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女邪妃 第二十章 互不相欠!(精)

作者 ︰ 佳若飛雪

看到王英一行人踉踉蹌蹌地走了,王氏則是嘴唇哆嗦著,卻是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了!而跟在了她身側的花麗容,這一會兒,竟然是跟犯了花痴一樣,兩只眼楮直勾勾地盯著洛傾城看!

洛傾城自然是感覺到了膠著在自己身上的視線,略一蹙眉,花金輝自然也注意到了,連忙喝道,「還在這里做什麼?沒看到你母親的身子不適嗎?趕快將她扶回後院兒請府醫診治吧!」

「是,父親。舒愨鵡」花麗容嚇了一跳,也回過神來了,生怕自己再惹惱了父親,可是那位公子真真是生地好看!自己何時見過這等芝蘭玉樹之人?

也不知她是怎麼想的,竟然是月兌口而出,「父親,這位公子不就是位大夫嗎?而且還能解了二夫人身上的毒?不如就請他為母親診治一番?」

花金輝听了,恨不能上前直接甩給花麗容兩巴掌!這還是自己的女兒嗎?哪里有半點大家閨秀該有的矜持?簡直就是一幅花痴樣兒!也不想想這樣會不會讓人小瞧了去!

傾城沒發話,青鶴卻是輕嗤了一聲,「這位小姐好生無禮,我家公子的身分尊貴,若不是因為與世子爺是結義之交,又怎麼可能會出手相救?」

花金輝听了,再次蹙眉,听這位護衛的話,很顯然,眼前的這位華服公子,的確是身分非凡!一想到他竟然是與自己的兒子是結義之交,這對花家,應當是百利而無一害了。

「你!」花麗容臉色一白,覺得自己好歹也是堂堂的侯府小姐,今日竟然是被一個護衛給出言侮辱了,心中自然是不忿!「你是什麼人?居然敢如此無禮?」

「放肆!」花金輝怒喝道,「還不快快下去!」

花麗容咬咬嘴唇,也知道自己若是再多說一個字,必然是會引得父親的怒火,再度戀戀不舍地看了那公子一眼,才小心地扶了王氏離開。

傾城的眼底含笑,想不到堂堂侯府千金,竟然是這副德行?連自己的身分都沒弄明白的,僅憑著一張好相貌,就將一顆心給遺失了!真是讓她大開了眼界了!

一抬頭,便對上了花楚略有些嘲笑的眼神,那樣子分明就是在說她,根本就是一男女統吃的妖孽了!

傾城略有些無奈地撇撇嘴,她也不想這樣,可是偏偏這相貌是父母給的,再說了,她已經是略作修飾了,好不好?

「公子救了犬子和內子的性命,本侯還未曾重謝,還未請教公子的高姓大名?」

傾城微微偏頭,一雙鳳目,對上了主座上的一雙狡猾的老狐狸眼,「侯爺言重了。在下與世子本就是八拜之交,乃是在下的二哥,救他,乃是理所當然。剛剛晚輩實在是有些看不過眼,所以才會讓人出手了。不想,竟也是為侯爺帶來了麻煩,還請侯爺恕罪。」

花金輝的眼皮跳了跳,這一番話說的倒是得體大方,可是也沒說出他到底是什麼人,又是出自何處呀?

「公子不必憂心,要說剛才,也是那個王少華太過不識抬舉,明明本侯都已是寬恕他了,不想他竟然是還敢對我兒出手!他被教訓,也是活該!」花金輝微頓了一下,「只是,剛剛公子的做法,是否有些不太妥當?畢竟,這里可是撫安侯府,而且,天下人皆知,我撫安侯為西北軍的大將軍,我的府上,出現了公子的暗衛,不知公子是否應當解釋一二?」

「哦,說來,也是晚輩唐突了!還請侯爺寬恕。只因晚輩自小離家,家父不放心,所以,便常年派了這些暗衛,隨護左右。今日,本也是想著為二哥出氣,一時,竟是做的有些過分了。說來,剛才,既然是我已說了,要送了這兩名暗衛與二哥,還望侯爺勿怪。晚輩自是知道侯府乃是名門望族,怎麼會少了幾名護衛,只是,我這個做弟弟的,委實有些不放心罷了。此事,還未曾告之大哥,若是大哥知道了,怕是更為心疼了!二哥,你說是不是?」

花金輝听的只覺得自己的一個腦袋兩個大,被他這麼繞來繞去,反倒是說自己小氣了?而且,怎麼這話里話外,還透著對他這個身為人父的指責呢?

