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婚老公別霸道 秦瑾之之好——“懷孕了就打掉!”

作者 ︰ 圖咖咖

在許寧慧的莊園住了下來,于瑾和秦越天的日子,過得悠閑,且愜意。愨鵡曉

只除了每天去醫院換藥的時候,葉于瑾都會臉紅心跳地,听到秦越天和醫生的如下對話︰

「醫生,真的不可以嗎?」

「真的不可以,」醫生已經記不清自己是第幾次回答他了,「先生,如果不想自己的傷口崩裂掉的話,最好不要有性.愛。眭」

秦越天崩潰地再度開口,「那還有多長時間?」

「看你傷口恢復的情況,估計還要一個月的時間吧。」

「,不能提早一點嗎?吱」

「先生,」醫生十分嚴肅,「這不是鬧著玩的。」

「,好吧。」

秦越天再度從屏風後面走出來,拉起面紅心跳的于瑾,「于瑾,我們回家吧。」

于瑾扯了扯他的衣袖,「秦越天,可不可以不要每次都問這種問題?」

他一臉嚴肅,「于瑾,我只是不想晚上你的手太辛苦。」

「」,葉于瑾無語地看著他,「秦越天,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流氓?」

「對你才耍流氓的,你的獨家特權,不要拒絕,」他說得義正言辭。

于瑾哭笑不得,「那我是不是應該對你說一句Merci(注︰法語,謝謝。)啊?」

「那我也可以勉強接受的。」

「哈,你還可以再自戀一點,」于瑾伸手戳了戳他的手臂,「我要是早知道你這麼自戀,我就」

「你就如何?」

「我就不選你了,我覺得,Jessie也不錯,他很謙虛」

走出醫院大門口,于瑾自顧自地走到車邊,邊走邊說道。

結果身後傳來一股巨大的力道,秦越天直接掠過她,打開後車門,一把將于瑾拉了進去。

砰地一聲關上車門,他如一頭優雅的獵豹,輕松地將她壓在身下,「Jessie除了謙虛,還有什麼優點?嗯?」

明明全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可于瑾覺得,他還是該死地好看的。

伸手,按住他臉頰的長酒窩,于瑾勾唇,故意逗著他,「太多太多了,我一下子想不起來,不如你想我慢慢想。」

「好。」

他干脆利落地回答,手,卻伸進她的上衣,一寸一寸,掠過于瑾的肌膚,「你慢慢講,我都听著。」

于瑾不甘示弱,「他很浪漫啊,還會租一匹白馬來,做我的白馬王子。」

「嗯,還有呢?」

手指,到達她的渾圓邊緣,輕輕地,撫模著。

于瑾喘息著,「還有,他很陽光,據說,是旅游學院的校草,一個被稱為校草的男人,肯定也很優秀吧啊」

他的手指,狠狠地捻住了她的頂端,用力一搓,「還有呢,我听著呢。」

「還有,」于瑾思維開始渙散,「秦越天,你別咬我,讓我好好想一想」

他低頭,含住,口齒不清地說,「好的,我不咬你。」

「,也不要吸,」她聲音斷斷續續起來,「這是白天。」

「有車膜。」

「會有人經過。」

「我們小聲一點,你剛才說,Jessie的優點,還有什麼來著?」

「沒有了!」她抓住他的頭發,「混蛋,他沒你好!行了吧?」

「于瑾,你有點言不由衷。」

「不不,」于瑾輕輕喘息著,「我是認真的,真的真的。」

秦越天頓了頓,抬頭,繼續攻陷另外一只,「那你詳細地說一說,我哪里優秀?」

「」

這個王八蛋!

于瑾抓狂地捶了捶車窗,「你這樣讓我怎麼說?!」

「輕一點,于瑾,」秦越天甕聲甕氣地建議道,「你不是說怕別人听到嗎?」

「」

葉于瑾快要瘋了。

怎麼以前就沒有火眼金楮地發現他這麼無賴的一面?!

