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嫡女 第一百零四章 春桃之悲

作者 ︰ 華澐

()劉媛見炎之凜模樣,心中雖急,卻也知道此事大概他掌握中,于是也不動聲色地坐著。(鳳舞文學網)

墨木檢查了一陣道︰「原先應該就中毒了,只是方才她發了內力讓血液加速流動,使毒速入體,之後,她又自斷筋脈,這才死亡。」

齊王一臉震驚,他如何都沒想到眼前刺客竟用這種激烈方式自殺,自斷筋脈?那該有多痛?如今死士都是將毒藥藏于牙後,被捉拿後只要將藥吞下去,霎那便能奪去性命,哪里有人用這種方式?

「拖下去!鞭尸。」這時炎之凜才冷冷開口道,邊說邊拉著劉媛起身,準備離去。

這時只听楊側妃憐憫道︰「世子這般做法恐怕不好吧!如今世子妃也沒受傷,可春桃卻死了,不管如何個死法,都算得到報應了不是?」

劉媛心中冷哼,拍了拍炎之凜手,示意他先等一下,接著轉身對楊側妃輕柔道︰「媛媛是沒傷著,可世子爺卻受傷了,楊側妃一句死了便輕巧揭過?那是楊側妃悲天憫人好心腸,可媛媛向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狠虐之,側妃覺得媛媛方才可有虐待到她?」

眾人只听她語氣輕柔溫婉,但所說話卻是尖銳至極,尤其是後說人若犯我,必狠虐之,足見她報復心極強,似是描述自己個性,卻又似是警告眾人,而那一句楊側妃悲天憫人好心腸听著是贊美,但又像是諷刺之言。

見楊側妃張口欲言,劉媛又立刻道︰「她是自虐死了,可媛媛氣還未消,楊側妃卻阻止媛媛消氣,如此血氣淤積于胸,總是隱忍而不發對身子不好,王爺與側妃都要媛媛替王府開枝散葉,但如今楊側妃不讓媛媛發泄,是想讓媛媛身子不好,不能替王府繁衍後嗣嗎?」

听著劉媛狀似有理,實則無理推論,楊側妃一時竟想不出話反駁,只能趕緊看向齊王道︰「王爺,妾不是那個意思。」

劉媛又接著道︰「眾人皆知,楊側妃體貼世子,送了春月與春桃兩個通房給世子,如今春桃犯事本該受罰,而楊側妃卻如此阻撓,知道說您慈悲為懷,不知道還以為春桃是受您唆使呢!」

炎之明听到她說話,眉間已皺出了個川字,這個世子妃伶牙俐齒,說都是些歪理,卻讓人無法反駁,現下都已經開始暗示春桃是受側母妃指使行刺了,若再繼續讓側母妃與劉媛說下去,還不知要把側母妃說成哪樣。

楊側妃感受到齊王懷疑目光,立刻淚眼朦朧地對他道︰「王爺,妾平日對世子如何您是清楚,妾當初也只是想世子年歲已大,卻沒一個可心丫鬟伺候著,才把春月春桃送過去,沒想到好心辦壞事,世子不收通房,世子妃又接著進門,這丫鬟才會會生出些不好心思,再給哪個有心人一挑撥,才會……」

說罷,楊側妃拿帕子遮住臉,嗚嗚哭了起來。

齊王听了楊側妃話,低頭思索了起來,之後開口道︰「瑜兒說也沒錯,之凜,若那春月還算安分,你便收用了吧!省得她也生出別心思來。」

劉媛听了齊王所言,當即怒了,什麼叫做還算安分便收用了?女人心思他懂什麼?對于通房,男人只想要身體滿足,但女人卻會拿出全身心,只怕現安分,以後便不安份了!

