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女邪妃 第一章 耀眼奪目!(求票!)

作者 ︰ 佳若飛雪

「天命貴女,鳳傾天下,萬物蒼生,福劫雙至!亦正亦邪,星雲將變!」

沉香國師走出屋子,下了台階,立于院中,抬頭望天,夜幕中,一顆比之帝王星,更要再亮上三分的星星,此時,正略偏于東。最新更新:風雲小說網

看到了天上的星象,沉香國師,面有憂色,四顆帝王星,有一顆已是光澤黯淡,仿若是隨時都有可能會墜落下來,消失不見!而其它三顆,如今倒是相差無幾,皆是弱于那顆鳳女星幾分。

「鳳星出,天下,怕是終將因此女,而大亂大和,大禍大福!」沉香國師搖搖頭,一臉的無奈,「終歸是命數,不可解也!」

沒有人知道這一晚上,沉香國師一人獨自對著這天上的奇異星象,立了一晚,也沒有人知道,這一晚,他到底是看到了什麼,當晚的星象,後來又發生了何等的變化!

而此時,千雪國皇宮內,所有的人都是已突然出現在了這乾清宮的藍裳美人兒給驚呆了!

他們中大多數人,都是使勁地眨眨眼,希望自己沒有看錯,亦或是希望自己看錯了!可是無論他們是怎麼想的,這藍裳美人兒,都是洛傾城!如假包換!

只見她身穿一身水藍色裙衫,淡雅中卻多了幾分出塵氣質。衣飾雖然簡單,卻是透著無比的優雅華貴。墨玉般的青絲,簡單地綰個了個發髻,一枚藍黃相間的花鈿,戴于髻前,清華中透著逼人的貴氣。美眸顧盼間華彩流溢,宛若是晨間天邊的雲霞,光芒萬丈,讓人心生艷羨向往之意!再看她紅唇間漾著清淡淺笑,雅中有媚,媚中生貴,妙不可言!

寒王自然也是看到了這樣的洛傾城!

他沒有想到她會來!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旁的?此時的寒王,已是無暇顧及,接連殺了兩名死士後,迅速地往皇上的方向靠攏,更確切地說,他是在往傾城的方向靠攏。

只是,等他到了皇上身邊,洛傾城的眼前之時,不過瞬間,便見傾城一個輕躍,已是護到了洛永和的身前,一柄長劍,被她舞的宛若是行雲流水一般好看,在朦朧的月色下,竟是生出幾分的仙子味道來。

此時在場的眾人們,除了那些正在御敵的將士,和這些死士,怕是所有人都將洛傾城的動作給看呆了!見她一舉一動都似在舞蹈,腰肢縴細,四肢縴長,青絲隨風舞動,有仙子般月兌俗氣質。特別是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文臣們,幾乎就是看傻了!

傾城手中的劍,並非是自己的,而是自一名御林軍的手中撿過來的,接連殺了幾名死士後,她的裙衫上,竟然依然是干淨的一襲水藍色,並無半點的血跡!

傾城一把揪住了洛永和背上的衣服,然後猛地往前一拋,「哥哥,接住了!」

洛華城所處之地,此時已是相對而言,較為安全,反倒是傾城四周,已是再度圍上了四五名死士!

傾城本意也就是以自己的出現,來將他們的視線引過來,至少,可以保全父親和哥哥!

傾城再度斬殺了四名死士後,輕輕一躍,空中一個優美的轉身,便輕輕地落在了皇上的身前,手執長劍,背對皇上,眼楮則是不停地環視著四周。

「于公公,您身手不錯,還是先將皇上護著退回殿內吧。這一回,可是要小心了。」

明白傾城指的是那個小太監之事,于文海連忙點頭道,「多謝三小姐了。咱家明白。」

于文海一揮手,早已有數十名御林軍進入殿內,開始查看是否安全,他自己則是護著皇上,試圖將皇上護著進入大殿。

「不必麻煩!朕就在這兒看著,看看到底是一群什麼樣兒的烏合之眾,竟然是敢進宮行刺?」

「皇上,這里太危險了,您還是先進去避一避吧?」

哪知皇上固執起來,也是無人能敵的!竟然是冷哼一聲道,「要朕避?他們這些賊人也配?朕乃一國之主,真命天子!要避,也該是他們避!」

皇上明明剛才失了血,有傷元氣,可是此時這話說的卻是中氣十足,異常響亮地飄蕩在了整個兒乾清宮的上空!上位者的威嚴霸氣,頓時就激勵了正在奮戰的那些御林軍們!