「于瑾,你還沒說我的優點,」秦越天喘息著,將她拉起來,坐在自己身上,頭,依舊埋在她的胸前,「于瑾,我在等著呢。」

「,」于瑾徹底無語,翻了翻白眼,干脆破罐子破摔,「你的優點很多,比如,無賴,臭屁,自大,驕傲,死板」

她卻沒有發現,自己每說一個詞,秦越天的臉,就黑一分下去。

于瑾還在搜腸刮肚地,想著腦海里的形容詞,可還沒等她說完,秦越天便張嘴,在她唇瓣上懲罰性地一咬,「繼續說。」

「唔」

唇都被他咬住,怎麼繼續說?

「不說?」他笑了笑,「那麼,讓我來說,秦越天有很多缺點,比如,無賴,臭屁,自大,驕傲,死板。可是」

他拉起于瑾的手,放在自己心髒的位置,「他願意,為了葉于瑾而改變。」

于瑾心湖一動,嘴上卻是不依不饒,「變得更無賴,更臭屁,更自大,更驕傲,更死板嗎?」

秦越天被她逗得大笑,卻還是用力地抱住她,「相信我,于瑾。」

「我相信。」

情,動了,接下來的一切,就變得那麼理所當然。

他深深地,吻住她,手,一路扶搖而上,握住她胸前的柔軟,指尖,輕輕地搓著。

「于瑾,你是我的」

「嗯,」于瑾低頭,趴在他的肩窩之上,「我知道」

「那,可以嗎?」

「可以,但是,不要在這里,好嗎?」

「好」

他放開她,兩個人氣喘吁吁地整理好衣服,然後坐回前排。

「于瑾,我來開。」

「你肩膀上的傷口」于瑾坐在副駕座上,依舊擔心。

「沒關系,」秦越天看著前方的路,明顯心不在焉起來,「昨天我還提了一小筐葡萄,你忘記了嗎?」這倒是

于瑾松了一口氣,紅著臉問,「那我們現在,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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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天直接將車開到了五星級酒店門口,「于瑾,這里可以嗎?」

葉于瑾因為他如此的直白,再度羞赧起來,卻還是大方地點了點頭。

兩個人走進酒店,秦越天要了一間蜜月套房。

她緊張,他其實,也好不到哪里去。

進了房間以後,秦越天彎腰,直接將于瑾一把抱起。

換得她驚呼一聲,「秦越天,你的傷口!」

「不要緊,」他沉穩地,將她放在柔軟的大床上,然後,輕輕地,覆上她年輕而美好的身體。

「于瑾,你很美」

話音,隨著他綿密的吻,落下。

順著她的額頭,眉眼,最後,落在了她的唇上。

輕輕地,吮.吸著。

一只手繞到葉于瑾身後,抬起她的臀部,輕輕地,迎上自己。

用她最柔軟的地方,抵住了自己最堅硬的所在。

「于瑾,跟你在一起,它就不听話了,就會很硬」

于瑾的呼吸慢慢急促起來,小月復處強烈灼熱,讓她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只是那樣,也只能那樣,媚如春水地看著他。