正當她要出言反駁時,卻听炎之凜先她一步開口道︰「父王是想要我收用女人?」

場,誰都能听出他話里冰冷和不滿,齊王皺眉道︰「你如今婚確沒有納妾道理,但是收個通房有什麼?」

「不要。」炎之凜冷聲道。

齊王萬萬沒想到炎之凜會如此干脆地拒絕,連半點面子也不給,瞬間便怒了,但也知道炎之凜看不慣自己三妻四妾害死齊王妃,于是便轉頭對劉媛道︰「本王不管之凜跟說了什麼,但既嫁入齊王府,自該為王府後嗣考慮,若想一輩子佔有之凜寵愛便將世子妃之位讓賢吧!」

劉媛覺得好笑,這親是她兒子求,婚是炎順帝賜,說她若是妒婦便要她讓賢?笑話!她當初答應嫁給炎之凜,便是因為他說這輩子只她一人,何況,皇帝賜婚,是你想休便休,想離便離嗎?

炎之凜眼一眯,上前將劉媛往身後一帶,不屑道︰「你倒是長記性!母妃被你害得還不夠慘?你把自己害得還不夠慘?與其如你這般順勢而為,事後悔恨,我寧願行天下之大不諱,也要保住自己愛人!」

炎之凜字字句句鏗鏘有力,卻如同一把利刃剜著齊王和楊側妃,卻又如溫暖火焰劉媛心中燃著,接著炎之凜又道︰「你要我收通房納妾娶側妃?考慮王府後嗣?我們能繁衍,你難道不能?要收要納要娶,你自便吧!」說罷便帶著劉媛轉身離去。

隨後,空氣中傳來炎之凜不大,卻清晰命令聲︰「墨木,把春月送到柏清院去,王爺不要便扔窯子里。」

且不論齊王等人如何反應,春桃尸體又如何被帶回弄影軒,只說劉媛隨炎之凜回了房後,便問起春桃事來。

「到底怎麼回事?好端端怎麼就死了?」

炎之凜笑了笑,便帶她到小花廳一個角落,角落處有一不起眼長頸花瓶,只見炎之凜用手轉動花瓶,接著花瓶旁一面牆便應聲滑開。

劉媛愕然,但不容她多想,炎之凜便牽著她往里走去。

他們先是經過一段兩邊燃著火炬長廊,接著是幾階往下階梯,然後便來到一個木門前,木門旁有兩個玄衣侍衛守著,他們一見炎之凜便恭敬行禮,遞上兩張帶有緞帶帕子,炎之凜接下其中一條系劉媛臉上,自己卻不拿,並示意侍衛將木門打開。

劉媛炎之凜替她系上帕子時,便聞道一股濃烈卻不刺鼻香氣,再用力聞一聞,才發現香氣是從帕子上傳來,原本還不明所以,但當木門開啟一瞬間,劉媛便了解了。

門後有許多牢門,一看便知是行刑室之類地方,四周充斥著令人惡心氣味,劉媛隱約能辨別出,這難聞氣味里含有血腥味和一些刺鼻排泄物味道,而這股味道把帕子上濃烈香氣沖散了不少,只余淡淡清香繞鼻。

炎之凜回頭見她皺著眉,便有些後悔帶她來了,他原本只想讓她知道弄影軒和他所有秘密,但卻忘了她終究是個女子,怎能忍受這種氣味,于是便道︰「若覺得不舒服便告訴我,我帶出去。」

劉媛感動于他坦然,也知道他擔心,可她好奇心已被鉤起,氣味難聞又算什麼?只見她用另一只手將帕子緊壓向自己鼻子,眯眼笑道︰「沒事,沒想到弄影軒之下有這種地方,若我沒猜錯,春桃從今早便一直都被關押此吧?」

炎之凜听了她話便笑了,媛媛果真聰明︰「是此。」

「剛才那個要被鞭尸人是誰扮?看那樣子還真會演。」劉媛玩笑道。

「來儀戲班人。」

這句話讓劉媛心中驚訝,炎之凜竟然把來儀戲班人卷進來了?