沒有受傷的,受了輕傷的,個個兒英武了起來,這殺喊聲,也是更為震天了!

傾城見此,只是微挑了挑眉,皇上倒是個精明的!此時他若是選擇避入殿內,並無不妥,畢竟他是九五至尊,先護其安危,再正常不過!可是他卻是偏偏選擇了站在這里,親眼看著他的將士們如何為他浴血奮戰,殺敵擒賊!

這攻心的謀略,看來,果然姜還是老的辣!皇上如此,底下的人,哪個不是更英勇了幾分?哪個不想在皇上面前,賣命地表現?再有一大部分死忠于皇上的人,此時見皇上不走,哪里還有了別的心思,怕是只知道一門心思地將刺客斬殺殆盡了吧?

無崖的一襲大紅衣袍,在月下也是輕輕地舞動著,他沒有參與到擒刺客的行列中去,只是慢慢悠悠地晃蕩著,偶爾有了御林軍摔過來,他便選擇避了過去,生怕他們會弄髒了自己的衣服一般!而若是有那黑衣人被擊到了這邊,他則是直接就是抄起什麼算什麼,統統對那黑衣人砸過去。

而結果就是無一例外地,被他砸到的黑衣人,不是死了,就是殘了!

等無崖總算是晃悠到了傾城的身邊時,這外頭的打斗聲,也是基本上就停止了!

無崖到了傾城跟前,上下打量了兩眼,眸底含笑道,「嘖嘖,怎麼?忍不住了?」

傾城白他一眼,不語,只是往父親的方向看了看。

無崖一聳肩,自然也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大步到了洛永和的身邊,再看了其有沒有受傷後,便直接把了脈,「無礙!只是受了些驚嚇罷了,倒是沒有什麼受什麼皮外傷!」

「哦,多謝無崖公子了。」洛永和這會兒也是有些懵的,看到無崖為他把脈,也就直接道了謝,竟然是忘記請他先去看看皇上了。

一切塵埃落定,最後的兩名死士自盡,寒王則是陰著一張臉,大為郁悶!

突然出現了大批的刺客,一個字也沒問出來,人就都死了,怎麼解釋?怎麼處置?誰是幕後真凶?

募地,一道悠悠地聲音傳來,寒王注意到,這是傳音入密之法。

「他們的主子是王福清,當然,這只是表面上的,真正的主子,是皇後!皇後並沒有瘋,這一切都不過是為了做給別人看的罷了!想要查清,並不麻煩。直接讓皇上審訊皇後就是了。」

寒王听出這是傾城的聲音,回首望去,卻是見她雙眸似水,卻帶著談談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縴縴,手中的利劍早已拋出,一身水藍色沐浴在了金且白的月光中,竟然是給人以仙子降臨之感!

寒王想要從她的眸中讀出一些什麼,可是凝視了幾個呼吸後,最終他仍然是失望了!

兩人相距並不遠,可是傾城的目光,卻是始終都不曾落在了他的身上。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則是一直徘徊在了洛永和和洛華城的身上!這倒是讓寒王多多少少,有了幾分的安慰!畢竟,人家是血脈至親嘛,可以理解!

很快,寒王將這里交給了御林軍統領來處置後,便見傾城已是到了洛永和和洛華城的身前,一雙朱唇,語笑若嫣然,似乎是在說著什麼。因為離地稍遠,再加上場面混亂,寒王無法听地仔細。只是勉強從其神色上判斷出,應該就是一些擔心或者是寬慰他們的話!

等寒王近前,離傾城越近,他發現自己想要邁動一步,就越難!明明就是已經不足一丈的距離,可是他卻是覺得宛若中是隔了重重山水,讓他有些望而卻步!

看著眼前的傾城,膚如凝脂,許是因為剛才用武,所以雪白中透著粉紅,似乎能擰出水來,像極了那剛剛從水里頭探出頭來的淡粉色的蓮花!

頸間一水晶項鏈,純白色的一圈兒水晶,正中間卻是一顆藍得像極了那未曾撥上雲朵的天空一般,藍、靜、寂!

純白色,配上了正藍色,越發讓人覺得她的性情有些淡漠,有些孤傲!更是襯得其鎖骨清冽,像極了那漫天的白雲間,突然有一空兒小小的藍,似乎是被神仙忘了遮蓋起來,有些孤獨,有些不甘!

