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愛之心機嫡女 第八十五章 毀尸滅跡

作者 ︰ 蝶舞依雪

看著宗政無賀的表情,朱顏惜便知道,宗政無賀是想到了什麼了。

「宗政大哥,你想到什麼了?」朱顏惜急切地催促道。

「顏惜,若加上這個,你就明白了。」宗政無賀提筆,在白紙上,加上了一些東西,朱顏惜立于一旁,看著宗政無賀添加的東西,恍然大悟。

撥過了細細垂下臉頰的發絲,朱顏惜笑了笑「難怪了,我就老覺得有些什麼東西,還是宗政大哥的記性好啊。」

「要不是之前你說起這嵐皇貴妃的事情,我還真沒有記住,不過,就算你覺得巧合,這些,也助益不大啊。」宗政無賀搖了搖頭。

「起碼,這如今最不待見我的人,最可能,是與我娘親或者是嵐皇貴妃有關了,無論是哪一個,對我來說,都是好消息。」朱顏惜沉下了臉,這些人,不是在皇上為登大位,便是在嵐皇貴妃在世期間的新人舊人,這份巧合,還真是令自己,無法忽視,要不是宗政無賀記著這些人入宮和晉位的時間,自己,只怕也疏忽了這個問題。

「顏惜,你剛剛入宮,很多東西,都不清楚,你自己,可要小心才是,要知道,欲速則不達!」宗政無賀擔心朱顏惜的過分心急,出言勸著。

「我知道~」朱顏惜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噙著笑,腦海里,確實轉了無數個彎。

「顏惜,看你這樣子,我就知道,沒有好事,呵呵,你不說,我也不問了,不過,你的寢殿,可是有客到了。」宗政無賀擺了擺手,起身離開。

拓跋元穹?朱顏惜示意楠嫻不必跟著自己,這才走回了寢殿,果然,拓跋元穹倒是自在地,躺在軟榻之上閉目休息。

朱顏惜身上淡淡是體香味,這才悄然走近,拓跋元穹便睜開了眼楮,「本王是來換藥的。」

「我又不是你的丫鬟~」朱顏惜不滿地,這拓跋元穹,如今倒是很自來熟了,偏偏自己,就是拿他無可奈何。

「丫鬟本王都不給近身。」耳尖地听著朱顏惜的抱怨,拓跋元穹一臉正經地解釋著。

無奈地看了拓跋元穹一眼,朱顏惜這才轉身走向右側的櫃子,取出了藥箱,「那麼難伺候的穹王爺,煩請您自己寬衣吧。」

「本王這傷勢,似乎重了些,亂動,怕牽動了傷口。」拓跋元穹無賴地,帶著笑意看著朱顏惜,透露著的,不外是要顏惜,替自己寬衣解帶,敷藥療傷。

「那真是不巧了,顏惜也是手傷未愈,要不,顏惜替王爺,叫幾個宮女?」

「本王看顏兒給本王換藥,可是一只手就穩穩妥妥的,相信,這點小事,還不需要勞煩別人了。」

本欲多說什麼的朱顏惜,瞥見了拓跋元穹背後的污漬,將信將疑地,如玉般的手指,輕輕撫上拓跋元穹的背部,黏黏的東西粘在指尖上,微微靠近一聞,溫涼又帶著血腥味,朱顏惜眼里的擔憂,傾瀉而出。

「王爺!你這傷!」

「無礙,不過是這施展輕功,過多地移動導致的,顏兒不說,本王還真沒有發覺」拓跋元穹安撫地,輕拍朱顏惜的手。

沉下了臉,朱顏惜一瞬不瞬地,盯著拓跋元穹「王爺,顏惜也略懂武功和輕功,這謊說得,真是沒有技巧。」朱顏惜直接戳穿拓跋元穹的謊言,順帶地,瞪了一眼。

「顏兒為本王擔心的樣子,挺值得的~」拓跋元穹笑了笑。

皺眉地解下拓跋元穹的外衣,白色的里衣,染上的鮮紅,觸目驚心,朱顏惜忍著胃部的不適,盯著拓跋元穹的背,這些傷勢,竟然比昨夜,還要嚴重許多。

「楠嫻~」朱顏惜揚聲,楠嫻匆匆走了進來,看著屋內的情形,大吃一驚。

「小姐~」

「去打盆溫水,快點~」朱顏惜頭也不抬道。

「是!」楠嫻應聲而去,朱顏惜也被拓跋元穹給拽到了跟前。

撫過朱顏惜緊蹙的眉頭,拓跋元穹低聲道「雖然喜歡看著顏兒擔心的表情,可是,還是得不償失。」

詫異地,看著拓跋元穹~

「不懂,就算了~」

「小姐~」楠嫻打著水,緩緩走了進來。

朱顏惜見狀,點了點頭,「放著吧,守著,別讓人進來。」

溫熱的水,朱顏惜拿著絲帕,浸泡著,擰過之後,這才極其輕柔地,擦拭著拓跋元穹後背的血珠,很快地,原本一盆子的清水,都泛紅了,而朱顏惜仔細看著拓跋元穹的傷,這原本砸下來的傷,竟然裂得更深了。

