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擊的巨人]和兵長比身高的日子 第3章 與兵長比身高的第3天

作者 ︰ 小ど靜

()「謝謝光臨,歡迎下次再來!」

送走最後一個客人,店內的蛋糕也已基本上已經售完,看著展櫃上寥寥無幾的還有幾塊,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蘿拉的嘴角一直帶著淡淡的笑容。(鳳舞文學網)

這次的境外調查不知道需要幾天,利威爾他……有沒有好好地照顧自己呢?

夾起剩下的面包,蘿拉熟絡地裝進干淨的袋子里,月兌上的圍裙,拿起櫃台上的鑰匙,鎖了門便徑直朝另一頭的方向走去。

天色還早,要不就像往常一樣,送點到耶格爾叔叔家去吧,艾倫那小子和米卡莎醬也有好些天沒有看到了呢!

「啊啦、蘿拉,又是去格里沙醫生家嗎?」

「是的,希爾蒂阿姨。」

「蘿拉,明天還要做像今天一樣好吃的面包喔!」

「沒問題,拉佩叔叔。」

「蘿拉,你都17歲了吧,什麼時候嫁到我家做孫媳婦啊?」

「這個…西納女乃女乃…」

「啊啦、艾德琳,你怎麼能跟我搶蘿拉呢?」

「呵呵、喬伊爺爺怎麼也這麼說?…」

「什麼叫跟你搶,阿曼達,你家的孫子比蘿拉大得多了吧!」

「年齡不是問題啊,最重要的是蘿拉那孩子喜歡我們家孫子就行了!」

「……」

「你孫子不是有意中人了嗎?」

「那姑娘怎麼能比得上蘿拉呢!」

「我說你這老頭子……」

「我這老頭子怎麼了?……」

「……」

走過熱鬧的街,在晃過一個又一個熟悉的人,微笑著回應一個又一個的招呼,蘿拉努力維持著嘴角邊最親近的笑容,小心地甩下一條又一條的黑線。

西納女乃女乃、喬伊爺爺,你們自顧自地拿她做配對,可曾問過她的想法啊?她還沒出聲呢!

再說了、人家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西納女乃女乃、喬伊爺爺…」為了兩位老人不再繼續亂點鴛鴦,她覺得這件事有必要說清楚,雙手交叉垂在身前,蘿拉鄭重地鞠了一躬,「真的很感謝您們的抬愛,兩位的孫子也很優秀,只是、我已經有了喜歡的人了!真的很抱歉。」

「啊啦、有了喜歡的人了?」听過蘿拉這樣的說,西納女乃女乃急切地握住了蘿拉的手,「哎呀,都怪我這老太婆沒早點出手啊,真不知道便宜哪家小伙子了呢!」

「有了喜歡的對象那也沒辦法了。」喬伊爺爺拍拍蘿拉的肩膀,一臉惋惜地搖搖頭,「真想看看是哪個小子把我家的孫子給比下去了呢!」

相信我喬伊爺爺,您不會想要看到他的。他沒有把您家一米八的孫子比下去,也沒有您家溫柔性格的孫子脾氣好,唯一比您家孫子強的,也只有那下手絲毫不會拖泥帶水的削後頸的本領了!-_-|||

在告別兩位老人之後,蘿拉經過了這面如斷崖一般聳立在外圍的瑪利亞之牆,她情不自禁地舉起了右手架在頭上擋住了並不刺眼的陽光,看著這面鋼鐵般堅硬的外牆,蘿拉不禁心生感慨。

來來回回走了這麼多次,還從來都不覺得這面牆這麼的巨大呢,仰面看去還真是看不到頂呢!

而她、他、他們,都像是被關在豬圈里永遠逃不出去的牲畜!

真是諷刺啊!

即使知道這面牆的另一面是滿牆壁趴著的巨人,但也只有在這個時候,蘿拉是羨慕利威爾的,他羨慕他可以進出這面牆壁,但也僅僅只是羨慕,她知道自己沒有利威爾那樣的本事,能有自信在巨人的口中獲得自保能力!

