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大人愛無止盡 同父異母的姐妹

作者 ︰ 風涼汐

離合器,油門,一松一踩,車子就很快的 了出去,陳奕南的車技很好,他也很熟悉附近的地形,幾乎是用最短的路將車開到了市醫院的門口,也顧不上停車,他剛打開車門,醫院就已經有醫生護士備好了單價,直接把陳青松給抬了進去。ai緷騋

忙活完之後,陳語嫣頹廢的坐在手術室的門口,陳奕南也喘著粗氣,陪她坐著。

陳語嫣像是突然長大了一般,她的眼里已經沒有了幼稚的較真,帶著一份痛楚,只是這成長太過痛,對于陳語嫣這種嬌生慣養的女孩,實在是難以接受鑠。

陳奕南輕輕的拍了拍陳語嫣不停顫抖的肩膀,竟是第一次主動將她抱在了懷中,只不過是個憐惜的擁抱,他這麼多年和陳語嫣在一起,雖然不喜歡她,卻也是一直把她當做自己的妹妹,一直忍耐著,雖然陳語嫣因為他而整了容,隆了胸,可是她,依舊還是那個他的妹妹瑚。

「奕南……爸爸……爸爸會不會有事……」陳語嫣的聲音哽咽,卻遠遠不是以前的那般嬌柔做作,而是真的讓人心痛。

「沒事的,陳伯父一定沒事的。」陳奕南安慰著陳語嫣,輕輕的拍著她的背部,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抬頭,看到慌慌張張朝這邊跑來的蘇荷,而蘇荷看著手術室的門,竟然筆直的朝著後面倒下去。

「蘇荷!」陳奕南驚呼了一聲,推開陳語嫣,幾步就跑到了蘇荷的面前,將她攔腰抱了起來,蘇荷臉上一臉的痛苦,她雙手抱著自己的頭部,痛苦的表情讓她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

「醫生,醫生!」陳奕南叫著醫生,等到醫生趕來後,又將蘇荷放到了病床之上,給蘇荷進行一項項檢查。

陳語嫣被陳奕南生生的推開,剛覺得有一絲溫暖瞬間消散,留下整片整片的冰涼,她淚眼朦朧的看著抱起蘇荷的陳奕南,看著蘇荷被推上病床,才微微的回過了神。

光著的腳已經到處磨破了皮,剛站起來,她就險些倒在了地上,她一步一拐的走到陳奕南身邊︰「奕南,蘇荷怎麼了?」

「不知道,突然暈倒了。」陳奕南的眼里滿是焦急,可現在是醫生的活,他也沒辦法管那麼多,一瞬間他覺得自己的頭也有些昏起來,眉頭緊緊蹙起,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頭。

「奕南……你的頭……」陳奕南的臉色有些蒼白,陳語嫣眼里的淚又落了下來,就在她祈禱陳奕南不要出什麼事的時候,陳奕南就身體突然癱軟下來,直接倒在了她的懷里,陳語嫣根本就架不住陳奕南,她幾近崩潰的叫喚起來︰「醫生!醫生……救救他!救救他!」

醫生皺眉,今天是怎麼了,一二再再而三的發生緊急情況,雖然如此想著,卻還是把人帶走,就在看到陳奕南的臉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什麼。

「你去叫商槿如過來,這是她的主治病人。」醫生對著身邊的一個隨行小護士說道,小護士點點頭,樂意的去跑腿,這麼一個帥哥,死了的話真的是可惜……呸呸呸。

「醫生……求求你……救救他……」陳語嫣自己都像個泥人一般了,她臉色也蒼白,醫生先是把陳奕南給推走之後,又找了另外一個醫生看好陳語嫣。

「小姐,麻煩過來辦理一下手續。」醫生看了陳語嫣一眼,見她應該並無大礙,說完就帶著她過去,陳語嫣哪里做過這種事情,平時都是別人幫她把一切事宜都辦好,可是現在,她甚至找不到一個人幫她。

「好……」她愣愣的點了點頭,她額上的發因為汗水而貼在額頭上,臉上的妝也花了,可就算妝花了也遮蓋不住她那慘白的臉色。

「陳小姐是嗎?你有些低血糖吧。」醫生又看了一眼踉踉蹌蹌的陳語嫣,表示萬分的不贊同她這般強撐自己,不過也是,這三個病人好像都是這位陳小姐認識的人,現在只剩她一個人,她不強撐也不行。

