娉婷舞 第十章 旦夕禍福

作者 ︰ 金姿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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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試,對于大四學生來說,就是走過場。(鳳舞文學網)冰@火!中文到了寒假,梓高要回家鄉和母親弟弟一起過年。與心上人分別,簡直像割自己心頭肉一樣,分明地感到心被撕裂成兩半。

剛過完年,梓高便借口要完成畢業論文,別了家人,匆匆趕回學校。

到了空空蕩蕩學校,梓高把行李往小倉庫一扔,略微休息,就騎上車子飛一般趕往孤兒院。

一路上,梓高恨不得施展空間轉移**,眨眼就出現佳人面前。一邊奮力蹬車,一邊想象著她看到自己時驚喜樣子。終于忍不住笑出聲來,引得路上零星路人駐足觀看︰這個人有病吧。

不過,到了孤兒院,出乎梓高意料是——婷婷居然不這里。

時院長好心地告訴他︰「我們院里一個叫姍姍孩子出了車禍,市里壽德醫院住院,婷婷那里照顧她。其實,院里倒是還有一部分善款,但是這孩子堅持不動用那些錢,為了籌集治療費,四處奔波做工……」

說到這里,院長不禁老淚縱橫︰「唉,都怪我這老骨頭不中用,苦了孩子們。」

梓高知道婷婷雖然看上去柔柔弱弱,但是骨子里卻有種不知遺傳自誰倔脾氣,認準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來。匆忙安慰了院長幾句,趕忙掉頭,騎車往市里趕,果然醫院見到了她。

一個月沒見,婷婷那有點嬰兒肥可*圓臉竟然變成了尖尖錐子臉,容顏憔悴,膚色暗淡。不知道是因為哭得太多,還是隱忍地太苦,原本水靈靈大眼楮像兩口空洞枯井,漆黑得毫無生氣。

看見梓高瞬間,她竟然露出一臉茫然神情,仿佛那雙愁苦眼楮里再也容不下「幸福」了一樣。猛然間回過神來,眼淚才如同決堤洪水一樣涌了出來︰「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情同姐妹。她懷有身孕,居然什麼都沒跟我說過……孩子沒了……她變成了植物人……」

梓高實不知道眼下到底說什麼樣話才算得體,除了緊緊地抱著她、讓她依靠自己懷中放聲痛哭之外,似乎已經別無他法。

但是,隔著棉衣,梓高都能感到她已經瘦得皮包骨頭——猜測除了悲傷得食不下咽以外,為了節約開支,她肯定也省吃儉用地克扣自己——不禁心痛得如同刀割,寬慰她說︰「別怕,就算找不到那個男人為她負責,至少,你還有我。我們兩個人一起打工掙錢,你就不用那麼辛苦了,她一定會好起來。」

听聞此言,婷婷漸漸停止了哭泣,抬起梨花帶雨臉龐,感激地看著梓高。

看到心上人楚楚可憐樣子,梓高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讓她幸福,讓她臉上只有笑容,不會傷心流淚,也不用再為了生計而辛苦奔波。

第二天天一亮,梓高便到處跑著找工作。雖然憑借一張討人喜歡臉,順利找到了幾份薪酬不錯工作,但是,為了能夠掙到多錢,他也不得不四處奔波,見縫插針地做兼職,熬得眼楮通紅。婷婷很是心疼,時常用淚汪汪眼楮看著他。

梓高積極樂觀地開解她說︰「放心吧,我心里有數,沒事。你別看姍姍現像是毫無知覺一樣地睡著,但是,我听人說,其實,她是能夠听到我們說話。相信姍姍知道我們為了她康復這麼努力,也會增加多求生**,說不定很就能醒過來。一想到這些,工作再辛苦也覺得值得,不是嗎?」

「嗯。」婷婷帶著淚光點點頭,「謝謝你陪著我……」

「又說傻話……倒是你,一個女孩子,身體也不好,不要太勉強自己,我會心疼。」

說完,梓高將還沒手中捂熱薪金交給婷婷,又匆匆趕去打下一份工。

然而,即使兩人沒日沒夜地辛苦掙錢,外加省吃儉用,也不足以支付高昂醫療費用。

開學後,婷婷四處尋找兼職機會。舞蹈系同學們听說了此事之後,也很同情姍姍不幸遭遇,紛紛掏錢出來,要為她捐款,但是都被婷婷婉言謝絕。無奈同學們只好心力幫她打探工作消息。

