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子天降萌妃 第081章︰我不來,你就要失眠了

作者 ︰ 清溯

京城東大街,乃是城內最為熱鬧的一條街道,街道兩邊,建著古香古色的漂亮房子,樓上多數是酒樓和一些客棧,或是高級店鋪的雅間。樓下則是一排排整齊的鋪子,有些是有店面的,有些是擺地攤的。

一踏進東大街,就能听到一陣陣熱鬧的吆喝聲和吵鬧聲,整條大街都是喧鬧的氣氛,熙熙攘攘的人群,川流不息,一片繁榮。

此時,正是中午吃飯時間,這東大街的酒樓和小吃鋪前,到處都圍滿了人。

上官輕兒和慕瑤坐在茶館的二樓,听著茶館里說書先生繪聲繪色的講著太子殿下的豐功偉績,心情很好。

尤其是對面酒樓傳來某人憤怒的叫喊聲的時候,她簡直是興奮的恨不得撲過去湊熱鬧了。

透過敞開的窗戶,上官輕兒可以清晰的看到對面的酒樓里,一身高貴的白色暗紋襦裙的夏雨琳,一臉怒氣瞪著酒樓老板大吼的樣子。

「本郡主說了,本郡主的錢在你們這酒樓丟了,你們要對本郡主的銀子負責。」

那掌櫃的顯然是對這個吃飽喝足之後,非但不買單,還揚言說在自己這酒樓丟了銀子,要自己對她銀子負責的女人很是無語。

但,出來做生意的,掌櫃的也不是魯莽之人,禮貌的道歉,「這位姑娘,實在抱歉,雖然不知道您的銀子是如何不見的,但是您進來之後,就在這兒坐下吃飯了,我們也不曾看到有人靠近您,你的銀子丟了,如何能要我們負責?」

夏雨琳卻是不服氣的叫道,「我方才進門前還在外邊買了東西,我的銀子還在的。不是你們這兒丟的還能在哪兒?」

掌櫃的干咳兩聲,道,「那姑娘可知是誰拿了您的銀子?您有何證據,能證明您的銀子是在這人丟的?」

掌櫃的此話一出,夏雨琳就語塞了,支支吾吾的,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一扭頭,發現周圍很多人都看用異樣的眼神看著自己,夏雨琳有些不好意思的干咳兩聲,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態,恢復了最初的端莊,對掌櫃的笑道,「我確實不知道是誰哪里我的銀子,但我銀子是在你這兒丟的,我們各退一步,掌櫃的你免了我這頓飯錢,我也就不跟你們計較了,如何?」

夏雨琳自以為大方的說著,她在宮里吃的飯菜,可沒一頓比這差的,對她來說,這頓飯也不算什麼。

但掌櫃的看著那一桌殘羹剩飯,卻是冷笑了,「這位姑娘,你說你的銀子是在我這兒丟的,但你卻拿不出證據來。如今你還說這頓飯的錢算了,你可知你這頓飯得花多少銀子?要是就這麼算了,我這酒樓可就要虧大了。咱們小本生意,可虧不起。」

這掌櫃的說的在情在理的,在場的人也是經常光顧這酒樓的,這酒樓的名聲不錯,掌櫃的為人也很好,是以,大家都開始幫著掌櫃的。

「姑娘,你沒錢出手就別這麼闊綽嘛,人家掌櫃的也不容易。」

「你點了這麼一大桌子菜,又不付帳,人家可是要虧大了的……」

「看姑娘你的打扮也不像是付不起飯錢的,卻是為何要在此處為難一個掌櫃的?」

「這年頭,還真是人不可貌相,看姑娘你長的也挺標致的,沒想到是來混吃混喝的……」

「姑娘,你就把飯錢付了吧……」

人們三言兩語的,人言紛雜,有些說的好听的,是在勸她埋單,說的難听的,那簡直已經將這個女人列為了騙子的行列。雖然她的手段很不高明,卻也叫人十分不齒。

夏雨琳一向都是高高在上的,就算是在冷宮里,因著兆晉帝對她們網開一面,又有六皇子打點著冷宮的一切,她也不曾受到多少委屈。如今面對這麼多人的指責,夏雨琳面紅耳赤,完全不知該如何應對才好。