細心地敷上了藥粉,這才重新替拓跋元穹攏了攏衣裳,一抬頭,便撞入了那一池深似潭水的眼楮里,抿緊嘴唇,朱顏惜終究不放心地「王爺!」

「嗯?」

「你的傷,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究竟,是怎麼回事?」堅定地看著拓跋元穹,朱顏惜試圖在拓跋元穹的眼里,看出什麼。

「不多動,容易荒廢武功,本王不過是,不小心。」拓跋元穹眼里閃動的光芒,朱顏惜知道,只不過是借口。

「王爺不願意說,顏惜也不多事,只是,若王爺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我包扎再勤勞,也不過是徒勞,王爺要還是如此,那麼,就不需要,我再多事了。」帶著賭氣的話,隱隱透著委屈。

看著朱顏惜的表情,拓跋元穹終究咽下了幾欲出口的解釋,搖了搖頭,「本王知道了。」

拓跋元穹心里暗暗嘆息,只怕,自己就是想要繼續這樣的傷,也沒有機會了,眼里的光,暗沉下去了許多,朱顏惜看不到的,是那抹淡淡的擔憂。

見朱顏惜一臉的心事重重,拓跋元穹伸手晃了晃,這才把走神的小女人拉回了心神。

「想什麼?」

緊咬著下唇,朱顏惜重重的呼氣聲,透露著無奈,「王爺,我能問問,嵐皇貴妃的事情嗎?」

朱顏惜小心地,觀察著拓跋元穹的臉色,果然隨著自己的話,拓跋元穹的臉上,陰翳地可怖,冷冽的目光,就似臘月的冰霜一樣地冷,朱顏惜明顯地看到了,殺意!

緊緊握著的拳頭,手上的青筋暴起,朱顏惜擔心這樣的隱忍,會牽動著背後的傷,情急之下,卻也是最自然的反應,便這樣,伸出了手,握住了拓跋元穹。

手上傳來的溫熱,伴隨著顏惜淡淡的體香,令沉浸在悲憤中的拓跋元穹,微微晃過神,反手握住了朱顏惜是手,帶著絲許無奈地「顏兒為什麼,那麼想知道,母妃的事情?」

朱顏惜低下頭顱,「我有我的需要,只是,現在還不方便,告訴你。」

「你不想說,本王不勉強。」手指輕輕撫著朱顏惜的手,「你那麼想知道,本王就告訴你,但是,本王不想你,去查!」

拓跋元穹的話,朱顏惜自然明白,這嵐皇貴妃的事情,必定有蹊蹺,否則,拓跋元穹也不會這樣說話。

「王爺,這點,顏惜無法答應,顏惜不想騙你,所以…」

「所以,本王不說,你也會去查?」拓跋元穹挑眉,冷冷看著這個,從來就不听話的女人。

朱顏惜點了點頭。

「唉~」無奈地搖了搖頭,按照顏惜的性子,自己不說,只怕,這查下去,未知的危險,也會更多,「母妃,確確實實是被人害死的。」

拓跋元穹的話,帶著濃濃的憂傷,這是朱顏惜第一次,在這個冷情的王爺身上,看到了這樣不為人知的一面。

「既然如此,為什麼,王爺不去查?」

「母妃去世,本王才只有十一歲,那年,本王也不曾懷疑過,母妃的死有什麼蹊蹺,直到,母妃身邊的宮女,帶著一身的血跡,找到了我,才說不到幾句,便死了,而後,本王每每問過一人,便有一人,離奇死亡,即便是完全不知情的人,只要和本王單獨說話,就必然死于非命。」拓跋元穹淡淡地說著這一切,仿佛一切,都和自己沒有關系一般。

朱顏惜皺眉,十一歲,究竟都遭遇了什麼,而想想五年前,自己無意間救拓跋元穹的時候,那臉上的稚女敕,和如今的他,實在是天壤之別,究竟發生了什麼,令他有如此大的變化。

「後來呢?」

「後來,沒有任何人,敢接近本王,本王也不想,接近任何人,就這樣過了一個月,外公派使者前來,本王也才借得了機會,將母妃想信息和疑惑,傳了回去,只是,卻依舊,是一樣的後果,闔宮的人都認為本王是災星,更加疏遠本王,母妃的死,更加無從查起,而父王,也對于本王一直堅信母妃被害死一事,認為本王驚嚇過度,被人誤導,匆匆將母妃入殮。死無對證!」譏笑與嘲諷,在拓跋元穹的嘴邊泛起,這樣的拓跋元穹,是自己所陌生的。

「可是王爺,為何五年前?」

「五年前,那是因為本王,開棺驗尸,確確實實地,證實了母妃的死,是有人害的,只可惜,本王沒有那個能力,護住母妃是尸身,那些殺手追殺本王,卻也及時地,毀尸滅跡!」

毀尸滅跡,拓跋元穹的話,令朱顏惜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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