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女邪妃 第四十三章 小整一次!

作者 ︰ 佳若飛雪

話一出口,傾城就後悔了,今日自己說話怎麼就總是這樣的不過大腦呢?這話自己听著都是有些酸!

果然,夜墨輕笑數聲,俯身在傾城的耳邊道,「本座不介意先給你個名分!」

傾城的臉一紅,瞪了他一眼,就開始趕人了。

兩日後,肖雷下朝回府,路上就一直是覺得有些忐忑不安,總覺得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一樣,很快,到了府門口,就看到了一個身穿孝衣的小姑娘,旁邊還有一個七八歲的小丫頭跟著,一起在府門口跪了,正在那兒抹著淚兒。

肖雷的眼皮跳了跳,這又是鬧的哪一出兒?

「怎麼回事?這是什麼人?」

「回老爺,這位姑娘今兒一早就帶了丫頭在門口跪著,府里頭派了人過來問,她們也只是哭,什麼也不肯說。可是趕又趕不走,哄了也不管用。這會兒人來人往的,府里頭的護衛也不好來硬的。畢竟,眼下離小姐和齊王的婚事也是越來越近了。」

肖雷听了管家的話,眉頭一緊,心里頭就有些不好的預感了。怎麼早不出事,晚不出事,這會兒就來了這麼個小姑娘?這里與邊關不同,這兒可是天下腳下,這會兒,指不定什麼地方兒就藏了某位王爺或者是政敵的眼線呢!

自己若是讓人用強的,這威武將軍府馬上就會背上一個仗勢欺人的主兒!最要緊的是,他現在心里沒底的是,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小姑娘到底是來的哪一出兒?

你說要是不用強的吧,這威武將軍府的門前跪了這麼兩個人,而且還是都是一身的孝衣,似乎是有些太難看了些。這不是在打自己的臉嗎?

沒辦法,這種事情,自己也不好親自出面,畢竟那是兩個小姑娘,又不是漢子。若是男子在此撒野,他倒是有的是法子治他們,可是現在,他倒是有些為難了。

肖雷下了馬,將韁繩拋給了身邊兒的小廝,大步就往大門去了。還沒進門,就听得那小姑娘大聲叫道,「父親!請留步。」

小姑娘這一叫,差點兒沒把肖雷給嚇一個跟頭!

父親?

自己怎麼不知道竟然是有了這麼大的一個姑娘?

肖雷的臉一黑,轉身看向了地上的那個小姑娘,見其生的也算是眉清目秀,瞧著是眼生地緊,怎麼就叫了自己一聲父親?

「你叫誰父親?」

肖雷這一轉身,眼底也是泛著凶光,臉色更是陰冷了幾分,將地上跪著的二人給嚇了一跳!

特別是那個年紀大一些的,一瞧就是主子的小姑娘,臉色一白,眼底閃現出了幾分的畏懼之色,「你,你可是威武將軍?」

「本將正是,你找本將何事?為何要喚本將父親?」肖雷的臉色陰沉,黑的幾乎就像是染了墨一樣!

「我,我不是故意來攀親的。是,是娘親過世了。娘親說,她生,不求名分,死,也不敢奢求什麼,唯一的心願,便是要我將她的骨灰帶來。讓您能再看她一眼。這心願,便足矣。」

小姑娘說著,還將手里捧著的骨灰壇往前送了送,眼神有些怯怯的,膽小、怯懦,這樣的一幅小女兒的形象,便落入了眾人的眼中。

肖雷氣極,卻又是無可奈何,畢竟,自己一個大男人,難道還真就能對一個小丫頭動手了?

看看周圍的百姓,是越聚越多,肖雷的一張臉簡直就是黑的能滴出墨來了!

到底是經過大世面的,肖雷沒有出聲,而是睨了管家一眼,這管家在京城多年,自然是經的事兒也多了去了!上前道,「這位姑娘,可是認錯人了?听姑娘的口音,不像是京城的,莫不是來投奔親戚,走岔了路,誰錯了門?」

這大管家是個精明的,說這話的時候,側了身子袖子里頭有一抹亮閃閃的東西,略晃了一下,除了那個小姑娘,別人倒是沒有人瞧見!這就是連哄帶嚇了!

