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霸氣側漏 10天4章︰心比天高,不願安于天命(7000+,皇後的敵意)

作者 ︰ 手指尖的舞蹈

一踏出月華宮,沈汐雨就松開了自己拉著的溫可顏。愨鵡曉高傲著向前邁開幾步。

溫可顏對這一幕便不驚奇,早就知道了沈汐雨這女人對自己不滿,更甚有一種敵意。當著蘇墨黎那一番的柔情戲碼,也不足為奇。

「皇後娘娘,妾身怕待會迷路了,妾沈想著還是就在這宮外等著王爺吧。」溫可顏對著背對著自己的沈汐雨出聲,她可沒那麼傻,讓自己成為她眼中的眼中釘。索性還不如就推辭不去。

陰狠的眸子冷冷一瞪,隨即卻是笑如月下花色,不帶一絲的雜亂。優雅著轉身,伸出那雙柔骨的雙手挽上了溫可顏的胳膊。

「七弟不是說過待會過本宮那來接你麼,弟妹就安心的去本宮那坐坐吧,上一次我們雖是見過面,但卻未曾說過話來,今日就趁此機會好好的閑聊一翻。」唇角溢出的話,輕柔的如清泉映月,嬌媚了一江的月色。沈汐雨嬌柔的露出一笑,拉著溫可顏朝著自己的寢宮走去磧。

鳳儀宮。

深紅柔軟的地毯從宮門入口處直鋪入屋,古檀色的家具,清淡的散發出一股幽幽的檀清香,飄渺著的煙霧,朦朧著一層迷離的氤灕。爐子里的上好紅碳,閃躍著純紅得火色,不帶一絲的霹靂炸響聲。

溫可顏極不自在,卻又不能表現出來,只得任沈汐雨親昵的拉著坐上了虎皮床榻上侔。

「去把皇上賞賜的香雪海拿出來招待貴客,記得用本宮收集的晨露沏茶,這樣沏出的香雪海才幽香柔綿,纏綿悱惻。」沈汐雨拉著溫可顏的一只小手,對著自己寢宮里的宮女厲聲囑咐著,仿若將溫可顏當做了她的親娘般侍候著。

輕轉回頭,沈汐雨淺笑初綻,唇齒間緩漾出沁人的柔軟︰「弟妹第一次踏入皇嫂這鳳儀宮,難免會覺著拘謹。本宮從小就跟七弟相識,也算是兄妹情深,你啊,就把本宮當做是姐姐看待,不用拘束扭捏。」

沈汐雨淡勾眉黛,彎彎媚眼如新月,唇角微蕩出的笑意,風華潤質。蒲扇微顫的薄翼,靜謐若曦。

這樣的美人,舉手投足之間,已是凝聚了灼眼的高雅。清凌的高貴,更是平增了幾分的傲氣,如那冬寒皚雪中冒寒綻放的臘梅,美的令人心馳神往。

溫可顏那淡靜的唇角突地就漾出了一絲莫名的淺笑,那笑,雖是清淡,卻讓沈汐雨心中大驚。灼華如日,皎潔如月,淡淡的一瞥,就讓人迷失了千年的光華。

沈汐雨眼角里掠過一絲的嫉妒,隨即卻隱藏著消失不見,人啊真是不能相比的,如此一比,自己雖是鳳冠戴頂,卻比不上這眼前凌澈泫泓的女子。

「七弟原本是求母後上溫府提親于溫二小姐,卻不知為何母後上了溫府指了溫大小姐予七弟,如今這仔細著一瞧啊,本宮總算是明白了為何,這樣的美人,傾國又傾城,恰能配上貌美潘安的七弟。」沈汐雨淡淡的輕笑出聲,一雙灼熱的目光深遂的凝落在溫可顏的容貌上。

「皇後娘娘過獎了,皇後鳳威恩嚴,貴氣凜然,豈是妾身這等鄉野之人所能媲美。皇後娘娘嫁與當時還是太子的聖上時已是有三年之久,就憑皇後這三年恩寵無比的榮耀上,妾身就望塵莫及。」溫可顏心里雖是不屑講這些阿夷奉承的話,但這身份懸殊容不得自己不說,女人嫉妒起來可是一條凶狠的大蟒蛇,溫可顏可不想因自己這副容貌而落的個慘死。

