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妃的平淡生活 五十五章感覺乖戾

作者 ︰ 天曉大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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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書房內,筱雅碎步上前問候後,瞧喝著小茶並不搭理她原卓景嘴角咧開一臉討好問道。(鳳舞文學網)

「王爺平日總是比較忙碌,今日竟有功夫書房里喝茶,筱雅還是第一見著。可是王爺心情不錯?」

筱雅噙著笑心里嘀咕著他不要反應這麼冷淡,回句話不會死。可原卓景愣是沒有理她,也沒有再看她一眼。一股疏離氣息,筱雅噘著嘴暗暗沮喪,又覺自討無趣。她何必要來看他臉色呢?她和徐鐵安那點事,又不是三言兩語能解釋。他要生氣就讓他生氣好了。筱雅賭氣。但是,唉,誰叫她是啞巴吃黃連,誰叫她看不慣他不理人樣子。

原卓景感覺到她失措,她望望自己又望望外面,面帶遲疑、糾結。看到她一個人走進來,原卓景以為她又會說一句天氣很好,然後死皮賴臉拉他出去走走。如果她真過來扯他衣袖,他突然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無視她並狠狠甩掉她手。

當她走進來,他突然不知道自己期盼什麼。

我心情不好,卻不知道為什麼不好。心無法平靜下來。原卓景閉目鎖眉心里回答到。

筱雅環顧四周,突然想起一件事一直想對他說起卻老是忘記,心中豁然開朗。他是她生活依靠,是她生命保障,這段不知多長時光里,她需要著他。她不能跟他賭氣,不能鬧僵。

「王爺。」筱雅一改沮喪燦然笑著喊他,然後利索轉身跑到書架把《民間雜談》這本書抽出來,幾步又回到他面前,一臉討好招搖。

「可以把這本書借我拿回去看完可好?」

筱雅自顧自若模樣緊俏,原卓景一雙深邃眼珠淡淡望著她。眼前晃蕩著笑靨,會笑眼楮,靈動身姿,可遇上但求不得。情愫翻滾,蠢蠢欲動。當年長久凝望長公主飄舞身姿,和遙遠容顏時候,一同如此哀傷。

「不過是一本書而已,至于像得寶一樣樂起來嗎?」原卓景嘴角漏了一絲慘笑,低眉垂眼拿起杯子堪堪掩飾過去,聲音低啞。

「找到一本喜歡看書,這本身就是一件高興事。」筱雅很高興他跟自己說話了。雖然感覺他情緒有所起伏,但不敢胡亂猜測。

「我拿回去咯。」筱雅再次確認一下,見原卓景點了點頭,筱雅笑春風四起,氣氛對頭。

此時晴羽敲門進了屋里。躬身俯首而聲柔。

「王爺,已是午飯時間,不知王爺想哪里用膳?」

「到日照樓。」原卓景說,末了頓了一下,淡淡加了一句。「多添一雙碗筷。」

晴羽低著頭楞了楞,領意出去了。筱雅看著晴羽緩緩退出,不敢置信回望原卓景。

「是要留我吃飯嗎?」

「你可以不來。「原卓景不想搭理她了,每次面對她,他情緒就會變得很微妙精細。感覺腦浮想聯翩都是她影子,無從抗拒。他甩袖,大步流星而去,身上隱忍著不甘和戾氣。

筱雅看著他風度翩翩背影,晃了一下神,連忙跟上,心頭一喜。也不是真心想生我氣,呵呵,還好我來了,要不就他那個性子,只能一直冷戰下去。就算我已經吃過飯了,但我一定會陪你好好高興再吃一次。北院吃飯時間比較早。

四扇刻雕蘭紋朱紅木門,對門大開,通體明亮,過庭風清涼襲來,面陽而坐,舒爽活。筱雅對日照樓環境非常喜歡。每次草草路過,已覺得這是一塊風水寶地,可喝茶會客可讀書乘涼。中午此用餐是賞心悅目大飽口福。

筱雅坐定定等著擺餐。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和他坐一起吃東西,何況兩人關系越處越自然,筱雅心里是大大方方一點也不跟他拘謹客氣。

五菜一湯端上桌,原卓景沒有多意她,自顧喝了湯,然後各人吃各人,互不干擾。筱雅幾次抬頭看他,瞧他那副禁言模樣,便也不好開口逗他。兩人吃到半途,原卓景終于忍不住開口了。

「這魚有那麼好吃嗎?」

「好吃,很好吃。」筱雅眨著眼很確定回復他。「大廚就是大廚,同樣魚做出來就是比冬雨她們弄好吃很多。」

「就算好吃也不至于就只吃這一樣,還是這四樣菜都不合你胃口?」原卓景挑眉,看著她叼著筷子傻氣樣子,有點慍怒。筱雅愣頭愣腦朝他指菜看去,頓時紅了臉。

「我喜歡吃魚,忍不住就多吃了,不好意思,其他四個菜我也*吃。」便連忙夾了一口黃牛肉,塞嘴里,嚼得喜滋滋。然後再看整條魚已被她吃光扒差不多。筱雅干笑著低頭扒飯,很是尷尬,可心情卻異常喜樂,忍不住嘴角上揚。