可她卻不知道,這樣的眼神,會讓這個愛著自己的男人,瘋狂。

他微微抬了抬身體,然後月兌去自己的衣服,又輕輕緩緩地,解開于瑾的襯衫紐扣。

淺紫色的胸衣,被他輕輕一拉。

胸前的白兔們,就這樣跳了出來,隨著她呼吸,它們,歡快地跳動著。

于瑾有些羞惱,伸手,想要擋在自己胸前,「秦越天,你先把窗簾關上」

他伸手,按了按床頭的按鈕,眸光卻一直深深地,鎖住她的美麗所在,「不要擋,于瑾,好美」

雪頂紅櫻,也不及她的十中之一。

輕輕拉開她的手,他再度彎腰,含住。

舌尖,輕輕地,打著旋兒。

前面幾次,都是在黑暗中進行,今天,窗外陽光灑灑,讓他更加瘋狂了幾分。

輕吟從于瑾口中溢出,她全身僵硬到不知要怎麼反應,只用雙手,拼命地抓住身下的被單,不讓自己尖叫出來。

身上的最後束縛,已經被他除去。

于瑾看著他的手,沿著自己的腳踝,緩緩地撫模著,最後找到了她的神秘地帶。

一個用力,淺紫色的蕾絲小褲,直接成為破布,被他丟在一側。

手指,緩緩地,覆蓋在了她的柔軟之上。

感受著她的花心,在自己的掌心,微微地顫抖著,秦越天黯啞著嗓子,「于瑾,我是第一次,所以」

于瑾張了張唇,想說自己根本不信他的話,可是一出口,卻是,「那那你輕一點,我怕疼。」

「好」

處.男秦越天開始了自己的生澀挑.逗。

他伸出一根手指,緩緩地,沿著她美好的紋理,來到了幽若的洞口。

如初初學會飛翔的鳥兒一樣,小心翼翼地,探出自己的指頭,輕輕地,踫了踫她。

于瑾倒抽了一口氣,陌生的酥麻感讓她眼神開始迷離起來,「秦越天」

自己的名字,被自己愛的人,這樣嬌媚入骨地叫著,他那里還能再忍?

