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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麗絲從小就與嚴立一個學校,就算後來分班了,但很多課程還是放一起上。(鳳舞文學網)冰@火!中文所以克麗絲非常了解嚴立,知道他改名字時候還非常詫異。
克麗絲看了看走開李琳,將手遮住嘴巴嚴立耳邊小聲說起來:「嚴立,你改名字是不是因為你媽媽又給你找了一個爸爸?我媽媽就是這樣告訴我。」
嚴立臉立馬拉了下來,狠狠蹬了她一眼:「閉嘴!」
「啊?」克麗絲有些委屈撇撇嘴,一腳踩住嚴立身邊沙發,非常驕傲瞪著他:「這是我媽告訴我,不是我說。」
嚴立哼了一聲,克麗絲轉身坐他旁邊,「喂,我現是你家作客,你為什麼不招待我?」
嚴立睨了她一眼,像沒听到一樣,自顧自講李琳端來果汁喝光,然後才跟克麗絲說了一句話。
「想走趕緊走。」
「你怎麼越來越討厭了!」克麗絲只是逗逗他,因為習慣了他沉默寡言和冷臉,所以完全不覺得有什麼,可是她還是會生氣。
「哦。」別人怎麼討厭他都沒關系,只要黃柳不討厭就好了。
「自便,門那里。」說完嚴立就拍拍回了溫室,撂下克麗絲一個人。
這時候黃柳應該曬太陽,也到了該澆水時間了。
只是黃柳一直沒長出來枝條讓他特別意,但是每次一說到這個問題,黃柳就顧左右而言他,完全不給他機會問清楚,到底是誰傷害他。
這個家里能進到這里來,只有他跟他媽媽,他媽媽是絕對不可能這麼對待黃柳而他就不可能了。
「黃柳,除了我媽媽跟我還有誰進來了麼?」嚴立問。
黃柳沉默了一會,他不想提示,諾德真是個
很會隱藏人,他怕嚴立會做出什麼沖動事情來。
「其實,你也不用猜了,是捐贈給國家做研究了,反正還能長出來,你就別太意了。」只是有些不舒服又不方便罷了。
可是他剛說完,就發現嚴立抿著嘴要哭不哭看著他。
「」連你也要騙我麼?」說完嚴立就沖了出去,因為他小腦袋里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那就是,這房子已經不是他家了,有個人絕對能這里自由進出。
待嚴立氣喘吁吁找到諾德時候,他正溜孩子。
希星胳膊上栓一根繩子,然後就悠哉悠哉跟亂跑希星後面,一旦希星跑出了他視線,他就只需要拉一下繩子人就自動被拉回來了。
諾德心情好像不錯,還能很溫和跟他打招呼:「嗨,寶貝也出來散步?」
「是你剪斷黃柳葉子是不是!」嚴立憤怒地瞪著他。
諾德輕笑了一下,笑漫不經心:「黃柳?黃柳是誰?」
「我屋里樹!」
「哦,原來他叫黃柳麼,很好听。只是他葉子長太多了,我幫他修一下而已。」諾德沒有否認是自己剪斷了黃柳。
可是听了他話嚴立,卻幾乎要氣到爆炸。
「誰讓你踫他了,誰準你踫他了啊!」嚴立就像那天晚上一樣,對著諾德拳打腳踢起來,況且他學了一年多格斗術,力氣也早不是那天晚上可比擬。
但是意外,他沒有踫到諾德,他連近他身都做不到。
諾德拉了拉手上繩子,希星正撅著鑽進一個草窩里,這麼一拉,他不由自主被拽了回去。
諾德巧妙避過嚴立將希星抱起來,他慢悠悠地左閃右躲,卻總能恰到好處避開嚴立。
嚴立幾乎要瘋了,為什麼他總是打不到這個人。
希星好奇看著他們,奇怪為什麼哥哥會跟爸爸打起來,為什麼哥哥看著這麼嚇人。
「哥哥抱抱。」被諾德單手抱前胸,希星以肚皮正對著嚴立姿勢。
嚴立看到他,動作一頓。諾德趁機掐住他脖子,動作又狠又準。
