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離婚無效! 【柔柔一笑很傾城01】︰不堪的回憶

作者 ︰ 憶昔顏

蘇冬城登上了飛往巴黎的航班,從京城直飛巴黎,頭等艙,旅客了了。舒愨鵡無心翻閱商業雜志,只慵懶地靠進座椅里,目光淡淡地看著窗外的一點。

他是一個很不喜歡回憶的人,因為他的那些往事太不堪回首。

然而,那些往事卻一幕一幕地在腦海里重演……

***

蘇冬城在混混沌沌中醒來,燥熱的天氣,教他煩躁地想翻身,奈何,一只手臂似乎被什麼壓著,動彈不得,索性,朝著那一面翻去,一條腿壓上溫熱柔.軟的物體……

意識逐漸地收攏,頭昏腦漲,喉嚨干疼,身體卻有著一種比以往輕松的快.感,輕飄飄。

「唔……」

有女人的聲音,蘇冬城的睡意清醒了大半,同時,外面傳來重重的敲門聲。

驀地驚醒,張開眼——

懷里躺著一個女人,熟悉的臉蛋,白女敕的肌膚,圓翹的肩膀,一股溫熱的香味兒……

「疼……冬子哥……好疼……唔……」,女孩的眼皮在眨動,眉心皺緊,撅著嘴,囈語。

蘇冬城一把抽出手臂,猛地坐起,低下頭,看到的是xiong口那一道道的交錯的抓痕!有的身子掉了皮!

「蘇冬城!丫的給我開門!」,門外,傳來艾雯兒那霸道的聲音,鐵門門板被踢打著。

空曠的由倉庫改成的房間里,靠南一面的窗口不遠處,有一張chuang,chuang上,男人赤著上身坐在那,怔忪地看著身側的女孩,隨著她的醒來,身上的被子滑落,露出雪白的xiong口……

鐵門還被踢得發出沉沉的聲響,那響聲叫醒了他身側的女孩。

「柔柔!」,蘇冬城咬著牙,喊了聲,紀芯柔看著他,「冬子哥……好疼……」,紀芯柔爬起,張開雙手就要抱他,雙肩卻被他按住,那力道幾乎能將她的雙肩給捏碎。

「怎麼會是你?!」,蘇冬城咬牙切齒地問,怎麼會是這個傻子在他的chuang上?!

「好疼……唔……」,肩膀的痛楚比過了腿心的疼痛,紀芯柔見著蘇冬城那凶神惡煞的表情,泫然欲泣。

「蘇冬城,你丫的給我開門!」,艾雯兒的吼聲再次傳來,然後是幾道沉沉的聲響。

蘇冬城的心扯著,有一種天塌下來的感覺。

昨夜的記憶,清晰地浮現……

完了。

有一種被打下十八層地獄的感覺。

完了,他和艾雯兒完了。

完了,他和傻子紀芯柔上.chuang了!

「啊——」,倏地,他松開了紀芯柔,雙手扒著頭,暴吼一聲,隨即,重重地捶打自己的頭,旁邊的紀芯柔被嚇得裹著被子,朝一旁蜷縮去,一臉的驚恐表情。

鐵門聲止住,艾雯兒听到了蘇冬城的嘶吼聲,心驚,他怎麼了?!

一陣下風拂過,倉庫牆壁上那一層綠油油的爬山虎迎風舞動,她朝著窗口走去,「蘇冬城!你丫怎麼了?!有什麼話,當面——」,後面的話,還沒說出口,窗戶里頭的一幕,讓她怔住。

chuang上,男人赤著身子,扒著頭,旁邊,還坐著一個女人……

那一瞬,艾雯兒如遭點擊,僵硬地站在一扇大窗前,隔著鏤空的鐵絲網看著里面的一幕。

腦子里的第一反應是︰

蘇冬城和別的女人,上.chuang了!

第二反應是,認出了那個女人!

紀芯柔!

那個總喜歡纏著他的傻子,表哥的堂妹,因蘇冬城而變傻的紀芯柔!