再度伸手,這一次,沒有遲疑,直接地,探入一個指頭,進入了她那一片水潤狹仄之中。

只是,剛進去一個指關節,便听得于瑾長長地,嬌.喘了一聲。

秦越天立刻停了下來,「于瑾,疼嗎?」

她那樣緊,緊到他的指頭剛剛進去,就已經被牢牢吸住。

他真怕會撐壞她。

「還好,」于瑾嚶嚀著,「好像,好像不怎麼疼」

就是有陌生的異物感,讓她忍不住夾.緊.雙.腿。

指尖的觸感,更緊實了。

秦越天忍住將要爆發出來的腫脹,輕柔地,一點點地,將自己的手指,再度探了一點點進去。

溫熱的褶皺,像嬰兒的嘴唇一樣,緊緊地包裹著他的手指。

讓他一向溫和從容的俊顏上,出現了微微猙獰的神色。

不用想,也知道,那里將會是一片怎樣讓人歡愉的天堂。

可是,他卻明白,不能太著急。

他要給她和自己,完美的第一次。

手指,在她的源口淺淺地,微微地,勾了勾,然後旋轉著。

直到那里微微濕潤之後,他才忍著全身滾燙的熱汗,將自己的手指,再度深入了一點點。

然後

他成功地,觸踫到了一層脆弱的,顫抖著的薄膜。

一陣酥麻的酸意,被秦越天的指尖帶給于瑾,從她的,傳至四肢百骸,讓她再也忍不住,輕輕叫了出聲。

「嗯」

「于瑾,謝謝你」

他在她的臉頰上印下愛憐的一吻。

謝謝你,這麼完美,這麼純潔

他輕而緩地抽出自己的手指,雙手緩緩拉開她筆直修長的腿,輕輕地,將自己置于她的雙.腿.之.間。

兩具軀體像滾燙的磁鐵一樣,吸在了一起。

腿根處再次感覺到了他的巨大,于瑾發慌,「秦越天,你,你會撐壞我的。」

「我小心一點,」他安撫著她,然後握住自己的堅.挺,輕而緩地,放在她的溫軟入口。

「于瑾,先感受它一下,好不好?」

他拉過她的手,放在自己處,「它沒有那麼可怕的,昨晚你還和它互動過,不要怕,好不好?」

葉于瑾臉上雲蒸霞蔚,紅得快要滴出血來。

昨晚他又一次在自己的掌心中釋放出來

可是,那是在黑暗中,而現在

手中的物件,一直在脹大,再脹大,尺寸,似乎比昨晚,還要大了許多。

「它太大了」,于瑾心驚肉跳地開口,有些抗議。可她卻是不知,女人這樣的抱怨,在男人听來,卻是最美妙的贊美

秦越天再也忍不住,輕輕地往前頂了頂,將自己粗大的頭,沒入了一點點進去。

于瑾立刻夾.緊.雙.腿,害怕地抓住他的手臂,「秦越天,疼」

被撐開的痛和心里的緊張,讓她微微有些顫抖。

全身,鍍上了一層淡淡的粉色,卻是格外的誘人。

秦越天心疼地哄著,「于瑾乖,一下就好了,一會兒可能會很疼,要是那樣,你就咬我,好不好?」

「好,」她胡亂應著,聲音因為緊張,都有些僵硬了。

深吸一口氣,秦越天握住自己,一點一點地,耐心地,緩緩沒入。

敏感的小頭,代替了手指,觸踫到了那一層阻礙。

心中,有興奮,卻更多的,是憐惜。

如果可以,他願意替她疼

「于瑾,準備好了嗎?」

于瑾抓著被單,腳趾都蜷縮起來,「你,你輕一點」

秦越天鄭重地點了點頭,「我會輕一點于瑾乖」

他淺淺地抽出自己一點,然後想要挺身,沖過那千山萬水的重巒疊嶂,直達她的最深處,可下一秒,一股滾燙的熱流,從于瑾的體內沖出,讓他微微閃神。

所有的動作,在這一瞬間,停止。

于瑾驚呼了一聲,快速地推開了他,朝浴室走去。

「于瑾,你怎麼了?」秦越天顧不了那麼許多,連身體都來不及遮蔽,急忙沖到浴室門口,拍打著門板,「于瑾,是不是不舒服?」

里面卻是沉默著。

他越發焦急,擰著門鎖,「于瑾,你不說話,我就進去了!」

馬桶沖水的聲音傳來。

緊接著,門被于瑾從里面打開。

她看著他,臉上有些內疚,期期艾艾地開口,「秦越天,我想我可能需要一些angel。對不起。」

秦越天一怔,隨即便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什麼。

心中有些失望,可他卻依舊露出溫和的笑容,「沒有關系,于瑾,來日方長。需要我去幫你買嗎?」

于瑾點了點頭,再度合上浴室的門,坐回馬桶上。

心里,有小小的失落。

而門外的秦越天,則是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那嫣紅的血跡,讓他有些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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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作案未遂」的人收拾整齊,再度回到古堡的時候,已經是接近天黑。

他們停好車子,走進房間。

可剛剛進門,于瑾的目光,便觸及到了一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自己的母親譚美雲此刻正端端地坐在大廳的沙發上,在听到開門聲傳來的那一瞬間,她和許寧慧齊齊回頭,看向他們。

最後,她的目光,落在了于瑾和秦越天十指交握的手上。

眉頭,皺起。

「許女士,打擾了,」譚美雲優雅地起身。

「不打擾,」許寧慧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十分貴氣地拎起自己的裙裾,對譚美雲微微頷首,「歡迎常來。」

譚美雲笑了笑,算是回答,然後徑直走向門口,不動聲色地從秦越天手中接過于瑾的手。

「阿姨,」秦越天對她微微鞠躬,「您什麼時候來的?應該通知我和于瑾去接您才對。」

「就是順路過來看看于瑾,結果這丫頭不在巴黎,倒是讓我好一頓著急。」

她的臉上,依舊是溫和的樣子。

可是,于瑾知道,那風輕雲淡下面,絕對是驚濤拍岸的樣子。

連忙往譚美雲身邊靠了靠,她做出撒嬌的樣子靠在母親肩頭,「媽媽,對不起,讓您擔心了。」

譚美雲也露出和藹一笑,抬手拍了拍她的臉頰,「知道就好,跟我回巴黎吧,嗯?」

「好的。」

秦越天有些著急,想要開口留人。

站在譚美雲身後的許寧慧卻對他輕輕搖頭,他噤了聲。

一番告辭的話語之後,于瑾坐上了和譚美雲一起回巴黎的車。

直到汽車駛離自己的莊園,許寧慧才松了一口大氣,恢復平日里的模樣,「越天,我現在慶幸我在法國,不然長期面對你未來的岳母,真真是累得慌。」

秦越天有些不解地看著她,「怎麼了?」

「沒什麼,」許寧慧忽然心生同情地擁抱了一下自己的兒子,「越天,情路坎坷,多多努力。」

「我怎麼覺得您話里有話?」

秦越天向來敏感,此刻,也不例外。

「是嗎?」許寧慧聳聳肩,「你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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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寬敞的汽車後座上,葉于瑾和譚美雲各坐一邊。

