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煞,暴君誅心 110 阿瑾,你可感受到朕的痛?

作者 ︰ 安睡

「阿瑾!」宗政焱急急地喊了一句,他期待地看著她,他只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耳邊那簫聲依然在,蘇瑾那食指再動了動,接著,是那中指。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舒愨鵡

而此時,那簫聲忽而停了,蘇瑾那手指頓時就不動!宗政焱一驚!臉色驚愕地看著蘇瑾!

「宗政楠!」宗政焱咬牙幾欲吼出,他要轉身去,但就見宗政楠推著輪椅前來,那竹簫還放在他的懷中,宗政焱看著他,帶著一絲的憤恨道,「你用簫聲控制她,是不是?!」

宗政楠眸子沉下,並不言語,就是徑直推著輪椅來到蘇瑾的床榻前,然後將竹簫放在自己的唇邊,又吹起來鈿。

宗政焱順著他的目光看到蘇瑾那,蘇瑾這時候听著那簫聲,不一會兒,那手指又開始動了動!

宗政焱只感覺自己胸中充滿了怒氣,但是他現在一定要忍!自己就知道宗政楠一定會給她下一些什麼藥的!可惡之極!

宗政楠吹了一會兒之後,放下那竹簫,「我只不過是給她吹了一曲《安神曲》,她會醒來的。」他抬頭看了一眼宗政焱,「記住你說的話。」他垂眸,然後推著自己的輪椅離開匝。

宗政焱微微呆愣地看著他那落寞的背影,良久,才轉身。

他那剛剛緊握的拳頭松開,撇開思緒之後,宗政焱便坐在蘇瑾的床邊。

等了良久,蘇瑾終于動了動那手指,她終于睜開雙眸的眼簾,那黯淡的眸自然什麼都看不見,但這說明的是,蘇瑾醒來了!

宗政焱激動地看著她,「阿瑾,阿瑾!」他上前去,手緊緊地就握上她的小手!

但是蘇瑾並沒有什麼反應,簡單地辨認了一下聲音的方向之後,立即就重新什麼都不理宗政焱,閉上眼簾,不再有任何反應!

宗政焱驚愕了,他緊緊地握著她的手,「阿瑾,阿瑾,朕,朕是焱,朕是焱!阿瑾,跟朕說話,跟朕說話,乖!」

蘇瑾那冰冷的手此時就要無力滑落,但是宗政焱一把就緊緊地握著!

「不要,阿瑾,你忘了朕嗎?你忘了朕嗎?」他緊緊地盯著她!

蘇瑾的手任由他抓著,但是就是沒有別的反應!

宗政焱心頭一痛,他上前一把就抱著蘇瑾,然後將她緊緊地抱在自己的懷中,「阿瑾,阿瑾,你回應朕,你回應一下朕,朕等你等了很久,請不要這樣對待朕!朕,會奔潰的,會奔潰的!」他大聲喊出來,淚,一滴就滴在蘇瑾的臉上!

蘇瑾依然無所動!

「來人,讓楠進來!」宗政焱朝著外面就是一聲大喊!

宗政楠很快就來了,他冷繃著臉看著在榻上宗政焱抱著蘇瑾,「抱得那麼緊,想勒死她是不是?」

宗政焱怔了怔,慢慢放開蘇瑾,他輕輕地將她重新放在床榻上,然後走下來,「她醒來,任何反應都沒有!只會扭了頭辨認朕的聲音,只會眨了眨眼皮子!其他的什麼都沒有反應,什麼都沒有!」他萬分暴躁,越說越大聲!

「我說過,她醒來,必定是活死人!渾身冰冷,面目沒有表情!不會動不會說話!是你說救的,不是我!她的手指會動,就是手指會動,懂不懂!」宗政楠見他嘶吼,自己也不禁地就也大聲吼!

宗政焱怔了怔,貌似他的確是這樣說過的……

「可是,可是這跟死沒有什麼區別!」宗政焱喉中干澀,很久才說出這話!

「是,跟死沒有什麼區別!」宗政楠冷冷一哼,「她若是能動,每每動一下,就要承受萬般痛苦,你想她是這般,還是不會動就這樣!」

宗政焱胸腔極度起伏,他緊緊握著拳頭,那嘴角抽搐,那眼皮直跳!他一轉身,一拳頭就砸在那玉桌上,頓時「 」的一聲,那玉桌頓時碎在地上!