倒是她身邊的侍女,看著這些人目光不善的樣子,咬著嘴唇,打聲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我們家琳郡主還會付不起這一頓飯錢?我們郡主分明就是在你們這兒丟的銀子,你們不負責也就罷了,還要逼著咱們付賬,這不是欺負人嗎?」

另一個侍女也附和道,「就是,我們郡主可是六王爺的表妹,也是太子殿下的堂妹,還會差你一頓飯錢不成?」

夏雨琳也覺得自己的身份擺出來,或許能嚇嚇這些人,冷哼一聲,「本郡主說了,方才銀子已經在你們這兒丟了,你們若是執意要本郡主埋單,便去元王府拿,我六哥哥定會給你們的。」

掌櫃的聞言,干笑道,「這位姑娘,你說你是郡主?我等孤陋寡聞,實在不敢肯定你的身份,冒然叫我等去元王府要錢,豈不是顯得我們不懂規矩?」

這掌櫃的也是個人精,听到夏雨琳說自己是郡主,他便沒有再咄咄逼人,但也因為不能確定她的身份,而沒有立刻妥協。

「你……你想怎麼樣?」夏雨琳生氣的瞪著那掌櫃的,以及周圍那些看好戲的男男女女,眼底滿是怒氣。

她那驕橫的樣子,讓人們紛紛搖頭表示,這女子若真是個郡主,也絕不是個什麼好東西。琳郡主,不就是前幾年還試圖陷害小郡主,最後跟著德妃一起被打入冷宮的那位麼?

想到這里,眾人看夏雨琳的眼神,都不由的帶上了一層奇怪的色彩,氣得夏雨琳肺都快爆炸了。

「不如,姑娘你隨在下一同去元王府?如此一來,見著王府的人,在下也好有個說法和證據。」那掌櫃的身後,突然走出了一個一身青衫,手執折扇,看起來風度翩翩的男子。

只是,他那一張普通到丟進人群就很難找得出來的大眾臉和那一雙色眯眯的眼楮,卻讓他的形象瞬間從風度翩翩,變成了之徒。

上官輕兒在樓台上打了個響指,得意地看著對面的畫面,笑道,「瑤兒,快看,好戲要來了。」

慕瑤看著那個長得又肥又丑,又色眯眯的男人,惡心的道,「那人是誰?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哈哈,那當然,他要是好東西,咱們豈不是沒好戲看了?」上官輕兒爽朗的笑著,就差沒吹著口哨唱歌兒慶賀了。

「他是什麼人?你知道他會出現?」慕瑤好奇的問。

上官輕兒點點頭,稚女敕的小臉上帶著一抹算計的笑,「此人乃是這酒樓老板的兒子,也就是這京城首富張家的大公子。我這麼說,你可知道了?」

慕瑤恍然大悟,「原來他就是那個傳言中夜夜留宿青樓,還時常強搶民女的大惡棍?本姑娘早就想好好教訓他了,沒想到今日竟是見到了。」

上官輕兒拂了拂耳邊的青絲,懶懶的笑著,「不用咱們出手,自然會有人教訓他,今天我們只要看好戲就好了。」

上官輕兒正說著,對面的夏雨琳就傳來了不屑的聲音,「怎麼,你們這是不信本郡主的話麼?」

那張大公子嘴角含笑,一雙眼楮像是能看透夏雨琳的衣服,看到她的身體一般,死死的盯著夏雨琳,將夏雨琳上上下下的看了個遍。

夏雨琳如今雖然只有十歲,但是在宮里吃的好喝的好,營養充足,這身材也十分的出落,前凸後翹的。加上那張小臉也有幾分姿色,一般男子見了,怕是都忍不住想要多看她兩眼。

雖然她此刻的樣子很驕橫,卻並不影響張公子眼中對她的向往。

「姑娘此言差矣,在下並非不相信姑娘,不過是想幫姑娘調解矛盾而已。」那張公子略顯肥胖的臉上帶著一抹笑意,故作儒雅的笑道,「不然,姑娘你可還有更好的法子?」

夏雨琳被這麼一說,又覺得這男人說的有些道理,如今她們身上沒銀子,又不能直接走掉了,這麼多人都看著她吃了人家的東西,又不買賬的話,可就不僅是丟臉這麼簡單,更是關系她的名聲。