「你這張臉,越來越像琳琳了,所以我才留你身邊。可是你要是不肯安分呢,我可以將你和你黃柳,一起送到死亡森林去。嘖嘖,肯定誰都不會注意到你們消失。」諾德說話時候臉上依舊帶著笑意,仿佛只是說今天天氣真好一樣雲淡風輕。
希星好奇拉了拉諾德袖子:「爸爸,死亡森林是哪里?」
希星問完,嚴立臉就變得蒼白無比,他自然知道食人森林是什麼地方。
就是藍國外面那些變異植物所地方,里面是各種丑陋又強大花草樹木。厲害到甚至能將一搜戰艦給消融掉。一旦踏入那里,就沒有活著可能。
所以那里又被稱為死亡森林。
「我消失媽媽會發現!」嚴立咬牙切齒道。
「那如果,她不記得你了呢,就像她不記得嚴威一樣。你又會怎麼辦?」諾德哈哈大笑起來。
嚴立瞬間沉默了下來,垮下肩膀,臉色死寂。
諾德好心松開他,替他整了整衣領。
「所以,你一定不希望我這麼做對不對?那你一定繼續乖乖听話對不對?」
嚴立沉默眨了下眼楮。
「啊,真是有趣又開心一天,寶貝星星我們回去吃飯吧。」諾德親親希星臉,一把將他抗自己肩膀上。
「爸爸我要掉下去了!」希星驚嚇叫起來。
諾德哈哈大笑著原地轉了兩圈,希星又咯咯笑起來,抓著他頭發讓他一點。
嚴立原地站了很久才回去,到家時候真是吃飯點。希星抓著諾德頭發跟他撒嬌,諾德也不生氣哄著他。
而李琳正端盤子端碗,見他回來,開心招呼他。
「正說著喊你吃飯,臥室里也沒見你,是出去了麼?」
嚴立點點頭,很恭敬喊了聲媽媽,卻是對諾德視而不見。
嚴立有些怔然,這幾年他一直都想不明白,為什麼媽媽能這麼就忘記了爸爸。
可是那時候諾德跟他說,他媽媽得了絕癥,憑現醫療水平根本就治不好。如果他不希望自己媽媽像爸爸一樣死了,就什麼都不要說不要問。
爸爸死了他沒覺得可怕,可是听到媽媽死,他就有些難受起來。
那時候他還是不太理解死是什麼意思,慢慢大一點他明白起來,開始懷疑起諾德說法來,但是媽媽已經不記得爸爸了。
並且,已經這麼久了,說什麼都晚了。
食不知味吃完了晚飯,他就呆呆回了臥室,他臥室挪到溫室里之後,就將自己床挪到了黃柳身邊。
「對不起,我不是騙你,只是怕你擔心,會做什麼傻事。還生氣麼?沒發生什麼事吧?」見嚴立進來就坐床上沒反應,黃柳踫了踫他就跟他解釋起來。
可是嚴立卻沒有反應。
黃柳喊了他好幾聲,又扯了扯他頭發,才將他喚回來。
嚴立抬頭用一種非常空洞眼神看著他:「黃柳,我打不過他,踫都踫不到。不一樣,不一樣了。」
黃柳听得有些莫名其妙,「什麼不一樣?你去找誰了?諾德?」
「黃柳,你說一個人能完全忘記另外一個人麼?記得很牢話,會忘記他麼,你會忘記我麼?我絕對不會忘記你!」
黃柳有些明白了他說是誰,只是安慰揉揉他腦袋:「不會,只要我還活著,就會一直記得你。」
嚴立看著他,只是委屈憋著嘴,眼淚怎麼也不肯掉下來。
他極其委屈問:「為什麼我還沒有長大,為什麼我打不過他?黃柳,我討厭他,我討厭媽媽,也討厭這個家,討厭這里所有東西。」
一頭扎枕頭里,嚴立沒有抱著黃柳哭,他一直吸著鼻子,可是眼淚始終沒有落下來。
黃柳只能用自己枝葉小心裹住他,這個孩子眼淚讓他難受。
從前他就知道,人世中是是非非太多,人感情也太復雜,所以他只是塵世里走走停停看看,然後就回自己地方安靜做一顆植物。
有時候牽扯過深,他可以一走了之。但是如今,他哪兒都去不了,又偏偏無能為力。
這種只能看著卻無法做任何事感覺讓他挫敗。
眼睜睜看著這個自己身邊長大孩子委屈消沉,他就連安慰他都顯得太蒼白無力。
他也恨,為什麼偏偏讓他看著,又不能做任何事。
可是一顆植物能做什麼,供人觀賞逗人開心?
但是他連做一株觀賞植物價值都沒有啊。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