全身的每一根神經,剎那間,仿佛斷裂開,疼痛自心口蔓延至全身……

呼吸停頓,不遠處的蘇冬城抬起了頭,看向了這邊,四目相接,「雯兒……」,他驚慌地喊了一聲,有種斃了自己的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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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雯兒一動不動地矗立在那,穿著黑色背心,外面穿著格子襯衫的她,此刻xiong口在起伏。

「冬子哥……柔柔很疼……」,從身側傳來紀芯柔的聲音……

那聲音清晰地傳到艾雯兒的耳里,她回神,「蘇冬城,你他媽王八蛋!踐人!」,她雙手扒著鐵絲網,蔥白的十指從鐵絲網的洞口里穿過,用力地晃動,憤怒地嘶吼,憤怒的背後,是痛徹心扉。

蘇冬城怔忪地看著她,眼眶漲紅,鼻酸,心口翻攪。

此刻,艾雯兒如果能沖進來,把他殺了,也許,他會好受些。

艾雯兒的掌心被鐵絲網上的倒鉤扎破,沁出鮮血,她松開,沒有等他解釋,決然而去,沒走幾步,就見著了紀家的人。

「雯兒,見到柔柔了沒?她失蹤一晚上了!」,說話的是紀錦華。

艾雯兒沒看他一眼,像沒听到,跑了——

這時,從蘇冬城的倉庫改裝的住處里,傳來一陣嘶吼聲,然後是紀芯柔的尖叫聲。

穿好褲子的蘇冬城,赤著上身,拿著棒球棍,在屋子里亂砸,赤著身子的紀芯柔被嚇得蜷縮在牆角,抱著頭,嚇得不停尖叫……

***

空姐為他送來午餐,蘇冬城回神,紳士地接過。

毫無食欲,心口充斥著惆悵。

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他就是糊里糊涂地跟紀芯柔上.chuang了,跟艾雯兒吵架,喝了酒,回到住處,紀芯柔那個傻子蹲在那,跟他進了門,抱住了他,說什麼害怕……

那夜,他在一個傻子的身體里發泄了欲.望,那是他的第一次,那本該留給艾雯兒的第一次。

那也是紀芯柔的第一次。

紀家人在門外堵個正著,他無言以對,挨了紀錦華幾個拳頭。

他是男人,紀芯柔是傻子,這種事,責任當然在他。

他沒任何反駁,面對艾雯兒,也沒任何解釋,只有心底的無盡愧疚。

兩個月後,紀芯柔懷孕了——

他娶了她,本該退伍和他結婚的艾雯兒,沒有回來,選擇繼續留在部隊。

他曾以為,自己一直愛著艾雯兒,在和紀芯柔離婚後,第一時間找到了她,天真地以為還能跟她在一起。卻在企圖幫她擋槍之後明白,對她的愛,早已淡卻,剩下的,不過是對她的愧疚。

現在,听說她懷孕了,他很開心,只要艾雯兒幸福,他心里的那份歉疚才會一點點地消失。

即使,她早已對他無感。

此刻,又不禁想起了紀芯柔,那個他視為生命中克星的女人。

如果當年,他不是那麼沖三四歲的她一吼,她不被他嚇著,也不至于大腦缺氧,導致了腦殘,傻掉。

如果不是那一吼,她會是個正常人,他們也不會發生那一段,也不會在一起。

這就是命運的擺布。

他企圖反抗過,結果,仍是徒勞,現在,還坐上了去巴黎的航班,即將和她,再次見面,再次有交集。

***

一套兩室一廳的小公寓里,豆豆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里拿著游戲機手柄,在打電玩。