「朕,要她痛著,一直痛著!她有多痛,朕就陪她有多痛就是!」宗政焱轉身,火目瞪著宗政楠,「你都已經對她用了許多毒藥毒草,她都已經承受那萬般的痛苦了,若是還依然如此活死人一般,不可以!」他怒道!

宗政楠看著他,「好,讓她痛著,一直痛著!」宗政楠從自己的懷中取出一只瓶子來,那是青色的液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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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讓她一直痛著,痛著!」宗政楠喃喃,要上前,但宗政焱已經搶了那瓶子過去!

「都喝掉?」他既然要這樣做,就不會再問為什麼要這樣做!

宗政楠點頭。

宗政焱扶起蘇瑾來,然後抱著她放在自己的懷中,他溫柔地撫了撫她的頭發,然後打開那青色的小瓶子。

「只有一瓶。」宗政楠補充,他的意思是,如是宗政焱自己弄沒了,那蘇瑾往後都會成為這樣的活死人!

宗政焱將那青色的小瓶子就倒入自己的口中,下一秒親上蘇瑾的唇。

那青色的液體帶著苦澀的味道,宗政焱微微皺眉,但還是用唇度給她喝下!一滴都不曾浪費!

他度完藥,認真地就看著她,「阿瑾,阿瑾?」

「她性子會變。」宗政楠在他身後補充道。

宗政焱微微愣了愣,「性子會變?變得如何?」

「不知。」宗政楠不再多言,也不再看蘇瑾,離開。

宗政焱靜靜地盯著蘇瑾,「阿瑾,阿瑾?」

當宗政焱都感覺快要放棄的時候,蘇瑾卻是微微抬起手來,宗政焱看著她,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蘇瑾再次睜開眼簾,然後又閉上。

「阿瑾!」宗政焱呼喊。

「嗯。」她輕輕道。

宗政焱喉中一酸澀,頓時那紅紅眼眶中就有了淚!

「阿瑾,你可醒了?」宗政焱看著她,然後就握上她的手!

蘇瑾不再回答。

宗政焱一怔,他上前去,認真地捧起她的頭,然後讓她對上自己,「你知道朕是誰?喊朕的名字!」

「宗政……焱。」三個字,語氣卻是萬分冰冷!

但宗政焱心中萬分驚喜!

她沒有忘記自己的不是嗎?她的記憶還有,她是他的依然不變!

感謝上蒼!

「臣妾渾身很痛。」蘇瑾再次冰冷開口。

宗政焱深呼吸,他看著她,「朕一定讓楠找到方法減掉你的痛苦!」

「為何不是你幫臣妾減掉臣妾的痛苦,而讓楠王爺來?」

宗政焱一听,整個人怔愕!他瞪大了眸子看著她,他不擅長醫術,自然是讓擅長醫術的宗政楠來救治啊!

「臣妾听到你說,你要臣妾痛著,一直痛著!臣妾有多痛,皇上你就陪臣妾有多痛。」

宗政焱臉色頓時煞白!

「你,你當時能夠听到朕說話?」宗政焱難以相信,自己以為她當時昏迷什麼都听不到的!

「皇上不會食言吧?」蘇瑾此時面無表情地冷道。

宗政焱紫眸深沉地盯著她,「不會。」他俯子,從靴子上拔出匕首來,「劃一匕首?」

「好。」那語氣淡淡。

宗政焱閉上眼楮,心涼如水……她真的不是她,她變得冷血,萬分冷血……而且,不愛他,一點都不愛!

宗政焱一把就朝著自己的手臂劃了一刀,那痛感傳入神經中,他微微皺了皺眉,「可滿意?」他睜開眸子,看著她問。

「你都不痛。」蘇瑾冰冷依舊。

宗政焱垂眸,手起刀落,頓時又在手臂上重重劃了一刀!血,頓時滴落在地上!

宗政焱咬牙,「可感受到了……朕的痛?」他痛的不是這外傷,而是……心!他心頭哽咽,阿瑾,阿瑾,怎麼,怎麼你變成這樣……

「一日一刀。」

「依你所言!」宗政焱深呼吸一口,將匕首放回到自己的靴子內,隨意地扯了絲帶就簡單綁在自己的傷口處,頓時,那血就滲了出來!

宗政焱不管,他上前來,「阿瑾,你餓不餓,朕讓人吩咐做好吃的好不?還是,你想去外面看看,或者

你想做什麼想听什麼?」

「听……」蘇瑾拉長了聲音,宗政焱滿心期待,都將剛剛的事情都忘了!