腕上一只銀鐲襯出如雪肌膚,那便是當初李華州親手所贈,親手為其配戴!那是他送她的一個護身符,一個在關鍵時刻可以保命的另類武器!而此時,戴在了傾城的皓腕上,卻也是生出了幾分的冷冽,還有幾分的疏離!不過一個小小的銀鐲,竟然是讓寒王感覺到了無邊的壓力,宛若是排山倒海一般,向他襲來!因為別人不知,他卻知道,那是李華州給的!

不過就是這麼一個恍惚的頓足,便見傾城往他的方向輕瞄了一眼過來,美目流轉,風華萬千!

寒王還來不及細細體會,就見其轉了身形,裙角飛揚,直接扶著洛永和,進了乾清宮!

那一抹水藍色的身影,那一抹微微泛起的裙角,突然就讓寒王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緊張、無助!他的手心緊緊攥起,到底用了多大的力道沒有人知道,只是當其掌心攤開,那一排幾乎就是透著血紅色的指印,在提醒著他,剛才的他,到底是用了多大的隱忍,才沒有將傾城直接抱走了!

他仍然站在了原地,看著傾城美麗而出塵的背影,心底一揪,恍若黑暗中丟失了月光的星星,彷徨無助!剛剛傾城掃過來的那一眼,他的腦子里仍然是再清楚不過!眼神雖然是沒有什麼不妥,可是她的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而她嘴角勾起的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如同煙花般飄渺虛無而絢爛。也讓他有些弄不清楚,她到底是不是在笑!

那樣的笑,讓他有些心疼,明明該是明艷陽光的笑,可是今晚,在傾城的臉上,他卻是看到了此生最不想看到的一種帶有虛無,帶有嘲諷,帶有疏離,帶有自苦的笑!

他怎麼能?怎麼能容許這世上還有這樣的一個傾城存在?他苦心建造了靜園,為的是什麼?他秘密趕往了蜀地,暗中布置一切,又是為的什麼?為什麼僅僅是因為自己知道了她的一項天分,他與她之間,就變得這般地不一樣了?

這一刻,寒王突然明白,多了一項天分又如何?瞞了他又如何?騙了他又如何?便是真的窺探了他的心思,還能如何?歸根結底,這些都不重要!

他們二人之間,最最重要的,便是他愛她!而且是他先愛上了她!這才是最真實,最重要的,不是嗎?

如果傾城多了這頂天賦,自己就不愛她了嗎?怎麼可能!

如果說因為傾城瞞了自己,欺了自己,自己就再也不願意多看她一眼了麼?怎麼可能!

如果說因為傾城能隨時窺探自己的心思,知道自己是愛她的,那麼自己就覺得無法再面對她了麼?怎麼可能!

無論她是什麼樣兒的,她都只是洛傾城,只是那個讓自己動了心的小丫頭,不是嗎?可是為什麼自己直到現在才突然明白了這一點呢?那麼自己這幾日,又是在糾結個什麼?這不是無病申吟,或者說是自討苦吃麼?

寒王突然就覺得豁然開朗,眼前的一切似乎是也看著順眼了!即便是那遍地的尸體,此刻在他的眼里看來,竟然是都能生出了幾分的可愛!

抬腿大步進了乾清宮,意外地,竟然是發現洛傾城的那抹獨一無二的水藍色,竟然是不在殿中。

寒王心中焦慮,仔細一瞧,也沒有了那個紅衣騷包,暗叫不妙,轉身就直接往偏殿去了。竟然是壓根兒就沒有往那龍座上瞧一眼,更是不可能看到了皇上正在惡狠狠,陰冷冷地瞪著他!

皇上怎麼可能沒有注意到了寒王的不妥?便是戴了面具又如何?離地遠一些又如何?那是他的親生兒子,他怎麼可能會沒有察覺到了南宮夜的異樣?

而且,就是在洛傾城出現之後,他才會有了這般反常的表現!看看現在,雖然是戴著面具,可是皇上的目光,似乎是能穿透了那面具,直接就看到了後面那張有些魂不守舍的一張臉!

真是悲哀呀!皇上這會兒心底別提是有多後悔了!怎麼自己好不容易選中了一個冷血君王,卻是偏偏對洛傾城動了情呢?那洛傾城美則美矣,可是這心眼兒也是多的不得了!自己的兒子看上她?這不是找虐的節奏麼?

