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如何正確喂養救世主 第47章 阿茲卡班的囚徒9

作者 ︰ 起床失敗的考拉

()「但是那個博格特到底是怎麼回事呢?」等他們鬧騰夠了,躺在床上準備入睡的時候,納威才想起來這個問題。(鳳舞文學網)「如果斯內普教授也對我念咒,我可不敢讓他穿裙子。」

提到穿著花邊裙的斯內普,宿舍里又是一陣大笑。

「他沒有魔杖,還沒等他做出什麼舉動,你就消滅了他,是吧,納威?」羅恩給出了自己的解釋。

「說起來,為什麼你不對博格特念咒?」哈利好奇地問著。

「那是我哥哥啊。」他將日記本打開,里德爾的解釋浮現在上面。

/博格特本身沒有攻擊能力,它們也不可能學會魔法,甚至不能學會講話。你檢查下你的金合歡魔杖,看看它是否還屬于你。/

他握住自己的魔杖,那種共鳴的感覺一如既往。

「它並沒有改變忠誠。」

/那看來我猜的沒錯,你不是在和博格特決斗,你是和你自己。/

「和我自己?怎麼可能?」

/你將那個博格特變成了你的魂器。/

「可是我並沒有殺死誰,在它變成彼得之前。」

/我認為自從你讓你的一部分生命連同部分靈魂流到了我的身體里以後,你的靈魂的完整性就被打破了。制造魂器是很危險的,只有完整的、從未被分裂的靈魂才是最穩固的,你的靈魂已經失去了最初的狀態,它變得易于流動。你很容易在無意間制造出魂器,正如我的主魂。不過時間轉換器帶給你的體驗或許讓你有了一種特殊的能力,你可以隨意收回你流失在外的靈魂碎片,讓它重新與你融合在一起。如果是我要收回自己的其他靈魂,我必須從根本上否定我過去所堅持的東西,這要困難的多。不過你並不是通過謀殺來分裂的,或許這就是為什麼你很容易收回它們。/

「但如果它是我的魂器,難道我不能去控制它麼?」

/理論上來講,當然可以,除非對方用大腦防御術抵擋住了你的控制,但那樣你會知道的。問題在于,你並沒有想要去控制它啊。/

「我甚至不知道我有這個能力。」

/你知道,你只是假裝不知道。/

「我的魂器怎麼會變成我哥哥的樣子?這當然不合邏輯。」

/這個問題的答案,就只有你自己才知道了。/

他合上日記本,一種無法言說的戰栗流過他的心頭。難道他的靈魂有那麼一部分,和他哥哥是一模一樣的?

「說真的,」哈利嘟囔了一句,「我突然覺得達利還算是個不錯的表哥了,至少他不會對我念索命咒。」

我哥哥也不差。他固執地對自己說,在床上翻了個身,將腦袋埋在枕頭里。只要不和他在一起,彼得還算是個挺好的人。

第二天課程結束後,他來到了位于學校最高處的塔樓頂上,那里有一片開闊的平台,可以俯瞰學校的場地和黑湖。里德爾靠在石砌的圍欄上,笑嘻嘻地看著他,「如果你吐了的話,我會負責把你送去醫療翼的。」

「根據我過去的經驗,應該不會。」他從口袋里掏出麥格教授送給他的那只飛賊,「我該怎麼做?」

「想想看你面對博格特的時候是怎麼做的,怎麼把靈魂注入進去。」

「我什麼都沒做。」他盯著那顆飛賊。

「當時你在想什麼?」

「盧平教授讓我們想下自己最害怕的是什麼,我就想到了彼得。」

「看來是你對你哥的思念讓你成功制造了魂器。」里德爾一臉竊笑,「害相思病害的太苦,非得將自己記憶中的哥哥創造出來,賦予其形體,才能緩解。」

「去你的。」他嘗試著專注在飛賊身上,看看能不能把自己移進去,里德爾的話只讓他感到心煩意亂。

「我還沒有感謝你為我做的辯護。」對方突然說道。「雖然我知道你是在為你自己辯護。」

「嗯?」

「這一定讓你很困擾吧?我注意到你對哈利的態度是很矛盾的,你總是想著保護他,卻又狠得下心把他推到艱難的處境中去鍛煉他。你想讓他免于爭斗,但你深知爭斗是無法避免的,所以必須要他學會面對。」里德爾平靜地說著,「你寄存在我這里的那部分靈魂,是你最利他主義的一面。在鄧布利多看來,這就是愛,為了其他人能夠付出一切。但實際上它不是。」

他望著對方,有預感里德爾將要說出的內容會是他十分畏懼的。

「有些時候,我覺得哈利和我是很像的,很像,但又不一樣。除了我和他相似的童年,或許我的魂片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你放在我這里的魂片證明了我的觀點,魂片對宿主是有影響的,盡管非常微弱。」對方轉過身,眺望遠處的黑湖。「當你的魂片驅使著我去關心其他人,去幫助他們的時候,我能夠感受到我們之間明顯的差異。我很強大,可你,安德,你太弱小了,這無關你的戰斗能力,而是你的心,你在內心深處認定自己是無助的,已經被逼到了絕境。你的利他主義是你保護自己的方式,給別人好處,讓他們認為你活著比你死了更有用,就沒有人會向你進攻。」

他張了張口,想要反駁,卻說不出一個字。

「我得說,這種思維是很有誘惑力的,連我也很難拒絕。那些受了我的恩惠的人會為了保護他們的既得利益來保護我……看上去很美,但殺死你的卻也是這種思維。如果沒有人認為你活著是對他們的利益的一種維護,甚至認為你是一種威脅,你就宣判了自己死刑。」對方嗤笑著,「死亡是最無能的選擇,但它卻是最合理的,只有當你死去,才能停止對其他人的威脅。你的道德感在驅使你去自殺。」

