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將軍府清靜之極,叫不出名來的蟲兒,四下的叫著,憑空的將這個將軍府又增加了幾分的神秘。)
小樓的四角之上,全然站了人,看到黑衣人過來,紛紛跪下向他行禮。
「見過主子。」黑衣人飛身而下,在小樓的平台處,瀟灑的打了一個回旋,輕輕然的落地,那姿態,瀟灑之極。
此時,夜色濃重,沒有人可以看到他臉上的表情,小樓內那射出來的昏黃的燈光,照在他的臉上的時候,讓他越發的多出來了幾分的神秘。
「主子萬安。」屋內,早己經坐好了兩排人,那兩排人看到了黑衣人到來,紛紛起身下跪失禮。
但見黑衣人大手一揮,冷若冰霜而語。「都起來吧。」他瀟灑的伸手,撩起了自己的衣服,坐在了主位之上。沒有人叫他的名字,自然不知道他的身份,只覺得眾人對他的恭敬,他,定然是一個神秘之人,而且,是一個極為神秘的人。
眾人看他的臉色,左右落座。
「前幾日,我差你們找的人,可有找到?」坐定了以後,黑衣人直奔主題。此時,他在問這話的時候,面部無半分表情,整張臉上,充斥的全然是一種叫用作血腥的東西。
「回主子的話,己經找到了一個,另外一個人,己經死了。不知是誰下的手。」黑衣人的一個屬下,說了起來,他揮手,幾個下人,將人拖了上來,那人五花大綁的,直挺挺的被扔到了地上,如同是扔一條死魚一般。
那人的嘴里面,塞了一團破布,此時,他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一看到那個為首的黑衣人,他頓時磕頭如同是搗蒜泥一般。
黑衣人看著他磕頭,跟沒有看到一般,此時,他突然間從椅子上起身,直奔地上的人而來,接著,他就跟中了邪一樣,沖著地上的人,那叫一陣的亂踢啊,直把那個人踢的在地上打著滾,可是,他還沒有放過他的意思。♀
眾人看著他失態的樣子,全然的驚奇了起來,作為一個主子來說,他向來都是淡定的,可是,今天晚上他的表現,有種讓人不可思議的感覺。
這個黑衣人,下腳可是真正的狠,不過是十腳八腳下去,那個人胳膊與腿,己經听到了斷裂的聲音了,那嗚咽的哭聲,更是讓人不寒而顫。
終于,他踢累了,這才起身,又坐到了椅子上面,看著地上的人扭著自己的身體,他跟沒有看到一樣。接著,他凌利的眼神一掃而過,將台下坐的所有人全然的掃了一遍。
「本主問你們,單刀會是干什麼的?」他狠語,問的人心都是發抖的。
「回主子的話,單刀會罰惡揚善。」眾人開口說道。他們都不知道,今天主子是發什麼神經了,竟會有如此的反應。
「把他嘴里的東西拿出來。」黑衣首領吩咐了下去。
其中的一個人起身,將地上躺著的那個人的嘴里的布條抽了出來,扔到了地上,那人匍匐在地上,拖著自己的身體,大叫了起來。
「主子,小的錯了,還請主子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小的這一回吧,小的真的錯了,真的錯了。」那個人顧不得哭泣,先保命要緊,周身的疼痛,讓他感受到了一種小命將失的感覺。
「說,你錯到了哪里了?你都做了什麼事情了?」黑衣首領再問了起來。
「主子……請明示,」這個地上躺的人,完全的凌亂了。「小的最近雖然去賭博喝花酒什麼的,也沒有干別的事情啊?」
「你還想干什麼事情啊?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黑衣首領又要沖上前去,嚇的地上躺著的那個人,直接的尿了一褲子,足可以看得出來,他從心里面多麼的害怕眼前的黑衣人。
「說,你到底做了什麼事情,讓主子這麼的生氣?」黑衣人其中的一個手下,實在是看不過了。
「我……」他無語,有些事情,他實在是想不起來了。
「我告訴你吧,半個月前,有人給了你一筆錢,讓你潛入了王府,去嚇一個女人和一個孩子,你們搞了一包子的蛇,扔到了屋子里面,並且將屋門反鎖了,可有這事情?」其中的一個人,站了出來,說道。
這事兒,一幕一幕的出現在了黑衣人的腦海之中,那一晚,他的確是做了這件事情,不光是他一個人做的,是他和另外一個哥們兒做的這件事情,可是,這件事情了結了以後,他的那個哥們兒,就如同是人間蒸發了一般,再也找不到了,憑他的直覺,一定是遇不到測了,所以,最近他相當的老實,並沒有再干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沒成想,到了此時,這些事情還是把揪了出來。
「主子,我是干了這件事情,可是,我也不過是拿人錢財,替人出氣罷了……」這個人還挺有道理的。
作為他們這類人來說,誰給錢,他們就替誰辦事兒,沒有挑撿的理由。
「先不說單刀會的規矩,那本主就給你說說,你所去害的那兩個人是誰吧。」黑衣人站起了身體,沖他說道,「將軍府中的少將軍月十五,乃是本主的親傳弟子,你竟然敢拿蛇去害他,你莫不是不想活了嗎?」終于,他揭開了月十五的身份。
「什麼?主子,你什麼時候開始收徒弟了?」眾人無不驚訝的看著他。
他衣袖輕擺,一臉的高興,「本主收徒弟,還得找你們一個一個的報備嗎?」
「那倒不是……」眾人禁聲。
「你們記下就好,從今天開始,月十五就是你們的少主子,如果,以後有人膽敢再害他的話,小心本主不放過你們……」黑衣人伸手,做了一個捏碎的動作。
事到如今,真相己經揭開了,地上的那個人,瑟瑟發抖的窩成一團,這害少主子的罪名可大可小,若是主子追究起來的話,他怕是死路一條了。
「主子,此人己經犯了,該怎麼辦是好?」其中的一個手下,問了起來,這個問話的人,打扮的有點兒奇怪,看起來不像是中土之人,但見他的耳朵上面,吊了一個大大的耳環,耳環上面,還畫著一種奇怪的圖騰。
「雪狼,去,把他拖出去,拿刀把他的肉一點一點的割下,去喂魚。」黑衣人吩咐著這個叫作雪狼的奇異人士。
「是,主子。」那人應了一聲,接著,拖起了地上的那個人,向小樓的外面走去,稍時,外面響起了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听起來十分的悲慘,在這個夜空之中,凌利而出,直刺破人的心房,顫抖之極。
黑衣人淡定的坐在那里,他的表情,沒有因為那個人凌利的叫聲稍稍的有所改變,足可以看得出來,他的內心有多麼的強大,他的那顆心,分明不是血肉所做,而是鐵,是石頭所做,不然的話,也不會殘忍到如此的地步。
湖中的水,變得血紅無比,看起來清澈見底的湖水,此時,仿佛是蔓延了一種讓人聞了就覺得惡心的惡臭。
「傳本主的命令下去,最近,單刀會的兄弟們都小心一些,沒有本主的命令,最好不要輕易的行動,若是壞了本主的大計劃,到時候,休怪本主翻臉無情。都听到了嗎?」他利聲的對手下的人吩咐了起來。
「是,主子。」眾人拱手,無人敢不去信服。
「敢就好,都散了吧。」黑衣人說完,自己先是凌空而起,不過是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到了茫茫的夜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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