不得不說,這一回,皇上還真就是料對了!寒王南宮夜愛上了洛傾城,還真就是找虐了!

寒王到了偏殿的時候,發現一紅一藍,果然都坐在那里,兩人皆是閉目靜坐,不發一語。

「丫頭!」

寒王在終于有些喜悅又有些擔憂地找到了她後,卻發現自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喚了一聲丫頭後,便就站在了距離傾城不足兩尺的地方,再也不敢近前一步!

因為傾城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極為明顯地排斥氣息,讓他的心底微微發慌,他想上前一把將她抱住,想要親親他,可是他不敢!

此時的傾城,周身的寒冰氣勢,雖然不如他自己強烈,可是這種排斥、疏離的氣息,卻是分外地明顯!

無崖在寒王輕喚了一聲丫頭後,便自覺地站了起來,然後到了偏殿的門口,雖然是什麼也沒說,可是看向了寒王的眼神里頭,卻是分明寫滿了威脅和恐嚇!

寒王自然是不會怕這個的,可是無崖對于傾城的這種無聲的維護,卻是讓他又惱又氣!

「丫頭,你怎麼會來?」

終于,還算是找到了一個借口,問了出來。

「怎麼?這皇宮大內我來得?哦!對了,您是高貴的寒王殿下,臣女不過就是一個臣子之女罷了,自然是不該出現在這里。殿下此來,就是為了找臣女問罪?是要給臣女冠上一個夜闖皇宮的罪名?還是要給臣女強加上一個謀逆的罪名呢?」

「丫頭!」寒王的眸底一抹愁緒淡淡劃過,這個時候,他面上的面具,自是不能掀的!抿了抿有些干澀的唇,喉嚨一動,強忍了要將她攬入懷里的沖動,「丫頭,我知道那晚,我說的重了些,你莫氣!」

傾城始終是閉著眼楮,根本就沒有瞧他一眼,此時听到了他這樣說,竟然是意外地向上彎了彎唇角,「莫氣?」

「不!我的意思是說,你要打我也好,罵我也好!是我的錯,是我的反應太過激了些。丫頭,你別不理我。」

「殿下是不是弄錯了?正殿那邊兒,應該是還有許多的正事沒有處置完吧?齊王如何安置?王福清如何懲處?王家是否抄家滅門?殿下,那里,才是你該待的地兒。」

寒王本來是伸出了一半兒的手,眼瞧著,離她的嬌顏已是越發地近了,可是听到她這麼一說,頓時便僵在了半空中。好一會兒,才弱不可聞地輕嘆一聲,收回了手,「丫頭,我只是想告訴你。無論你是什麼樣兒的一個人,你始終都是我愛的那個丫頭。就像是當初你懷疑了自己的身世時一樣!我對你的愛,不會發生任何的改變。」

「是嗎?」

傾城的笑,這一回是更明顯了幾分,只是,怎麼看,怎麼像是帶了嘲諷和輕視。

「殿下這樣冷情之人,什麼情情愛愛的,也是能隨意說出口的?殿下還是趕緊去處置正事吧。而且,臣女來此,也只是為了等候父親和兄長早些回府,我們洛府里頭,可是還有一大堆的事兒,等著他們回去主持大局呢。」

寒王這才想起了齊王先前所說的,要讓洛府血流成河的事兒!

「可是洛府的暗衛出了問題?」

「這就不牢殿下費心了。不送!」

自始至終,傾城都沒有閉開眼,這讓寒王的心底是越發覺得慌亂、沒底、忐忑!

這樣的傾城,讓他沒來由得就覺得自己似乎是做了天大的錯事一般!以至于將她惹惱了,氣翻了,竟然是連看自己一眼,都有些吝嗇于她的精力了!自己那晚,果然就是說的太重了麼?

寒王一邊兒往外走,一邊兒在心底暗暗琢磨,自己那晚說了什麼,做了什麼?自己懷疑了她對自己的信任,對自己的愛!

寒王到了偏殿門口,這才終于想起來了,自己那晚上,是說了多麼混張的話!

只是一想到了那日,自己突然听到的那個消息,他的心里多少還是有些震撼的!