如今太子哥哥回京了,上官輕兒那個賤人也差不多要回來了,她可不能因為這點小事,就將名聲給弄壞了。否則,屆時她要如何跟上官輕兒斗?

有些厭惡的看了一眼那張公子,夏雨琳不屑的道,「如此也罷,只是,為何是你跟我去?」

張公子搖著扇子,邪惡的一笑,。

那掌櫃的見狀,立刻解釋道,「姑娘你有所不知,這公子乃是我們酒樓的大少爺,他隨你去,再適合不過了。」

掌櫃的說完,心里卻有些為夏雨琳祈禱,希望他們大少爺能手下留情,否則,這姑娘怕是……

不過,這姑娘這般性子,也著實不討喜,所以,掌櫃的也是不可能為了這麼一個女子得罪自家少爺的。

夏雨琳聞言,終究還是妥協了,「行,那就你跟我去吧。」說罷,就帶著身邊的兩個侍女,大搖大擺的走出了酒樓。

那張公子也立刻笑眯眯的跟上,眼底滿是不懷好意的笑。

上官輕兒和慕瑤也從茶館里走出來,看著那夏雨琳和張公子的身影,偷笑道,「瑤兒,咱們跟過去看看。」

慕瑤一臉八卦的點頭,「必須跟過去,不然豈不是要錯過好戲了。」

那酒樓離六王爺的元王府並不遠,夏雨琳一路上也沒防備,只是跟那又肥又丑的張公子保持了距離,急急忙忙的往前走。

那張公子難得跟這麼一個大美人出來,怎麼可能就這麼被她甩掉了?

大步跟上去,笑眯眯的道,「姑娘,你走這麼快做什麼?等等我啊……」

夏雨琳瞥了那張公子一眼,「本姑娘習慣走這麼快了。」

張公子卻是幾個箭步來到她面前,攔住她的去路,肥肥的臉上,笑的很是邪惡,「姑娘,今兒天氣這麼好,何必走這麼急呢?」

夏雨琳退後兩步,瞪著這男人,怒道,「你想做什麼?」

「做什麼?我不過是想跟姑娘你多聊幾句,親近親近……」張公子又靠近幾步,一揮手,就讓身後跟著的家丁,將夏雨琳身後的侍女給打暈了。

夏雨琳見狀,眼底閃過一抹驚慌,發現自己此刻正是走在人煙稀少的巷子里,就更加不安了。

壯起膽子,揚起頭,高傲的叫道,「我告訴你,我可是宮里的琳郡主,你要是敢對我亂來,太子哥哥知道了,定不會輕饒你。」

「呵呵,太子哥哥?你說的是太子殿下嗎?叫的還真的順口,這京城里可是有不少姑娘都在私底下這麼叫太子殿下,姑娘你如今公然叫出來也是沒用的,太子殿下,怎麼可能會看上你這樣的?」男人說著,就伸出他肥胖的手,趁機在夏雨琳的臉上抹了一把。

「啊……變態,滾開!」夏雨琳被嚇得驚叫一聲,眼底滿是驚恐,身子也不斷的後退。

「嘻嘻,本少爺還沒嘗過這麼女敕的姑娘呢,你方才吃的那桌飯菜,可是值好幾百兩銀子,不若,你給本少爺我做第八房小妾,少爺我就免了你的飯錢?」男子猥瑣的笑著,慢慢將夏雨琳逼到了牆角。