若是這姑娘是個識趣的,自然也就明白了,接下來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果然,那小姑娘一看到了那明晃晃的東西,閃了一下,小臉兒煞白,急忙搖著頭,「沒有!沒有!我們是從北地來的,我們真的是沒有打算打擾將軍的。只是娘親說入土之前,想見一見將軍。可是將軍回了京,我們也沒有法子,總不能將娘親的尸體運來這里。所以,只能是將其火化了,將她的骨灰帶來。」

一旁的小丫頭瞧了這陣勢,早就哭的上氣兒不接下氣兒了,嘴里還一個勁兒的嘟囔著,「我們不是來要銀子的,不是!不是的!我們,我們,小姐,我們走吧。他們好可怕!小姐,夫人走了,您可是千萬不能再出什麼岔子了。」

她不說還好,這一說,那個年紀長一些的小姑娘眼圈兒立刻就紅了,「沒事的。別怕!我們不是來要銀子的。」

說著,她二人相攜著就起了身,沖著肖雷再行了禮,「將軍,民女知道民女的出身太低,不配稱您一聲父親,剛才也只是一時情急,所以才會不由自主地喚了出來。如今娘親的骨灰,民女已經帶來了。民女也就再沒有什麼理由繼續留在這里了。娘親她,她,到底是跟您夫妻一場,您不至于,讓民女就這樣草草地葬了她吧?再說,民女一介女子,又如何能安置這等的大事?」

小姑娘說完,吸了吸鼻子,眼淚啪啪地往下掉著,「將軍,民女並非是來攀附權貴的,這肖家的大門,民女也從未想過要垮進去!民女告辭。」

話落,這主僕二人就轉了身,走了兩步後,還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那地上的骨灰壇子。然後一步三回首地走了。

只是才走了沒多遠,就听到了一聲怒喝,「慢著!」

兩人听了身形微僵,然後快速地交換了一個眼神後,緩緩轉了身。

這突然現身的,不是別人,正是肖家即將嫁入齊王府的肖靜敏!

「你怎麼出來了?還不快回去?這件事情,不是你該管的。」

肖雷低斥了一聲,他身為當事人,自然是知道,這個小姑娘所說的一切,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兒,這會兒,指不定什麼地方就有她背後的主子盯著呢!他之所以不攔著這個小姑娘,就這麼讓她走,自然也已經是做了萬全的準備,至少,也得弄清楚了她背後的主子是誰?到底是什麼人這般地與自己為難?這分明就是想要刻意抹黑了自己的臉面了!

可是他盤算的好,卻是沒有想到,這事兒竟然是早已傳到了內院。原本肖夫人也是氣極,听說了之後,當即就氣暈了過去。等再醒過來,在身邊兒嬤嬤的勸解下,這才想明白了。無論這事兒是真是假,都必須得盡快地先將人給弄進府來!

肖夫人派了人,是軟的、硬的都使過了,可就是不管用!那小姑娘倒是個聰明的,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在門外頭跪著。只是這樣也是太有損了威武將軍府的面子,所以才想著,到底用什麼法子才能將這主僕二人給帶進府來!強行帶進來,自然是不可取的!這里可是京城,是天子腳下!若是在北地的邊關,自然也就罷了,無人敢管,可是這里,卻是不成的!

齊夫人正和幾個嬤嬤商量著,就听說是老爺也回來了,這會兒正在府門外和那小姑娘說話呢。肖夫人一听,當即就是認準備了,這定然就是肖雷在外頭惹的風流債了!心中一惱,也就無心再管,由著他去!

齊夫人這想樣,可是她的寶貝女兒肖靜敏卻是不這樣想的!這算是什麼事兒?不就是一個外室所生的賤丫頭嗎?竟然是還敢找上門來了?不僅如此,竟然是還敢穿了孝衣跪在了門口,這是在詛咒父親呢,還是在詛咒母親呢?

再說了,這眼瞅著自己大婚的日子可就是要到了,自己可是要嫁給齊王做側妃的!說是側妃,可是現如今那王氏在齊王府並不得寵,雖說是頂著一個正妃的名頭,可是將來,只要是自己誕下了長子,那這正妃的名頭,還不早晚都是自己的?再說了,那王氏仗的不也就是他們王家的勢嗎?肖靜敏心里可是清楚著呢,這些年,皇上對于王家,可是並不怎麼倚重,可對他們肖家那可是日益看重!