沉寂,充斥著整個車廂。

于瑾將頭別向窗外,心里,突然生出一絲疲倦。

總是這樣。

自己,大哥,甚至是父親,在家里,都是好演員。

在外人面前,永遠是其樂融融的模樣。

一切,只是為了讓母親開心。

以前她覺得只要能討譚美雲開心,怎麼都無妨,可現在,一場「演出」結束了,她只覺得累得慌。

車子開上大路,大片大片紫色的薰衣草田從她眼前掠過,像一片片紫色的雲,又像一個個紫色的夢。

那麼美

不禁想起,剛剛在酒店里發生的一切

她不是保守的人,如果沒有出現意外,此刻,她應該是秦越天的女人了

心里,有微微的遺憾,不過來日方長。

腦海里,又莫名想起他說自己是第一次的樣子,處.男秦越天的表現,還真是讓她吃驚啊。

陷入回憶的于瑾,嘴角開始露出淺淺的笑容。

卻不知此刻自己的樣子,已經完全被車窗的玻璃,傳遞給了一旁打量自己的譚美雲。母女二人一路無話地回到巴黎的住處。

甫一進門,譚美雲便微笑著告訴下人們,她們都很累了,需要休息。

眾人自然不敢久留,剛寧靜的空間還給了這對母女。

門徐徐關上。

譚美雲毫不留情地上前,直接揮手,一巴掌打在于瑾臉上。

巨大的回音響徹了整個客廳。

于瑾被打得眼前發黑,耳朵里嗡嗡作響,嘴角,也瞬間嘗到了一股腥甜。

等眼前的眩暈過去,她才有些委屈地捂著臉,然後看向譚美雲,「媽媽,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要打我?」

從小到大,從未挨過打,這一次,她已經完全被打懵了。

譚美雲忍住再次揮手的沖動,全身顫抖著看著自己的掌上明珠,聲色俱厲地問道,「你和他上.床了?!」

連性.教育都沒有給過自己的母親,連自己的初.潮是什麼時候來臨都不知道的母親,突然開口問自己這樣的問題,這讓于瑾有些措手不及。

臉上的慌亂,來不及掩飾。

和秦越天的種種,排山倒海而來,全部刻在了她年輕的臉上。

譚美雲卻在她臉上的神色變化中,讀懂了一點什麼。

怒火,燒盡了她所有的理智。

「葉于瑾,你真是,我養出來的好女兒!」

她捂著胸口,憤怒地吐出這句話。

于瑾越發不懂,呆呆地看著自己的母親,「媽媽,能告訴我為什麼您這麼生氣嗎?」

秦越天與大哥關系最近,在葉家基本屬于進出自如的人。

每一次來,父親母親對他的態度也是極為和藹的,根本從未流露出對他哪怕是一絲一毫的不滿。

但譚美雲現在的態度,明顯是對于自己和秦越天在一起的事實感到十分地失望。

「為什麼?」譚美雲看著自己的女兒,目光中一片沉痛,「就因為媽媽永遠不會把你嫁給一個私生子!」

「媽媽!」

于瑾驚呼了一聲,因為譚美雲此刻的失態,更為了私生子三個字。

猶如一把利刃的三個字,深深地扎進了她的心窩。

心里,更加為秦越天心疼起來。

譚美雲上前,抓住于瑾的手,「于瑾,從小媽媽就最疼你了,給你最高等的教育,最優渥的環境,最美好的未來,你說,是不是?」

于瑾因為她指尖的冰涼,輕輕顫抖了一下。

卻是咬唇,不敢去回答母親的問題。

因為她知道,接下來的話題,肯定會十分沉重,沉重到她負擔不起,沉重到,可能需要她犧牲剛剛萌芽的愛情。

果然,譚美雲的聲音,似隔著千山萬水,卻還是清晰地,幽幽地,傳入于瑾的耳朵里,「答應媽媽,不要再和他見面了,好不好?」

于瑾咬唇,不語。

因為自己美好的愛情,得不到自己至親的祝福,心里,翻江倒海一般地難受。

「于瑾!」

譚美雲加大力度,用力搖了搖于瑾的身體,「于瑾,你听到媽媽的話沒有?!」

于瑾用力往後退一步,想要掙月兌她的鉗制,卻發現母親的手猶如在自己身上生根發芽的蔓藤,與自己骨血相連,她根本掙月兌不得。

只得開口回到,「媽媽,對不起,我想我做不到。」

她愛秦越天。

不管是初初萌動的少女情懷,還是一個女人對男人的崇拜,無論從哪一個角度來看,她此刻都無比確定,自己愛上了他了。

譚美雲的臉,因為她的拒絕,瞬間變得煞白。

「于瑾,」她急急忙忙開口,努力想要引導于瑾的思維朝自己的方向發展,「是不是因為他是你的第一個男人?沒有關系的,你相信媽媽,只要一個小小的手術,你就可以純潔如初,我們就可以重新開始,天下好男人多的是。你不是一直很欣賞摩納哥王子的嗎?媽媽明天就帶你去摩納哥,好不好?」