傾城竟然是有著讀心術,這樣逆天的天分!只是她為何不能解讀自己的想法?細想想他們相處的這一年多來,有些事,的確是做不得假的,她若是當真窺見了自己的想法,又怎麼會給了自己那麼多次輕薄她的機會?

還有,有關自己母妃的一些事,還有蜀地的一些事,她又怎麼會不知道?寒王輕輕閉目嘆息,但願她只是暫時的生氣,不會真地如她所說那般,與她情斷義絕,否則,自己便是將她強行地納入寒王府,也絕不可能放她離開!

乾清宮,正殿。

對于齊王和王福清二人的處置早已降了旨。齊王被暫押天牢,任何人不得探視,而王福清,則是直接押入死牢,王家嫡系一脈,盡數斬刑,其余旁支,流放三千里。

「皇上,這一次的死士行刺之事,尚未查清,陛下是不是先稍緩一二?」大理寺卿道。

此話若是被別人說了出來,恐怕皇上會以為他們是一伙的!可是偏偏說這話的,是他平日里最為寵信的大理寺卿,便知其的確是為了皇室的安危考慮,畢竟,不將幕後的主使揪出,一切都是徒勞。

「啟稟父皇,此事,的確是應當徹查,萬一這一次的宮廷之亂,不僅僅只是一個齊王,那後果?還請父皇三思。」

秦王的話,立刻便得到了大多數朝臣的附和,洛永和微擰了眉,不語,只是略有些擔憂地看了剛剛踏進殿來的寒王。

「父皇,剛剛兒臣見過了無崖公子,他說您傷了元氣,最好是能靜養幾日。不知父皇,可還有什麼事要吩咐,如今,他與洛家的三小姐都候在了偏殿,想要早些離去。」

「無崖公子果然不愧是神醫,此次,若非是他的膽識過人,怕是朕,早就不可能再坐在這里了。」皇上心有感觸,雖然是不喜歡那個無崖有些拽拽的性子,可是也知道,那無崖是兒子看中的人,不能太不給面子了。

「傳朕旨意,賜無崖公子為‘神醫’的稱號,別賜太醫院的副院使一職。」

「皇上,無崖公子生性倨傲懶散,怕是做不來這個的。」洛華城先一步回稟道。

「無妨!朕也只是給他一個閑差罷了。再賞金千兩,此事,就著禮部去辦吧。」

「是,皇上。」

「至于傾城丫頭嘛,她倒是讓朕意外了!朕竟是不知,她還有些身手了?」

寒王早已料到父皇會如此發問,面無表情道,「回父皇,她的身手,也是自去年兒臣與她相識後,兒臣教的。不過,因為男女授受不親,而且,兒臣也不可能總去洛府與其見面,所以,她的大部分身手,都是跟著兒臣派過去的人,在暗中教的。皆為女子。」

皇上听了,忍不住就想發火,但是更想發笑!

自己只不過是問了這麼一句,自己的兒子就是這般地維護于她,真是蠢!何不借著這個機會,直接就坐實了你二人有私的名聲?如此,那洛傾城還能再被別人給拐走麼?嫁入寒王府,還不是板上釘釘的事兒?

這下倒好,大好的機會,被你給平白地浪費掉了!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生出這麼蠢的兒子來!

洛華城則是嘴角抽了抽,事實上,妹妹會武之事,他也是頭一次看到!也是頭一次知道!真沒想到妹妹竟然是文武雙全!自己這個做哥哥的,還真是汗顏!

「回皇上,其實,也是微臣一直擔心妹妹會受人欺負,所以,才會在其身邊安排了些會武的丫頭,平日里,也是難免跟她們就學了一些拳腳功夫!今日之事,也是趕巧了,做不得數的。」

洛華城此番過謙的言辭,皇上听了,也只是微微頷首。

事實上,在場之人,哪個也不傻!單是她拋出了那藍綢,瞬間救下了皇上的那一招,也足以將眾人震撼!

而後來,她又是親手解決了幾名刺客,那樣的氣勢、神態,豈是尋常女子可比?若說平日里,她給人的感覺一直都是溫婉秀雅,那麼今晚,她讓在場之人,看到的,便是一個英姿颯爽,氣質如仙的絕美女子!

寒王看到了眾人的表情,這才瞬間明白了,傾城為何沒有戴上面紗,為何沒有隱藏了自己的真實身分!

傾城,這是想要通過自己今晚地這一出戲,讓眾人明白,洛家,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動的!她現在是蒼冥國太子的義妹,是蒼冥女皇即將冊封的公主,那麼,她的身分,自然是比之從前,更為耀眼!