夏雨琳驚恐的看著男子,怒道,「你,你想得美,本郡主豈會看上你這樣的敗類?我告訴你,最好立刻放我離開,否則,你要是敢踫本郡主一根手指,六哥哥定不會放過你。」

夏雨琳的話剛說完,男子就一把將她按到牆角,猥瑣的笑著,手不安分的在她臉上撫模著,嘴里發出了一陣婬笑,「美人兒,只要你成為本少爺的人,今後那都是本少爺的了……嘻嘻,你要是乖乖配合,本少爺就好好疼你,要是不配合……哼哼。」

男人說著,就眯起那原本就只剩下一條縫的眼楮,手一用力,就扯開了夏雨琳身上的衣服。

「啊——流氓,你想做什麼,放開本郡主……惡心的東西,給本郡主滾開。」夏雨琳手腳並用的想要掙開男人的束縛,可男人的力氣很大,她費盡了力氣,也沒能掙開。

倒是因為她那句惡心的東西,把男人給激怒了。

「啪」的一聲,男人一巴掌打在了夏雨琳的臉上,打得她嘴角都滲出了血絲。

「給臉不要臉的賤丫頭,既然你這麼不情願,本少爺就偏要讓你成為本少爺的人,惡心的東西?一會本少爺就讓你在本少爺這惡心的東西下求饒。」男子說著,對身側的家丁道,「來人,把這不听話的賤人給本少爺綁起來。」

「是。」那家丁們一個個色眯眯的看著夏雨琳被扯開了衣服的地方,然後拿著繩子就要去綁人。

看到這里,慕瑤有些不忍心,道,「輕兒,我們真要見死不救嗎?」

上官輕兒模了模下巴,也在猶豫這個問題。夏雨琳雖然很惹人討厭,但是,要不是自己偷了她的銀子,她也不會在酒樓里被人指責想吃霸王餐。

而且夏雨琳的名聲在酒樓里的時候就已經掃地了,自己的目的也基本上達到了。若是真讓她被那個惡心的男人帶回去了,也著實有些良心過意不去。

猶豫了一會,終于還是合起手中的扇子,不屑的道,「算了,本公子心底善良,今兒就先放過她。」

說著,上官輕兒就從屋頂上飛下來,一個旋身,白衣飛揚,手中的扇子帶著強勁的風,猛的攻擊在那些家丁的身上。

「砰——砰——」的幾聲,上官輕兒的身子輕巧的在人群中晃了一圈,那些家丁就被打倒在了地上,發出了痛苦的聲音。

上官輕兒用扇子擋住了臉,一腳揣在那胖胖的張公子身上,將他踹到在地上。這才扭頭,表情嚴肅的看著夏雨琳,「還不快走?」

夏雨琳慌忙丟下原本掛在自己身上,打算將自己綁起來的繩子,眼里噙著淚水,感激的看了上官輕兒一眼,「多謝公子相救,不知公子貴姓?」

上官輕兒嘴角含笑,想起方才在酒樓的時候,夏雨琳還說要找人去毀掉自己的清寒齋來著,于是大方的笑道,「在下上官清寒,不過是舉手之勞,姑娘不必掛在心上,快下離開吧,他們一會就醒來了。」

夏雨琳聞言,眼底閃過一抹復雜的神色,看了看那些倒了一地的男人,跺跺腳,飛快的跑向了附近的元王府。

上官輕兒手里拿著一把小石子,飛上了屋頂,對著倒在地上的那幾個男人的身上丟去,那些被點了穴道倒下的男人們立刻就醒了過來。

只是他們醒來之後,上官輕兒和夏雨琳都早已經不知所蹤了。

「輕兒,你為何要告訴那琳郡主你的身份?」

上官輕兒走在大道上,優雅的搖著手中的折扇,引來了街道上不少女子的回眸和驚艷的目光。她卻是悠然自在的,不時對周圍的少女投去曖昧的眼神,惹得那些女子紛紛面紅耳赤。

「你沒听到她說要去找人把本公子的清寒齋給毀了麼?」上官輕兒懶懶的回答。

「咱們又不怕她。」慕瑤不屑的回答。

上官輕兒敲了敲她的腦袋,笑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這件事可以避免,又何須浪費我們的人力物力呢?再說,要是這女人惱羞成怒,想要對我們的鋪子下手,我們就算不怕,也會惹出事端,壞了名聲。」