醫生一低頭又看到陳語嫣光著腳,搖了搖頭,從自己的辦公室里拿出一雙拖鞋給陳語嫣︰「你先穿著。」

陳語嫣愣愣的看著手中的那雙地攤上常見的人字拖,竟是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她的眼里不斷的涌出淚花,淚水彌漫開來之時,她將自己髒兮兮的腳擦了兩下,穿進那雙人字拖。

她甚至覺得,自己可能剛知道鞋子的意義是什麼,並不是用來讓人受罪的,而是讓人走路舒服的東西。

「謝謝……」她訥訥的開口,隨後跟隨著醫生走到門診部,把一切該交的該辦的東西都處理還,如果是錢的話,她還是有的,她看著醫藥費也並不覺得昂貴,畢竟這些醫藥費也就是她幾件衣服的價格。

「陳小姐,那邊有賣女乃茶的,你可以去喝一杯,你這個樣子會暈倒的。」醫生看了她一眼後,朝她指了一個方向,那邊有好些人在排隊買女乃茶,而陳語嫣卻是從來不怎麼排隊,向來都是vip會員,哪里需要排隊。

她感覺著自己肚子的餓,才想起來中午的時候她並沒有吃什麼東西,而當她走到女乃茶店的時候,她才突然發現,原來天已經黑了,拿起手機發現上面無數個蘇荷的電話,而時間也顯示已經六點。

竟然已經到了晚上,她一點兒都沒有發覺,陳語嫣排著隊,前面的人在嬉笑打鬧,一個不小心就把她的腳給踩了一下,她生疼的看著自己的腳,剛想要發脾氣卻看到別人嫌棄的看了她一眼︰「你怎麼站在後面,害我險些摔跤了。」

陳語嫣剛想要開罵,突然想起,這樣的事情好像在她身上也發生過,只不過那個時候她是踩到別人,這般說別人的人。

一切的一切,都好像回到了她的身邊,她的眼中帶著一絲淚水,一絲委屈,一絲悔恨。

「給我一杯摩卡。」陳語嫣開口後,並沒有得到甜美的微笑,而是死板著臉的工作人員,淡淡了說了句稍等之後,便忙活自己的,而當飲品弄好後,陳語嫣把自己的卡拿了出來。

得到的自然是工作人員的一個白眼和一句冷冷淡淡的話︰「我們店不刷卡,這點常識都沒有?」

陳語嫣的唇張成了圓形,她呆愣愣的看著工作人員不滿的看著她,鼻子一酸,臉上竟然險些要落下淚來,她有些不知所措,直到後面的人越來越多,人多口雜,幾乎是要吵起來,剛才借給陳語嫣拖鞋的醫生才發現,趕了過來。

「看什麼看,別人習慣刷卡還礙到你們了是嗎?」醫生本就一張臉不怒自威,而大部分人都是不敢得罪醫生的,萬一自己有個病痛之類,總是要和醫生打交道,所以在醫生過來之後,他們都燦燦的避開,也不敢多說什麼了。