肖靜敏不是一個一點兒朝局的姑娘,相反,倒是常常跟在父兄身旁,耳燻目染了不少!肖靜敏以前也曾在北地的邊關待過兩年的,又是將門女子,這性子自然是與尋常的閨閣小姐大不相同的。

肖靜敏沒有理會父親的低斥,而是上前了幾步,「你是個什麼東西?也不看看自己的身分,竟然是敢在我威武將軍府的門口披麻戴孝,你這是什麼意思?在詛咒我們威武將軍府不成?」

肖雷冷眉一緊,「放肆!像什麼樣子?回去!」

得了老爺的指令,跟出來的幾個嬤嬤手腳利落地趕緊將肖靜敏攙了,說是攙,那架勢跟綁也是沒有多大的區別了。

肖靜敏倒是想著要再罵上兩句,可是這一轉身撞上了父親那冰冷的視線,和陰冷的臉色,立馬也就老實了下來。知道自己今日出來,這是將父親給惹惱了。

那主僕二人,被肖靜敏罵了幾句,兩人更是攙地緊了一些,那個年歲小的小丫頭更是有些擔心道,「小姐,您也沒想要怎麼樣呀?又沒想要搶了她大小姐的地位,她干嘛要這樣侮辱咱們?小姐您的身分便是再不濟,那也是將軍的親生女兒,外室又怎麼了?她當咱們夫人願意當一個外室嗎?夫人,不也是迫不得已嗎?」

這話說的,倒是讓人浮想聯翩了!

肖雷往二人的身上瞪了一眼,很明顯,這個小丫環剛才的話,就是故意的!這是要故意抹黑他肖雷,好樣兒的!他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什麼人,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是敢與他肖雷公然作對了?

「快別說了,到底也是我的父親,便是她不認我,我也沒打算攀附什麼高門。走吧!只盼著咱們主僕二人今日能平平安安地出了京城就是。」

主僕二人既悲又憂地離開了,邊走邊哭,那樣子,是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人都是如此,從來都是會在無形當中,同情弱者,同樣的,這心一偏,也就會理所當然地認為了這主僕二人說的都是實情,再看看那肖府門前正擺著的一個人頭那麼大的骨灰壇,更是讓人看了噓唏不已!

「來人,將她們主僕二人先安置到城東的別院。莫讓她們受了委屈,此事,本將自有打算。」

「是,老爺。」

肖雷看了一眼那壇子,眼底幾乎就是要噴出火來!眼神冷冽地一掃,管家得了令,急忙將那壇子抱了起來,進了府門。

其實,肖雷的處置法子,原本也是再正常不過,畢竟,他是一任外放的將軍。按律所有的家眷都是要留在京城的。這是歷朝都會有的規矩,其目的,自然就是怕他們在外擁兵自重,或者說是有了不臣之心,所以,才會以家人的性命相牽制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肖雷對于今日之事,看的也並不太重!一個外放的將軍,在外面有了外室,自然是再正常不過的!基本上來說,只要是個正常的男人,在外面都會如此。這也算不得什麼大事!別說是一般情況下,不會有御史上疏彈劾了,就算是有,皇上也會對此置之不理的!

肖雷想的一點兒沒錯,今日這件事,便是鬧大了,最多也不過就是說他肖雷惹了一筆風流債罷了。對于這個,他並不畏懼,他擔心的,一直就都是那主僕二人背後之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當然,他故意在人前說要好好安置那對主僕,自然是也不想讓人覺得他太過涼薄寡情。畢竟,那主僕二人的一番說辭,實在是太過完美,幾乎就是無懈可擊!而且,兩人言明了,並不為肖家的富貴,這樣的主僕,擱誰見了,也會下意識地就將心偏向了她們那一頭。

要不說這個肖雷的腦子就是好用呢!他也是料準了,自己若是矢口否認此事,怕是反倒會引起別人的反感,影響了他高大的形象,所以,干脆就這樣不清不楚地,似乎是認下了這個女兒,又似乎是沒有認下。雖說是有些含糊,可是至少,這百姓們覺得這位肖大將軍,也不是那等的無情無義,始亂終棄之人!

不遠處的一家客棧里,二樓的窗子輕輕關上,夜墨轉了身,「丫頭,你這是作何打算?」

傾城淡淡一笑,眼楮仍然是看向了威武將軍府的方向,似乎是透過了窗子,她仍然是能看到了肖雷那一雙快要噴出火來的眼楮!

