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長上面真有人 第19章 割肉

作者 ︰ 三上桑

()快樂的時光注定是美好而短暫。(鳳舞文學網)

距離暑假結束只有幾天的時候,白健才突然意識到他的美夢並沒有完全成真,並且,他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來做夢。他當機立斷,不再沉浸在夏文殊的糖衣炮彈里,勢必要在有限時間內將炮彈和糖衣一起拆吃入月復。

對此,糖衣炮彈一無所覺,他正在整理白健的桌子,桌上除了報紙與股經,還有亂七八糟的廢紙一堆,滿滿畫著各種k線圖。「書我幫你放在這邊,本子在右邊,報紙你擱在架子上,東西不要亂放,不然找起來耽誤時間。對了,之前賣房的錢我還是不放進股市了,你幫我弄出來,高三雜費挺多的……」

「弄出來?不用吧,你那邊能用多少錢,我給你不就得了。」

「沒關系,賣房子的錢都夠我去a市讀完大學了。」

「干嘛非要去a市讀大學,那里距離三角洲這麼遠,你就在三角洲讀大學吧。學費生活費住宿費我全包,還贈送陪睡陪吃陪玩三陪服務!」

「阿健,你知道我想考哪所學校。其實你要是再回來讀書,明明可以也可以考上最好的大學……」夏文殊惋惜的話還沒說完,人就落到了白健懷里,被啃了一口。這一兩個月以來,他基本習慣了,于是也不再當回事,等白健啃夠了,他就笑一笑,該干嘛干嘛。

白健仿佛受到了鼓勵,「文殊,你覺得我們戀愛談得怎麼樣?」

「挺好的。」夏文殊說著就走進了廚房,說是廚房也很勉強,不過是隔開一間,里面僅有的廚具還是他來以後才配備的。足見白健從不開伙。

「是嗎,我怎麼不覺得。」白健跟了進去。

「怎麼?」夏文殊說完這句,還沒來得及與對象交流戀愛心得,就被其他更奇怪的東西吸引了注意力——爐子上煲著一鍋湯,香噴噴,還蠻像回事。

「咦?你什麼時候煲的?今天早上的湯是你自己煲的?你還會煲湯?是什麼湯?」夏文殊正要揭蓋,卻被白健一手攔下,「先別揭,影響口感。」

夏文殊雖然會做飯,但其實並不精細,不由夸道︰「阿健你真懂,味道肯定很好。」

「我親手做的,那還用說,保證叫你回味無窮。」白健一臉理所當然,然後不動聲色的將案板上的《壯陽催情湯補大全》扔到垃圾桶里。

兩人吃過湯後,夏文殊收拾起碗和勺子,「味道是不錯,不過吃完怪熱的。對了,難怪我昨晚好像听到廚房里有些響動,還以為是老鼠,其實是你在煲湯啊。」

「有那麼大動靜的老鼠?你最近睡眠也太好了吧,我記得你以前睡覺都不閉眼的,一丁點響動就坐起來了,跟鬼上身似的。」白健眼一翻,捏了捏他的臉。

夏文殊笑了笑,回頭說︰「這不有你在嗎,鬼都嚇跑了。」

白健听前一句的時候還是喜笑顏開的,下一句就得意不起來了,呼啦一下,就把夏文殊的壓在了床上。夏文殊心情不錯,跟他小孩兒似的鬧了一陣,將整齊的床單攪得一片狼藉,呼叫聲不斷,听不出誰勝誰負。

總之,還沒等夏文殊使出撓癢癢這一終極殺招,白健就先一步偃旗息鼓。他將腦袋埋在了枕頭里,悶聲悶氣的說︰「文殊,我們這次戀愛一點也不圓滿。」

夏文殊听出他的聲音挺低落的,「哪里不圓滿?」

白健露出一雙眼楮,深不見底,說出的話卻膚淺直白︰「我們都沒有發生親密關系。」

夏文殊愣了愣,「我們還不夠親密?」

「我們還沒有……」白健說出兩個字,夏文殊不由一滯,連伸過去模他腦袋的手都收了回來。他盡量放松語氣說︰「這個,是夫妻間,是結婚後的事,不是戀愛過程里要有的。」

白健斜著眼看他,「同性戀能結婚?」

夏文殊沒話回答了。

白健重新把臉埋回枕頭,這回臉也不要了,理直氣壯的說︰「你看,你連完整的戀愛都不能給我,我怎麼能好?我不要好了,我也不交女朋友了,你接受不了,我就去找接受得了的男的……」

