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婚老公別霸道 打了打一架

作者 ︰ 圖咖咖

葉于琛從機場出來,眉眼間略顯疲憊之色。愨鵡曉

這一次的任務十分危險而艱巨,耗費了不少時日和精力。

不過還好,結果是他想要的,那過程也就不那麼重要了。

直到坐進後座,他才吩咐任江,「回尚品的房子。」

任江微微訝異地張了張口,卻到底什麼都沒說輅。

以往首長執行任務回來,都是直接回部隊的,這次倒是不同了。

葉于琛伸手輕輕揉著自己的鼻梁,昨天接到***電~話叫他回來過中秋,也不知怎地,倒是答應了。

離開已經近一個月了,這一個月里,也沒有和凌菲聯系,先回去看看她把自己家里弄成什麼樣子了,也好艴。

在打開家門的那一瞬間,他就察覺到了不同以往的氣息。

他放下手中的行李箱,快速地掃了一圈,就找到這種氣息的源頭。

一只狗。

確切地說,是一只正在他家沙發上,壓著一只抱枕,正不知死活地做著某種不健康的活塞運動的小白狗。

「凌菲。」他皺了皺眉,淡淡地出聲。

叫了三聲以後,沒有得到回應,他才確定,她不在。

打開自己的臥室準備沖個澡,卻發現里面變得一片狼藉。

床頭布滿了五花八門的梅花腳印,他的枕頭被啃掉了一個角,臥室內陽台上的皮質躺椅,華麗麗地破了好幾個大洞,露出里面的海綿,苟延殘喘著

地板上散落著各種雜七雜八的物品。

他定楮一看。

顏色豐富,十分精彩。

五花八門的塔羅牌卡片,琳瑯滿目的發卡,粉色的信箋紙,淺藍色的小內褲,還有粉紫色的bra

不用想,這肯定是門外沙發上那個生物的杰作了。

葉于琛眯了眯眼,掃視了一遍,然後深吸了一口氣。

好,真的是好得很,才一個月,就把他家里弄成了這個樣子。

他讓她不要隨便帶人上來,她倒是也听話,沒帶人,倒是帶了一只狗上來。

冷酷的嘴角微微扯起,泛起一絲危險的弧度。

他立刻掏出手機,撥出去,「你在哪里?」

那邊的凌菲像是沒想到他會打電~話給她一樣,只回了一句,「學校蛋糕店,我在忙,就這樣。」

然後忙音傳來,她掛斷了。

黨天藍看著凌菲,「誰啊?」

凌菲拿起烤箱旁邊厚厚的隔熱手套,打開烤箱將一整盤月餅拿了出來,「我叔叔。」

她思考了許久,決定以後有人再問起葉于琛,便一概以叔叔稱呼之。

這樣最穩妥,也最能保護到她,她可不想自己坎坷的身世和莫名的婚姻讓人知道了去,然後杜撰成又臭又長的連續劇,供人欣賞,再品頭論足。

「做這麼多月餅,賣得完嗎?」

「明天中秋節,你說賣得完嗎?」凌菲示意黨天藍和熊曉壯去拿包裝盒過來。

自從三個人來這個蛋糕店打工,老板便是在教會了她們基本的烘焙之後,徹底撒了手,充分利用了她們的人力資源。

三個女孩子小心翼翼地將每個月餅用透明的包裝盒包好,然後再一個一個按照好看的陣型擺到貨架上。

「凌菲,明天中秋開始放假,你怎麼打算?」黨天藍一邊干活,嘴上也不閑著。

凌菲偏了偏頭,「我媽應該會叫我回家吧。」

中秋團圓是凌家的傳統,雖然每一次在座吃飯的人都各懷心思,可依舊還是雷打不動,年年如此。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沈月芳今年應該會叫她和葉于琛一起回去,這樣才能體現出她這個女兒的價值,不是嗎?