原卓景回想起寧祥宮吃飯情景,想起第一次和她寧祥宮見皇兄皇嫂那個晚上,她眼勾勾盯著那盤魚看模樣,鼻子呼哧一下嘴角無端翹起。

那晚那盤魚擺得遠,原來她當時為吃不到魚而郁悶發愁。

她心思就像那晚那一眼一樣容易被參透嗎?

這麼久以來,似乎從未她臉上見過一點悲憫哀傷表情,習慣掛著一臉笑容,燦爛,幼稚,奇怪,得意,隨心所欲,就算是不說話樣子也是平靜如水,裝作了無牽掛、無所憂慮。以為是天真爛漫可人,卻看到徐鐵安時候還是泄露了她思念和*意。

她對徐鐵安留戀不止。痴情不改。

她看著徐鐵安時臉上那欲言又止、傷感憐憫表情,總是縈繞他心頭,讓他很暴躁,有想遷怒于人、想毀滅、破壞甚至破口大罵沖動。而她他面前一如既往嬉笑,他卻找不出要責備她理由。說她不忠心不堅貞還是不知好歹?都不是。

他雖然是她夫,但她人她心他一樣都沒有得到,他不能要求她與自己感同身受。是他自己信誓旦旦說過,她不會成為他永遠王妃,也就是說他到死也不會*上她。所以他要沉靜,冷,淡。以使那種乖張感覺點消失殆。

「寧兒呢?」原卓景漫心隨意問。

「寧兒吃過午飯就嚷著困,趴我身上嘟囔著要睡覺,我就把他抱到床上,看時辰都差不多睡了半個時辰了,估計要醒了。」筱雅張口就回答。

「你吃過午飯了?」

筱雅見他蹙眉望著眼前杯盤狼藉菜肴和她面前只剩下一口飯碗,慌張掩嘴,好不尷尬。

「哈哈……我胃口平時沒這麼大啦,就是今天飯菜太好吃,忍不住再吃了一碗,哈哈……」

原卓景頓時語塞。他想明明是她早已吃過飯竟沒有一點不情願陪自己再吃了一次這事,而她卻理解為怕他認為自己胃口大而覺得丟臉。怎麼她理解總是那麼「可*」呢。

「王府廚師手藝真好,王爺每天都吃到這樣美味菜肴真讓人羨慕。王者以民為天,民以食為天,吃得飽又吃得好,那是一種享受,一種樂趣。」

原卓景靜默聆听,對她那套思維不發表看法,她總有奇怪論調,他只偶爾看她一眼。

原卓景伸手要拿濕毛巾擦拭一下嘴角,筱雅探身把毛巾搶過去,然後自然地遞到他手上。原卓景瞬時有點發愣看著手上,而她全然不覺繼續說話。

「王爺雖然三餐都面對著美味豐盛飯菜,但有一點不好,知道哪一點不好嗎?」筱雅喜歡賣關子問他話,這樣才能有所互動,但這次卻不等他回答,自己便接著說。

「是欠缺一起分享美食人,所謂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大家一起吃飯比一個人吃飯有意思多了。啊,我想起來了。我答應王爺哪天到北院去吃飯話我親自下廚,王爺記得嗎?不如就定今天晚上。」

筱雅已然得意自說自話作出決定。原卓景含笑不阻止,不過是她無心一個遞手帕動作,而他心卻萌生起從未有幸福感。他面上變得氣韻光彩,眼中含玉,目光留戀她俏麗臉上。

「我們不是講好讓寧兒王府里住兩三天嘛,現寧兒已經我們這里住了五天了。筱雅換了正經嚴肅語氣,伸出手掌比劃了個五,又道。」

「我想明天該讓寧兒回去了,免得皇後因為掛念寧兒而傷了神。你覺得呢,王爺?」

「恩,早點把他送回去。」原卓景頷首低笑著答應。她有時真很遲鈍。兩人面對面如此貼近,她竟沒有留心他心境波動。還一直自顧自話,聒噪很。卻也很可*。

「這五天算是給寧兒放了個小長。呵呵,回去之後寧兒就得好好上課,認真學習了,年紀小小壓力可不小。」筱雅想到自己小時候再跟寧兒比較比較,不禁覺得遙遠、好笑。

「真要把他送回去,我有點不舍得。」筱雅突然低頭嘆氣。臉上緊接著動容瞄了他一眼。「我很喜歡寧兒。」

原卓景可以從她臉上清晰分辨出她對寧兒真心,不免也有所感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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