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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城機場。
葉于琛拒絕了葉家所有人的送行。
因為昨天的訂婚典禮實在將他們都累壞了。
在任江的陪同下,凌菲和葉于琛到達了機場龕。
「葉首長,小夫人,稍等一下,我將行李送到托運處。」
凌菲點了點頭,扶著葉于琛一起坐在休息室。
「要不要先上一下洗手間?飛機上的洗手間可不怎麼樣,」葉于琛握了握她的手慶。
「不用,」凌菲搖頭,將頭靠在他肩膀上,「你呢?要不要我陪你去?」
他搖了搖頭,正準備開口,卻發現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而來。
曾經和爬行動物在黑暗的地方生活過一個月,葉于琛的听力,自然也是無與倫比的。
本能地起身,將凌菲護在身後,「一會兒如果出了什麼事,你不要亂動。」
凌菲咬了咬唇,有些緊張地抓住他的衣襟。
可面前漸漸出現的人影,讓她一震。
姚紅穿著一件花花綠綠的紗麗,手里還拿著一把早已揉碎了的花,一瘸一拐地,瘋瘋癲癲地出現在了自己和葉于琛面前。
「于琛,我听人家說你要去美國,你為什麼不帶上我啊?是去執行什麼任務嗎?」
她伸手,想要抓住葉于琛的手。
卻被他用力抽了回來。
葉于琛皺眉,將身後的凌菲護得更緊,卻不敢輕舉妄動。
事實上,他在C國最最廉價的ji~院里找到姚紅的時候,她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
當他撩開那一張破舊不堪的油紙布進門的時候,她身上甚至還趴著不止一個男人
那樣的畫面讓他都不忍再回憶。
姚紅見葉于琛不回答,越發羞了幾分,她抬手,撕開自己的領口,「于琛,你來疼我呀,來疼我呀,就像你經常做的那樣,好不好?」
瘦骨嶙峋的胸口空蕩得嚇人。
被各色化妝品佔滿的臉上,也像一個調色盤一樣。
凌菲打了一個寒戰。
如果當時
她不敢想。
葉于琛明顯感覺到了她的緊張,他悄悄將一只手繞到身後,握住凌菲的,然後沉靜地對眼前的姚紅開口,「那你先回家等我,我不是去出任務,我一個小時以後就回家,好不好?」
姚紅還在不停地解著自己身上的扣子,一顆一顆地往下。
葉于琛看不到,而凌菲,則根本不敢上前去阻止。
因為她知道,姚紅已經瘋了
下一秒,衣服已經從姚紅身上剝落,露出里面黑色的文胸。
看樣子,真是廉價得可以。
凌菲想起前幾天在電視上看到的關于姚家的新聞,此刻看來,姚家敗落,竟是真的了
周遭有乘客已經開始往這邊看了,還有不少正在指指點點,竊竊私語著。
嘶啦一聲,胸衣也被姚紅扯了開去。
露出空蕩得如窮人家的米袋的胸,一晃一晃地在胸前晃動著。
凌菲忍不住想要出聲阻止,卻被葉于琛握住手,他轉頭,在她耳邊低語,「不要說話。」
就算她是一個人,他也不敢讓她直面這樣的姚紅,更何況現在,她還有了他們的孩子。
她閉嘴。
眼睜睜地看著姚紅在眾人面前上演著一副活~春~宮。
姚紅卻毫不知情地往後走了一步,直接倒在休息室的沙發上,一只手放在自己胸部拼命地揉搓著,另外一只
已經探進了自己的底.褲。
嘴里開始拼命地叫著,想被人勾出靈魂那樣。
婬.靡至極。
而葉于琛此刻也終于明白發生了什麼事,臉上的線條僵硬了好幾分,他才轉身,面對凌菲。
「她剛才說的,都不是真的。」
「我知道,」凌菲低低應了一句,將頭埋在他胸襟之前,「于琛,怎麼辦,這樣太難看了。」
姚紅叫得更加大聲了。
葉于琛皺眉,抬手捂住凌菲的耳朵,「乖,不要听,嗯?」
「嗯。」
她應了一聲,乖乖地靠在他懷里。
鬧了十來分鐘,任江終于回來了。
看到姚紅的樣子,他大吃了一驚,連忙上前請示葉于琛要怎麼做。