「什麼都不想听。」她轉了口,道,「請皇上出去。」

宗政焱整個身形怔了怔。

「……那好好休息。」宗政焱終是低頭垂眸,他抱著她放回到床榻上,然後給她蓋上錦被。

他輕輕地退了退,然後看著她,此時她閉上眼簾,一動不動。

宗政焱看了良久,還是轉身,走了出去。

宗政焱一出去,立即就問,「楠呢?」

「回稟皇上,王爺正在他的書房。」一邊站著的侍衛立即就道。

……

龍玉華看著手中的水晶球,那薄唇處的譏諷越發的深刻!

「瑾兒啊瑾兒,你做得真是好!一日一刀,哈哈!一日嘗一次刀割的痛!宗政焱,即使你是金剛不壞之身也會痛不欲生!朕就讓你痛苦下去,痛下去!」龍玉華瘋狂笑了笑,從懷中抖出個小盒子來,然後打開,「瑾兒,你真是很好的一個棋子啊!宗政焱和他的天下,一定都會毀在你手下!」

他運力,就將盒子里小紅蠱蟲吸在手掌中,而往那水晶球一擊,猛地看到水晶球內,蘇瑾一睜開雙眸,那黯淡的眸閃過一絲的血紅,下一秒,又重新歸于黯淡,重新閉上眼簾!

龍玉華冷冷一笑。

……

宗政楠的書房。

宗政焱推門而入,看著他在那看著書,立即上前去,一把就將他的書奪過去,「她變了。」

「你受傷了。」宗政楠看著他。

「無礙,一點小事!」宗政焱道,「她不愛朕,變得很冰冷,很冷血。」

「比預料的要好了。」

宗政焱一怔,「什麼?」

「已經很好了。」宗政楠淡淡道,他撫了撫自己垂下的墨發,「我曾經跟你說過的……你這受傷,也是因為她是吧?」

「可有方法減緩她的痛苦?或者,減輕一點也好。」宗政焱避開他的話,反而問道。

「不可以。」

宗政焱身形微微一抖,但還是道,「那朕陪著她一起痛!」他轉身,走了出去。

宗政焱回到自己的房內,讓軍醫來包扎了一下,然後去了那設宴的大屋。

周圍的人皆賀,但宗政焱心中已經沒了心情,原以為她醒來,自己一定會萬分開心的……

三五下便找了借口,宗政焱便回去。

神隱從後面急匆匆跟上來,宗政焱停下腳步,神隱立即上前來拱手,「皇上……」

「繼續攻打都城,明日開始,十日破一城!」宗政焱沉聲道。

「那皇上還上陣?」

宗政焱微微沉思,說真的自己很想陪著阿瑾,陪著她,溫暖她,讓她慢慢將性子變回來……可是,這江山不可待,在大食國,不宜久戰!

「偶爾。」宗政焱開口。

「是!」神隱應了,但又想了道,「皇上,那糧草問題,還有……」

「障眼法滅了!然後進攻!」自己沒有時間跟那個腦殘泉姒一郎耗!若是要揪出蘇瑾背後的那個黑手,應該還有機會!

既然真對付他宗政焱,只要他不倒,那個人一定就會再出現!

自己一定可以等到這個時候!