聞言,慕瑤點點頭,佩服的看著上官輕兒,「輕兒,你想的事情真多,一點都不想是八歲的孩子。」

上官輕兒挑眉,笑道,「那是因為是本就是不止八歲,哈哈哈……」

兩人有說有笑的,一路往城門而去,在街上買了一些東西,就直接回了普崖山大院。

上官輕兒和慕瑤一回來,一身藍色衣衫的風吹雪就急急忙忙的跑了出來,哀怨的瞪著她們,「瑤兒,小師妹,你們兩個太不厚道了,進城也不叫上二師兄一起。」

上官輕兒笑道,「二師兄,我這可是為了你好啊,你要是跟我一起進城,我肯定又要搶了你的風頭的。」

慕瑤偷笑,道,「可不是,輕兒這樣子,可是男女通吃,你跟著去,根本就是自找沒趣。」

「難道在你們心里,師兄我就是這麼不堪的人?我……我……」風吹雪生氣的瞪圓了眼楮,那氣鼓鼓的樣子,有些搞笑。

上官輕兒心情好,丟了一個剛買的荷包給他,道,「喏,送你的,你的是最漂亮的紅色啊,你可別嫌棄。」

風吹雪眼前一亮,看著那個漂亮的荷包,得意的問,「小師妹,這是你親手給師兄做的麼?」

慕瑤嘴角猛抽,「二師兄,你見過輕兒刺繡麼?」

風吹雪眨了眨眼楮,抓抓腦袋,搖頭,「好像,沒有……」

「那就是了,輕兒要是能繡出這麼好看的東西來,她就不叫上官輕兒了。」慕瑤說完,也給風吹雪丟了把小笛子,道,「這是我送的。」

風吹雪簡直是受寵若驚,瞪大了雙眼看著慕瑤和已經走遠的上官輕兒,「你們為什麼突然對我這麼好?總覺得,有陰謀……」

慕瑤白了他一眼,不屑的道,「陰謀?看來我們就不該對你好。」說罷,也不再理會風吹雪。

風吹雪站在原地,看著手中的荷包和笛子,心中一陣溫暖,看著兩人離開的身影,嘴角露出了一抹幸福的笑。

看來,他也不是沒人在意了,這兩個小丫頭出去,還記得給他送東西。

但是,當風吹雪興高采烈的回到院子里,想要炫耀三師妹和小師妹給他送了東西的時候,卻看到拄著拐杖的青然手里也拿著一個小小的綠色荷包,嘴角帶著一抹笑意的在撫模著。

「青然,你在干嘛?」風吹雪好奇的湊過去,有些不悅的問。

青然的臉色變了變,收起臉上的笑,對風吹雪笑道,「沒什麼?」

「沒什麼你笑的跟個什麼似得?」風吹雪盯著他手中的荷包,道,「這東西哪來的?」

青然嘴角含笑,道,「別踫,這可是輕兒給我送的。」

輕兒……

風吹雪不悅的罵道,「沒良心的死丫頭,我還以為就給我送了呢。」說罷,又不甘心的問,「那瑤兒有沒有……」

青然蹙眉,道,「慕姑娘怎麼了?」

看到青然一臉茫然的樣子,風吹雪頓時就來了優越感,看來,就只有小師妹給青然帶了東西回來,瑤兒還是比較疼自己的,于是就拿出手中那一枚小小的陶笛,得意的道,「瞧瞧,這是瑤兒給我帶的,漂亮吧?」