沈汐雨一听這夸耀的言詞,眉角的笑意逐漸擴散開來。

此時,沈汐雨吩咐著的香雪海也呈了上來。只是擱在了桌案上,還未揭開茶蓋,那香,似帶著桃花的香氣,裊裊撲鼻竄來。

「七王妃嘗嘗這香味如何?這可是西楚國進宮的上等香雪海,這皇宮啊,就太後同本宮這才有,七王妃試試。」沈汐雨媚眼含笑,一手執起茶盞,笑望著平淡寧和的溫可顏。

素手輕緩掠過,溫可顏輕柔的端過茶盞,一手執茶盞,一手執起杯蓋,杯蓋輕揭的瞬間,一股清甜的桃花清香就竄了出來,沁人的柔軟。

在仔細低頭一瞧,明明是茶葉,在杯中卻是散開著漂浮在水面上,散開著如一朵朵繁華錦瑟的桃花,桃紅色的茶葉將杯中清澈的茶水浸染上了一層迷離的紅色,這片紅,暖的讓人心情靜好。

沈汐雨斜眼瞧見過溫可顏眼中的驚異,不屑的輕扯一笑,還真是個不長見識的鄉野粗俗之人。

唇角輕輕的吹拂著漂浮在茶水上的茶葉,低頭輕泯一口,悠長的綿柔,入口就直達心底,那種沁人的感覺,就仿佛置身于桃花林下,和風一吹,飄飄灑灑的桃花粉瓣就隨風而舞,絲絲的金色陽光,穿透桃花林,柔柔的傾灑在自己的臉上,那感覺,身臨其境,如此真實,如此美幻。

「果真是難得的好茶,妾身今日是托皇後娘娘的洪福了。」溫可顏回味一翻,才恍惚過神亂得眸色,對著沈汐雨夸謝一翻。

突地,一聲聲的麻雀叫聲刮燥的叫響起來。這皇宮深院,如此威嚴的鳳儀宮中怎會出現如此低等的畜生。溫可顏心中不解,沿著那叫聲尋去,在那窗角下的籠子里正圈養著一只灰色的小麻雀。

「皇後娘娘怎會圈養一只麻雀?宮中珍惜之物多不勝數,不知這是為何?」溫可顏確實有些不解,冒昧的就詢問了出聲。

沈汐雨淡淡的瞟了那一眼被圈養在鐵籠中的麻雀,擱下自己手中的茶盞,挑眉一笑,媚色繁華︰「這只麻雀心比天高,不願安于天命,妄想著有朝一日能風上枝頭變鳳凰。殊不知早已被人掌控了人生,還樂得自命清高。」

溫可顏不由的冷冷一笑,這話,拐彎抹角,不就是意指自己嗎?麻雀變鳳凰?真是有些好笑了,她一小小的王妃,而她沈汐雨卻是高高在上寵冠後宮的皇後娘娘,怎能又有交集?難道這番話不正是證明了自己先前心里的猜測,這沈汐雨愛著的人是他,蘇墨黎!

這事情好像是越來越復雜,也越來越有趣了!

「妾身一鄉野長大的粗人,實在不明白皇後娘娘所說的話語。但是,妾身卻是知道,這麻雀始終是麻雀,即使有一天變成了鳳凰,卻還是會原形畢露。」溫可顏也不傻,也不軟捏,看似自貶的話,卻是暗嘲。

沈汐雨不怒也不氣,依舊眉帶笑意,轉頭清高凌厲的凝著鎮定自若的溫可顏︰「只要是鳳凰,那就是鳳凰,就算是落了地,依舊是鳳凰。」

「妾身多謝皇後娘娘的盛情款待,這會了,怕是王爺也該來接妾身了,妾身就先行離去了。」溫可顏起身,輕輕的撂直了裙擺,對著沈汐雨盈盈一拜。

這俗話說,道不同不相為謀,話不投機半句多。溫可顏只覺著跟這皇後在這裝迷糊打啞謎,著實憋著難受,索性還不如離去的痛快。

「哎呀,這說話啊說不得,你看一說曹操,曹操就到。」沈汐雨打趣著望向宮門處。

溫可顏雖是沒有回頭望去,但隨著那股寒風竄進來的瓊花幽香,溫可顏就猜中了來人正是蘇墨黎。

輕巧起身,溫可顏挪過身子望去,蘇墨黎那眸深汪潭的眸子,正情深似海般的凝著自己而來。那一身白衣翻飛,恰似天際騰雲駕霧而來。

「顏兒還真是跟我心有靈犀。」蘇墨黎撇開沈汐雨投來的炙熱目光,徑直著走進了溫可顏的面前,一手攬過她的身子入懷,低頭柔語一笑,光華萬丈。

嬌羞斂眉一笑,溫可顏心中氣恨的直想一腳踹過去。在老情人面前上演曖昧親昵,這不是成心給自己找茬嗎,這男人還真是陰險的厲害!