醫生幫陳語嫣付掉摩卡的錢後,將飲品放在她的手中,看著她還愣在那兒,無奈的幾乎不近人情的開口︰「以後記得把錢還給我。」

「啊……嗯。謝謝。」陳語嫣這才回過了神,她捧著飲品喝了一口,飲品溫熱,從口腔滑入喉嚨,一直到達胃袋,帶給她的是一片溫暖,好像這個夏日,又有了溫度。

坐在等候座位上喝完一杯咖啡後,陳語嫣看著手術室明明滅滅的光,心里揪的很緊,她的父親,最愛她的父親還在手術室,已經進去一個下午,也沒有見到人出來。

陳語嫣將飲料杯子丟進垃圾桶內,剛想朝著陳奕南的位置過去,卻在剛要走過去的時候,被一個小護士叫住︰「哎,你是那位蘇荷女士的朋友吧,她已經醒了,你可以過去看看她。」

陳語嫣的腳步一頓,看了眼還不知生死的陳奕南的手術室,她是蘇荷的朋友麼?這點雖然自己覺得不是,但還是先去看看她吧。

陳語嫣的臉上帶著重重的淚痕,她的眼楮也已經腫的厲害,那張通過手術的臉像是已經不堪負荷,手術刀雕刻出來的精致臉頰已經有些走樣,可是她現在卻顧不了那麼多。

「蘇荷。」陳語嫣走到蘇荷的床邊,看著雙眼緊閉的蘇荷,輕輕的開口喚著她,蘇荷的一張臉慘白得毫無血絲。

蘇荷的听見人喚她,微微睜開眼楮,目光有些渙散,幾秒之後終于聚焦,她看著站在她床邊彎著腰看著她的陳語嫣,臉上想要擺出一絲笑,卻始終笑不出來。

她該怎麼看待陳語嫣,這個她的妹妹,這個她同父異母卻命運完全不一樣的妹妹。

蘇荷已經全部都想起了,或許是因為這次事故,或許因為時間到了,那破碎的夢,那老舊的街道,那七竅流血的女人死死的追著她,她什麼都想起來了。

與她生命斷層的那個十歲前的記憶,那些硬生生被她選擇性遺忘的記憶,醫生也許查不出來,畢竟她沒有去看過心理醫生,這是屬于她的心理疾病,她將那些記憶全部藏了起來。

直到剛剛看到被推進手術室的陳青松,她才突然回憶了出來那些曾經的過往,曾經的被自己隱藏起來的點點滴滴。

「語嫣……」這是蘇荷第一次這麼叫陳語嫣,她有些愣愣的伸出手,而陳語嫣卻是有些不知所措,這個她的情敵,她防備的人,怎麼會這麼親昵的叫著她。

她和她明明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一個生活在陽光明媚花草芬芳的樂園,一個生活在夜色彌漫現實殘酷的人世,她們怎麼也不會融進彼此的生命之中,不同的觀念不同的生活方式,格格不入。

明明就應該是這樣的,兩個互不干涉,可是生命的軌跡就像是突然變動了一般,蘇荷竟是抓著陳語嫣的手,將她緊緊的擁抱住了,並且用那樣的語調叫出了她的名字,飽含著她讀不透的含義。

蘇荷並不是最近才見到的陳語嫣,早在她童年的日子里,就全部充斥著陳語嫣的身影,那個時候蘇荷還不叫蘇荷,她叫陳語荷,她也是陳家的一員,那個時候生活在大院子里,連同楚倩,她也經常帶過去玩。

但和她玩的最好的還是陳語嫣,那個時候的陳語嫣還什麼都不懂,小孩子,天真活潑,雖然同樣都是用金錢包裝起來的兩位千金小姐,但是陳語嫣顯得更加可愛,于是自己更加親近她也是正常的,現在想想,還是因為血緣關系的存在,所以會更加親近。

那個時候的陳青松還是剛有成就,而立之年,事業有成,風度翩翩,蘇荷的母親的確是小三,卻是比陳語嫣母親要早認識陳青松,在他結婚之前便認識了剛剛立業,意氣風發的他,相處相戀,只不過……這一切都抵不過,心上人結婚了,娶的不是我這句老套的話罷了。

所以即使蘇荷比陳語嫣大,即使蘇荷的母親認識陳青松在先,但是從道義上來說,蘇荷的母親的確是所謂小三,僅僅如此。

她夢里那個七竅流血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陳語嫣的母親,陳青松的正牌夫人,那是一個飄雪的季節,潔白的雪花看著非常美麗,但其帶來的嚴寒就像是凍結住了一般,連同冰雪寒冷,凍結在她心髒的最深處,被她強行鎖在了記憶的最深處。

「語荷姐姐,你瞧這水,真美。」當時的陳語嫣還年幼,小小的手小小的腳,玉雪可愛的樣子讓人忍不住想把她放在心坎里疼愛。她總是甜甜的喚著自己姐姐,小短腿邁開的步子很小卻堅定的跟在自己身邊,不時的伸手攥住自己的衣角,笑的露出兩排小米牙,眼楮彎成一條弧線。

她蹲著身子,伸出小手將小溪流中的水瓢起,看著放在手心的水透過指間的縫隙緩緩流淌,滴滴答答的落回溪水里,她也不哭不鬧,只是笑呵呵的對著蘇荷,也就是當時的陳語荷這麼說。

「是啊,好美。」蘇荷可比陳語嫣還要調皮,她挽起褲腿,往上一直卷到膝蓋上,月兌掉鞋子跳了下去。小溪很淺,水很清澈,即使只是小孩子,那水也不過剛剛淹過小腿肚,光luo的小腳丫踩在河底的圓石上,涼涼的很舒服。她雙手並好,猛一用力將水潑到陳語嫣的臉上,陳語嫣猝不及防下被潑到,臉上衣服上都被打濕了。

她也不生氣,速度很快的甩掉自己的小涼鞋,不顧自己身上穿著的可愛的小裙子跳進水中,自然就和她一起打鬧起來,歡聲笑語撒了一地,仿佛珍珠一般,光滑且美麗,讓人想起來都不由得會心一笑。