「這很有趣,對嗎?你的道德感本來是為了保護你自己而誕生的,但當它成型了,變成你的自我的一部分時,它反過來戕害你。就像這個世界上的很多規矩,誕生的時候是為了保護大多數人,但久而久之,規矩僵化了,就開始迫害大多數人了。你擺月兌不了這種道德感的壓迫,你只能將自己的靈魂分裂,將有害于生命的那部分排出來。」對方轉了過來,「別擔心,我不會被這種程度的道德感迷惑的。」

他嘆了口氣,卻又被對方逗樂了,「你還真是堅定不移。」

「如果你有過剩的良心,歡迎寄存在我這里,我都能扛下來。」里德爾笑得沒心沒肺,「我才不在乎那些人是不是恨我,恨是弱者對自身處境的無能為力,他們越是恨我,就說明我越強大。我不怕他們報復,不怕他們給我使壞,耍小心眼,因為我的實力足以碾壓他們,所有的陰謀詭計在我面前都不堪一擊。」

他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對方,他在意的事情對方不在意,即使對方可以體會也能雲淡風輕。

「你比我安全的多了。我的那些魂器還需要挨個去保護,否則就會被人逐個消滅。你麼,隨時可以將魂片收回來,如果還能隨時制造,那基本上等同于沒有人能夠真正殺死你。」里德爾握住了他拿著飛賊的手,「就算為了自己能夠活下去,努力嘗試一下。」

他屏息凝氣,思索著制造魂器的要點。排除時間轉換器帶來的三分經驗,他兩次無意中制造魂器,被分出去的靈魂都有著一個核心,像是某種結構,能夠支撐魂片的自我運轉。並且這種核心,根據里德爾的說法,和他自身存在是有沖突的。某種他想從自己的靈魂中分出去的東西,會是什麼呢?

一個答案瞬間跳了出來︰彼得。

他使勁搖了搖頭。

然而即使不願意承認,事實也證明了,他的記憶深處依然有著彼得的身影。可一想到自己的哥哥,他就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別怕。」里德爾的聲音像是一劑定心劑,「去面對真實的自己。」

事到如今,他對彼得的記憶也不剩多少了。他的哥哥是個生性殘忍的人,小的時候,他和姐姐都挨過彼得的欺負。沒人能猜得透彼得的心思,上一刻還能笑嘻嘻地說要做朋友,下一刻就能翻臉不認人,甚至痛下殺手。大人們都不知道彼得背地里在做什麼,或許他們知道,但他們相信了彼得的一面之詞,認為只是小孩子間正常的打打鬧鬧。但他知道不是這樣,他的哥哥恨他,想要他死,唯一阻止彼得下手的是法律法規。如果彼得直接殺了他,就會留下一個污點,影響彼得未來的飛黃騰達。但法律保護不了多久,總有一天彼得會想出個辦法,能夠偷偷殺掉他,又洗清所有的嫌疑。

他和彼得沒有半點相似之處,他一直是這麼認為的。他不想害人,不想讓誰死,也沒有彼得的野心。他知道彼得的最終目的是要統治整個世界,在他離開家的時候,他的哥哥已經使用化名在積聚政治資本了,連他的姐姐,他以為和他一樣能夠認清彼得的真面目的人,也被彼得的魅力所征服。而他想要的,無非是找個沒人打擾的地方,安靜地活下去。

這是真的嗎?

他想起博格特以彼得的形象出現時,他沒有任何動作。他知道自己應該消滅對方,那不是真正的彼得,但他就是下不去手。他想讓哥哥的樣貌在他的眼中多停留一會兒,想讓對方的聲音繼續在耳畔縈繞,他舍不得哥哥從他身邊離開。

他還記得厄里斯魔鏡里,哥哥對他溫柔的微笑。

在他拒絕接受的內心某處,他喜歡著他的哥哥,喜歡對方的灑月兌不羈、肆意妄為,喜歡對方從不為外界的壓力所屈服、進而改變自己的作風。他想成為像彼得一樣的人。

里德爾說的沒錯,他有一個骯髒的小秘密,一個絕對見不得人的心願,那就是即使他犯下了很多錯誤,即使他不配獲得原諒、不配享有幸福,即使每個人都恨他、唾罵他,他也還是想活下去,自由自在地活著。

飛賊在他的手中震顫著,好像在試圖掙月兌。他松開手,飛賊展開翅膀,從塔樓頂上飛了出去。

就如同時間轉換器的效果,他的眼前出現了另一個畫面。寂靜的森林旁邊,平靜的湖面蜿蜒直至目光的盡頭,丘陵在遠處緩緩升起。他試著調轉方向,霍格沃茨黑色的城堡闖入了他的視野,巍峨,冷峻,灰白的天際空曠無物。

「我成功了!」他操縱著飛賊滑翔至黑湖的上方,在波光粼粼的水面看見了自己閃耀的金色身影。巨烏賊從水下冒了出來,懶洋洋地揮舞著觸須,他輕盈地停在觸須的頂端,變換著焦距,直到能看清海格的小屋外還是青色的南瓜。

「會想吐嗎?」里德爾促狹地問道。

「不,視野好極了。我喜歡這種速度。」他讓飛賊快速從場地上飛過,輕輕掠過那些沾著露水的草葉,平穩地向上拔高,越過兩名攝魂怪,從城堡的大門里飛了進去,靈活地在走廊間穿行。一些學生看見了他,想要抓住他,但飛賊的速度更快,一下子就將他們甩在了身後。「就是同時專注兩件事還需要再練習一下,我怕我看上去像是在走神。」

「還好,不大看得出來。不過你到底將哪部分靈魂放進了飛賊里?」

「我想,大概是‘自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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