門口掛著的感應器有「歡迎光臨」的聲音傳來,三個人齊齊回頭。

葉于琛站在門口,目光穿過整個蛋糕店,直直落在系著碎花圍裙的凌菲身上。

她微微一愣,顯然是沒想到他會出現在這里。

熊曉壯認出了葉于琛,「凌菲,你叔叔來了。」

「……」,葉于琛抽了抽嘴角,看著凌菲吐了吐舌頭。

算了,暫且放她一馬。

「凌菲,回家。」

凌菲生怕他說出自己的身份,于是忙不迭地點了點頭,解下自己身上的圍裙遞給黨天藍,「天藍,你們先頂著,我回家了。」

黨天藍很有義氣地點了點頭,「你去吧。」

待凌菲走了之後,她才轉身對熊曉壯道,「曉壯,你去後面倉庫拿點巧克力粉出來,前面沒有了。」

熊曉壯領命而去。

身後的門鈴再次響起,黨天藍以為凌菲又忘了東西,于是頭也不回,柔柔開口,「又忘了什麼?」

「凌菲呢?」

身後的聲音響起,黨天藍愣了愣,微微平復了一下心神,才轉身。

進門的是葉承遠。

今天的他月兌下了軍裝,穿得十分隨意灑月兌,更平添了幾分瀟灑。

黨天藍仿佛看到他身後的陽光里,上帝在對自己微笑。

「歡迎光臨,請問需要什麼?」她迎了上去。

卻在近距離看到葉承遠的臉的那一刻,徹底呆住。

此刻葉承遠臉上布滿了青青紫紫的抓痕,連他的手背上都是。

「凌菲呢?」他毫不在意黨天藍探尋的目光,掃視了整個店里,又冷冷開口,重復著自己剛才的問題。

黨天藍也回了神,她知道他肯定是來找凌菲的,本來想說她回家了,卻突然害怕他就此轉身離去,于是小聲撒了個謊,「她去宿舍了,一會兒就來。」

葉承遠這才點了點頭,尋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黨天藍再度跟上去,「要喝點什麼嗎?」

「隨便。」他頭也不回,淡淡吐出兩個字。

帶著一顆像是上了發條一般砰砰直跳的心,黨天藍走進櫃台,手忙腳亂地拿出冰箱里的巧克力,扔進水浴鍋里,然後看著巧克力在透明的玻璃碗中慢慢地融化著,她覺得自己的心,也快要化掉了。

以前從來不相信一見鐘情的她,在第一次看到葉承遠的時候,突然明白了什麼叫做驚鴻一瞥。

心是人體最奇怪的器官,因為它淪陷的速度,簡直快到不可思議。

熊曉壯拿著巧克力粉從倉庫出來,看見她手中的熱巧克力,立刻嘖嘖道,「天藍,你這用巧克力煮熱巧克力,血本無歸啊!」

黨天藍立刻捂住她的嘴,然後朝後面看了一眼,幸好葉承遠沒有听到。

她拉了拉熊曉壯的袖子,低低出聲,「不要說。」

熊曉壯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然後她將巧克力倒進杯子里,再拿出一塊剛剛烤好的新鮮蛋糕,抹上剛剛做出來的新鮮女乃油,以及放進自己初初萌動的心,最後才小心翼翼地走過去,將餐盤放在葉承遠面前,「請用。」

葉承遠依舊頭也不轉,看向窗外。

黨天藍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心里卻是五味雜陳起來。

他看的是凌菲來蛋糕店的那條路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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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菲,我記得我說過,不要再打工了。」

她一上車,便听到葉于琛冷冷吐出這麼一句話。

車子正駛過學校的林蔭大道,周是密密匝匝的木本芙蓉,多多花兒在枝頭開得奼紫嫣紅,端的好看。

凌菲側臉看著車窗上掠過的閑花碎影,目光鎖在濃翠淺碧的倒影之中緩緩開口,「我需要工作。」

語氣也是不容置疑。

葉于琛扭頭看了她一眼,「你正在讀書,你需要的是好好學習,拿漂亮的成績來對得起我給你的錢,要工作,你大半輩子的時間都在工作,會急于一時?」

凌菲側臉看了他一眼,然後將手伸進自己的背包,拿出那張黑金卡,「你說這個嗎?葉于琛,我本來也是打算還給你的,」反正該花的都花的差不多了,凌菲也不貪心,」我還是覺得自食其力自力更生讓我更快樂,這錢你拿回去吧。」