一會兒他擔心阿楚,一會兒又是他的什麼大哥也擔心阿楚,這是在說他這個做父親的不關心自己的兒子,還是在指責他這個侯府里頭水深火熱,處處危機四伏?不然,為何會特意留了兩名暗衛與花楚?

想到了暗衛,花金輝自然是又想到了花家的百人暗衛!那可是領著朝廷俸祿的真正的暗衛!眼前的這位公子,一看其言談舉止,便知其氣度不凡,出身更是絕非普通人

家,那麼,自然也是應該知道花家的百人暗衛了!

若是如此,那他剛才故意要送了兩名暗衛與阿楚,分明就是在打自己這個撫安侯的臉了!是在指責自己明明立了世子,卻是未曾給世子派去暗衛嗎?

若是如此,那他可就是大大的冤枉了他這個撫安侯了!花家的百人暗衛,自有其主,卻是絕非撫安侯!當然,雖不是其主,卻是仍然有資格調用暗衛的。只是,也僅限于自己。當初他的兒子花樓還是世子之時,因為未曾通過暗衛首領的認可,所以,他拒不派出暗衛,雖然是讓花金輝惱怒,卻也無法!畢竟,他自己也是眼睜睜地瞧著自己的兒子做下的決斷有多麼荒唐可笑!讓花家最為精銳的一股勢力,效忠于這樣的一個紈褲,自然是不肯的。

撫安侯府的繼承人,可以得到侯府明面兒上的一切,可是唯有這暗衛的認可,必須是要通過族里的一應考驗!可是偏偏那個花樓不爭氣,接連兩次都未能通過了考驗!也就是在第二次花樓落敗後,花金輝便已經是有了要重新考慮侯府世子人選了。畢竟,得不到精銳勢力的支持,那就表示,花家,將會真正意義上的一分為二!這是任何一個家族都不會願意看到的!

傾城看著主座上的花金輝,自然是知道他在想什麼,卻是笑而不語,反倒是沖著對面的花楚眨了眨眼楮。

「二哥,你的傷勢還沒有完全好,還是先回去休息吧,順便再試試我從一位故人那里討來的靈藥。」

傾城所說的故人,指的自然就是蒼冥國的太子,李華舟了。這幾日,花楚也從傾城的口中得知了一些關于蒼冥國太子的事,只是沒想到,傾城竟然是會和那個溫潤如玉、風華無雙的李太子給扯上關系!

「父親,請恕孩兒無禮,先行告退了。」

花金輝點點頭,眼下,他還得讓人趕快去看看他們花家的一些產業,希望不會受到王家的連累。

不知傾城是不是有意,和花楚一起走到了門口,突然頓住了身形,回頭笑道,「哦對了!瞧我這記性!還未曾向侯爺自報家門呢!都是晚輩失禮了。晚輩姓錦,先行告退了。」

姓錦?千雪國從未听說過有這個姓氏呀?

等等!花金輝的腦子迅速地旋轉著,錦?難道是?答案呼之欲出,而跟在了他身邊兒的管家,也是一瞬間便瞪大了眼楮,顯然是想到了那個人,會是誰了?

這等的風華,這等的俊逸,不是那個名滿天下的第一公子,還能是誰?想不到,他竟然是與花楚是結義兄弟!花金輝的心里,一下子是踏實了許多,現在花楚是侯府的世子,能結識錦繡公子這樣的人物,自然是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的!只是他沒有想到,那傳聞中的錦繡公子,竟然還不過就是一介少年!這未免是讓人有些嫉妒呀!

「老爺,您說,這位公子,會不會是冒名頂替?」管家到底是小心謹慎些,開口問道。

花金輝搖搖頭,「這等的氣勢,再加上剛才的那幾名暗衛,應當不會是有假。你再想想今日那王家的商鋪突然出事,想必,就是他的手筆了!很明顯,他是將行刺阿楚的這個罪名,直接按到了王家人的頭上!所以才會出手整治王家,這是想要為阿楚報仇出氣呢!」

「可是老爺,這怎麼看,那位小公子,也不過才是一介少年,當真就是那名滿天下的錦繡公子?那兩年前?這,這豈不更是年幼?」

「有志者不在年高!有才者不在出身!這位小公子,一看便非凡人。等著瞧吧,這一次,王家怕是要倒大霉了。」

管家的心里咯 一下子,想想剛才那個王英老爺在這兒嚇得那蒼惶失措的樣子,便知道王家定然是出了大事!可是這竟然是由一個小公子所為?這怎麼想,怎麼就覺得遍體生寒呢?