「是!」神隱立即退下去辦。

宗政楠在宗政焱走了之後,終是低眸。

在這三日之內,他趁著宗政焱出征之際,親自進到蘇瑾的內室中。

宗政楠看著蘇瑾,此時蘇瑾正躺在床榻上不知道想著什麼,此時有侍女端了藥進來。

「瑾兒,該吃藥了。」宗政楠喊道。

蘇瑾

起床來,她尋著聲音,語氣冰冷道,「是你救了我。」

「一如既往。」宗政楠沉聲道。

「一如既往?」蘇瑾似是回味著他的話,「為什麼要救我?」

「跟著心走,不會錯,即使是錯,也不會後悔。」

蘇瑾听著沒有回答,她伸出手來,「我自己喝好了。」

宗政楠將藥碗遞到她的手中,蘇瑾端著,然後慢慢喝了。

她放下遞過去,宗政楠便接過那空碗,他看著她,「你懷上了。」

蘇瑾听著微微抖了抖,但很快就冷靜下來。

「要還是不要?要,有可能生下來就是個癮君子。」宗政楠眸子閃過一絲的疼痛,孩子無辜。

「還沒流掉?」貌似當初自己的本意就是為了將這孩子流掉的?蘇瑾腦子里閃過一陣的恍惚。

「我讓你選擇,自然會盡量幫你保著。」

「他可知道這件事?」

「不知。」

「為何。」

「我不說,他如何得知?」宗政楠看著她,再問了一次,「要,還是不要?」

夜色有些深沉,宗政楠前腳走,宗政焱後腳就到了。

宗政焱自然知道宗政楠來過,但並沒有發怒,只是安靜地陪著蘇瑾,也沒有做什麼事情,蘇瑾知他在此,但也沒有開口。

坐了一會兒,宗政焱沉默就走了出去。

不出三日,宗政焱就已經再次吃了泉姒一郎的一萬兵馬,又奪了一城,宣城。

宗政焱進到內室當中,正好看到蘇瑾正坐在梳妝鏡前,自己挽著發髻!

自從蘇瑾醒來之後,她也不讓人服侍,宗政焱只好讓人都退下,清心也暫時屏退了讓她去做別的事情。

宗政焱看著她挽發髻,趕緊上前來,「阿瑾。」

蘇瑾並不回答,而是繼續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宗政焱上前去,他忍不住從她身後抱著她,「阿瑾……」

「很痛,放開。」那冰冷的聲音傳達入他的耳,他一怔,頓時就放開她,「對,對不起。」

蘇瑾不理他,繼續手中的事情。

而宗政焱看著她,忍不住上前來,「朕再為你綰青絲,如何?」

「不必。」

宗政焱欲言,但又終開不了口,他低眸,從自己的靴子里拔出匕首,剛剛要當著她的面劃割手臂,但她卻靈敏听著道,「別。」

宗政焱一怔,頓時眸中一亮,看著她!

「阿瑾?」他言語中帶著一絲的驚喜激動!

「臣妾听聞你又破了一城,何不帶臣妾去城牆上看看?」她此時放下那梳子,雙手垂下,然後道。

「好。」她什麼要求,他都會滿足!

但就在這個時候,外面清心端進來一碗藥,「皇上,這是娘娘的藥。」

宗政焱接過,「朕來就可以了。」說著他端過那碗,清心立即退下了。

「阿瑾,先喝藥,然後朕再帶你去城牆看好不好?」宗政焱上前來,眸子帶著一絲的溫和道。

「好。」蘇瑾嘴角微微上揚,「只是,怎麼就臣妾喝這藥,而皇上不喝呢?」

「這藥是專治你的病痛,朕身子很好,所以不用喝。」他認真解釋。

「給臣妾,臣妾自己喝就可以了。」蘇瑾微微皺眉。

宗政焱嘆氣,將碗放到她手中,「小心燙。」

蘇瑾慢慢喝了大概一半,然後放下,「剩下的,你喝了吧!」

宗政焱看著她,他知道藥里面滲有罌粟,這是因為宗政楠給她救治的時候下的,而今,她每一次的藥,都離不開罌粟……若是他也喝了這藥,必定也會染上那罌粟的毒……

他沉下眸子,「嗯。」拿過那碗藥,全部喝完。

「以後,每一頓藥,臣妾喝一大半,你喝一小半,如何?」蘇瑾往梳妝台上模那發簪,宗政焱立即上前將放在一邊的金玉發簪放入她手中,「朕答應你。」那紫墨色的深瞳只剩下如水柔情。

蘇瑾听著才微微感覺滿意似的,慢慢將發簪插別在自己的發髻上。

申時,宗政焱牽著蘇瑾的手一同坐在皇輦上,那皇輦由十二名大漢一同抬著,慢慢登上了城牆。這是宣城,到處都是宗政焱的軍隊,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下!

他們兩人一同在那皇輦輕帳內,當兩人都登上了最高點的時候,皇輦才停下來。

蘇瑾與宗政焱就坐在那高座上,蘇瑾听著周圍的一切,而宗政焱就睥睨著這天下,然後又回神,看著蘇瑾。

才進入這宣城一日,所以,宗政焱並還沒有對城內進行清洗,他害怕著蘇瑾的病情,所以,自從她醒來之後,下了命令,盡量對百姓不帶血腥。

只是,那些大食國的將士,必死。

蘇瑾轉頭,「皇上。」

「阿瑾,如何?」宗政焱回神,他現在簡直是不知道該如何將一切做得最好。

「怎麼听不到百姓們的慘叫聲?」蘇瑾問。

宗政焱驚了驚,她的意思……她以前可是善良得讓他心疼,讓他擔心!