于瑾怔了怔,思量了許久,才緩緩開口,「媽媽,如果我懷了他的孩子呢?」

譚美雲身形一晃,咬牙,「那就打掉!」

「」

于瑾終于知道,自己的母親,完全沒有給自己留下任何談判的余地。

她抬手,一根一根地,用力地掰開譚美雲的手指,往後跨了一大步,然後看向她,目光里,是從未有過的陌生,與疏離。

「媽媽,對不起,我很累了,我要上去休息。還有,」她咬了咬自己的唇,繼續道,「我是成年人了,我要守護我自己的愛情,您不能再左右我。」

說罷這句話,她沒有去看譚美雲的表情,而是直接轉身,想要往樓上走去。

可剛跨出一步,身後便是撲通一聲傳來。

她急忙回頭。

譚美雲雙膝跪地,眼中是哀哀乞求,「于瑾,就算媽媽求你了,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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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寂靜。

于瑾坐在譚美雲床邊,任由她握著自己的手,不敢動彈一分一毫。

生怕自己輕輕一動,母親就醒了。

腦海中,不停地回想著剛才在客廳里,自己和母親的對話。

「于瑾,媽媽求你了,好嗎?你一天不答應,媽媽就在這里跪一天,你一年不答應,媽媽就在這里跪一年!」

「媽媽,你這是何苦」

「于瑾,媽媽只是希望你幸福」

「可是媽媽,我只想和他在一起。」

「于瑾,于瑾」

最後,譚美雲泣不成聲,而于瑾,也含淚,點了點頭。

她的愛情,還沒過完這個夏天,就已經慢慢地,凋零了

心,如同夏日枝頭的最後一支玫瑰那樣,被風,吹得支離破碎,那樣不舍,那樣疼

她就這麼枯坐在床頭,眼神空洞地出神,直到天色微明,譚美雲悠悠轉醒,才催促著她去休息。

于瑾松了一口氣,連忙起身,吩咐好廚子準備譚美雲的早餐之後,才回到自己房間。誰知甫一關門,耳邊便有細微的風掠過,下一秒,她跌進熟悉的胸膛之中

「秦越天?」于瑾訝異得不能自已,忍不住出口喚他。

「噓——,于瑾,讓我抱抱你。」

于瑾心中一軟,伸手,握住他的襯衫下擺,安靜地靠在他的胸膛之上,听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心中所有的惶然,就那樣消散了。