「小小年紀,便如此厲害!看來,我的確是老了!」

「老爺,您正值壯年,哪里就老了?」

花金輝搖搖頭,片刻,復又笑道,「阿楚這個孩子,看來,本侯是果然沒有看走眼!既得了這錦繡公子的襄助,又得了花子沖的認可,看來,將來我花家,必定在他的手中發揚光大呀!如此,也就不必再總是想著要依附于什麼世家大族。不必再如我這般,處處受到鉗制了。」

「老爺,您要不要先去休息一會兒?」

「去書房吧。」走了兩步,復又收住身形,「管家,關于錦繡公子的身分,切不可外露。他剛才故意對我言明身分,無非

也就是為了給阿楚撐腰罷了。擔心我會虐待阿楚,偏幫于王家。這個小公子,還真是讓人不可小瞧了。」

「是,老爺。屬下謹記。」

此時花楚的屋子里,剛剛還是一身絕世風華的錦繡公子,此時正是毫無形象地躺在了花楚的床上,一臉慵懶的神態,「阿楚,我不想走。才跟你一起待了幾天?偏無崖那個催命的家伙,就催個不停,別以為我不知道,其實那些事兒,他自己就能應付得來。阿楚,你幫我給無崖寫封信好不好?就說我還要留在這里再幫你幾天忙。」

花楚有些無奈地睨了她一眼,那眼底的寵溺,顯而易見,「傾城,你不能再留在這里了,別忘了,無崖那里還有一大堆的事兒,得等著你去蓋章呢。」

「不就是個破印章嗎?當初我都說了讓他保管著,可是他卻偏偏不肯,非要讓我回去一趟。每次都是這樣,借著蓋章的事兒,逼著我看帳本兒。阿楚,我是真的一看到那些東西就頭疼,你讓他饒了我吧,好不好?」

「這話若是被人听到了,鐵定是要笑掉大牙了!名滿天下的第一公子,竟然是不屑于看帳本兒!你這個錦繡公子,定然是會被人當成是個假冒的!」

傾城知道花楚這是不肯幫她了,也沒法子,唉聲嘆氣了一番,索性就月兌了鞋子上了床,開始打起了盹兒。

花楚知道這丫頭定然又是想要偷懶了,推了輪椅過去,伸手輕輕地拂了她的發,仍然是柔軟地,順滑的,沒有什麼不一樣。可是這一次相見,花楚卻是敏感地發現,他們之間,似乎是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很微妙!可是這種感覺,在花楚看來,卻是很強烈。

想到無崖前些日子寫的信,難不成,這個小丫頭,真的是對某個人春心萌動了?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念頭一冒出來,花楚的心里就有些不舒服!很不舒服!一起相處的幾年,他們幾個人,就像是一個小家庭,四個兄長,護著一個小妹妹。雖然,他們四個若是單打獨斗,哪一個也不是這個小丫頭的對手,可是他們就是喜歡寵著她,護著她。

可是現在,這種感覺,似乎是被什麼東西給破壞掉了!原本的一家人,似乎是要被人給強行介入了,這種感覺,自然是很不舒服!就像是有人在覬覦他們的寶貝,想要從他們幾個人的呵護下,搶走屬于他們的那種守護她的榮幸!

事實上,如果讓花楚自己選,他寧願是幫母親選擇詐死,然後隱身于玉景山,護著傾城一輩子,能守護她,就是他這輩子最大的願望!

花楚輕嘆一聲,傾城的身分在這兒擺著,自己若是不能足夠強大,又何談什麼守護她?相府嫡女,這身分何等的尊貴,可是偏偏又是何等的危險?若是沒有強大的背景倚仗,將來,她的日子,怕是極不好過!可若是她的倚仗太大了,卻又可能會招來滅門之禍!這個丫頭,小小年紀,卻是過的如此辛苦,明明心底里頭委屈萬般,卻是從來不肯多說一個字。枉費他們四人,一直是以為要好好地寵著她,可是事實上,無論是他的世子之位,還是無崖的血海深仇,哪一樣,不都是多虧了這個小丫頭的籌謀?

