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主,娶我可好 爺,予取予求予怎麼樣?

作者 ︰ 南覓

你敢去試試看!

沈意被他那目光一嚇,當即顫了顫。愨鵡曉

「怎麼了?」顧夫人察覺動靜,柔聲問女兒。

沈意又看了看卿墨,這時卻不見那可怕的目光了,以為自己眼花。遂搖搖頭,主動拉著顧夫人往外走,「沒事,娘,我們過去吧。」

卿墨直直看著前方那不知死活的某人急色匆匆的背影,目眥盡裂砝。

對,就是目眥盡裂!

她竟然真的敢!竟然真的敢在他的警告下大義凜然的去選男人!

前一刻還和他溫存,下一刻,就迫不及待去選男人逶!

那次第,他竟瞬間想起來四個字——始亂終棄。

沈意,你以為你如此對我,我還會再來找你第二次?你休想!

卿墨怒氣昭然,竟沒注意到身邊青姨還在。

「卿公子,您要去前院嗎?若是不去,奴婢送您出府。」青姨上前一步,不卑不亢。

卿墨閉了閉眼,袖中拳頭狠狠一握。

沈意!

「煩請帶路去前院。」

你贏了!

原本,根本不能確定。他不過與她相處區區半月,便為她回來,已是極大的不理智,他甚至不知道這麼做對錯,更遑論娶她!

他也許會娶她,但絕不是現在。

可是……還是去了,去和一群男子搶繡球——他現在不能娶她,別人自然更是不能!

沈意,我今生都不曾這樣不理智!

卿墨一路唇線抿得死緊,渾身的氣息都是陰冷,跟在青姨身後。那青姨雖然為奴為婢,卻淡定得人神共憤,身後那麼強烈的殺氣戾氣,她竟然渾然不覺,一板一眼著帶路。

沈宅雖在南方,南方宅院多講究一個曲徑通幽,景隨步移,但沈相在北方多年,是以這宅院便有著北方的莊嚴肅穆。前院廣闊莊嚴,然而此刻,這廣闊的院子里卻悉數塞滿了人。

對,就是塞滿,人擠人的往前竄去。甚而還有富家公子帶了許多家丁來,這些家丁手上撐開大大的網,那陣勢……真是對「沈小姐」志在必得。

于是,前院有多熱鬧,某人的臉就有多難看。

這麼多人?她怎麼敢這麼逼他!

是料定了他一定不會讓別的男子搶到她的繡球是不是?

哼!如果是,沈意,我只容許你贏這一回!

卿墨心中冷冷想著,就要「屈尊」走進那熱鬧里。

青姨卻輕聲道︰「卿公子,請跟奴婢來。」

竟是徑直帶了卿墨上閣樓。

卿墨挑眉。

卿墨早知今日是個局,然而沈意一再惹得他失去理智,他竟然差點忘記,差點進了去著局。

直到,他上了閣樓,看到里面,顧夫人帶了沈意安坐著,而露台上,一名和沈意年紀相仿的陌生女子身著大紅嫁衣,手捧了繡球。

那嫁衣,他見過,就是片刻前沈意手里拿著的那件。

他心中瞬間便有數了。

沈意發現他來了,小臉一亮,連忙就奔過來,「你來了!」

他輕輕應了一聲,「嗯。」

沈意毫無心理障礙,接著道︰「那一會兒,你要搶一下那個繡球。」

男人剛剛好轉的臉色,瞬間比之前更難看。

沈意被嚇到,「你,你……不願意嗎?」

卿墨用力斂了斂眉間戾氣,克制的問︰「沈意,我問你,今日你引我過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沈意被他忽然而來的怒氣嚇壞了,就想說為了他,可是余光瞥了瞥這里這麼多人。顧夫人、青姨、靈瓏、待嫁新娘,門外還有家丁,她到底是女子,不好說出口,便悄悄拉過他的手,低道︰「你搶那個繡球,好不好?」

剛剛踫到他的溫度,手上一疼,便猛地被甩開。手重重一拋,甩得她手臂也有些疼,她還來不及呼疼,便只听他冷冽嗓音擲落在耳邊,「今日算我自作多情了!沈小姐救過在下,在下不是忘恩負義之人,定然會銘記,但若是想要以此操縱在下終生,怕也是妄想!告辭!」