接著又听炎之凜道︰「別擔心,那是我安來儀戲班人。」劉媛听了便松了口氣,只笑了笑,沒再說話。

不久,兩人便見守一牢門前墨田,墨田見兩人行來,步上前請安。

「招了沒?」炎之凜問道。

墨田恭敬答道︰「還沒,但她想見您。」

炎之凜揚眉,道︰「不見,要說便說,不說便劃花了臉,送了低等窯子里去。」

這句話說得大聲,牢里春桃自然是听到了,此刻她手腳筋被斷,內功被一顆毒丸廢去,下巴被卸下,只能由喉嚨發出嗯嗯啊啊聲音。

她心中無疑是悲涼,身為主子死士,她不該喜歡上主子敵人,前天接到主子任務時,她便知道一切是無望了。

今日動手前,她只希望那男人看她一眼,哪怕只是凶狠或不意一眼,事成之後,她便會將實情說出再自我了斷,但他竟然連一眼都沒施舍給自己,如今她只想用她所知實情,換見他一面,但是他方才說話卻讓她再度跌到谷底。

她是知道那男人對世子妃寵愛,有多少次自己都心神向往,但那男人方才所說話,讓自己徹底心死了。

這時只見牢門大開,一個臉系帕子,一身淡紫色衣衫女子走了進來,她瞳孔一縮,清楚知道此人是世子妃劉媛。

「春桃,說與不說,我只想問,可喜歡炎之凜?」劉媛聲音傳至牢外,讓炎之凜皺起了眉頭。

只見春桃一臉恨意,猶豫片刻,終是搖了搖頭。

劉媛眉頭一揚,又道︰「我明明數次眼里看到欽慕愛戀,王府里騙了這麼多人,死到臨頭,連自己心都要騙嗎?」

春桃一頓,一臉茫然失措,自己是喜歡炎之凜,但那是不對。

「可知自投效主子那刻起,便失去了喜歡他權利?」

春桃听了這句話,流著淚點了點頭,她知道,她都知道,但是她就是忍不住,她以為主子讓她當通房是要讓她得炎之凜寵愛,但卻忘了就算她成了炎之凜女人,她主子仍是別人。

劉媛見春桃眼中有痛苦有糾結,也不再多說,只柔聲道︰「一會兒我問問題,只需搖頭點頭便是,之後我便讓痛一死,」說至此,劉媛頓了頓,問道︰「你主子是楊側妃或明郡王嗎?」

春桃此刻卻突然硬氣了起來,別過了臉,劉媛也不意,又問︰「是嗎?」但春桃始終不願回應。

劉媛嘆了口氣,道︰「說愛慕他,可卻不曾為他做過一件令他高興事,這便是真心?就算唯一一次,做一件令他開心事,讓他永遠記得,如何?」

春桃面露猶豫,唯一一次,讓他永遠記住自己?永遠?

劉媛輕聲誘哄︰「只此一次,換他心中一個位置。是楊側妃或明郡王嗎?」

春桃眼里光芒閃現,眼神投向牢外,就好像能看到那偉岸身影。

劉媛也發現了她眼神轉變,心中大定,正等她反應,卻見她雙眼忽地瞪園,身體抽搐了幾下。

劉媛一驚,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覺腰間一緊,被人往一旁帶去,再看向春桃時,只見她抽搐了幾下後哇吐了口黑血,兩眼一翻便低垂著頭沒了動靜。

墨田上前探察了一陣,回報道︰「是蝶舞。」

剎那間,被攬炎之凜懷里劉媛,察覺到懷抱主人殺意頓顯,便抬頭,一臉不解問︰「那是什麼?」

炎之凜強壓怒意道︰「蝶舞是大庭皇家用來處決皇室命婦秘毒,中了此毒無法可解,此毒體內潛伏期可達一月之久,也可瞬間取人性命,死前毒行全身使筋脈抽搐,如蝶飛舞,因得其名,中毒者所吐之黑血帶有劇毒,一旦觸及,即刻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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