此刻,紀芯柔正在房間里忙碌。

房間里有縫紉機,有桌子,還有一匹一匹的白紗,那些都是做婚紗的布料。

畫完樣板,她直起身,腰酸地已經直了,僵硬了,轉一下都疼。

她雙手扶著腰,滿意地看著桌子上制好的版子。

從學化樣到制版,一點一點,都是她mo索出來的,這些對于一個設計師來說,都是基本功。而她的基本功才練了幾個月,明顯是嚴重不足的,所以,在休息的時候,也要學習。

再次彎下.身,將版子收好,無意間,「嘩啦」的一聲,桌上的剪刀、尺子、筆等物件被她不小心踫掉了地上,她氣惱地嘆了口氣,放好版子後,彎腰去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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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洋娃.娃躺在凌亂的地板上,她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婚紗,婚紗造型簡單、優雅。

當拿起的瞬間,心口顫動了下,後腦勺尖銳地刺疼了下——

「這個娃.娃身上穿的這件不錯,有成衣麼?」,屬于蘇冬城的聲音傳來,她蹲在那,盯著那洋娃.娃失了神……

本以為,此生都不會再見到他的,卻不想,在數百里之外的洛川,也能和他遇見,而且是以一種極諷刺的形式。

她在洛川上學,在一家婚紗店做兼職,婚紗店是時尚界著名的婚紗設計師秋微老師的工作室,她所設計的婚紗,件件都是精品、藝術品,一件難求。

他蘇冬城結婚,每一個細節都必須完美,帶著周蕊來了這家婚紗店挑選婚紗。

無意間,看到櫥窗里的一個洋娃.娃身上穿著的婚紗,覺得很特別,拿了起來,沖店員問。

「先生,這洋娃.娃身上的小婚紗只是我們的一個同事的作品,並沒有成品。」,一位店員道。

「可我就是看上這一套了。」,蘇冬城固執地說。

店員ting為難的,皺著眉,這時,她轉了下眸子,沖著拿著掛燙機過來的其他店員開口︰「柔柔,你過來——」

柔柔這個名字,讓蘇冬城回頭,周蕊也看了過去,只見穿著黑色連衣裙工作服的紀芯柔站在那。

在看到蘇冬城時,她嘴角的微笑僵硬。

「這位蘇先生看上你設計的這套婚紗了——」,店員可可說道。

她從沒想過會再見到他,而且是在店里,他身側站著一個端莊大氣的女人,應該是他的女朋友,跟豆豆聊天的時候看過她的照片。

從清醒後,第一次見到他。

蘇冬城也是。

不再是瘋瘋癲癲的傻子,是一個正常的人,頭發和別的店員一樣,均綰成端莊的發髻,堆在腦後,統一的淡妝,打著腮紅,看起來是健康的。

那瞬,他心里涌起一股復雜的情緒。

她恢復了自然,很努力地,淡定地將手里的掛燙機放進了不遠處的櫃子里,整理了下工裝,然後一臉微笑地來到了他們的跟前。

「先生、小姐,你們好!我叫柔柔,很高興為你們服務。」,按照店里的規矩,她向他們做自我介紹,心底有點發毛,蘇冬城不會當著眾人的面,給她難堪吧。

仍記得,他在電話里說過,這輩子都不要再出現在他的面前,不然,他會不客氣!

她是躲著他的啊,兩年多了,這是頭一次見到他。

蘇冬城也恢復了自然,周蕊是認出了她,他的前妻,她心里有點不安,覺得場面有點尷尬。

「我和未婚妻在挑選婚紗,我們看上這一套了,听說是你的設計,不知是否有成品?」,蘇冬城手里拿著那只洋娃.娃,嘴角勾著淡然的笑,左手親密地圈著周蕊的肩。

一股得意,自心口涌起,他心情莫名地好。

有種向她示威的感覺,有種報復的快意,她紀芯柔不是很自以為是麼?不是以為裝死,就可以一輩子牽制著他麼?

他倒要讓她看看,沒有她,他蘇冬城才是得意的、風生水起的!