「阿楚,我過的很好。我喜歡現在的生活。雖然是有些辛苦,可是能為母親報仇,能幫無崖報仇,我很開心。」傾城感覺到了阿楚的心思,卻是並不點破,只是突然來了這麼一句,倒是讓花楚微微一愣。

好一會兒,花楚反應過來,輕笑道,「丫頭,還以為你睡著了。」

「阿楚,抱歉。」

突然而至的一聲歉意,花楚卻是並不意外,他知道傾城為什麼會突然向他道歉,在傾城的心目中,他們都是親人!雖然是沒有血緣關系,卻是勝似血脈相連之人!可是傾城覺得這一次,是她利用了自己,所以才會有些過意不去。

「傾城,當年你從死人堆里把我扒出來的時候,我便已經知道,我這一生,都會奉你為主!無論你是將我當成什麼,在我的心目中,你的命令,遠遠地高于一切!哪怕你要我將這侯府的一切拱手相讓,我也毫不猶豫!」

「別這樣說,阿楚!是我不好!我明明知道花家的那支百人暗衛,對于花家來說有多重要,也明明知道,其實你是不想再回到這個家里的,可是我還是策劃了這一切。對不起。」

「別說對不起!傾城,我知道你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好。正如你所說,我的長項,不在經商,不在朝堂,而是在這千軍萬馬之中!事實上,當我進入了軍營之後,我才知道,這個地方,是有多適合我!仿佛我天生就為了當一名將士!

天生就是為了戰死沙場!」

「胡說!我只是想要你在這馬背上建功立業,哪兒來的什麼戰死沙場?呸呸呸!壞的不靈,好的靈!」話落,便坐起身來,閉著眼楮念了幾句,煞有介事的模樣兒,倒是逗笑了花楚!

「你還是這個樣子。你不是說這是封建迷信,不能信的嗎?」

傾城白他一眼,「我樂意!」

「這里的事情也處置的差不多了,王家經此一事,怕是真的要落魄了!听說,已經是驚動了雲州知府,御用之物,竟然是出現在了王家的商鋪之中,無論如何,這一次,也不可能是送些銀子,疏通一番就能了事的。我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你還是回京吧。我知道你心里頭,也是惦記著你哥哥的婚事呢。」

傾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倒是!說起來,我的嫂嫂,可是位大美人兒呢!還是我替哥哥訂下的。」

瞧著傾城一臉的得意,搖頭道,「那今晚就好好休息,明日一早,便回京吧。你的身分既然是已經透露給父親了,父親自然也不傻,知道你的用意何在!不會再偏幫于王氏了。如今,你又借著這個王少華的手,光明正大的塞了兩名暗衛給我,想必父親也是知道輕重的。我的安危,你也就不必再掛心了。」

「也好。不過,我走之前,怎麼也得再整整那個王少華!」

「什麼意思?」花楚只覺得眼皮一緊,這個丫頭,該不會是又想出了什麼整治人的招數了吧?

「哼!誰讓他膽敢想要染指于你?就憑他?什麼貨色!光是提到他的名字,我就覺得是侮辱了我的這張嘴!」

花楚的眼神一暗,傾城是什麼人,他當然清楚,雖然是年紀不大,可是這一些風月場所,她卻是去的不少!特別是,她自己的手底下,就有那麼多的秦樓楚館。

「王少華這個人,我會處置,還是莫要髒了你的手。」

在花楚的眼里,傾城無論做什麼都是對的!就是不願意讓她去做這種有些齷齪的事兒!總覺得她就應該是清貴無雙的,這種事情,只會污了她的眼!