沈汐雨那柔媚無限的笑意,逐漸僵硬生冷,好不容易借著那女人引他來自己宮中一趟,他竟是對自己視而不見,難道他真的變心了?不在對自己抱有幻想了?即使是自己先負了他們之間的誓言,但他的心只能是牽掛在自己的身上,即使自己已嫁做他的大嫂,但她絕不容許他的心中有了第二個女人!

「七弟難得來皇嫂這宮中,不如就在這用過午膳如何?正好我們也好久沒有敘舊了,憶往昔,那昔日的情誼……」

「皇嫂有心了,但顏兒身子有恙,不宜勞累,七弟還是先帶顏兒回府,改日在帶顏兒進宮來探望皇嫂。」蘇墨黎冷冷抬眸,寒銳的眸子似一把利刃刺破了她的心口處,疼的讓她不能呼吸。

那銳利的眸光也只是一瞬間凝在了沈汐雨那張慘白淒涼的臉色上。隨即低頭,就將懷中的溫可顏越加摟入懷中,緊貼著生怕一不留心就摔著了。

「墨黎,你當真不顧往昔的情誼?」身後,沈汐雨夜不知為何就月兌口而出,但此時,她知道他的心已是沒有了自己的位置。

心,脆弱的如同琉璃易碎,卻是被他摔得支離破碎。沈汐雨訕訕著扯過一絲的苦笑,什麼榮寵後宮,什麼狗屁的皇後,她通通都不需要。早在這後宮中,她才發現自己當初做錯了決定,但一步錯,步步錯,她已是回不到了他的心尖。

「皇後娘娘請謹言,昔日是兄妹之情,今日是君臣兄嫂之禮,七弟如今有著顏兒作陪,日子倒是神仙快活。皇後娘娘也請安于天命。」停駐了腳下的步子,蘇墨黎頭也沒回,只是若有所思的凝向宮外處,眸光凝聚成冰,聲色冷冷作答。

身後的沈汐雨,腳下步子都已是趔趄,精致的小臉上揚起苦笑,是啊,一手扶著自己隱隱作疼的胸口處,一手單撐著扶著桌椅,那笑,淒涼的憐人,慘淡了一池的碧水。

踏出了鳳儀宮,溫可顏不由的哀聲輕嘆。那聲音雖小,卻還是清晰的傳入了蘇墨黎的耳里。

「你這唉聲嘆氣是做什麼?難道還在為早上沒能滿足你惋惜。」輕佻著勾唇一笑,蘇墨黎低頭凝著溫可顏那淡色的側面,絲絲的曖昧氣息就那麼瞬間蘊集而來。

溫可顏無奈的白了蘇墨黎一眼,這男人還真是沒臉皮的厲害,鬼才會惋惜!

「年少,青梅竹馬度芳華,轉眼,勞燕分飛負韶華。宮闈夜色下的皎潔,讀不懂一對恩怨痴迷的荒野,那伊人,卻是獨賞了煙花燦爛的寂寞。」話語輕柔,淡淡的從她嘴中溢出,柔美的如同春鳳扶柳的畫卷。溫可顏輕抬眼眸,仰望著蘇墨黎嬉笑的神色。

那緊摟著溫可顏香肩的大手,指節分明,深深的掐著,那骨節都快被捏碎。

「溫可顏,你這是在暗示著本王什麼?」陰冷著眸子,低唇湊于她的耳畔,那陰冷森寒的低音,魅惑著一股妖冶。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王爺的心,難道不是出賣了自己嗎?」一手打過那只重重的就快捏碎自己骨頭的大手,溫可顏眉眼如花淺笑,看不透的笑,如霧中看花。

「王爺緊繃著一張臉做什麼,妾身只不過是發表一下久居深閨怨婦的嘮叨罷了。」溫可顏低下頭望地,耳畔響起了悉悉索索的腳步聲。

「尾巴又盯上了。」溫可顏無奈的淡漠一笑,安靜的靠在蘇墨黎的懷中,也不在去掙扎。

蘇墨黎心中一驚,那些人隱蔽得極好,功夫也是不差,她竟是可以清晰的听清腳步聲,不由的對她有多了一份好奇。

「對了,太後找你做什麼?」似淡淡的一句問話,不帶著一絲的色彩。

「太後說過兩日就是我的生辰,皇上會來府中,然後就是封了早就該封的親王稱號。」不清不淡的嗓音溢出聲來,蘇墨黎一副並不在乎的清淡一笑。

拉緊了身上的大氅,蘇墨黎將懷中的人兒緊緊的禁錮在懷中,大手一揮,身上披著的大氅也罩住了溫可顏那嬌小的身子,兩人相依著的身影,親昵的撩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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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黃瓖頂的馬車緩緩著 轆車輪聲行駛在寬闊清淨的大道,一聲馬蹄斯長鳴,滴答著就停在了七王府的府邸前。