青然點頭,笑道,「嗯,很漂亮,慕姑娘對你還是挺不錯的嘛。」

「那是當然啦。」風吹雪得意的笑著,打算去找明夜,看看明夜有沒有收到禮物。

結果,傷勢已經全好了,準備練劍的明夜也正拿著一個黑色的荷包和一個畫著漂亮圖案的小陶笛出神。

風吹雪的有預感頓時又消失了,看來,他在師妹心里也不是獨特的,只有大師兄對他們來說都是獨特的存在。

這麼想著,他轉身默默的離開,心里卻有些壓抑。

從小到大,大家都只看到大師兄的好,大師兄永遠都是最好的,而他,永遠都只能活在大師兄的光芒下。不管是師父,球叔,還是小師妹,眼里永遠都只有大師兄……

……

是夜,上官輕兒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麼都睡不著。

夏瑾寒回來的這幾天,每夜都陪著他入睡,上官輕兒居然又習慣了有他在的日子,他這一離開,她便覺得身邊少了些什麼。

「這該死的習慣。」上官輕兒在床上躺了許久,一直都睡不著,最後也不強迫自己入睡,干脆開始想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夏瑾寒以生病為借口,推掉了今晚的慶功宴,但是明天卻還是避免不了要出席。

去年出席慶功宴的時候,皇後就開始想辦法讓夏瑾寒娶妻了,如今這都過去四年了,這一次的慶功宴,怕是又免不了要來一次逼婚吧?

不知道這次的對象是誰?

想起今日在清寒齋里遇到的容紫菱,上官輕兒心里有些不好受。那個女子已經到了適婚年齡,夏瑾寒也二十一歲了,他要怎麼才能拒絕皇後提出的要求呢?

不,皇後提出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兆晉帝賜婚……

想到這里,上官輕兒再也躺不住,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穿上衣服,就打算潛進東宮去找夏瑾寒。

誰知才走出房門,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酒香味……

眉頭皺了皺,上官輕兒飛上屋頂,目光看向了不遠處的一顆大樹,果然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坐在大樹上,抱著一壇子酒牛飲。

上官輕兒嘴角抽了抽,飛身來到他身邊,一腳將那酒壇子踢開,在他身邊的樹枝上站穩,道,「二師兄,你怎麼又喝酒?又被哪個姑娘給拒絕了?」

酒壇被丟開了,風吹雪不悅的扭開頭,不看上官輕兒,悶悶的道,「不是,你大晚上的不睡覺,跑來管我喝酒作甚?」

哎喲,他這話听起來怎麼怨氣這麼重啊?

上官輕兒眉頭微皺,在他身邊蹲下,看著他那張秀氣的俊臉,道,「二師兄,你沒事吧?我要不是剛好看到,才懶得來理你。」

「如此,你便當做沒看到吧。」風吹雪悶悶的回答完,就跳下了大樹,搖搖晃晃的,打算離開。

上官輕兒模了模鼻子,心想,這丫的今天是哪根筋不對勁?這話說的,怎麼好像自己欠了他幾百萬似得?

上官輕兒也跟著跳下去,拉著他道,「二師兄,你沒事吧?你喝多了,別亂跑,我送你回去。」

風吹雪甩開她的手,叫道,「說了,別管我,你听不懂嗎?」

額……

上官輕兒愣住了,這人真的是她二師兄嗎?怎麼,怎麼這麼奇怪?

上官輕兒不甘心的跟過去,揮手就跟他打了起來,「說,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假扮我二師兄。」

風吹雪慌亂間,接住上官輕兒的攻擊,怒道,「什麼叫假扮?我才不屑……」

「我二師兄才不會跟你這樣,哼,你老實招來,扮成我二師兄的樣子,偷偷模模潛進我們院子,是想做什麼?」上官輕兒一邊說著,手上的動作卻沒有絲毫變慢。

風吹雪費力的迎接上官輕兒的攻擊,最後被上官輕兒一腳踹倒在地上,大聲的咳嗽了起來。

上官輕兒用手中的軟劍指著他,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什麼人,重要嗎?」風吹雪被打倒在地上,也沒有再站起來,就這麼倒在地上,自嘲的笑著。

