睡覺。」

夜墨也果真就是不動,只是將二人身上的那張毯子,再往上拉了拉。免得再凍著她了。

雖然是白天一直睡到了午時,可是到底是昨晚上被折騰的狠了,很快,就又睡著了!

夜墨看著她那略有些瘦的小臉兒,心底一暖,真好!這是他的妻子,是要陪她走過一生的女子!是他這輩子最在意的人!有她相伴,他的人生才算是完整!

這一刻,夜墨擁著傾城,看著天上淡淡的月牙兒,幾乎就是淺淡到了看不見!

只是這麼一瞬,夜墨突然明白了!

萬里江山算什麼?沒有了她的陪伴,誰來陪他登高望月,碧波泛舟?

榮華富貴又算得了什麼?沒有了她的體溫,哪怕是遍地真金白玉,于他而言,又有何意義?

那個至高無上的皇位又算得了什麼?沒有了她的撒嬌柔媚,自己還不是夜夜獨自長嘆,淒慘悲涼?

看著她嬌顏如花,夜墨的嘴角上浮現一絲溫柔,真好!她是他的了!也只能是他的了!

便是先前有了那麼多人的覬覦,可是現在,她的身邊,只能是有他相伴了!他才是她最終的歸宿,而讓她過得安心愉悅,也是他在這世上最有意義的存在!

修長的手,輕輕地滑過她完美的側臉,心底已是被那濃烈的歡愉感,漲得滿滿的,再也容不下其它人,其它的情緒!

夜墨的手輕輕地摩娑著她的臉,他沒有告訴她,昨天晚上,南宮逸獨自一人去了城外的皇家狩獵場,至今未歸。

沒有告訴她,昨天晚上,無崖和偷偷入京的花楚一起,喝得酩酊大醉!

沒有告訴她,就連剛剛與她有過幾面之緣的肖東燁,竟然也是一反常態地,流連于如玉樓中,至今未曾出來。

沒有告訴她,蒼冥太子李華州獨自一人在館驛中坐了一夜,自己與自己手談至天明,一夜無語!

沒有告訴她,雲墨宸找了國公府暗衛,傷了八名暗衛,毀了一座亭子,砸了花草無數!

這一切的一切,她都沒有必要知道,只要是知道,這世上唯他一人,是毫無雜念地只一心待她好!他要讓她知道,他是這世上最寵她,最疼她,最愛她,最不能沒有她的人!

緊緊地將其抱住,足尖輕點,幾個起落,便已是回了思卿院。

「丫頭,我說過,你我的姻緣,乃是天定,此生此世,生生世世,你都休想拋下我一人!」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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