葉于琛看著那那張被凌菲隨意丟棄在前檔的卡,又看她臉上淡漠的神情,暗諷︰「裝的這麼清高,心里別在流血才好。」

流你妹!凌菲孤傲的直視前方,就是不願意去看那銀行卡,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後悔這種事情,她是絕不會做的!「你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我凌菲雖然愛錢,可也懂得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你這種橫財,我怕我無福消受。」

誰知道他一個軍人,那麼多錢是哪里來的?這種錢拿著燙手,還了安心。

葉于琛張了張嘴,到底沒有再說話。

該說的已經說盡,她還要打工,那他也由得她。

車內瞬間安靜了下來,沒有人再看那張銀行卡一眼,任由它孤零零地躺在汽車的前擋上。

到了尚品之後,走進電梯里,他才又開了口,「我是你叔叔?」

凌菲沒想到他秋後算賬,眼楮直勾勾地盯著電梯里的液晶顯示器,看著上面不斷攀升的數字,冷冷開口,「不然你是我什麼?」

電梯發出叮的一聲,提示十八樓到了。

凌菲麻利地鑽了出來,往家門口走去。

葉于琛看著她的背影,到底沒有再說什麼。

也罷,叔叔就叔叔。

要她當著別人的面承認兩個人的關系,就算她願意,他也覺得別扭。

凌菲搶在他之前開門進去,想要看看自己前幾天在街上領回來那只流浪狗怎麼樣了,當時她夜班回家,卻發現身後一直跟著那只小小的狗,用晶亮的眼神可憐兮兮地看著自己,不知怎麼地,她心中一軟,就帶了它回家。

她輕輕拍了拍手,卻沒有看到小狗如往常一般出來迎接自己。

于是她又喚了兩聲,「大喵,大喵」

一只狗居然叫大喵。

葉于琛抽了抽嘴角。

沒有得到任何回應的凌菲心中有些慌亂,直接打開所有房間的門,廚房洗衣間以及浴室也找過一遍,在確定陽台上依舊沒有大喵的身影之後,她開始著急了。

拉開大門,她打算去小區里面找一找。

一直冷眼旁觀的葉于琛這時候才閑閑出口,「如果你在找那只野生的小土狗,我想已經叫人處理了。」

凌菲像是被他言語中的輕描淡寫刺激到了,頓時覺得全身血液瞬間凝結成冰,她回頭,有些難以置信地問,「你處理了?」

葉于琛點點頭。

凌菲在腦子里勾勒出,作為軍人的他,所謂的處理,是指的什麼。

「你怎麼下得了手?」她瞬間爆發,朝他咆哮。

「你這是什麼態度?!」他的語氣,瞬間冷了下來。

「你喪心病狂!」凌菲更加怒,「它只是一只無家可歸的小狗而已!」

「我說了,注意你的態度!」葉于琛眼眸微冷,皺眉說道。

若是熟悉他的人定會發現,此時的他,忍耐已是到了極限。

凌菲也感受到了他的怒氣,緊抿著唇,直接頭也不回地跨出門去。

要怎樣的態度?他連一只小小的狗都容不下麼?

「走了就別回來!」葉于琛火氣也上來了,冷冷的在後面警告道。

難道在她凌菲心中,他葉于琛還不如一只莫名其妙的狗嗎?