門外,風凌雲早已守候著,蒼白的臉色有些微許的青冷色,大概是在寒風中等候的時日太長了吧。

蘇墨黎撩起車簾,輕身一躍就落在了地面上,溫可顏待蘇墨黎下了車才撩起車簾探出了身子。

眼前,一只大手伸了過來,溫可顏便不領情,側身往旁邊挪著錯開,細心著踏出一只腳下車,在下地的瞬間,寬大的裙擺勾上了車輪,噗通一聲,溫可顏遂不及防的整個身子就直直的撲倒在地,疼的不由的驚呼出聲。

蘇墨黎收回伸在半空中的手,眉角綻放出晴日的彩虹,唇角幻出一條燦爛的笑意,雙手環抱在胸,笑彎了身子,逗的風凌雲苦憋著一張臉,想笑卻竭力隱忍著。

恨恨的瞪了一眼笑的花容都失色的蘇墨黎,溫可顏利索著從地面上起身,站直了身子,咬牙隱忍著膝蓋上的疼意,雙眸冷寒,輕啟薄唇︰「笑什麼笑,在笑下巴都要月兌臼了!」

罵完了一句似乎還覺著不解氣,溫可顏一瘸一拐著從蘇墨黎身旁經過時,卻是抬腳恨恨的踩在了他的腳背上。

「哎呦,不好意思,剛才摔花了眼,沒瞧著地面上有只蹄子。」溫可顏輕笑出聲,那笑,如繁華百媚齊爭春。

得意的昂首挺胸,溫可顏媚眼含笑,直直的從面色鐵青的蘇墨黎身旁擦肩而過。

「主子爺,你沒事吧?」待溫可顏錯過風凌雲的身子而入府時,風凌雲急速上前,盯著自己主子那張似笑非笑的黑臉詢問著。

蘇墨黎的唇角卻彎彎淡笑,凝著自己被踩了有些髒亂的白色金絲軟靴,辨不清的神色。

返回到冷院時,午膳早已備好,兩名丫鬟有些無力的躺坐在椅子上。見溫可顏回來,彷如就是打了雞血一般,活蹦著竄起身撲了上前。

「小姐,你終于回來了,我們等你等都花兒都謝了好幾遍了,這肚子啊,早就唱空城計了。」小魚兒一手模著干癟的肚子,一面嬉笑著逗趣。

「大家都餓了,開飯吧。」溫可顏也早已是餓得慌,說著就坐在了餐桌上開吃。

三人一同入座,沉默著享受著這甜美的午餐。

「小姐,我今天又看到了小葉子進了沐微瀾的院子。」小魚兒抬頭瞧了瞧低頭用膳的溫可顏,猶豫著好小會,才小心著吐出話來。

溫可顏夾菜的動作微微一愣,清淡的從嘴中嗯了一聲,就沒了其它的話語。依舊用著自己的午膳。

用過膳食,小魚兒剛收拾好桌子,一群人般著嶄新的家具和上好的錦布,以及各種珍奇異寶和首飾浩浩蕩蕩的踏入了這寂靜冷清的院子。

「王妃,這是王爺賞賜的,請您過目。」風凌雲讓下人將那些首飾和珠寶呈現在溫可顏的面前,低首抱拳的恭敬耳語。

溫可顏不禁蹙眉,這妖孽不知又是搞什麼把戲。但這送到嘴邊的肥肉,豈有不吃的道理!