葉于琛頭也不回,「她從哪里逃出來的,就送回哪里去。還有,告訴姚夫人,不要隨便幫她女兒打听我的行蹤,不然我會很樂意讓姚行年在監獄里面吃點苦頭的。」
任江領命,彎腰拿起地上散亂的衣物,將姚紅強行裹著拖了出去。
周圍的人也漸漸散去。
凌菲腳步一軟,差點站不住。
葉于琛連忙扶住她。
「于琛,差一點點,我就變成她那個樣子了」
「不會的,不會的,」他安撫著她,「我的葉太太,是最有福氣的人了,怎麼會變成那樣,絕對不會的,放心好了,嗯?」
「嗯」
她低低應著,心有余悸。
有空乘人員上前,小聲而禮貌地提醒著他們可以登機了。
葉于琛握住凌菲的手,「這次去那邊,不是去玩的,害怕嗎?」
凌菲笑了笑,反握住他的大掌,「我是去找好運的,自然不會怕的。」
「那就跟緊我,葉太太。」
「好的,葉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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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羅里達州奧蘭多機場。
走到出口,凌菲便見到了何清歡和Nicole。
以及她們身後那個高大的美國人。
何清歡的月復部已經隆起很多,臉上皆是即將再為人母的喜悅之情,讓凌菲忍住看了一眼她身後的人。
何清歡開口,「凌菲,于琛,介紹一下,這是我丈夫。Eric,這是Rex和Ariel。」
Eric十分有禮地伸手,凌菲上前和他握了一下。
「何醫生,恭喜你,」她真誠地道。
「謝謝你,凌菲。」
小姑娘已經長大了許多,此刻頗有些八•九歲小美人的風姿,
想必今日是特意打扮過,穿著粉色的蓬蓬公主裙,在看到葉于琛的時候,她卻避無可避地紅了臉。
「Rex,」待大人們寒暄之後,Nicole才上前拉住葉于琛的手,「我為你受傷感到遺憾,可是,」
她看了一眼凌菲,然後又轉頭對葉于琛,「可是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還是想要嫁給你。」
听听,誰說小孩不懂愛情。
一出口就是驚天動地的曠世之戀。
眾人大笑了一場,然後凌菲模了模Nicole的頭,「那麼,Nicole,你可要快點長大,然後才能嫁給Rex了。」
葉于琛握了握她的手,表示抗議。
凌菲笑了笑,「葉先生,從中國到美國,世界級情人的頭餃非你莫屬,嗯?」
他勾了勾唇,「淘氣。」
眾人上車之後,才听得何清歡介紹說自己的丈夫Eric曾經是威爾瑪眼科研究所的研究員,現在在佛州這邊的一家私人研究所做一些更高端的研究項目。
來美國之前,凌菲就已經做足了功課。
所以一早便知Eric會是葉于琛的主治醫師,只是沒有想到他會是何清歡的丈夫。
葉于琛听完何清歡的介紹,倒也沒有再問什麼。
墨鏡下的他,讓人看不出什麼情緒。
車子很快就到了目的地,那是一個半圓球形的房子。
門口等著一干穿著白大褂的人。
見到葉于琛到來,他們很是熱情地開始介紹著最新的研究成果,一個接一個地專業名詞,凌菲听得十分辛苦,卻也還是認認真真地听著,不時還拿出手機來查一下單詞。
慢慢地,就有些跟不上了。
他們進入研究所,專家們繼續講解著治療過程,最後,給出了一個成功率。
凌菲忙著查單詞,並未听到那個數字,于是開口又問了一次葉于琛。
他安撫地握了握她的手心,「專家說我這個是小問題,神經接駁的成功率是百分之九十五,你不必擔心。」
她吁了一口氣,心里到底放松了一點。
旁邊的何清歡神色有些古怪地看著他,卻到底沒有再說什麼。
一旁的Eric將手術知情書遞到凌菲面前,她愉快了簽字。
手術,定在明天。
因為葉于琛說,他想要早點恢復光明,好好看看她。
只要他身體允許,她當然支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