她用盡全身力氣,砰地關上大門,奔進電梯。

葉于琛看著應聲而落的門鎖,眉頭皺得死緊。

而凌菲則是在小區門口的樹下茫然地蹲了很久,一會兒看看天,一會兒看看地,卻不知道天大地大,自己要往何處去了。

回凌家是萬萬不能的,這樣吵架以後再離家出走,不知道自己會被沈月芳和凌蕸看做什麼怪物。

而回學校……,現在是中秋假期,都放假出去玩了,她有沒帶宿舍的鑰匙,去了也是睡在操場上。

此刻她把玩著自己的手機,努力思考著要不要打電~話給凌柏凡。

正在她下定決心要撥給凌柏凡的時候,電~話卻火急火燎地響了起來。

是莫柔。

凌菲一拍腦門,她居然忘了,今天是莫柔生日,本來說好要一起給她慶生的。

那邊莫柔嗓門極大,「凌菲,你怎麼還不來?我們在XX酒吧,就等你了。」

……

坐在酒吧一隅,凌菲喝著手里的摻了酒的果汁,看著在台上賣力唱歌的莫柔。

還有幾個其他以前一起在醫院打工的小護士們,也都打扮得個個鮮亮,一進舞池,就成了焦點。

凌菲不會跳舞,便在一旁看著。

「美女,一個人?」一頭黃毛的小青年上來搭訕。

凌菲白了白眼,這麼老套地開場白也敢出來混。

小青年見她良久未應,臉上有些繃不住,輕浮地笑著,問,「怎麼的,這里就沒個男人入不了你的法眼?」

凌菲低哼一聲,聲音輕飄飄地,「那的確如此。不過,我得說清楚,入不了本姑娘法眼的,是這里所有的女人,而不是男人。」

小青年︰「」

凌菲斜斜掃了一眼,又說,「對不起,我對男人,沒興趣。」

小青年更加尷尬,連忙為自己找個台階下,轉移話題,「真是沒想到這麼漂亮的美女居然呃天生如此嗎?」

凌菲咬了咬吸管,扔出一個你有完沒完的表情,然後淡定地說,「沒有啊,我就是剛才,見到你以後,突然就改了那方面的取向。」

「」

小青年這才明白自己被耍了,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明顯掛不住。

居然就耍起流氓來,直接抱起凌菲就要往廁所那邊拖。

意圖十分明顯,想要霸王硬上弓。

「來這種地方的,還***裝什麼淑女,裝***什麼純潔」小青年滿嘴髒話,不堪入耳。

眼尖的莫柔發現了這邊的不對勁,立刻扯了其他人一起趕過來。

酒壯慫人膽。

凌菲不等她們到達支援,直接就拎起吧台上一瓶人家點了還沒開封的紅酒,狠狠地就往小青年頭上一敲。

砰地一聲,玻璃渣子一片亂飛,震得凌菲自己的虎口也發麻起來。

但還是緊緊握著手中的瓶口,揮著破碎的尖銳瓶身,「你再靠近一步,我要你好看!」

小青年一頭黃毛瞬間被染紅。

一群混混看見自己的兄弟被人開瓢兒了,立刻圍了上來,和凌菲莫柔這撥人陷入混戰。

一時間各種瓶子杯子,滿場亂飛。

酒吧的燈,突然就刺眼地亮了起來。

「警察,全部都給我把手背在背後,不許動!」

鬧事的,酗酒的,亂搞男女關系的,全都給帶了回去。

到了局子里,為首的警察將他們幾個打架斗毆的一指,然後吩咐手下,「這幾個,看著跟打了雞血似的,你帶去驗一驗,看看有沒有吸食什麼不該吸食的東西。」

凌菲立馬就不高興了,「警察叔叔,誹謗是犯法的。我們清清白白的正當防衛,你怎麼能知法犯法,懷疑我們?」

莫柔等人也在一邊附和著。

警察听到誹謗二字,立刻冷凝地眯了眯眼,然後說,「我看你們幾個,好像是未成年吧?小張,通知他們家里人,來領人。」

小群小丫頭片子,乳臭未干,也敢這麼囂張地和他們較勁,不收拾收拾她們,人民警察的顏面何存?

一群人本來想反駁自己是成年了,可在听到說要叫家里人來領人的時候,就立刻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樣,蔫兒了。

但都倔倔地不肯開口。

警察一看,十分有經驗地又吩咐開來,「不說家長電~話的,給我搜他們的手機,然後打電~話讓學校通知家長領人!」

凌菲一抖,手機就掉了出來,成了被人拿去開頭刀的出頭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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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于琛坐在沙發上,看著牆上的掛鐘指向了十二點,卻還不見凌菲回來,心中惱怒更甚,煩躁了扒了扒頭發,卻還是撥了她的手機。

關機。

他皺了皺眉,正準備打電~話找人查找她的位置的時候,手機卻響了起來。

「是葉于琛嗎?」那邊的嗓門大得出奇。

葉于琛有些不高興,冷著聲音答,「是。」

許是冰冷的聲音讓那邊的人有些畏懼,明顯聲音弱了一些,「你是凌菲的家人?」

「有事?」

「是這樣的,她的通話記錄,你是第一條,所以給你打了電~話。」

葉于琛皺眉,真是廢話奇多,直奔主題不就完了嗎?