「你率兵打仗,不是血流成河,尸體遍野的麼?」蘇瑾面無表情道。

宗政焱看著她,才慌神,他自從她醒來,真的是沒見她笑過,全都是冰冷冰冷的。

「神隱。」宗政焱喊了一聲,神隱立即從外面小跑上前跪下,「臣在!」

「在城內這校場上挖數坑,凡城內十六歲以上男子,活埋,不要堵住他們的口,讓朕在這里听听,他們臨死前的掙扎和慘叫!」宗政焱薄唇微動。

神隱身形一怔,他難以置信地抬頭看著宗政焱,「皇……皇上……」他即使是屠殺萬人,也從來不會去听那些慘叫聲的!

「要朕說第二遍?」宗政焱霎時間就沉聲冷冷,那雙眸子陰鷙,帶血般地瞪著神隱!

「是!」神隱立即退下!

「為何不說,臣妾想听他們慘叫的聲音?」蘇瑾此時冷冷道。

「朕與阿瑾的心思一致。」朕都已經是暴君,必定受後人唾棄,但怎麼可以讓世人唾棄于你?阿瑾,朕會一直護你,護你生前身後名,護你百年安好幸福快樂!

宗政焱的大手微微攬上蘇瑾的柳腰,蘇瑾立即扭了扭身子避開他,「你今日還沒與臣妾一起承受這痛呢!就在此吧!」

他怔了怔,但下一秒,他薄唇苦苦一笑,「好,都依你。」他說著立即拿出匕首,就在自己原來已經傷痕累累的手臂上狠狠一劃!

血,頓時就流了出來!

周圍的人驚訝,全都跑上來!

「皇上!」

「退下!」宗政焱大聲怒喝,他那虎目瞪著他們眾人,「滾!」

頓時,那些侍衛等人全都膽怯退下!

「你的侍衛對你真好啊!」蘇瑾淡淡道。

「朕只求阿瑾對朕好!」宗政焱簡單用絲帕包扎傷口,「阿瑾可感受到朕的痛?」

蘇瑾不回答。

在那昏暗燈光下的小暗室中,一名黑色袍子的男人捧著那水晶球笑得前俯後仰!

「宗政焱,宗政焱!朕會將你玩得奔潰!將你玩瘋!哈哈,哈哈哈!」

「這天下,很快就是朕的了!哈哈,哈哈哈!」

「瑾兒!他曾經將你父兄殺死懸在城牆上,你,命令他也如此!瑾兒,替你父兄報仇!」

……

那宣城當中,此時已經響起聲聲淒慘的聲音,蘇瑾面無表情地听著那些聲音,而宗政焱听著卻微微攬著蘇瑾的腰,只要她滿意,他做什麼都可以!

「不好玩,只是慘叫,太無趣了。」蘇瑾此時道。

「那阿瑾想要如何?」宗政焱看著她。

「臣妾听聞你試過將人的尸體懸在那城牆上?」

宗政焱一怔,「試過。」那時候太氣太怒,當然為了泄憤如此做!

蘇瑾微微蹙眉,「那你怎麼還不這樣做?」

「好。」他道。

「先慢著。」

「怎麼?」宗政焱看著她,「是不是改變主意了?」

「懸他們的頭就好了,能懸得多一些的呢!」

宗政焱只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冰冷難以流動!他真是沒想過竟然有一天能夠听到她說出這樣的話!

「不可以?」蘇瑾皺眉!

「不是,朕依你,但懸首之後,這城就不能住了,朕帶你攻殺白城。」白城是更加深入大食國月復地的都城。

「好。」

宗政焱揮手,頓時,侍衛上前。

「將他們的首級裝好,掛滿在這城牆上,要在太陽下山之前做好!」宗政焱沉聲。

侍衛們驚了驚,但立即跪下應了去做!

霎時間,城內一片腥風血雨!周圍都盈滿了血腥的味道!

蘇瑾似是聞著上癮,猛地吸了吸!

宗政焱看著她,那紫色冰魄深眸染上無盡的疼痛……她現如今就是一具活生生的尸體!變得宛若惡魔,比自己還要殘酷還要冷血!

為什麼,為什麼要將她變成這樣!

心悸毒,噬心蠱,罌粟,還有各種他難以說出名字的毒物和毒草,將她的性情生生改變!

他寧願傷的是他自己!也不要令她變成這個樣子!

沙漠之心!對,只要找到沙漠之心,就可以用它的再生之能令她重見光明,將她換血之後,可以讓她變回自己!