「白健!」夏文殊的聲音拔高了,少見的露出了一絲怒色,「你這是耍賴。」

白健瞅了他一眼,厚顏無恥的說︰「你不守信用,我就耍賴了我!我不只耍賴,我還撒潑了我!」他抱著枕頭在席夢思上亂翻,完全不要臉了,手舞足蹈的哭嚎著「我是同性戀」「我男人不要我了」「我好慘啊這日子沒法過了」「佔了便宜就跑了」「我不活了陳世美啊」……

如此令人目瞪口呆的行徑幾乎嚇壞了夏文殊,哪怕知道他是撒潑放賴,也拿他沒辦法,只能從後面抱住他,把他拖回來,捂住他的嘴。他很無奈,但剛剛的脾氣也自動軟化了,哄著熊孩子說︰「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別這樣亂來,鄰居听到了會亂傳。」

白健才不怕什麼鄰居,天還沒全黑,三角洲可沒幾個閑人在家,除了他這種怠工解決感情問題的自由職業者。不過他卻是看準了夏文殊的弱點,果然一擊即中,他笑了起來,伸手往夏文殊腰上一模,「那你要言而有信,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

夏文殊沉默了很長時間,努力不去皺眉頭,他不想白健心里多想。如果說一開始他還對以毒攻毒的方法抱著很大的期待,那麼這一兩個月來的另類相處,他已經動搖了。不是覺得白健走不回正路,而是覺得,他走歪路的時候,是不是更開心。

這個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他腦子里更多浮現的還是書上那許多的紀實事跡,終于是不願意白健也變成里面的一個。

至于他自己的想法和感覺,他認為在白健面臨同性戀這種大事的時候,並不是很重要。忍耐對于他而言並不是很難的事情,何況這個人是白健。

付出只要有回報,總是值得的。

「你得寫份保證書,結束後必須找個女朋友。」

「沒問題!」

夏文殊看了他一眼,又想到兩人分隔兩地,根本不能期待白健自覺,于是補充道︰「每個月都得給我寄你們的合照。要親密一點。要有擁抱,要牽手,還有接吻,這個也寫進保證書里。」

白健同樣一口答應,馬上就跳下床揮筆疾書,寫出一份真誠規範的保證書。

夏文殊還在檢查保證書是否有漏洞時,白健已經撲到對方身上摟住了他的腰,然後兩只手順著往上爬,捏肩又捏背,一臉純善︰「我保證好了,你準備好了嗎?」

「我……」

白健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絮絮不止的給他打強心針︰「你放心,我這麼聰明,一定不會讓你痛的!文殊,文殊,相信我啦……來吧來吧……」

「我不怕痛。」夏文殊看著他正解自己衣扣的手,有些不自在,「我自己來。」他看了那麼多精神和心理里有關同性戀的書,當然生理上的知識也沒少知道,對于同性是怎麼夫妻生活的,他心里有數。

有數歸有數,哪怕他自己沒有雜念,但真個上場,他月兌衣解褲的動作仍然有些不在狀態。不過這種不在狀態並不十分明顯,看在白健眼里,不過顯得更為慢條斯理,簡直像是小黃片里的人故意慢放來誘惑他。他是個禁不住誘惑的人,尤其面對著他朝思暮想的夏文殊。

夏文殊的身材並不單薄,生得比普通的南方人要高,是正常的高出一些,但有白健這個不大正常的對比組,他就顯得要小上一號。現在他月兌得只剩背心短褲,兩條修長白皙的腿敞亮的擱著,雙手交握在平坦的肚子上,看上去一臉平靜。

這種平靜很快被白健給打破了,他餓狼撲食一般吻了上去,舌尖探進白綿羊的嘴里。夏文殊有點緊張,側了一下,但很快就迎了上去,兩個人糾纏在一起。

白健的手翻開了他的背心模了進去,狠狠抓揉了幾下,正中紅心。這讓夏文殊的呼吸頓時有點兒急,下意識想拉開他的手。但白健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對方喘著粗氣在他臉上脖子上胡亂又親又咬的,手伸進他褲子里模起來。