「這里是警察局,你過來一趟。」那邊的人又說。

警察局打電~話給他做什麼?有事也應該是部隊打來。

「有事?」葉于琛又問了一遍,語氣里隱約已經開始不耐了。

「叫你過來就過來,哪來那麼多廢話!」那邊的人像是來了脾氣,啪嗒就把電~話給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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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們都被陸陸續續地被家里人接走,莫柔在自家爸媽凌厲的眼神中,默默遞給凌菲一個抱歉的眼神,也慢慢走了出去。

葉于琛跟著領路的人,一直走到了一排審訊室的最後面那一間。

看到了一排鐵欄桿後面的小人。

凌菲蹲在那里,頭埋在了雙膝上,十月中旬的雲城夜晚,還是有些涼意的。

沒有穿外套的她,凍得有些微微發抖,卻死死咬著自己的下唇,不肯求饒,連側影,看起來都是倔強非常的。

葉于琛立刻朝身後的人一瞪,強大的氣場讓後者馬上拿出鑰匙,顫顫巍巍地開了門。

鐵門被一下子推開,撞擊到牆上,發出 當一聲。

凌菲抬頭,就看到了長身玉立的葉于琛。

他身上還是白天那身黑色的風衣,散發著沉冷的氣質。

「這里簽個名,就可以走了。」為首的警察進來,將一頁紙遞給葉于琛。

他簽了個字,然後拉起地上的凌菲,將自己的外套蓋到她身上,往鐵門外面走去。

後面的警察卻有些不依不饒。

「葉先生,回家好好教導教一下自己的女兒,小小年紀,學人打架,還傷人。」

葉于琛听到這個話,立刻停下了腳步,側臉瞪了那個傳道士一樣的警察一眼,「你女兒在夜店被人欺負,你讓她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這是你家的家教?是你一個人民警察保護婦孺兒童的態度?」

後者立刻噤若寒蟬,不敢再言語。

這可是王局長親自打電~話來交代要放的人,都怪他自己失言了。

葉于琛走了兩步,復又回頭,「還有,她不是我女兒,就這點觀察能力,你也能做警察?」

然後他與凌菲,就這麼一前一後,大喇喇地走出了警察局。

無人再敢上前來說一句話。

凌菲心里,有片刻的感動。

警察打電~話給他的時候,她就在旁邊冷冷地看著,卻是沒有想到他居然會來。

「葉于琛,謝謝你」

他卻依舊冷著一張臉,一言不發,走到自己車門邊上,開車門揚眉示意她上車。

凌菲以為他生氣了,想起兩個人因為大喵吵架的事,突然之間也倔了起來,「你也不用生氣了,你也看到了,我就是這樣的人,惹是生非的,你要是覺得咱倆不合適,趁早拉倒,省得相看兩相厭,愛怎樣都行。」

葉于琛在車邊站定,「那你想怎樣?」

凌菲揚起頭,一臉的不羈,「反正咱倆也沒領證,倒是省去了很多麻煩。一拍兩散,剛剛好。我也不拖累你,也不辱你葉家門楣,反正外人知道得少,咱們越早散伙,對你越好。」

凍得有些發青的小嘴唇此刻卻是倔強地撇著,帶著清冷與桀驁,讓葉于琛心里生出一股別樣的情緒,卻是來不及抓住看清那是什麼心緒,就一閃而逝了。

葉于琛勾起一抹微乎其微的笑,然後抬腳,狠狠就往凌菲旁邊跺了一腳,再使勁一碾,最後抬開自己的腳,朝凌菲燦爛一笑,「看到了嗎?」

凌菲不明就里,她跟他說好聚好散,他讓她看地上做什麼?