秦越天低頭,將下巴擱在她的肩窩之上,深深地汲取著她身上甘美的氣息,「于瑾,對不起。」

「為什麼突然說這個?」于瑾有些不解。

「因為,我讓你為難了。」

她笑了笑,「什麼為難,我怎麼听不懂。」

「傻丫頭,」秦越天輕輕抬手,踫了踫她的臉頰。

于瑾疼得倒抽一口涼氣。

「很疼是不是?」

心中擔憂,讓他幾乎沒有耽誤太久,便在于瑾離開之後,啟程來到巴黎,打她電話不通,干脆在半夜直接翻牆而入,在房間里等她。

結果她一進門,他就看到,那高高腫起的臉頰,上面甚至還有紅紅的指印。

不用想,也知道是譚美雲所為了。

秦越天心中怒浪滔天,卻又無可奈何。

因為,那是她的母親,是她和他都必須尊敬的人。

于瑾乖順地搖頭,「還好,不疼了。」

他一把將她抱起,坐上窗邊的躺椅,然後將于瑾安置在自己的腿上,愛憐地用雙手捧起她的臉頰,輕輕地呼氣。

溫軟的熱氣噴灑在臉上,于瑾竟是真的覺得,此刻沒有那麼疼了。

心中的疲累一下子就涌了出來,她抓住他的肩膀,軟軟地開口,「秦越天,我該怎麼辦?」

秦越天停下動作,認真而專注地看著她。

譚美雲不會同意于瑾和自己在一起,這是許寧慧告訴他的,所以他才會急匆匆趕回巴黎,想要做出一些承諾。

可是現在看來,自己就算承諾捧星摘月,譚美雲也是不會同意的了。

他拉起于瑾的手,放在她的胸口,「于瑾,告訴我,你這里,真正的感受,是什麼?」

于瑾臉微微泛紅。

兩個人在一起這段日子,從未如此認真地討論過這個問題。

而現在,有著譚美雲的干預,怎麼看,這個話題都帶了一點私定終身的味道。

見她不語,秦越天有些著急,開口喚了一聲于瑾。

心中,忐忑了起來。

是那種面臨生死考驗,都沒有過的忐忑。

仿佛自己的心,都只為懷中這個小女人而跳動著。

沉吟了片刻,于瑾終于抬頭,「秦越天,我想要和你在一起,永遠。」

世間最美的話語,也不過如此。

秦越天,醉了。

他用力,將她擁入懷中,「于瑾,我們會在一的。」

「嗯!」于瑾重重點頭。

她相信他。

秦越天吻了吻她的發絲,繼續道,「我知道,我是私生子的身份」

話未說完,于瑾便捂住他的嘴,「我不許你這樣說話。」

他越是將自己放到塵埃里,她就越是心疼。

私生子

對于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一個恥辱的烙印,更何況是這個優秀且驕傲的男人,要承認自己是私生子,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

「沒關系,」秦越天風輕雲淡地笑了笑,「我不說,不代表我不是。」

于瑾張口,想要阻止他,卻被秦越天攔住。

「于瑾,我會努力地,站到你身邊。你相信我,好不好?」

于瑾點了點頭,遲疑了片刻,還是開了口,「我有一個要求。」

「你說。」

「在我媽消氣之前,你不要出現在她面前,我們也不要再公開我們的關系。我怕她身體受不了。」

「沒問題。」

他一口答應下來。

他們要的是長長遠遠,一生一世,而不是現在片刻的歡愉。

于瑾松了一口氣,一夜未眠,此刻終于困到不行了,窩在他懷中放松地睡去。

晨光,一點點地擠進窗欞,灑在他們的身影上。

秦越天則是若有所思地,看著窗外的一切。

心中,希望自己和于瑾,也能迎來燦爛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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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瑾再度醒來,窗外已是斜陽低沉。

她只身躺在床上,身上蓋著薄被。

四周,已經沒有了秦越天的身影。

雖然知道他肯定是趁自己睡著之後走掉了,也知道現在的情況,這樣的回避是必須的。

可心里,還是掠過一抹濃濃的失落,她就這樣怔怔地看著天花板,直到佣人叫她起床用餐,才慢條斯理地起來。

樓下餐廳。

譚美雲見到于瑾,和藹地露出一個母親招牌式的微笑。

仿佛根本看不見自己女兒臉上的傷一樣。

于瑾突然覺得,媽媽像一個戴著面具的舞者,用華美的姿態展現在世人面前,給大家美的感覺。

可面具下的臉

她打了一個突,不願意用猙獰可怖這樣的字眼去形容自己的媽媽。

「于瑾,晚餐快要涼了。媽媽做了你最喜歡的紅糖麻餈,快點過來吃。」

精致的磁碟里,被切成各種形狀的紅糖麻餈還在冒著熱氣。

于瑾回神,慢慢走過去,坐下。

卻突然想起,那個早上,秦越天給自己做的那一塊麻餈。

眼前的東西,頓時,就失去了滋味。

「快吃啊,于瑾,」譚美雲催促道。

于瑾勉強塞了一塊進口中,「謝謝媽媽。」

「傻孩子,跟媽媽還這麼客氣,」譚美雲收起笑意,吩咐廚子上其他的主菜。

于瑾食不知味地吃完晚餐,借口自己很困,要上樓休息了。

譚美雲不疑有他,立刻放人,還囑咐她好好睡覺,明天陪自己逛街。

于瑾回了她一個早已諳熟于心的純美微笑,回房。確認房門鎖好之後,于瑾像一只小麻雀一樣,飛奔到窗口,伸手,剛剛想要推開窗戶,那扇窗戶卻已經自己開了。秦越天坐在外面的樹上,笑意盈盈地,看著她。