「這個肖雷的反應倒是快!不得不說,若是換了別人,怕沒有一個,會是他這般地反應。」

夜墨點點頭,表示贊同。可是一旁的無崖看了,卻是撇撇嘴,「還以為你這次會有什麼好主意,能直接就滅了這麼個狗東西,眼下看來,你這法子,也不怎麼高明嘛!」

「你這麼激動做什麼?」傾城白他一眼。

「我當然激動了!你別忘了,當初阿楚可就是險些喪命在了他的手上!要不是他下令滅了整個山越族,阿楚怎麼會無端地受了那麼重的傷?一條小命兒險些就送到那里了!」

傾城沉默了一下,靜靜地抿了一口茶,「阿楚的事情,自然是要跟他算。不過,憑心而論,當初阿楚之所以會受了重傷,根源在花樓和那個王氏的身上!若非是他們母子二人,阿楚也不至于會受了那番罪!」

無崖聞言,睨了一眼夜墨,其實在他最開始提到了阿楚的名字的時候,就有些後悔了,也不知道這座冰山到底是不是知道他們口中的阿楚到底是誰?正想著呢,這邊兒傾城直接就說出了花樓的名字,這下子好了,不知道也知道了!

夜墨只是輕挑了一下眉,倒是沒有想到他們三人之間,還有這麼一段兒的奇遇。看到傾城並不打算開口說,他也沒有那個心思問。現在他和傾城之間的問題太多,困難重重。不是他打探任何事的時候。

不過,夜墨倒是不急!總是會有這個機會的。他的感覺向來敏銳,傾城對他,的確是有著一種男女之情的,不然的話,也不會讓自己得逞了那麼多次後,還會願意再讓自己靠近她。只是,現在的傾城,心里頭裝的最多的,不是什麼兒女私情,也不是他夜墨,而是她母親當年的一些舊事,還有三年前的山越族滅族一案。

夜墨相信,只要是將山越族的事了了,李如意的一切都真相大白了,那會兒,他們二人之間的芥蒂,應該就不復存在了!

「丫頭,你這究竟是玩兒的哪一出兒?」

傾城輕抿了一下嘴唇,「不急!香香這出戲,演的倒是不錯。不過,這個小丫環,你是從哪兒找來的,倒是機靈,該哭的時候哭,該說的時候說,倒是個聰明的!」

「是從我的暗衛里頭挑出來的,她才被培養了不到兩年,功夫底子還差些,不過,正如你所說,人倒是出奇地機靈,怎麼?相中她了?要不,我將她給你調過去?」

傾城搖搖頭,「這麼小的孩子!你還真不愧是閻王爺,這心也太狠了些!」

夜墨一撇嘴,「丫頭,哪一府的暗衛不是如此的?」

傾城這下倒是沒話說了!他說的也沒錯,凡是高門貴族家的暗衛,自然都是從三四歲的時候便開始教了。往往都是十中選一。而能跟在了主子身邊兒隨侍的,則都是百中選一了。

「你有把握讓她們兩個姑娘月兌身?」無崖有些不太相信地看了一眼夜墨,那個香香的身手太差,勉強就是會一些花拳繡腿,可是剛才肖雷派出來的護衛,可都是個個兒人高馬大,而且單看其下盤,便知其個個兒身手不凡了。

「放心,他們現在,只是想知道她二人背後的主子是誰,並不是真的要將她二人給拿住。」

開口解釋的,是傾城。

「肖雷此人向來聰明,而且做事又極為謹慎,不然,當初山越族滅族一事,也不會讓他將真相給瞞了三年!他在北地多年,為人橫行霸道,毫無法紀,哪個敢管?你真以為他是個沒腦子的武將?他的心眼兒,可是多著呢!知道皇上的底線在什麼地方!再者,許多事兒,他可是都沒有直接地親手去做,更沒有親自下了什麼指令。包括三年前的山越族被滅一事!當時這道軍令,可是從他身邊的副將的口中發出的。即便是皇上真的查了出來,這山越一族,萬余條性命是被冤死的,皇上要處置的,頭一個,也只是一個替死鬼!」

傾城的鳳眸微凜,「拉攏北地的父母官兒,聯手當地的豪紳旺族,打壓一些個沒有什麼反抗之力的平民百姓。京城的皇上,又怎麼可能會真的不知道?只不過,他是有著他的顧慮罷了。」話落,扭頭掃了一眼一旁的夜墨。

夜墨的眉心一緊,關于北地的事,皇上不可能不知道,就連自己也收到了風聲,只是,皇上不想處置他,是因為整體來說,留著肖雷,利大于弊,因為肖雷到底還是一員猛將,有他坐鎮北地,那些個蠻族,自然也就老實了不少!而且,這幾年,那幾個蠻族,年年進貢的東西,可都是不少。北地也相對地比較安寧。對于一個一國之君來說,邊地的安寧,便是最好的消息!