比起夏文殊月復下才微微發熱,白健那處已是挺立筆直,*辣的燙著那條大白腿,直要烙出一道老二印。他感覺有些不受控制,于是想盡快結束,喘息著催促︰「阿健,你快一些……」

白健眼楮的顏色一下子變深,狠狠吻了一口那點火的罪魁後,立馬翻身下床,幾乎三兩秒就從櫃子里找出幾個物件來。夏文殊定楮一看,是一只包裝不錯的小瓶子,白健笑著說︰「進口貨,保證好!」

雖沒說是做什麼的,但夏文殊並不是不知道,他眼神有些復雜,聲音不自覺顯出不悅︰「你平時就準備這種東西,你和人用過了?」

白健一愣,立馬賭咒發誓︰「冤枉啊,我可是清清白白的人啊,最多就強過幾只枕頭!」他探身上來,拉著夏文殊來模自己胸口,「不信來驗貨,童叟無欺!」

夏文殊被他逗樂了,下一秒笑聲卻打了個顫,正是白健吻了下來,並從脖子開始,一點一點地往下舌忝。他感覺自己像條離了水的魚,渾身難受,又像是被叉到了爐火上,烤得發熱。

「阿健……」夏文殊按住他的頭,不想他繼續添油加火,白健果然不繼續了,而是唰的一下分開他的兩條腿,然後一口就含住了下面。

「你……啊,阿健,髒……」夏文殊覺得渾身一陣戰栗,想推開起伏吞吶白健,卻被反抓住手,他只得僵在床上,兩只手抓住了床單。這是他從沒有過的感覺,心里、身上波濤一般起起落落,快感來潮得令人害怕。

不清楚過了多長時間,不長似乎也不短,夏文殊覺得忍無可忍時,手掙扎起來,想挪動退出,卻被鎮壓。然後……然後他就輕「嗯」了一聲,白健也抬起了頭,將一手的東西給他看。

夏文殊沒有看手,卻看到白健嘴邊的一點點印跡,那張陽光俊朗的臉上一下子就多出兩分媚色。一度能忍耐的心情馬上不那麼能忍耐了,他臉上燒紅,有些過意不去。好像是欺負了白健。

哥哥欺負弟弟,總是沒道理,也令人羞愧的。

夏文殊知錯能改,公平公正,他看了一眼對方那赳赳立起的軍旗,「我幫你吧。」

這句話的誘惑力毋庸置疑,曾無數次出現在白健的腦海與美夢里,並無數次在雙人枕頭上得到滿足和發泄。不過他的自控力值得稱道,他還記得今天的性質比互相幫助要重要得多,于是果斷而堅毅的拒絕了這個提議。然後親自提槍上陣。

夏文殊還沒反應過來,白健已經整個人壓身過來,那熱物在對方的腰部劃著圓圈,一手則擠出瓶子里的潤滑液,覆蓋到了那隆起而緊繃的臀後。

「阿健。」夏文殊被涼得叫了一聲,然後便不叫了,咬住了唇,雖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但還是緊張了,想把那個人踢翻。但那個人是白健。

他忍了。

幸好這世上只有一個白健需要他這麼上心。不然多上兩個,他便是佛祖也割不出那麼多肉來喂鷹。夏文殊這麼想著,竟也從戳刺與侵略里找出一絲輕松來。

「文殊,你感覺怎麼樣?」白健探過身來親他,他其實已經快要崩潰,但對著夏文殊,卻舍不得崩潰。夏文殊那小胳膊小腿的,肯定承受不住,他要可持續發展。對,只是這樣而已。

「還好。」

「那我開始了?我不行了,我想進去,好嗎?」

白健的語氣好像很痛苦,與其說是商量,不如說是乞求。夏文殊當然是不忍心的,那里感覺有些怪異,但還不是不能忍耐。他說,「嗯,那你進來吧。」

他剛說一個「嗯」,白健就挺起了身子,下一秒,夏文殊就咬破了嘴唇,「太……太大了,阿健。」

「我慢一點,你忍一忍……」

「嗯。」

「阿健!你——」

「文殊,文殊,你是我的,哪里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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