上官輕兒蹙眉,道,「二師兄一向很自信,才不會借酒澆愁。他很疼輕兒,就跟親妹妹一樣好,從不會對輕兒生氣,更不會不理輕兒。還有,二師兄就算喝醉了,也不會做出這樣的態度,你到底是什麼人?」

風吹雪愣了愣,醉眼朦朧的看著上官輕兒,嘴角帶著一抹自嘲的笑,「你心里,你二師兄是這樣的人?」

上官輕兒看著這個男人,好像真的是二師兄沒錯,但又覺得他乖乖的,便用稚女敕的聲音回答,「當然,二師兄風流倜儻,玉樹臨風,雖然風流了些,一看到姑娘就犯傻,然他一直都是我和瑤兒心中的好大哥。」

說完,覺得自己廢話太多了,軟劍往前幾份,抵在了他的脖子上,「說,你到底是何人。」

風吹雪听到上官輕兒的話,卻是徹底的愣住了,他雙眼滿是驚訝的看著上官輕兒,「好大哥麼?你真這麼覺得?你不是看不起他,覺得他永遠都不如大師兄麼?」

上官輕兒疑惑的瞪著他,怒道,「拜托,你到底想說什麼啊?二師兄跟瑾哥哥是不一樣的,瑾哥哥是我救命恩人,二師兄是陪伴我成長的兄長,他們對我來說都很重要,誰都不能缺少……啊……喂……」

上官輕兒還沒說完,那人突然推開她的劍,從地上站起來,一把抱住了上官輕兒。

利劍劃破了他的手,流出了點點鮮紅,他卻絲毫不在乎,輕笑著,道,「真的嗎?小師妹……」

「額……你真的是二師兄?」上官輕兒推了推他,眉頭緊皺,小手在他臉上模了模,沒模到面具什麼的,才生氣的吼道,「二師兄,你這是找死啊?看看,都傷著了?真是的,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啊?你……」

「輕兒,二師兄,怎麼了。」起身去茅房,听到這邊有聲音,就跑過來看看,沒想到就看到了這一幕,慌忙跑過來。

「瑤兒,二師兄喝多了,咱們把他扶回去吧。」

「嗯,好。」慕瑤點頭兩人一左一右的扶著他回到他的房間里,將他丟在床上,又拿出了干淨的布條,將他的傷口包扎好。這才松了一口氣。

風吹雪卻是嘴角帶著一抹滿足的笑意,看著累的氣喘吁吁的上官輕兒和慕瑤,笑道,「謝謝你們,師妹。」

上官輕兒莫名其妙的瞪著他,問,「二師兄,你沒事吧?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風吹雪搖搖頭,眼底卻再沒有最初的陰沉,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澄澈和清明,「沒事,回去休息吧。」

上官輕兒不放心的蹙眉,道,「真的沒事?剛剛那樣子真是嚇死人了。」

風吹雪嘴角勾起,笑道,「小師妹要是真的擔心,不如跟我一起睡?」

「去死!」上官輕兒白了他一眼,站起來,道,「沒個正經,你快休息吧,我跟瑤兒要先回去了。」

「好。」風吹雪點頭,目送他們離開了房間,才閉上眼楮,嘴角帶著一抹不明所以的笑。

此時,一道熟悉的聲音突然從他的頭頂上傳來,「僅此一次,下次再抱她,小心你的手。」

風吹雪愣了愣,抬眸,果然就看到了那個一身白衣的男子坐在他上方的屋檐上,目光清冷的看著自己。

風吹雪眼底閃過一抹不自在,干笑道,「大師兄,不帶你這樣的,小師妹又不是你一個人的……」

「錯,她本是我一個人的。」夏瑾寒的聲音,冷的幾乎能將人凍結,那眼神,也十分的驚人。

風吹雪從床上坐起來,懶懶的道,「是嗎?小師妹可未必是這麼想的。」

「我不管你曾經經歷過什麼,想要在這里尋找什麼存在感,只要不打她的主意,我便不管你。」夏瑾寒答非所問,語氣凜冽,「我從未跟你爭過什麼,想要別人看得到你,便努力讓別人看到你的存在。你自己都不重視自己,別人如何會重視你?」

風吹雪一愣,臉上滿是驚愕和不解,他的事情,大師兄都知道?