威武將軍府門前的這一幕,很快就被人們淡忘掉了。眼看著肖靜敏和齊王的婚期越來越近,洛府自然也是要備上賀禮,恭喜一番的。

不過這些事,傾城倒是一點兒也不操心,自己現在有了嫂嫂,這種事情,她也就不再插手了。至于什麼千金的宴會之類的,她更是覺得無趣。

一晃已是過去了十日,這日,東城指揮使,在護城河里竟然是發現了兩具女尸,一大一小。呃,說大,也只是從身高上來判斷,等仵作驗過之後,才肯定這兩具女尸,都是在幾日前就被人溺了水,其中那個大的,年紀也不會超過十六歲。

這下子,京城再度熱鬧了起來!為什麼?因為這兩具女尸雖然是臉被泡皺了,又因為是夏天,她們的尸體甚至是都已經泡臭了。可是二人身上一身再明顯不過的孝衣,卻是引起了極大的關注!

百姓們也都是喜歡八卦的!特別是一些個不得勢,又比普通的百姓強一些的那等人,就更是喜歡搬弄是非了!為什麼?沒有辦法超越人家,那就想辦法抹黑人家。如果沒有本事抹黑人家,那就想辦法在人家倒霉的時候,狠狠地踩上幾腳!這個,怕是許多人的一個通病!一句話,就是見不得別人好!

因為這兩具女尸案,很快京城里頭就掀起了各種傳言!當然,這傳言的主角,自然就是威武將軍府的肖雷和肖夫人了!

當初這主僕二人在威武將軍府門前跪了,可是眾所周知的。而且,他們也是親耳听到了肖雷吩咐了自己的護衛將她們主僕好好安頓的。可是現在呢?這應該是被好好照顧的主僕,竟然是全都死了?而且這還不算!按照那仵作驗尸的結果來看,應該是在溺水之前,就已經是受了刀傷。可見這主僕二人定然是被人追殺,然後荒不擇路,才會掉入了護城河!

一時間,京城內的流言蜚語幾乎就是要將威武將軍府給淹沒了去!

就在尸體發現的第二天早朝上,御史台的大人們就紛紛上了折子彈劾威武將軍肖雷始亂終棄,殺女滅口等等。當然,這些罪名是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會兒在皇上看來,這個肖雷的品性,的確是有了問題!

這會兒的肖雷是悔的腸子都青了!

他當初那是自以為自己冷靜睿智,能平靜地將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考慮到了,一心想要挖出那幕後之人,所以當天才會說的有些含糊不清。既然是當時沒有當面否認那個小姑娘說的話,那麼現在,自己在這大殿之上,若是再作否認,怕是只會更讓皇上瞧不起自己!更讓這些朝臣們,小看了他!

可是若是認了呢?那麼她們的死因又是怎麼一回事?自己如何解釋當初派了人去保護她們主僕的?說她們主僕私底下悄悄逃的?這若是別人這樣說,皇上也許會信!可是他是誰?他可是堂堂的威武將軍!他身邊兒的護衛們又都是什麼人?連一對兒手無縛雞之力的主僕都看不住,皇上如何會信?

再說了,皇上不信還好,這若是信了,才更要糟!試想,你一個堂堂的威武將軍,連兩個小丫頭片子都看不住,皇上又怎麼會相信你能為他守好了那北地的邊關?

所以說,肖雷這會兒心里頭這個恨呀!是真恨不能立刻就揪出那幕後之人,然後再狠狠地削打一頓!

可是到了這會兒,他也不知道那幕後之人到底是誰?凡是站在齊王這一邊兒的,他相信絕對不會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出手坑了自己!畢竟,自己也算是齊王的半個岳父了!可如果說是秦王的人,別忘了,這會兒的武家父子倆,可是都去了北地了!怎麼可能會騰出手來對付自己?