沈意尚未回過神來,眼前衣角翩躚,眨眼,便不見了那人。

「卿墨!」沈意大叫一聲,心中一緊,當即追了出去,「你誤會……啊!」

只听得一聲鈍響,沈意腳一滑,竟是直直從樓梯上摔了下去。

顧夫人心神一懾,痛呼,「意兒!」

連忙追出去,卻只見眼前玄色身影一閃,已將摔倒在地的女子抱了起來,竟是男人聞聲去而復返。

顧夫人見女兒莫名受這災難,都因那男子所起,大怒,便要斥他放手。還未出聲,卻听沈意委屈地大哭了出來。

只見男人僵著背,正要抱著她起來,她卻是緊緊抱著他的脖子,哭道︰「你為什麼不听我說完?你誤會我了!我不是讓你去娶她,你若真娶她我會哭死的!她已經有愛人了,不過是家里不同意,我娘才認她做干女兒,想著這法子幫她,其實一早就串通好了,我家所有人都幫那男子搶,我是想你也幫忙……嗚嗚,誰讓你去搶了?你怎麼能這麼誤會我呢?你竟然又要拋下我離開!」

沈意雖是在哭訴,然一雙手卻是緊緊抱著他的脖子,渾身顫得厲害,像是怕他再離開一樣。

男人卻是一直沒有說話,只僵直著背,任她抱著也抱著她。

待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在所有人沒看到的地方,他輕輕吻了吻她的側頸,「乖,別哭了,我先送你回去看看你的傷。」

「不要!」沈意嬌氣勁頭一上來,就不配合了。

男人一時尷尬,久久沒聲,就只放任沈意抱著他哭。

良久,他長長一嘆,在她耳邊低道︰「往後,除非你先走,否則,我絕不離開你,好不好?」

往後,除非你先走,否則,我絕不離開你。

哪知當初一語成讖,他不曾離開她,卻是她先離開了。

……

回憶太長,還未過半,沈意已走回到了自己的院落。

哄小皇子哄得太晚,此刻抬眼看看天上的月亮,已經快要中天。

原本還說通知靈瓏來取花的,看來只能等明日了。好在自從方管事走了,她升上去以後,司音局的人都當她不存在,司音局那邊她倒是無事可做了,明日應該能抽空通知靈瓏來取花。

這東西放在手邊,到底不放心。

想著,沈意加快腳步,推門而進。

剛剛將門反扣好,卻被人從身後緊緊抱住。她大驚,就要叫,剛剛張嘴,那人手臂卻將她的身子翻轉,低頭,吻上她。

那熟悉的氣息落下,她渾身當即就軟了,小手主動環過他的腰,柔情似水的回應。

是上官墨。

他吻得深入而細致,她回應得深情而投入,不多時,便察覺他的手探入她的衣服里,有些急躁要扯開。

她連忙按住他的手。

男人不悅看向她,帶著欲.望被打斷的薄怒。

她含笑,「你怎麼來了?」

她正正想著他,他就來了——這樣她很快樂。

過去她想他想得幾乎死了也見不著他,如今,近在咫尺……

與往昔的痛苦對比,眼前簡直太美好。她甚至不待他答,便主動往他喉結上舌忝了舌忝,低低喟嘆,「我剛剛好想你……」

她話剛剛落,便只覺男人身體一僵,隨即,眼前一陣天旋地轉,她已經被抱起。男人抱著她徑直上了床。

她被壓在床上時,听得男人在她耳邊微微克制的嗓音,「我還沒問你,怎回來得這麼晚?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大半個晚上?」