「放心,他這種人渣,我怎麼可能會親自出手?今日只是讓人賞了他一腳,太便宜他了!」

花楚的眼神一動,「你給他用了五石散?」

「聰明!不過,不是普通的五石散,是無崖最近剛研制出來的,加強版的五石散,不然,他今日怎麼可能會如此失控?」

「好了,這里的事情,我自然會有處置,你還是盡快回京城吧,否則,若是將無崖惹惱了,你以後的口服,可就是真的不能保證了。」

一听到這個,傾城立馬就蔫了。

「你明日就回京吧,一路上小心些,別再趕的那麼急。離你哥哥成親還有幾日呢,應該是可以來的急的。」

「知道了。」

「對了,那個王佳,我瞧著倒是個不錯的,不過,具體的于軍務方面如何,我可就不敢保證了,你自己看著辦就是。」

「知道了。他今日看似是一心為了王家,其實,卻是故意將王英和王少華等人激怒,你是想著借著王佳的挑唆,讓父親遠離王家吧?」

「阿楚,你是我的親人,雖然是我要你能掌控西北的勢力,可是暫時,你還是不能與京中的任何一方勢力有牽扯,否則,便會成為了皇上的眼中釘。我的意思,你明白嗎?」

花楚點點頭,「放心吧。我心中有數。明日就要走了,今晚就在這里一起用膳吧。」

傾城與花楚聊的極晚,然後才出了侯府,往花楚命人為她安排的別院走去。

過了一個胡同,傾城便止住了腳步,青鶴猛然一驚,立刻全神戒備。跟在小姐身邊兒多年,自然是知道小姐只有是察覺到了有陌生人的靠近才會如此!

「出來吧!我知道你們的主子是誰,不必躲躲藏藏了。」

傾城話落,似乎是听到了幾陣抽氣聲,不過卻是沒有人現身!傾城冷笑一聲,「若是再不現身,你們如何捎口信給你們主子?」

這一次話落,沒多久,便出現了兩名黑衣人,「還請公子吩咐。」

「你們是他安插在西北的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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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回公子,正是。」

「那好,我明日離京,你們不必再跟著我了。我要讓西北的王家,徹底地沒落下去。至于這雲州知府,若是有心袒護,你們知道,應該怎麼做?而且,西北的王家倒了,對你家主子,也是只有利,沒有弊的。」

「是,公子。」

「至于那個王少華,你們先看看撫安侯世子是如何處置的,總之一句話,本公子不想再看見這個人還活在世上。」

「公子,那位王氏呢?可要我們插手?」

「不必!撫安侯府內部的任何事務,你們都不必插手,只有一樣,我不希望阿楚再受傷。」傾城說完,眼楮,則是意有所指地盯著眼前的兩個人看著,似乎是要將兩個人的心事看穿一般!事實上,她也的確是看穿了!只不過,這兩名黑衣人,自是不知道罷了。

「是,公子,屬下等定然是會盡力保護花世子的。」

「記住,再讓我知道花楚受傷與你們有關,本公子不介意直接對你們的主子下手!」

傾城摞下了一句狠話,便和青鶴一前一後地,縱身一躍,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而留在原地的兩名黑衣人听了,則是頓覺手腳冰涼,四腳發麻!這位小公子,竟然是知道了?

「這下糟了,我們要如何向主子交待?」

「先送信給主子吧,我們也是奉命行事,主子要怪,也是怪不到我們頭上的。」

兩人輕嘆一聲,怎麼也想不出來,自己做的這樣隱秘的事情,瞞過了撫安侯府的所有人,卻是沒有瞞過這位錦繡公子,這也太過詭異了些!還是說,這位錦繡公子的實力,不僅僅于商業之上?想到她竟然是能發現他們就隱身在其周圍,這簡直就是太不可思議了!他們可都是一頂一的暗衛,想不到,竟然是被這位小公子,如此輕易地便發現了!這要是傳回了京城,他們的主子,該如何看他們?

次日一早,傾城果真就與青鶴離開了雲州,也未曾去侯府告辭,只是讓人送了信到侯府。

沒有人知道,那一晚,傾城還極為隱秘地去見了一個人!這個人,便是左鋒營的校尉花子沖!

沒有人知道他們說了什麼,更沒有人知道,這一晚,兩人的談話,竟然是會改變了花子沖的一生!也讓洛傾城在其以後的人生道路上,更多了一個朋友,一份助力!

直到多年後,花子沖想起那一晚兩人的深談,仍然是感慨萬千!當然了,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傾城回京的速度,不比來時慢多少,兩天後,已是到了京城外。

「公子,現在城門已經是上鑰了,我們先去莊子上住一晚吧。」

「你去告訴無崖,就說我回來了。讓他親自下廚,為我備好酒菜。我先去辦件要緊事兒。」

青鶴大驚,「公子,您又要一個人單獨行動?」

「你若是不去,我便能安然回來,你若是跟去了,咱們倆一起死,你選吧。」傾城面無表情道。

青鶴立馬就閉了嘴,乖乖地看著自家主子往與莊子相反的方向行去,直到什麼也看不見了,才嘟囔了一句,「肯定又是去招惹桃花了。」

京城外的一處別莊,外表看起來,很是普通,不過,若是再往里走,就未必了!