傾城即便是不會武,僅憑著她的這樣一個身分,那些敢打了洛家主意的人,也得好好兒地想一想,動洛府,他們有沒有那個資格,有沒有那個勇氣來承擔悲慘的後果!

更何況,今晚傾城在眾目睽睽之下,讓人看到了她精湛的武技!洛府,有她和洛華城在,任何人,都休想要對洛府不利!

當然,這還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她要通過自己的露的這一手,來讓王福清和皇後看清楚了,他們洛家的人,不僅僅是無事,反而還出乎意料地有著如此強悍的實力!

而對于秦王和安王來說,洛傾城的出手,無疑就是讓他二人最為之一震的事!二人將不得不重新考慮,對洛家,他們是要拉攏、安撫、還是滅掉?

當然了,現在看到了洛華城如此英武地站在這里,再想想,剛才傾城的那幾招看似尋常,實則是實力極為強悍的一幕,曾經出現過,或者是即將出現的要滅掉洛府的念頭,一瞬間,便被澆滅了!

想要滅了洛家,他們現在,還真就是沒有這個實力的!

寒王心底微嘆,歸根結底,丫頭做這一切,也不過就是為了維護洛氏一族!她的實力,武功真正不錯的,都看出來了。即便是說她太過鋒利了,可是有了今晚的救駕一說,什麼人,還敢再打洛氏的主意?

寒王本來有意請旨賜婚的,可是現在這個時機不對,無論是因為刺客之事,還是因為傾城正在惱他的原因,賜婚,都是有些不合適的!

而且,他相信,今日之事,勢必會讓安王更加地堅定了要得到傾城的心思!總歸是有麻煩了!

「皇上,那背後之人?」

「回父皇,兒臣正要稟明此事。」寒王不待秦王說完,便又道,「齊王派了人前往坤寧宮接應皇後,被兒臣識破後,換上了兒臣的人去接皇後,卻發現皇後自始至終都是再清醒不過,沒有半點瘋巔之態。而且,話里話外,還提及了今晚的侯補計劃。兒臣現在初步判定,那所謂的候補計劃,應該就是今晚行刺之事了!」

洛永和听了,略有不解,「即便是事成,那齊王兵敗,已然是事實,難不成皇後還另有目的?」

「洛相所言極是!您別忘了,父皇只是下令皇後閉門思過,從未廢後。而且,我千雪國律,皇上一旦出現意外,若是事先沒有交待,那麼皇後的鳳印,是可以調動所有的皇家暗衛的!」

寒王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是呀,怎麼都把皇後的鳳印這一茬兒給忘了呢?皇後的鳳印,是可以調動皇室暗衛的,而皇室到底是有多少的暗衛,誰又知道?除了皇上,怕是再沒有人對此更為清楚了!

即便是皇室暗衛僅千人,想要救出一個齊王,或者說想要對會萬余名的御林軍,也是不在話下的!要知道皇室暗衛的身手,可是比御林軍,要高了太多,而且又專司探秘、隱匿、刺殺之職。這樣的暗衛,絕對是不能小覷的!

雖然沒有人將皇室暗衛的一些隱秘說出來,可是大家也都是心知肚明的!皇後一旦接手了皇室暗衛,那麼,整個皇宮,便是都在皇後的掌控之中了!

「皇上,微臣懇請皇上下旨,廢後!」洛永和一撩袍,跪于殿中。

他這一跪,其它的文武大臣們,也是都相繼跪下,唯幾位王爺,仍然是立于殿中,皇後是他們的嫡母,他們若是也建議廢後,是為失禮之舉的!

「洛永和,傳旨,皇後無德,嫉妒成狂,謀害後宮嬪妃子嗣,德行甚虧,朕,原念及其為結發之妻,不願舍棄,不料,其竟是心生歹意,攛掇皇兒與朕為敵,更是心狠手辣,欲取朕性命。此等惡女,實在是難當一國之母之重任!即日起,廢皇後鳳氏,賜鴆酒一杯,死後,不得葬入皇家陵墓。」

「是,皇上。」

眾人唏噓,皇上對于皇後的恨,這得是有多深?尋常的皇後被廢之後,最多也就是葬入妃陵,可是沒想到現在竟然是直接就不允其尸骨入皇陵了?這可是比尋常的刑罰,更讓人難以接受!