這京城里頭還有一位體弱多病的七皇子,誰知道是不是裝病,來搏得聖寵的?

肖雷這會兒當真就是一個頭兩個大了!自己在北地的時候,哪里就有了這麼多的事兒?在北地他可就是一個十打十的土皇帝呀!可是到了京城呢?這走路先邁哪條腿,他都得好好兒掂量掂量!這哪兒是人過的日子?

這日的早朝上,自然是吵的不可開交!有的怒罵肖雷不是東西,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下得了手!有的則是出面為肖雷說話,自然是免不了要再拿他的赫赫戰功說話了。

這一說可是不打緊!表面上看,皇上猶豫了,是因為想著他多年來為千雪國也是立下了不少的汗馬功勞!可是實際上呢?

底下的寒王,一張猙獰的骷髏頭的面具下,一雙狹長的眸子里,卻滿是笑意!

還真就是被那個丫頭給說著了!通過這一件小小的女尸案,輕而易舉地,就將齊王的勢力盡數給亮了出來!

他看出來了,皇上自然也就看出來了!本就被肖雷心生疑竇的皇上,這會兒,看到了他竟然是有這麼多人幫著說話,這心里就更不舒服了!

皇上自然知道這里頭有一部分人是沖著齊王的面子,在為肖雷說話。可是即便如此,他的心里,仍然是極度地不舒服!齊王對于權利的向往,表現地太過明顯了!而現在,寒王並無娶妻之意,顯然,還不是他浮上來的時候!自己到底是要適時地打壓一下,還是放任一下這個愚蠢的齊王呢?

皇上糾結的,倒不是這個皇位是不是要給齊王,而是這齊王到底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自己便是再不待見皇後,這兒子總歸是自己親生的!難不成,還真就眼睜睜地看著他為了那個位置,尸骨無存?

寒王是什麼性子,皇上最是清楚。不將他惹極了,他是連看也不屑看你一眼的!可是一旦觸及了寒王的底線,那麼,後果,可不是他們能想像得到的!

皇上有些無力地閉目,伸手輕捏了捏眉心,「好了!此事,就交由大理寺主審,刑部從旁協助查案。務必將兩具女尸案盡快了結!」

「是,微臣遵旨。」

皇上的意思很是明顯,盡快結案,也就是說,事實的真相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朝廷丟不起這個臉!

威武大將軍是什麼人?那是在北地擁有赫赫戰功的,是皇上親自下旨嘉獎過的!這樣的一個可以說是千雪國的英雄般的人物,怎麼能出現這等的一些惡劣行徑?這不是在打皇上的臉嗎?

殺害親女?這樣的罪名一旦是落實了,那別說是肖雷的臉面不好看,皇上的臉面更是不好看!皇上幾乎是每年都要嘉獎肖雷一番,連帶著京中的家眷,自然也都是受到了賞賜的!這會兒,眼瞅著肖靜敏就要嫁入皇室,成為皇上的兒媳婦了,這肖雷若是被冠上了這麼一項罪名,那齊王自此以後,也是沒臉見人了!

听出皇上意思的大臣們,自然是不在少數!其中,就有洛永和!他也只是微微笑了笑,低頭不語。皇上的心思,根本就不在這個什麼女尸案上,他要的結果,是不能讓皇室丟臉,更要緊的是,不能讓他這個皇上丟臉!

寒王雖然是不贊同皇上這種過于維護皇室尊嚴的做法,不過現在,還不是他站出來說話的時候。再者說了,今日的這一切,都被那個小丫頭給算計準了。她倒是將皇上的心思,拿捏的極準!

寒王的唇角微微一勾,看來,自己看中的小丫頭,果然不是一般人!這心眼兒,便是睡著了,都比那個肖靜敏要多上一半兒吧!不過,他的眸底又是一暗,太聰明了,也不是什麼好事兒!自己這幾次跟她的接觸,就是一點兒好處也沒撈著!別說是再佔點兒便宜了,就是走近兩步說話,她的那雙眼楮就跟防賊似的,防著自己!看來,自己的前路,也是漫漫呀!