這別莊的外面就是一處普通地不能再普通的農府,而往里走,過了那一片桃林,便依稀可見燈火闌珊,房子似乎是看起來不算太氣派,可是這里的裝潢,隨意的一樣東西,就不是一般的富貴人家能有的。

傾城手腳敏捷地躍過了穿堂,熟門熟路地,就找到了這里的主院,飄然落下,手輕輕一推,門便開了!

傾城站在門外,猶豫了一下,不過,咬咬牙,還是撩袍進來了。

剛一進這主屋,傾城就後悔了!

隔了一道珍珠簾子,傾城清楚地看到了里頭那床上側臥著一人,正沖著她招招手。

傾城的嘴角抽了抽,這廝,當自己是什麼了?寵物?居然是還招招手!傾城冷哼一聲,她的性子向來如此,人家敬著她,她必然是也會敬著人家!可是眼前的這個閻王爺,竟然是用這種對待寵物的態度來對待她!這讓她是大為惱火!

頭一扭,直接就到了主屋的主座上坐了,伸手模了一下那茶壺,溫熱的,順手便給自己倒了一盞,看到了那桌上精美的點心,咽了口唾沫,不得不說,今天急著趕回來,一路上都沒怎麼吃東西,自然是餓了!剛想要伸手去拈塊兒點心,就被人給制止了。

「你這一路風塵僕僕,都不嫌髒的?」

傾城扭頭看到夜墨已是出來,正站在了離自己不過數步之遙的地方,便重重地哼了一聲,根本就不理會他。

也不知是不是夜墨知道自己做了虧心事,竟然是自去隔壁的淨房,洗了一方干淨的帕子,然後再慢慢地踱了過來,好脾氣地替她擦拭著沾滿了灰塵的手。

傾城有些傻了!

看了看被他擦干淨了的右手,再看看眼前的這張俊美無雙的男人臉!她確定自己沒有看錯,的確就是那個讓她食不下咽的閻王爺!可是他怎麼會突然就這麼溫柔了?難不成,是知道自己來興師問罪了,所以才會故意如此?想要先滅了自己心中的火氣?

再看他細心地為自己淨著手,明明就是伺候人的差使,可是他這一做起來,卻是這般地好看!當然,如果他不是冷著一張臉,就會更好看了!

傾城伸手模了模自己的額頭,喃喃道,「我沒發燒呀!」然後,再將小手帖上了夜墨的額頭,「你也不燙呀!怎麼竟然是會做起了這等伺候人的差使?難不成,我離京兩天,你就轉了性了?」

不想,夜墨白她一眼,「怎麼?你以為本座喜歡伺候人?」

這冷冰冰的聲音一響起,傾城立馬就輕舒了一口氣,「果然還是那個閻王爺,一點兒都沒變!」

兩只手都被他擦干淨了,傾城也就顧不得許多,直接就拈起了一塊兒點心入月復,「嗯,好吃!竟然是粟子餅。」傾城邊說,邊看了一眼這桌子上擺的四五樣兒精致的糕點,眼珠子一轉,便明白了,這廝,分明就料準了自己會來這里找他了!

「你怎麼知道我會來這兒?你怎麼就不想著我會去寒王府找你?」

「這里清淨,而且,算著路程,你應該是不一定能趕得上這城門上鑰,所以,本座自然就在這里等你了。」

「你就不怕空等一場?」

「既是等了,又豈會在乎結果?」

這是什麼話?傾城總覺得他今日的態度,還有說話的神情都有些怪怪的,一時有些不適應,「喂!我先問你,你為何要派人行刺花楚?」

「怎麼?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為你的心上人來責難本座了?」夜墨的神情有些古怪,似乎是比平時的冰冷不同,還透著幾分的惱火!這是以前與傾城的接觸中,是不曾有過的。

「喂!你也太不講道理了吧?你傷了我的阿楚,難不成我還不能問問你所圖為何了?還是你覺得依著我的性子,能將此事當作是從未發生過?夜墨,這次你未免是有些欺人太甚了!」

我的阿楚!我的阿楚!

這句話反反復復地在夜墨的腦子里頭回響著,身上的寒氣也不由得便越來越重,越來越濃!甚至是傾城都快要受不住了,他才咬著牙問道,「你的阿楚?本座竟是不知道,原來這洛府的三小姐,也不過就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子罷了!還當你是個知禮守節的,想不到,竟然也會如此地不自愛!」

傾城勉強將嘴里的糕點給咽了下去,水性楊花?什麼意思?自己什麼時候就被冠上了這樣的一個罵名?不是說是煞女嗎?怎麼又改了?