聖旨上雖然是沒說,可是這不準入皇陵,意思也就是說,只能是由娘家人入殮了!可是鳳家如今已是一個活著的人都沒了,何人來為其收尸?齊王如今又在獄中,更是不可能為其安葬立碑!

鳳氏的結局,注定了就是那城外的亂葬崗了!

一想到曾經風華無限,高貴尊榮的皇後,竟然是會落到如此淒慘的地步,簡直就是讓人心底生涼!皇後如此,便是鳳氏一族還有活著的人,百年之內,怕也是沒有再興盛起來的可能了!

更何況,被流放的那些鳳氏族人,竟然是都無一例外地死在了苗疆。

而此時,寒王竟然是突然就想到了鳳謙!那個生死不明,去向不查的鳳家庶子!若是他得知了自己曾經最大的倚仗,皇後姑姑竟然是落得如此地步,不知道,會有何感想?

當然,即便是他活著,寒王也不會蠢地相信他就會去亂葬崗為皇後收尸!他不過是一介庶子,曾經雖然是倚仗于皇後的威勢,可是皇後于他,到底還是沒有太多的恩情可言的!

「啟稟皇上,這有關齊王與王福清謀反一事,怕是並非一朝一夕就能查出來的,另外,這王福清一直是我千雪國的名將,這曾經受過其恩惠的,自然是不在少數。此番舉事,怕是有不少,也是受其挾制,皇上您看?」

「洛相言之有理!傳令下去,凡是三品以下官員,只要是自行交待清楚的,朕,既往不咎!」

「皇上聖明!」

大殿內響亮的贊譽,並沒有讓皇上太過欣喜,而至失去理智,反倒是看向了洛永和道,「洛相生了一個好女兒呀!蒼冥國的李太子,曾不止一次,在朕面前提起,已是認下了洛傾城為義妹,而且,據聞,此事還已上報了蒼冥女皇!那蒼冥女皇竟然是也就順著李太子之意,有意將其載入蒼冥國的皇室玉碟。此事,洛相可知?」

「這?」洛永和萬分驚恐道,「回皇上,微臣不知!這怎麼可能?傾城乃是我千雪國的子民,怎麼會成了蒼冥國的公主?這,請皇上恕罪,臣一失無狀了。」

皇上笑笑,擺擺手,「罷了!今日之事,暫且如此吧。洛相與華城回府後,想必也是不得安寧的,明日的早朝,就先免了。齊王這個不孝子,竟然是還敢打了你洛府的主意!簡直就是混張!」

「朕是他的父皇,自然也是不能推卸責任的。此次,你女兒與兒子又都是救駕有功,實在是國之棟梁!」

「為皇上盡忠,乃是微臣的本分。微臣不敢求賞。」

「哈哈哈哈!好!洛相的忠心,朕是知道的。洛永和、洛華城听旨。」

父子二人一愣,立即就跪了,神色恭敬。

「丞相洛永和,一心為國效力,其心可嘉,今朕特下旨冊封為安平侯,享一等侯,世襲罔替。其子洛華城為侯府世子,其妻洛雲氏,冊封為正三品誥命夫人。」

「向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點點頭,臉色已是有些白了,于文海小心翼翼地看了其一眼,知道勸也無用,又不能說皇上不行,傷了皇上的顏面,只好道,「皇上,夜深了,雖然是免了早朝,您也得早些安寢呀。」

眾朝臣這才想起了皇上因為引蠱,而被放血的事,紛紛進言,請皇上好生靜養,並且是再三地表了忠心,絕對不會讓皇上失望,這才作罷。

秦王此時心底的激動,已是難以言表,不僅僅是藏于袖間的手指微顫,就連他臉上的肉,他都能感覺到了其不停地在抖動,眼楮,也是猛眨個不停。

皇上心知自己需要靜養,那麼這幾日不可能就一直不早朝,這國事,自然也不可能是一直無人理!

秦王信心滿滿地微微收了下巴,做出一副謙卑狀,似乎是隨時都準備著向皇上謝恩,並且是大表忠心了!

然,皇上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是如同一道悶雷,直接就將他給劈到了地獄!

「朕身體不適,這幾日,就暫且靜養,朝廷大事,一概交由丞相暫理,而軍務,則是交由寒王處置。安王年幼,又是剛剛涉及朝政,明日起,就由他來代朕監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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