然而,玩鬧的她們沒意識到——歲月流轉的太快,快的她們跟不上時間的腳步,一轉經年,物是人非。

「滾!你給我滾!語嫣我們回家!」蘇荷是被推在那條冰冷的小溪中的,同一個地方,同樣的人物,不同的是,之前玩耍之時是炎炎夏日,現在正是凜凜寒冬,此時那水……涼的透心,凍結血液。

陳語嫣的母親有心髒病,並不是先天性的,是在知道了她的存在,知道了她母親的存在之後,才突然的心髒病,或許是因為怒極傷身,但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

醫生囑咐過,她的身體情況較差,不宜動怒,可蘇荷總是和陳語嫣一起玩,而陳語嫣也樂得和蘇荷在一起玩耍,每次陳語嫣被母親帶走時,她總是會不開心,而蘇荷遠遠承受的比她多,對于陳語嫣的母親的謾罵,狐狸精的女兒也是狐狸精這類的話是听的再多不過。

蘇荷覺得,她這樣被推開,陳語嫣被帶走這樣的場景太過熟悉,她以為之後她將被罵一場,有一兩天的時間無法跟陳語嫣一起玩耍,僅此而已。然而這次卻不是那樣,或許是因為那個冬天太冷,那天剛剛下完雪,地上的冰雪太過滑,也許……撇開那些客觀原因,僅僅只是命中注定。

陳語嫣被她母親拉著手走在馬路上,她還小,腿短的小步子還跟不上氣憤中的母親,有些跌跌撞撞的。而蘇荷緊緊的跟在後面,無論陳語嫣她們走的有多快,她都跟多快,她的眼神始終放在陳語嫣那小小的身子上,擔心她一個不穩就摔倒了,這個天氣,摔倒了會很痛。

不遠處的兩人正在過馬路,這個馬路是丁字形的,因為人~流不多便沒有紅綠燈,大人牽著小孩腳步急促的向前,或許是因為太過氣憤導致身體不適,也許是因為地面的寒冰太過光滑,陳語嫣的母親突然腳步一滑,倒在了馬路中央。就在那個時候,馬路拐角一輛卡車拐過彎來,或許是沒意識到會有人摔倒在路中央,又或許是剎車失靈,沒有絲毫停頓的朝著這邊沖過來,速度飛快。

蘇荷在後面只來得及一把將陳語嫣扯回來,兩個孩子順著冰面滑出去好遠,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陳語嫣的母親被卡車撞飛,在空中劃出一個弧度然後重重落在地上,看著陳語嫣的母親鮮血四濺,看著那些鮮血染紅了整片整片的雪地,白的刺目的雪地上一攤的殷紅。

她緊緊的抱著比自己幼小的陳語嫣,眼神直直的盯著那一片鮮紅的場景,足足愣了一刻鐘才反應過來,陳語嫣的母親,死了。

「啊……」獨屬于幼兒的尖銳叫聲貫穿著現場,陳語嫣比蘇荷要天真的多,她甚至看到母親倒在地上也只覺得母親是睡著了,那些鮮血,她甚至不知道為什麼會流出來,也不知道,那些紅色的液體流的多了,人就死了,或許……她連什麼是死了都不知道。

而蘇荷卻比陳語嫣懂的多,也可能就是因為蘇荷懂的更多,她才會在尖叫過後,因為恐懼、慌亂等不知名的情緒太過混亂而暈了過去。

蘇荷跪在陳家宅邸的時候,目色澄清,帶著些許傲氣,她沒有做錯,她就是沒有做錯。她明明救了陳語嫣,這個比自己還小,還應該享受著生命的女孩子,她明明在那樣的情況下還能鼓足勇氣拉住自己的妹妹,她何錯之有?

為什麼別人都要說是她害死的陳母,她明明沒有,卡車不是她開的,撞人不是她做的,她只是沒能夠在拉住陳語嫣的同時拉住她的母親而已,可是這樣的事情,年幼的她,不是不想做,而是根本做不到。

然後發生了什麼事情呢?蘇荷連同蘇荷的母親一起被趕出了陳家,許是年代太過悠久,那時的陳語嫣年紀太過幼小,她已經完全不記得自己小時候的那些事情,記不得這個曾經陪她嬉鬧的語荷姐姐,記不得這個曾在車輪下把她拉回來的姐姐,她已經成長的脾氣驕縱,如同每一個被嬌寵著長大的千金小姐,一模一樣。

「蘇荷,你怎麼了?腦子壞掉了?」陳語嫣雖說經歷了這場事故已經成長了不少,可是這麼多年養成的脾氣,在這一朝一夕畢竟還不可能改掉太多,尤其是已經既定下來的性格,她伸手推了推蘇荷,示意她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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