「年夕,小魚兒,將王爺賞賜的東西收好了。」溫可顏對著身後吃驚的瞪大了雙目的兩丫鬟吩咐,自己則是挪步轉身到了那些上等的錦布前,執手挑開一小段布料,挑眉一笑,是該給兩個丫頭添置幾件新衣裳了。

打發了風凌雲離去,兩個小丫鬟眼放星光,看著這一大堆的珍寶,笑的樂開了眉角。

「小魚兒,你回溫府一趟,讓人帶信給芳草,就說我有一種能讓人懷男孩的靈藥,讓芳草來王府一趟。記著千萬不要讓安染母女知道了。」撩起眼前垂下的一小縷發絲,溫可顏低眉淺笑,有些事,終是得先發制人。

暖暖的燃燒的檀香,飄幻著一層煙霧。溫可顏端坐在蘇墨黎新送過來的貂皮坐墊上,雙目流轉著環顧著這新送來的家具,好似還有些耀眼的不適應。看來這一世,還真是翻天覆地了。只是一想到那被踹離了自己身體里的孩子,那種痛,還是撕心裂肺,宛如溫安染那把刺入在胸口處的匕首,還生生作疼,鮮血四濺。

「小姐,三夫人來了。」小魚兒雖是對芳草心有怨恨,但好歹也是識大體的人,知道小姐留著她肯定是另有主意,所以小魚兒在見到芳草時也是收斂起了心里的厭惡,頗為恭敬的喚了芳草一聲三夫人。

「快請三娘進來。」溫可顏收起心底的惆悵,宛然明珠一笑,對著門口處的來人一聲急喚著。

「小姐。」芳草一身翠綠色的外襖褂子,顯得年輕玉立的芳草越發的青春,那眉目嘴角里都透著一絲嫵媚的成熟,看來她在溫府過得倒是挺滋潤。

掩飾過心中的怒恨,溫可顏起身下床,一手親昵的拉著芳草與自己挨肩而坐,令年夕沏了熱茶退了出去,才笑著含月問道︰「芳草在溫府過得可好,我二娘有沒有欺負你?」

「你爹待我極好,你二娘雖是有些怨氣,但是也不至于對我大吵大罵,只是我這肚子,都服侍在你爹的身邊近兩月了,還沒有好消息傳出,你爹心中也急。」芳草頗為無奈的抿唇搖頭苦笑,這小妾的位置還確實難做,那單末微仗著比自己進門的早,可是對自己吹鼻子瞪眼的,那溫安染也是借著機會就挖苦自己一翻,只是這些,芳草都不願在溫可顏面前提起,不是怕她擔心,而是不願被她看輕兒覺著自己低人一等。

「我那二娘的性格我知道,肯定是拿氣給你受了。不過,只要你能懷上溫家的骨肉,二娘也的對你恭恭敬敬,我呢恰好從宮中一老太醫手中拿到了一方靈藥,說是只要吃了那要,定能懷上男孩。這不,我就讓小魚兒偷偷的帶話給你。」溫可顏笑著松開了芳草的手,轉身從一旁的小箱子中取出一包藥材塞進了芳草的手中。

「這……真的有效嗎?」

「放心吧,這可是宮里的老太醫給的,還是我偷偷的塞了幾錠金子給買來的,這藥啊,絕對有效果,不瞞你說,我也在偷偷的服用這藥,感覺還可以。」溫可顏壓低了音色,湊近芳草身前,以手掩唇,神色謹慎的細語道,生怕他人偷听了這一秘方。

芳草雙手捧著溫可顏塞進來的藥材,腳尖踩地,對著溫可顏一拜道︰「大小姐對芳草的恩情,芳草此生銘記于心,他日若是需要芳草之處,芳草定萬死不辭。」

「傻姐姐。你我姐妹何需說如此生分的話,妹妹也是想你能生下一兒半女,好在溫府站穩腳跟,不受人欺凌。」溫可顏彎身扶起了對著自己行禮的芳草,面色淺淺含笑,如春日里碧水藍湖閃耀著的波光,粼粼悅人。

芳草啊芳草,可別怪我心狠手辣,若不是你先負我,我何需如此蛇蠍。兒子?只怕是有幸懷,無法生養。溫可顏在心里微微的惆悵,自己早已在藥材中做了手腳,那孩子不足三月便會滑胎。

此刻溫可顏才發覺,自己心狠起來,其實比任何人都毒。蛇蠍心腸,不在乎,她只要殺盡天下那欺凌自己的人,為那慘死的孩子報仇!

兩人又拉扯著雙手,情同姐妹的家長里短。直到天色將黑,芳草才回了溫府。

天色淒寒,溫可顏早早的用過晚膳後就退下了兩名丫鬟,由于蘇墨黎中午送來許多的家具,因此,小魚兒同墨年夕又睡回了兩人自己的房間。

身子面向著牆內,一手單撐著下頷,一手執著一本醫書閑看著。

突地,門,微微的輕響,一股寒風凜凜而入,那鑽心的寒,如冰凌覆蓋,冷的溫可顏全身止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年夕,不是說我這不需要侍候麼,怎麼又來了。」背對著來人,溫可顏略帶責備的語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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