葉于琛像是心情很好,指了指地上被他踩得粉碎的枯枝碎葉,「你打架,你還有理?」

凌菲看著地上的粉末,多少也能明白,葉于琛此刻的心情,應該和他臉上的表情成反比,吞了吞口水,不敢再說分手的話,只是仰起頭,「我沒說我打架有理,只是說,你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吧!」

「那你倒是說說,我想怎麼著?」葉于琛不答反問。

凌菲現在像一只刺蝟,讓他恨不能拔光她所有的刺,看她還怎麼倔,怎麼扎人?

「我說了,你愛怎麼著,就怎麼著!」有完沒完,還要她說幾遍才行?!

葉于琛再度咬牙吐出兩個字,「回家!」

回到尚品的家,直接將她塞進浴室,「髒得跟鬼一樣,給我洗干淨!」

然後他才走到書房,打開電腦看了一些數據,一看時間,才發現過了許久,而洗手間的門還是關著的,里面傳來了潺潺的水聲。

他眉心一斂,立刻站起來朝洗手間走去,敲門,沒有動靜,正準備叫人,轉動了一下門把,發現凌菲根本就沒有鎖門,一推就開了。

浴室里面水汽氤氳,霧氣蒸騰,葉于琛揮了揮手,看見浴缸里的水正不停地滿出來,而她的人,已經有一大半浸在水里,水已經高過她的下巴,快要進入她的口鼻

葉于琛低咒了一聲,立刻關掉水龍頭,又連忙拿下架子上的浴巾,將凌菲從水里撈了起來。

她竟然洗澡洗到一半睡著了

葉于琛用浴巾裹住她,哭笑不得。

有些生氣地將她丟到床上。

凌菲吃痛,哼了一聲,醒了。

將浴巾裹好,把自己埋在了被單下面,依舊用死倔的眼神,看著他。

葉于琛心中嘆了嘆,在床邊坐下,無比認真地說,「凌菲,今天的事」

他還沒說完,面前的小老虎立刻又亮出了獠牙,「我沒錯!是他先來惹我的!」

葉于琛看著她,「你應該知道,對方是個男人,那只要他有心,你是掙月兌不了的吧?」

膽子很肥,居然喝了酒,還打架,而且還是在酒吧那種地方,跟一個男人。

凌菲依舊倔強,「關你什麼事?」

此話一出,葉于琛的眸子,明明滅滅,「我現在也算是你的監護人,你說關不關我的事?」

凌菲撇了撇嘴,「我早就十八歲了,你算哪門子的監護人?」

葉于琛掃了她一眼,直接起身從浴室里拿過浴巾,直接丟給她,「先把頭發擦干。」

待凌菲擦頭發的時候,他才淡淡說,「你說你,打人家頭做什麼?我要是你,直接一瓶子往他下半身招呼。」

凌菲手一抖,浴巾差點掉下去,疑惑地看著葉于琛。

只見他繼續道,「下半身又驗不出傷來,作為一個女孩子,人家輕薄了你,你總是要讓他付出一些長久的代價的。」

凌菲眨了眨眼,「葉于琛,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啊?」

葉于琛像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直接道,「今天的事,你沒錯。就是下手,還不夠狠。」

凌菲徹底驚訝了,這個葉于琛,還是她認識的那個葉于琛嗎?

怎麼感覺不太像啊?

張大著嘴,像是看一個外星人一樣看著面前的葉于琛。

她浴巾裹身,鎖骨處還有濕噠噠的水珠。

像是在無聲地對他發出邀請。

葉于琛喉口一緊,沒頭沒腦地,心里就冒出了那句,溫泉水滑洗凝脂

面色突然就冷了下來,他直接起身,走回了書房。

凌菲看著他的背影,有些不明白為什麼剛才還好好的,說翻臉就翻臉了。

真是男人心海底針。

擦干自己的頭發,她找出睡衣穿好,然後窩在被子里,復又想起了剛才葉于琛的話。

他說,「你沒錯。」

長這麼大,周遭幾乎所有的人,都喜歡說她是錯的,這個也錯,那個也錯,她連呼吸都是錯。

似乎她的出身與存在也是個錯誤,她不應該出生,不應該長大。

可葉于琛說,你沒錯。

凌菲用力擁了擁被子,在黑暗里,無聲地笑了出來。

PS︰不要捉急,大叔是個正常男人,你們相信咖咖。啊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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