這面牆擋住了巨人的侵襲,也生生地擋住了人類與外面一切的隔絕,但即使是這樣,人類還是要依靠著這面牆生存下來,在他們看來,這面牆就是他們的救贖,就是他們的信仰。

這種令人心生敬畏之心的強烈存在感,讓人們視它為神聖而不可侵犯之物!

在他們的世界里沒有神,只有這面城牆,而正是這樣圈養他們的城牆,才是他們心目中那唯一的歸屬和心靈的支柱。

扯開嘴角言不由衷的笑笑,蘿拉繼續向她的目的地走去。

沿著破爛的石板路,往昔停留在磚瓦砌起的院牆里,棕色缺口的木門遠遠地緊閉著,院里的野薔薇開得正茂,有些還寂寞地探出牆來,鮮紅的花朵開滿枝頭映趴在紅瓦上。

蘿拉上前敲了敲門,開門的是格里沙•耶格爾的妻子——卡爾拉•耶格爾,在蘿拉的心中,卡爾拉是個性格溫柔、慈愛有加的完美好妻子以及完美的好媽媽,在她身上,她仿佛看到了她早逝的母親的影子。

「啊、原來是蘿拉啊,快進來。」穿著圍裙的卡爾拉滿臉笑容地拉著蘿拉,「今天怎麼有空到我們家來呢?」

「好久不見、卡爾拉阿姨,今天打擾了。」遞上手中的袋子,蘿拉開心地笑著,「這是今年剛熟的草莓做出來的,卡爾拉阿姨可要嘗嘗這次的新口味喔!」

「啊啦、今年的草莓已經熟了嗎?」連連接過蘿拉遞過去的袋子,卡爾拉牽著蘿拉的手走進了屋里順勢關上了門,「我正在做晚飯,蘿拉可要留下來吃飯的喔!」

「是的、那就打擾了!」行了個禮表示感謝,蘿拉在屋里掃視了一下,「卡爾拉阿姨,艾倫和米卡莎醬呢?他們不在家嗎?」

「啊、兩個孩子去外面撿些柴火去了。」便攪動著鍋內的湯,卡爾拉笑著回答著蘿拉的問題。

「原來是這樣啊。」點點頭,蘿拉趴在窗口托腮看向了窗外,「卡爾拉阿姨,我爸爸和格里沙叔叔去內地看診要幾天才能回來啊?」

「嗯…最快也要四五天吧!」

「哦。」四五天啊,貌似有點長了呢!

「我們回來了。」

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蘿拉轉後看向了身後,「啊啦、是米卡莎醬和艾倫回來了啊!」

「蘿拉姐怎麼有空會來這兒?」米卡莎上前一步,立即拉住了蘿拉的手,關切地問道。

也只有在這個時候,一向看起來很懂事的米卡莎,才有了一點小女孩的純真。

在米卡莎的心里,蘿拉是一位如姐姐般的存在,她本能地喜歡親近蘿拉。

「今天店里關門的早,我就想去看望一下卡爾拉嬸嬸。」蘿拉先是回答了下米卡莎的問題,緊接著便湊近了一旁默不作聲低著腦袋的男孩,「啊啦、艾倫這是哭過了嗎?怎麼眼楮有些腫腫的?」

「才、才沒有。」被戳穿了謊言的男孩瞬時漲紅了臉,立即傲嬌了。

「艾倫……說他想加入調查兵團。」見艾倫低著頭沒有說話,一旁的米卡莎平靜地說出了讓人不能平靜的話。

「等等、米卡莎,你干嘛要說出來?」艾倫惱羞成怒地瞪著米卡莎,很不滿她就這樣地說出了他的秘密。

「艾倫,你腦子里在想些什麼?」扔到手中的湯勺,卡爾拉激動地走到坐在桌上的艾倫面前,緊緊抓住了他的雙肩,「你難道不知道跑到外壁上的人究竟死了多少嗎?」

「我知道啊。」

「那你為什麼還要去?」

「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子的啊!」

「總而言之,我是絕對不會允許你這麼去做的,絕對不會允許你干加入調查兵團這種蠢事的。」

「加入調查兵團哪里蠢了?我倒覺得我們大家像被牲畜一樣圈養著才真正的叫蠢呢!」掙開卡爾拉,艾倫亂吼了一通便打開木門朝外面跑去,緊接著米卡莎彎了彎腰便尾隨艾倫而去,只剩下卡爾拉呆呆地看著兩個孩子的背影,許久才掩面而泣。