夏瑾寒卻沒有看到,轉身,跳出了窗口,冷冷的道了一句,「我再說一次,若是再有下次,小心你的手。」

說完,風一般的飄走了。

風吹雪呆呆的坐在房間里,低著頭,頭靠在了膝蓋上,似乎又想起了小時候的一幕幕。

他永遠不會忘記,那個時候的自己是多麼的卑微,因為出生就帶著一雙桃花眼,男生女相,被人說是不祥的預兆。

母親為了保住他,活活被害死了,要不是爺爺護著,也許他也不可能活下來。

其實,他很多時候都在想,要是他一出生就死掉該多好,母親就不會為了他而死,而他也不會成為家人的眼中釘,人人都恨不得除掉他。

小時候他不懂,為什麼不管他做什麼,做的多好,都沒人夸獎他,沒人認可他。後來才知道,原來他根本就不該存在這個世界上。

小時候,哥哥姐姐們都是家里人的寶貝,惟獨他被嫌棄,被唾棄,永遠只能躲在昏暗的角落里。

直到有一天,爺爺為了救他而死,他也成功被趕出家門……

本以為,師父救了他,該是會重視他的,師父也確實很重視他,因為他很努力很拼命。但是師父眼里,大師兄永遠都是最好的,不僅如此,後來慕瑤來了,眼底崇拜的也只有大師兄。上官輕兒也是如此……

大師兄一直都備受矚目,眾星捧月,而自己原本想要努力施展才華的抱負,也從此淹沒在了大師兄的光芒之中。

尤其是小師妹來了之後,看到她的眼里只有大師兄一個人,他心里就完全找不到存在感了……

別看他平日里總不正經,他的內心其實很壓抑,也就是因為壓抑,才會裝作一副對任何事情都很不在乎的樣子。其實,他就是太在乎了。

不過,今天听到上官輕兒對他的評價之後,那一句,「他們對我來說都很重要,誰都不能缺少」讓他頓時覺得是自己太小氣,太看不開了。

雖然他明白,上官輕兒也許是知道了什麼,方才才會這麼跟自己說的。他也明白,他跟大師兄,在她心里的位置,完全不一樣。她不過是在安慰自己,但至少,她沒有覺得自己可有可無,那就足夠了。

就像是大師兄說的那樣,要是自己都看不起自己,怎麼能讓別人看得起呢?

風吹雪想開了之後,心情也好多了,突然覺得自己真的很孩子氣,連小師妹都懂的道理,他自己卻是糾結了這麼多年。

再說夏瑾寒,輕車熟路的回到了上官輕兒的房間,發現她還沒回來,便安靜的坐在床前,臉色有些難看的等著她回來。

方才她對風吹雪的關心,他都看到了,他也不是小氣之人,但是看到她對風吹雪那樣親密的樣子,他還是覺得很不開心。

上官輕兒跟慕瑤聊了幾句,這才回到房間。本來是想去找夏瑾寒的,可是看看時間,這麼晚了,也許他都休息了吧?

猶豫了一下,嘆口氣,還是回到自己的房間。

本以為今晚定又會是一個失眠之夜,便沮喪的低著頭,來到床前就撲了上去,結果,意外的撲進了一個熟悉的懷抱……

「啊——」上官輕兒低呼一聲,驚愕的抬起頭,不安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在看到是夏瑾寒的時候,眼底散發出了一道燦爛的光芒,咧嘴,激動的叫道,「瑾哥哥?你,你不是回去了麼?」

夏瑾寒冷著臉,緊緊抱著她的腰,低頭靠在她耳邊道,「我不來,你今晚怎麼睡得著呢?還是,你打算去找你二師兄過來,給你暖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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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們,抱歉,今天更的有些少,實在是晚上一開電腦就收到了各種關于嚴打掃黃的消息,忙著改文去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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