「于瑾,吃飯了嗎?」

于瑾噗嗤一笑,「不對,你應該這樣說。」

她清了清嗓子,模仿著羅密歐的經典台詞,「啊!再說下去吧,光明的天使!因為我在這夜色之中仰視著你,就像一個塵世的凡人,張大了出神的眼楮,瞻望著一個生著翅膀的天使,駕著白雲緩緩地馳過了天空一樣。」

秦越天也低低笑開來,「好吧,我承認,我爬窗的行為不太光彩,可是,朱麗葉,你願意讓我進去嗎?」

「當然,」于瑾笑著側身。

等秦越天進來之後,她才緩緩合上窗戶。

「你吃」,她問著轉身,卻被他一個熱烈的擁抱擁進懷中,唇,也被堵上。

于瑾只睖睜了一秒,抬手,環住他的脖頸,熱烈地,回應著他。

直到兩個人都快要呼吸不過來了,他才停止,抱著她,坐在沙發上。

「只是一天不見,我已經開始想你了,于瑾。」

「我也是,」她綿綿地趴在他的肩頭,「很想很想。」

從未愛過任何人的兩個人,毫無經驗地兩個人,卻都是這樣的赤忱。

他忽然放開她,然後起身站在于瑾面前,毫無預兆地,單膝跪地。

「于瑾,你願意,嫁給我嗎?」

于瑾愣住。

看著他認真無比的神情,她用了全身的力氣,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秦越天,我覺得像在做夢,我們,我們,我們進展得是不是太快了?」

他卻是笑開來,「于瑾,這不是夢,不然,你可以擰我一下試試。」

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你擰一下,狠狠擰一下。」

于瑾哪里舍得,只用指月復輕輕摩挲著他的臉頰,「我相信這不是夢。」

「我記得你說,認定了的東西,那便是認定了,不會再去選其他的,我也是這樣,于瑾,我從未像現在這樣認真,也從未像現在這樣清醒,于瑾,嫁給我,好不好?」

于瑾顫抖著,眼中的淚,慢慢聚集,滑落。

秦越天愛憐地伸手,拭去她眼角的一滴晶瑩,「傻姑娘,這是好事,你不能哭的。」

「嗯,」她哽咽著,撲到他胸前,「我願意,秦越天,我願意。」

秦越天心中一片柔軟,他從口袋里拿出一個絲絨盒子,放在于瑾手心,「今天我在外面選了許久,才找到一枚配得上我們于瑾的寶石,看看自己喜不喜歡,好不好?」

于瑾點點頭,打開。

里面是一枚果鑽。

六克拉左右的模樣,公主方形,藍色。

「傻瓜,」于瑾又哭又笑,「我說喜歡鑽石,都是騙你的。」

哪怕里面是一枚草編的戒指,她也還是會答應他的。

「我知道,」他吻了吻她的額頭,「可是,我想給我們于瑾最好的。等我們結婚的時候,它就是結婚戒指了,好不好?」

「嗯,秦越天,我愛你。」

「我也愛你,于瑾。」

「可是,我們怎麼注冊?」

她才十九歲,回國肯定不現實。

秦越天抱住她,「我們不去其他地方,還有一年,你就到法定結婚年齡了,一年以後,我們就去注冊。去我們自己的國家注冊,好不好?」

坦蕩,而磊落。

于瑾听說過許多這個圈子的世家子女,在不被長輩們贊同自己的情感之後,偷偷跑到國外注冊。

這一點,她向來不贊同。

沒想到秦越天如此地尊重自己。

而一年後

那也是不算遙遠的將來了。

她用力點了點頭,「好。」

兩個人就著月光,說著綿綿情話。

最後,他禮貌地將她安置在床上,吻了吻她的額頭,「于瑾,晚安。」

「你,」于瑾拉了拉他的衣袖,「要不要留下來?」

秦越天微微笑了笑,「于瑾,我們來日方長,我明天再來看你,好不好?」

他要她,但不會在婚前了。

因為,那樣只會讓他和于瑾更加被譚美雲看不起。

一切,他想留到他們的新婚之夜。

光明而正大。

于瑾知道他再久留,可能會引起譚美雲的懷疑,也不敢再撒嬌了,只是萬分不舍地看他離開。

一年後

美好的未來仿佛一幅美圖,在她眼前徐徐展開。

興奮了許久,她才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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