沈意心里說不出的甜蜜,嬌笑著,主動去攀他的脖子,「爺久等了,我補償好不好啊?」

「怎麼補償?」男人往日清冷的眼楮里這時盡是情/欲,有情,也有欲。他啞聲問著,手順著她的曲線往下……

沈意偏頭想了想,「予取予求怎麼樣?」

「這可是你說的!」男人被她一笑撩撥到了心里,低吼一聲,便重重吻上她。

……

大約是前戲足夠深入,他剛剛進去,她便抱著他,在他懷里顫成一團。

他看著她失魂的模樣,得意地笑,同時卻是更加毫不留情的佔有她。

沈意幾乎死在他身下,之後回過魂兒來,想想有些氣惱,又一口咬上了他胸前。男人被她刺激,霎時將她柔軟的身子翻轉過去,像是在回應她的小報復一般,從身後重重佔了她。

沈意控制不住就要尖叫,卻念及現在身處的環境,用力咬著被子,將申吟咽下去。

男人察覺到她的克制,邪魅一笑,更加賣命地折騰她……

沈意知道他是故意的,又氣又惱,又更羞……他在她身後,炙熱的手捧著她的腰……想到這羞人的畫面,听著耳邊兩人歡好的聲音,她嗚咽一聲,索性將臉用力埋到枕頭里。

……

一場情事下來,沈意小死了好幾次,某人很得意很盡興。

將她抱在懷里,看她渾身無力像只貓兒一樣趴在他身上,又忍不住一連憐愛地親吻她臉、脖子……往下。

他顯然還有心有力的想要再來一次。

沈意察覺,驚懼,連忙抱住他的頭,「不行了,明日我會下不了床的!」

她害怕的模樣取悅了他,他從她胸前抬頭,魅惑地笑,「下不來床?三天三夜你都下來了不是嗎?」

說起這個就是淚……沈意咬牙,「你還好意思說!」

明明身子就酸痛灼熱,卻要強裝無事,還要陪小孩子玩,她今天有多難受,他知道嗎?她奉陪剛剛那一次已經是回憶太美她超常發揮了好麼!

男人鳳眸里映出她薄怒又臉紅的模樣,她微微嘟著嘴,似薄怒似嬌羞。上官墨忽地唇角一勾,傾城容顏笑得妖孽,「你的意思是,下次我做過就是,不許再說來回味?」

做過就是……還說來回味?!

沈意臉皮厚不過他,索性轉過身去,不看他了。

男人到底知道適可而止,調戲夠了,就從身後抱住她,似有若無的撫著她的身子,嗓音帶著激情後的魅惑,「今天怎麼這麼乖?」

「你的意思是……我前面三天都在反抗?」沈意咬牙切齒,上官墨,你敢說是!

男人在她耳邊低低的笑,「看,現在是誰在提那三天三夜?」

沈意,「……」

「好了,陪爺說說話,早朝的時間快到了。」

「說什麼?」沈意隨口反問,也沒多想。

男人的聲音忽地有些冷凝,「你說呢?你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

沈意驀地想起來,是時候,她要和他說明一切了。

之前那三天他們分別太久,思念太深,再重逢無暇……是一個原因,也是她還沒有想到解決眼前局面的法子,因為,他,她要;花,她也要!可是,偏偏不能同時要。

她怕,若她向他解釋一切,他反問她︰那這一次,你是要我,還是要花?

那時,她要怎麼回答?他,她肯定要,但是,她娘的命,她也不能不要。

她不會再創造機讓他對她寒心。所以,寧願先不說。

哪知,今日一早回來,瑞王看到她手上的痕跡,良心發現,一下子就允諾她近百朵花,那就是說,她有了八年的時間。

那絕對是喜從天降,天上掉下極大的餡兒餅,竟一下子幫她解決了眼前難題。

一旦她一次性拿到花,那她就可以離開皇宮,只和這男人在一起。而那八年時間,即便萬萬不幸她仍舊不能找到根治母親的解藥,但是風雲際變,誰說得準往後那時坐在龍椅上的是誰?

上官墨是先帝親封的儲君。

那一刻太突然,她幾乎都不敢相信老天會如此厚待他。

此刻,歡愛過後,他問起,她便當即掩不住喜色,猛地起身……

她起得太急,薄被滑下,凝著她的男人眸色頓時就深了。

沈意察覺到,低頭看去,只見自己身上……新的舊的,全是他的痕跡,渾身上下到處都是。

難怪……瑞王要以為她是遇了只禽獸了。

想著又羞又好笑,迅速拉過中衣披上,越過他,跳下床。又蹲在床前,迅速往他唇上落下一吻,「我要給你看樣東西!」

她像只小妖精一樣撩撥他,趕在上官墨把她抓回去狠狠欺負以前,輕快地蹦開。

上官墨倒也不急,總是他的人……一天吃一口還是一天吃十口端看他心情,被吃的人讓她偶爾得意一下又何妨?

他雙手交握壓在頭下,好整以暇看著她披了寬大的中衣在他眼前晃。

忽地,他只見她渾身一顫,險些沒有站穩,狼狽地扶牆才站好。

頓時,上官墨雙目一斂,竟是如疾風一般,眨眼已披衣下床到了她身邊。

「怎麼了?」

他想也沒想將她攬入懷中,卻只見,她滿目痛苦,眼楮直直盯著前方,臉色蒼白得可怕。

他心中當即重重一揪,順著她目光看去,只見牆上凹進去的應是一個暗格,只是此刻,那暗格內空無一物。

「永……永久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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