「卡爾拉阿姨……」

「蘿拉,為什麼艾倫不能理解我的苦衷?」抬手抱上蘿拉的身子,卡爾拉哭得傷心,「要知道,我不讓他加入調查兵團是為了他好啊!」

「嗨、我能明白的。」抬手拍著卡爾拉的肩膀,蘿拉輕聲安慰道,「艾倫他還太小,還不能理解您的想法,只要好好說他應該可以明白的。」

可是,人的探究心怎麼可能會因為旁人的三言兩語而被動搖呢,況且還是從小一直憧憬著調查兵團的艾倫,雖然這孩子沒有像米卡莎那樣突出的特點,但他卻意外地比其他同齡孩子的意志格外堅定呢!

「蘿拉,我拜托你一件事。」扶著蘿拉的肩膀,卡爾拉擦掉眼角的淚水,「艾倫他的脾氣太急躁,而米卡莎的性格也太隱忍,如果以後他們倆有了什麼困難,請到時候一定要幫助他們。」

「卡爾拉阿姨,我一定會的。」雖然不理解卡爾拉為什麼會這麼說,但即使她不說,在艾倫與米卡莎遇到危險的時候,她也絕對不會去袖手旁觀的。

「謝謝。」

「我先去看看艾倫和米卡莎醬,今天還是謝謝您的招待。」微微行了個禮,蘿拉朝著剛剛艾倫的方向快步跑去。

*******

「艾倫、米卡莎醬…」等到蘿拉找到他們的時候是在村莊邊的河流台階上,她看到了憤世嫉俗的艾倫和平靜坐在一旁的米卡莎醬以及「愛爾敏、你的臉怎麼了?」

「蘿拉姐姐?」一看到蘿拉來,愛爾敏倔強地扭過了頭。

愛爾敏•阿萊爾特,是這個小鎮里普通家庭里的孩子,和艾倫算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而蘿拉也是通過艾倫才會認識了這個性格稍顯懦弱但頭腦卻十分驚人的孩子!

「是被那些痞子打了嗎?」蘿拉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嘆了口氣,蘿拉坐到了他的身邊拿出手帕輕輕地擦拭著他的臉,「愛爾敏,疼嗎?」

「不疼。」任由蘿拉擦著略帶灰塵的臉,愛爾敏努力忍住眼角旁的淚水。

「唉、我說你們這些孩子啊!…」看看身旁的愛爾敏,再看看扔著小石子發泄著的艾倫,蘿拉就感到一陣無力,「你們為什麼想要去牆外呢?要知道,這面牆外可是有那麼多的巨人,你們都不害怕嗎?」

「可是這樣的生活和豬圈里的牲畜有什麼區別?」艾倫轉過身子看著蘿拉,眼里滿是憤怒與不甘,「為什麼說想要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就要被他們當做成異類啊?」

「艾倫、你難道還沒有看到今天回來的那些士兵嗎?」米卡莎平靜的聲音輕輕地響起,「即使是這樣,你還想要加入調查兵團嗎?」

「吶、艾倫…」站起身模著艾倫的頭,蘿拉發出一陣陣的苦笑聲,「在這一百多年里呆在牆壁里都平安無事,如果我們想要出去就會引得巨人進來,作為王都的政策這是絕對不會允許的,在他們看來,這是一種禁忌,是絕對不該有的想法。」