「先生,不好意思,這件小婚紗只是我做著玩的,沒有成品,我們店里出.售的婚紗都是秋微老師的作品——」

「可我就是喜歡這一套!貴點的服務宗旨是什麼?」,蘇冬城刁難道,一旁的周蕊扯了扯他的衣袖,他根本沒有理睬。

「我們的店的服務宗旨是︰盡一切努力,滿足客戶的需求。」,她立即回答他的問題,在心里告訴自己,他現在只是她的顧客。

「這不就成了?」,蘇冬城揚聲道。

「先生,我只是一名兼職的店員,是否可以,我請我們經理過來為您解答。」,她看著他,誠懇地說。

三十出頭的女人,看起來跟旁邊的那些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孩差不多,她的回答禮貌得體,處理方式也是正確的。

在遇到難題時,不是擅自自作主

張,而是,找了領導。

經過和經理的溝通,蘇冬城執意要紀芯柔設計的那件婚紗,即使周蕊也說沒看好。

為了滿足客戶的需求,經理只好答應,讓紀芯柔將這套婚紗做出來。

即使心里不願意,但她不能不听經理的,可惡的是,蘇冬城指名讓她親自做出來。

「現在,請周小姐跟我去量身間吧,我需要您身體的尺寸。」,不一會兒,她已經拿好了測量工具,鎮定地面對周蕊,禮貌地說。

在外面,周蕊不想和蘇冬城鬧矛盾,只好硬著頭皮去。

量身間里,只有兩個女人,周蕊和她。

周蕊的身材比例很好,面容姣好,看起來很端莊的一.女人。

「你是紀芯柔吧?」,周蕊問,她愣了下。

然後誠實地點頭,想必周蕊是清楚蘇冬城的一切的,「周小姐,我沒想到會在這遇到你們。你只需把我當成這家店的普通店員就好了。」,怕周蕊誤會,她說道。

「你和他的事,我清楚。我對你沒什麼惡意,量吧!」,周蕊說道,紀芯柔拿著軟尺來到了她的身側,她只穿著貼身內.衣。

她認真地為她量身體,記錄下精確的尺寸。

周蕊心里依然有著不安,蘇冬城這麼做,說明,對紀芯柔還是有感覺的,沒有愛的話,起碼也有著怨或者是恨。

真正沒有感情的境界是,無愛無恨,見了面,心如止水。

可他今天的表現顯然很不正常。

反觀這個紀芯柔,看起來很淡定,表現地也很得體。

「听說你為救他,差點沒命,是嗎?」,還听說,她以前是個傻子。

紀芯柔愣了下,笑笑,「那時候是傻子,什麼都不懂,才會那麼做的。」,她笑著說,心口悶悶的,有點疼。

對于那個傻子紀芯柔來說,蘇冬城就是她的一切。

她眼里心里只有他一個人,她的世界,就是他。

他遇到危險,她當然會奮不顧身地救他,那是想也不用想的,條件反射。

「現在呢?不是恢復正常了嗎?怎麼不和他——」

「周小姐,就是恢復正常了,才會遠離他啊,一個傻子哪知道什麼是愛情,現在清醒了,才發現,根本不愛他的。」,她撒謊地說,也一直在用這個謊言說服自己,沒有愛過他,從沒有。

只是對他有種特別的情愫,才會一直纏著他。

現在,放下了,紀芯柔不愛蘇冬城,不愛!

每天都會在心里默念數遍。

周蕊似懂非懂地點頭,量好了尺寸後,她穿衣服。

紀芯柔也沒說什麼,不善交際的她,也不知該和周蕊說什麼,不一會兒,和她一起出去。

「大概幾天做好?我們婚期在十月六號。」,蘇冬城看著她,淡淡地問,表情冷峻,那雙犀利的眸子似乎像銳利的刀鋒,刺著她。

十月六號——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我以前沒做過成品的衣服,還在學習,大概,最少也要半個月吧。」,她誠實地說,做件衣服,從選面料、畫樣、制版到制作,對于她這個新手來說,半個月算最少的時間了,平時她還得上班。