好一會兒,傾城的腦子都覺得有些不夠用!

夜墨看她一臉呆呆地樣子,心里更是氣悶!陰沉著一張臉,「怎麼不說話了?你不是向來牙尖嘴利?本座不過是才說了你一句,你不是應該有十句八句地等著本座才是嗎?這會兒怎麼不說話了?舌頭讓貓給叼走了?」

傾城茫茫然地喝了一口茶,才有些怪異道,「你沒毛病吧?我是什麼人跟你有什麼關系?再說了,你憑什麼說我是水性楊花?你是我的什麼人呀?啊!你不要以為我們之間是合作關系,你就能隨意置喙我的人生!我告訴你,惹急了我,大不了,咱們之間的合作關系取消!」

傾城說完,似乎是還不解氣,又給自己倒了一盞茶,一飲而盡,然後重重地將茶盞往桌子上一摔!

「砰」地一聲,沒

讓夜墨有什麼反應,倒是成功地將外面守著的護衛們個個兒膽兒顫了顫!這位小姐的脾氣也太大了吧?而且這膽子更是大的太沒譜兒了吧?竟然是敢沖著他們的主子摔杯子?不要命了?

「我還說我一過來你就又是備了糕點,又是幫我淨手的,敢情你這是在這兒等著我呢?我到底什麼地方得罪你了?我告訴你!我的事兒,可以先放到一邊兒不說。回頭再跟你算帳!可是阿楚的事兒,你今晚必須給我一個交待!否則,我跟你沒完!」

夜墨听她這樣說,心中的火氣更盛!自己受了委屈,可以先不計較,倒是想著先為那個花楚來要個說法,還真是好!枉費自己費盡心思讓人助她,竟然是一顆真心就被她如此糟賤!自己是瞎了眼了,才會看上她!

「你怎麼不說話了?說話呀!」傾城氣呼呼地瞪著他,還敢說她的舌頭讓貓叼走了,照她看,這個夜墨的舌頭才是被貓給叼走了!

「丫頭,好!好的很!你竟然是?好!本座是瞎了眼才會看上你!你放心,不用你說,這一次,咱們的合作取消!你放心,本座再不會纏著你嫁與我為妻,你洛傾城,不配!」

說這話時,傾城幾乎是能听見他的磨牙聲!這更讓洛傾城來氣!先前的話不是重點,主要是最後的那兩個字,‘不配’!這是徹底地惹惱了洛傾城。

「夜墨,你別欺人太甚!你以為你是什麼?你不就是生在了帝王家嗎?怎麼?有什麼了不起?哼!你真以為本小姐想嫁你嗎?好呀!如今是你自己提出來的,我告訴你,夜墨,是你先毀約的,既然如此,你就不能反悔,更不能插手我報仇之事,否則,我就先跟你的寒王府杠上,看看咱們誰怕誰!」

傾城說完,氣沖沖地就往外走,剛走到門口,想了想不對,轉了身再看他,冷笑道,「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小心思!你不就是想要利用阿楚和王家的過節,來挑撥離間嗎?你的目的,不也是為了讓撫安侯遠了西北的王家嗎?說到底,你就是怕撫安侯會幫著七皇子來對付你,不是嗎?我告訴你!如今西北的王家已是不足為患!也算是我回報了你先前對我相助。你我之間,徹底兩清了!以後再見面,各不相干!就當是不認識好了!」

頓了頓,似乎是有些不甘心,再次刺激他道,「我差點兒忘了,你還有一個目的,就是為了逼出花家的百人暗衛吧?可惜了,你出手的太早了,阿楚還沒有得到暗衛首領和族人們的認可,或者說,還沒有經歷他們的試練,讓你失望了吧?」

夜墨的眼楮一眯,一道極為危險的視線,落在了洛傾城的身上!

可是傾城是誰呀?平時都不怕他,這會兒就更不怕了!

「我告訴你,你我之間兩清了,可是你讓人傷了阿楚的這筆帳,我遲早是要討回來!哼!我現在興許不是你的對手,可是不代表,我就傷不了你!」

------題外話------

妞兒們,他們終于見面了…你們的票票在哪里?嘻嘻,明天,陰謀再度來襲,你們,準備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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