宗政焱側頭,眸子看向蘇瑾,蘇瑾此時似是累了,一下子倒著偎依在他懷中。

這少有的親昵,宛若是久旱逢甘霖,令宗政焱激動欲發狂!

他抱起蘇瑾,然後回去,放下蘇瑾之後,立即出去部署,攻白城!

等到他們離開了這宣城,宗政焱命令焚城。

曾經一座有著人氣的繁華之城變為廢墟!

他勢如破竹一般,率領著三系二十四旗直逼大食國都城,食都!

如今,已經兵臨食都城下!

王宮內已經走了絕大多數人,來不及逃走和想要逃走的,都被泉姒一郎抓住,盡誅!

此時泉姒一郎在皇宮當中,緊張得不知道該怎麼好!他在自己的煉蠱殿中焦急難安!

「可惡!半年多點時間,宗政焱的速度竟然如此地快!那個南隅帝,氣死孤王!」泉姒一郎皺眉,「若是見此人,孤王一定親自手刃了你!」

「小泉君,是要見朕?」龍玉華冷笑出聲。

「啊,你,你怎麼在孤王身後?還有,你怎麼進來的!」泉姒一郎驚訝地看著他。

「為何朕不可以進來?」龍玉華好笑地看著他,「恭喜你,成為亡國之君。」

「什麼?」泉姒一郎話剛剛說完,龍玉華那大手快如閃電,猛地就掐住他的脖頸, 嚓一聲脆響!

龍玉華松手,泉姒一郎倒下,血從那口中流出,死不瞑目!

龍玉華冷笑,看著這周圍的蠱毒以及祭祀之法,嘴角微微勾了勾。

這時候,宗政焱正坐在書案前,處理最後的布防與進攻計劃。

這是冬季。

雪花開始飄落下來。

宗政焱微微搓了搓自己的手,然後繼續寫字。

內室當中蘇瑾模著就出來。

宗政焱听著聲音立即上前,扶著蘇瑾出來,「怎麼的不在內室中好

好休息?」

蘇瑾不語,而宗政焱也只好不說話,牽著她的手一起坐在書案前。

「皇上。」沉默了良久之後,蘇瑾終于開口。

宗政焱轉頭,眸中柔情地看著她,「嗯?」

「臣妾听聞古人鑄了銅雀台,你若是寵著臣妾,怎麼不也給臣妾造個高台?」蘇瑾道,手模上他的書案。

宗政焱看了一眼書案,那上面是自己的好些作戰圖,但他並沒有阻止。只是道,「那阿瑾認為這高台如何鑄造為好?」

在另外一邊,用水晶球看著這一幕的龍玉華開口,「用血,築高台,讓天下人聞之而怯!」

「用血築高台,讓天下人聞之而怯。」蘇瑾冷冷開口,手模到了其中一張作戰圖。

宗政焱一怔。

下一秒,他卻是嘴角的弧度慢慢咧開,「阿瑾就如此喜歡聞著那些血的味道麼?」

「是。」

宗政焱听著頓時語塞。

「你依,還是不依?」蘇瑾拿起他的作戰圖,用手模著。

「依。」宗政焱垂眸,「那是朕的作戰圖,阿瑾你模不懂的。」

「那你說給臣妾听,如何?」蘇瑾反而揚起手。

「好。」宗政焱拿過她遞來的這作戰圖,一把攬過她的柳腰,「朕的兵馬已經就在大食國的食都之下,只要攻破食都,大食國就滅了。到時候,朕給你築高台,可好?」

「嗯。」

宗政焱心中嘆了一口氣,他看著自己這作戰圖,「作戰,有千萬種變化的方式,因時因情況而定,作戰,最重要的是個變字……」

龍玉華听著水晶球內,宗政焱所說的那些什麼作戰計劃,微微垂眸。

凡是兵家都知道要懂得變通,尤其是在戰爭上,他說的這般,等于沒說。

夜色沉了下來,宗政焱帶著蘇瑾走過長廊,然後走到一處花樹之下,難得大食國竟然有這樣的一棵樹。這花樹很容易就讓宗政焱想起無憂花園中的無憂花樹,故而帶著她來。

只可惜,她也不能看到。

遂坐了一宿,她不言,他就不會說一句。

過了許久,想離開的時候,宗政楠卻從那長廊處自行慢慢推著輪椅前來,稍稍抬眼看了他們一下,「焱,我有事跟你說,關于沙漠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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