夜墨將這個消息帶回到了別院的時候,傾城果然是一點兒也不意外!反倒是有些好笑道,「皇上這只老狐狸!這是想著又要面子,又要里子了!哪有這等的便宜事兒?」

夜墨听她這樣說自己的父親,倒也沒有表現出有什麼不滿,只是有些不解道,「丫頭,你這般地費盡心思,又明知道皇上不會因此而真的罰了肖雷,卻是為何?」

「一次不罰,那就兩次,兩次不罰,那就三次!我倒是要看看,皇上的忍耐,到底是有多厲害?」

看著傾城明顯就是有些得意地眼神,夜墨知道,這個丫頭還有後招!他就知道,滅了山越全族的肖雷,她怎麼可能會如此輕易地放過?

「你接下來打算如何?」

傾城瞥了他一眼,「北地那邊兒,你應該是要從中做手腳了吧?」

夜墨的眼神微冷,不過眨眼間又恢復如初,「丫頭,你居然是連我也算計到了?也罷!你明知道本座不可能會將北地的兵權拱手相讓。說吧,你預備怎麼做?」

「怎麼?這會兒寒王殿下,不以為我是秦王那邊兒的人了?」

這話就是明顯地帶了幾分的嘲諷了!夜墨苦笑一聲,本就是生得極為俊美的容顏,因了這一分苦笑,竟是恍若那天邊的明月,突然有了幾分的黯淡一般!不是不美了,而是美的又生出了幾分的落寞,幾分的失意!讓人看了,不自覺地,便會生出了幾分的心疼了!

而事實上,傾城也的確是因為剛才看到了那一抹笑後,有了幾分的心疼!只是面上不顯罷了!

「北地那邊兒,你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我不會插手。不過,若是你不能將那北地的兵權收入手中,我就出手幫秦王。反正,是不可能再給了齊王的人就對了!」

夜墨一愣,這丫頭剛才的一句話所透露出來的信息太多!

不可能再給齊王的人?這意思就是說,她已經是十分地有信心,將肖家給解決掉了?至少,是在這兵權之上,肖家,休想再要染指了!那麼,她接下來,到底是要怎麼做?說實話,似是這般地小打小鬧的一些個流言蜚語,太過平常!想要利用這些來打倒肖雷,未免就是有些異想天開了!

夜墨相信洛傾城的腦子里,定然是又有了什麼妙計!只是說不說,他卻是決定不了的!

而她還透露出了一個訊息,就是說,先緊著自己去爭去搶。若是搶不到,那麼,她就會出手相助武家父子!她一介女子,到底是想著如何幫他們?再說了,他們遠在邊關,傾城卻在這里,她要如何幫?

夜墨從未懷疑過傾城的本事,別的不說,就單單是沖著錦繡公子的名頭,他也不可能小瞧了她去!只是,她的手段,當真就是能滲透到了北地的軍營之中?

當然,夜墨的心里多少還是有些歡喜的,畢竟,丫頭還是言明了,要讓自己先去爭取。至少,自己的地位,是排在了第一位的。這是不是說明,自己在她的心里,其實是很重要的?

這樣的認知,雖然是沒有得到蘇惜月的認同,可是夜墨仍然是竊喜不已!他本就是一個性子較冷的人,也就是只有在跟傾城在一起的時候,才會話稍微多一些。若是在寒王府,怕是他一天說的話,都不及在這里跟傾城說一刻鐘的話多。

「北地那邊,你不用擔心。那京城這里呢?」

「齊王就要和肖靜敏成婚了!這樣特殊的日子,本小姐,自然是要奉上一份兒大禮了!」傾城笑的有幾分的詭異,特別是那眼底所流露出來的,怎麼看,都不像是要恭喜人家的樣子!

「丫頭,別玩兒的太過了!若是將皇上的目光,引到了你的身上,可就是大大的不妙了!」

這是在關心自己?傾城的黛眉微挑,唇角輕揚,心情似乎是還不錯!

「你放心!我人在城外,怕什麼?就像是這次香香她們兩個的事兒,可是與我一點兒關系都沒有呢!哪個在威武將軍府門口見過我了?哪個又證明是我讓人散布的流言了?」

夜墨不語,傾城的手段,他自然是知道。皇上並不知道傾城會武之事,否則,怕是說什麼,當初也不會撤了布在洛府外的那些暗衛了!現在一想想這些,夜墨就覺得有幾分的後怕。若是自己當初沒有求了父皇,那麼現在這個小丫頭,不知道還能不能坐在這里,吃著點頭,喝著茶,跟自己說著話!

「對了,你今天回去後,找個借口,將那個珍珠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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