「那我就給你半個月時間!」,蘇冬城冷聲地說,擁住了周蕊,兩人離開。

她送他們出了門,看著他們的身影上了車後,才回神。

車上,周蕊掙開了蘇冬城的胳膊,不滿地瞪著他,「蘇冬城,你什麼意思?為什麼要她設計婚紗?」,有些氣憤地問。

「我覺得那件很適合你的氣質。」蘇冬城淡定地說。

「還沒見到秋微老師,你完全可以讓她設計一件符合我氣質的婚紗!為什麼一定要紀芯柔設計的那一件?你這樣,會讓我以為,你對她還余情未了!」,周蕊第一次沖他發火,幾乎吼了出來。

「怎麼可能?!」,蘇冬城反駁,「我讓她設計這婚紗,正說明了,我對她什麼情分都沒有!前夫都讓前妻設計他現任的婚紗了,還能有什麼情分?!何況,我以前對她也沒愛過!」,蘇冬城大聲地吼,松開領帶。

「既然什麼情分都沒有,就不要有任何交集啊!」,周蕊激動地問。

「你就無理取鬧!我不想解釋!停車!」,蘇冬城惱怒地吼,讓司機停車。

周蕊也恢復了鎮定,沒說話,轎車門開,只見蘇冬城下了車,她沒下去,讓司機送她回酒店,覺得自己該冷靜點。

蘇冬城站在陌生的街頭,嘴里叼著煙,目光落在那間婚紗店……

心口十分煩躁,知道她在洛川,卻不知她在這間婚紗店打工。

她真恢復正常了,說得每一句話,他都還記得,大概是因為,比起以前的那個瘋瘋癲癲的她,她現在說的這些話,讓他太震驚了。

紀芯柔,親自為前夫的未婚妻做嫁衣,心里是什麼滋味?

他在心里對她問。

時間很趕,在他們離開後不久,三點鐘,她準時下班,沒有像以往那樣去加班,她要去婚紗店的布料倉庫挑選布料。

換上便裝,背著包,出了門。

蘇冬城只見著穿著牛仔褲,白色t,背著背包,似學生打扮的紀芯柔從婚紗店出來。

不一會兒,她走到了公交車站牌邊,他詫異地看著她上了公交。

那傻子,會坐公交?

轉瞬明白,她不傻了。

攔了輛出租,跟著前面的那輛公交,公交車停了四站,見她下了車。

他跟在她身後,兩三米遠處,跟著她走。

感覺自己是出于好奇,才會這麼尾隨著她。

他對她,還沒從一個傻子轉換到一個正常人。

她還沒從震驚中恢復,心跳很快,還沒忘記剛剛見到他的樣子。就像戒煙一樣,好不容易戒了的男人。

猶記得,醒來後,第一時間找尋的人就是他,可那時候他不在病房。

她似乎還記得,他抱著她的手哭過,在她昏迷的時候,溫柔地叫過她的名字……

卻不想,他在知道自己活著時,那樣無情。

他恨她,討厭她,居然叫她幫他的未婚妻做嫁衣。

去了倉庫,里面全是白紗布料,各種各樣,各種款式,她不知道哪一款適合她設計的那套婚紗,只能憑著感覺,一樣一樣地試著,比較著。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蘇冬城站在倉庫外的一棵樹下,直到天黑,門口才有了動靜,縴細的身影出來,肩上扛著一匹布。

穿著五厘米高的皮鞋,走不久,腳底就磨疼了,她又趕車,只能忍著疼,快速向前,肩上還扛著布,很累,流了一額的虛汗。

「咯吱——」

「啊——」,腳下崴了下,腳跟斷裂,發出清脆的聲響,她重心不穩,竟一坐在了地上,場面十分狼狽,還好,天黑了,沒什麼路人看到。

「不會穿高跟皮鞋,就不要穿出來丟人。」,嘲諷的聲音自頭ding上方響起,她心驚地抬頭,幽暗里,對上蘇冬城那張陰郁的臉——

ps︰番外,喜歡繼續,不喜無視。今天六千字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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