後來,孝琳發現學校宣傳欄上有一則神秘廣告——只說是高價招聘模特,卻沒有寫明對應聘者要求,而且除了電話號碼,雇主任何信息也都「保密」。

本來,孝琳只是當成玩笑跟婷婷說,沒想到她居然當真了。之後,任憑孝琳苦口婆心地勸導,深入淺出地分析這種三無廣告潛危險,婷婷還是被高額薪金吸引了,不願意輕易放棄。

不過,听同學們傳言,雇主眼光極高,已經有很多人去面試過,對方都不滿意。于是,婷婷抱著試一試心態聯系了雇主,電話里一位聲音甜美女士通知她到瀛洲畫廊面試。

次日,婷婷準時趕到那里,一位珠圓玉潤美女接待了她,請她進入老板辦公室。一開門,映入眼簾居然是衣冠楚楚童家三少爺童光赫。

光赫看到進門是婷婷,也是一臉愕然︰「是你?」

婷婷覺得很不好意思,羞赧地說︰「您好,三少爺,給您添麻煩了。」

「不用客氣,請坐。」迷人微笑像春風拂過湖面一樣,俊朗臉上漾開,「還不知道,小姐該怎麼稱呼?」

「我叫、我叫單婷婷。」婷婷感到自己臉不自覺地發燒,不知為何會那雙眼楮溫柔注視下變得手足無措。

「好,婷婷小姐……那我們開門見山地說吧。是這樣,我需要完成畢業作品。但是,近日才思不暢,所以希望模特能試穿風情迥異服裝,以激發我靈感……」

看到她一臉疑慮,光赫解釋道︰「我選定是古典題材,不會讓模特衣著暴露、做有傷風化事情。你很有……古典氣質,應該能夠幫到我。」

「您是說,我可以做這份工作?」婷婷急切地詢問,對金錢渴求全寫了臉上。

「不急。」光赫微笑著說,「我是說,希望你先試穿服裝,然後,再做決定。」

「那……現需要我換衣服嗎?」她忐忑不安地說。

「那倒不必。因為這些服飾都是特別訂制,精致昂貴,是我私人藏品,所以不這里。」說著,光赫「信手」端起精致茶杯,品了一口幽香清茶,冷眼觀瞧她反應,「如果小姐方便話,我希望你能到舍下試衣。」

听說要去光赫家里,婷婷眉頭不自覺地皺到了一起。

光赫善解人意地說︰「你可以考慮一下,不必急著答復我。如果有意前往,請跟袁小姐聯系——就是剛剛接待你那位女士。」

「好,謝謝您。」

「不客氣,恕不遠送。」光赫客客氣氣地送她出了辦公室門。

隨後,貓臉男敲門進來︰「少爺,就這麼讓她走了?」

「她會去。」光赫站窗邊,透過雕花玻璃,注視著佳人遠去背影,喃喃自語,「公主,我‘樂園’恭候大駕。」

三天後。

「您好,請問是袁小姐嗎?我是之前到瀛洲畫廊應聘模特學生,單婷婷。」

「噢,您好,有什麼能為您效勞?」

「嗯……三少爺說,如果我願意接這份工作話,可以聯系您。」

「啊,是。請您稍候,我看一下三少爺日程安排。嗯……這個月排得滿滿當當……您看,下個月三號可以嗎?」

「不好意思,袁小姐,我急著用錢,事關生死,麻煩您看看還有沒有近時間。」

「不是吧?真是難為我了。我再看看……這個周末下午好像有點時間……」

「謝謝您!」

「抱歉,你還得稍等片刻,我要先請示三少爺。」

「謝謝,辛苦您了。」

婷婷靜靜地守候電話邊,等待對方答復。

半晌過後,電話那邊傳來天籟般聲音︰「喂,三少爺同意了。那麼,請您這個周末,也就是後天,下午三點,準時到東郊榮華路八號童氏莊園‘樂園’來,好嗎?」

「好,謝謝!我一定準時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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