蘿拉邊說著邊把手伸進面前的河流里,用皮膚感受水流的脈動,以及這水上小鎮沉靜的呼吸。

「蘿拉姐姐,我賭的是我自己的生命,和他們有什麼關系?」艾倫很明白蘿拉的話,但他卻不甘于這種被圈養的生活,他想活得更有骨氣一點,「這是我們的自由不是嗎?」

「放棄吧。」米卡莎坐在石頭台階上,緊緊抱著膝蓋的她看上去更加的單薄,「艾倫,放棄加入調查兵團這件事吧!」

「說起來,你竟敢把我的想法告訴我媽媽。」听听、這種秋後算賬的口氣。

米卡莎淡淡地看了艾倫一眼,「我應該沒有答應你要對外保密的吧?」

「艾倫,如果米卡莎醬沒有說出來,我們還真的不了解你的想法呢。」蘿拉看著平靜的河流,感受著微風拂過面頰的那種透明感,「相對于卡爾拉阿姨的想法,我倒是沒有反對你們想去外面世界的想法。」

「?」听到蘿拉這麼說,三人都不敢相信地看著她,他們從未想過,一向有著溫暖笑容、像個大姐姐存在的蘿拉會有著和他們一樣的想法。

「但是,想去外面世界的前提是……」蘿拉看著艾倫的眼楮滿是認真,「你必須擁有充分自保的實力,否則一切都是空談,對于這一點你知道嗎?」

「蘿拉姐姐,你……難道不覺得我們是異類嗎?」愛爾敏有些驚喜地看著蘿拉的笑臉,除了艾倫和米卡莎,蘿拉姐姐是第一個認同他想法的人。

「我能理解你們的想法。……」因為,她也是有此想法的人,她也是個不甘于現狀的人!

在這樣的生活下,看來還是有人和她一樣的想法呢,想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想把所有的巨人驅逐出人類的領土,想從此以後昂首挺胸的生活下去,想不再受巨人的威脅,想過上——快樂的生活!

即使是在一百多年來沒有被破壞的牆壁,不代表今天不會被破壞,不代表明天不會被破壞,沒有做好隨時和巨人拼命的覺悟,該談何繼續生存?

「轟隆」一聲,在蘿拉還想繼續說著什麼的同時,不遠處的一聲巨響,把附近所有人的眼光都吸引了過去,而隨著這一聲巨響,蘿拉心里從早上開始的不安卻在逐漸的加大。

而直到和艾倫、米卡莎醬以及愛爾敏三人跑到街道上後,蘿拉這才直到,她心中的不安已經轉變成了現實。

為什麼?

為什麼會這樣?

明明有50米高的城牆,為什麼會有巨人出現啊?

在所有人都愣住的時候,這個超大型的巨人抬起一腳便把這一百多年來相安無事的‘瑪利亞之牆’的牆壁給戳穿了一個大洞,直到這時,身旁所有的人才各個都瘋狂的尖叫著一哄而散。

霎時間,尖叫聲、哭喊聲,每一個不同的刺耳聲音都進入了蘿拉的耳朵里。

這時,蘿拉想到了那個身穿自由之翼的男人,那個對她來說有著寬闊肩膀的男人,可惜,這個時候他並不在她的身邊,一想到這里,蘿拉就止不住眼楮里奪眶而出的眼淚。

她真的好想利威爾。

好想再見他一面,在死……之前。

就在看著一個個的巨人闖進來的瞬間,蘿拉這才那巨響的混沌中醒來,像是想到了什麼,她先是對著一邊的愛爾敏交待道,「愛爾敏,你快回去找你爸爸媽媽和爺爺,我和艾倫還要去找卡爾拉阿姨,記住、千萬不要死了!」努力扯出一個好看的笑容,蘿拉緊接著便順勢拉著一旁艾倫和米卡莎的手朝著巨人的方向跑去,全然不顧身後愛爾敏的叫喊。

「艾倫、剛剛牆壁的石塊砸下來的地方是你家,我們快點回去。」

「蘿拉姐姐……」看著周圍被巨石壓得面目全非的人們,艾倫就不自覺的握緊了蘿拉的手。

「放心,卡爾拉阿姨一定會沒事的。」安撫著艾倫的情緒,蘿拉告誡著讓自己鎮定下來,「我們快點趕回去,只要拐過前面的拐角就到了,快點。」

但是,即使是這樣的安慰著,但直到看到眼前的這一幕,蘿拉無意識地松開了緊握著艾倫和米卡莎的手,捂著自己的嘴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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