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到那些年 第二百二十三章

作者 ︰ 無名.月色

「我還以為你能打我呢,至少也會臭罵我一頓,沒想到你這麼溫柔,實在是太讓我感動了。」勒小東露出一口大白牙,笑的跟只吃飽喝足的老狐狸。

這種表情讓李燕不得不產生懷疑,柳眉倒豎凶斥道︰「你老實說,昨天晚上是怎麼回事?」憑他陰險的性子,要說設計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不過,這也只是突然閃現的念頭,並無多少把握,之所以這種口吻,無非就是想詐他一詐,看他怎麼說?

听她這麼一說,勒小東先是怔了怔,隨即微蹙眉頭,似有不解的問道︰「燕兒,你是怎麼了,昨天晚上不是你主動的嗎,我最多就是從犯,你怎麼反倒問起我來了呢?」

李燕︰「……」

勒小東︰「……你——真的不記得了?」懷疑的態度以為她只是在開玩笑似的。

「嗯,我醉了,有些不記得了。」李燕不好說她什麼都不記得了,一個大姑娘家家的被睡了個一塌糊涂還啥都不知道,這不二傻子嗎,她可不想承認,臉都丟光了。

勒小東恍然道︰「我還以為你那麼清醒根本就沒醉呢。」語氣里不無委屈的抱怨道︰「當時我喝多了,手腳都不是自已的了,可腦子還算有那麼一點點兒印象,你把我扶到臥室里,又幫我月兌鞋又幫我月兌衣服,還直說小東小東我喜歡你,然後就開始親我——」

「你、你胡說,我怎以可能——怎麼可能——」李燕說不下去了,想到當時的情形,臉脹的都紅了。「……那,後來呢?」

「後來?後來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哦——不對,我中間還醒過來一次,當時我就覺得渾身那個熱啊,想要喝口水,迷迷糊糊的眼開眼,就發現你坐在我身上,咳——那什麼,我看你挺激動,我也沒忍住就——再然後我就又睡過去了——」

這斷斷續續含糊其詞一番話說完,李燕算是弄明白了,可是老半天都無法消化自已主動的事實。

勒小東看她盡是懷疑的瞟過來,趕忙道︰「你別以為我騙你,事實情況就是這樣。雖然听起來挺讓人難以置信的,可確確實實是你強上的我。」

「好了,別說了。」李燕喝斥了聲,實在是太丟人了。她媽就說這女孩子千萬不能喝酒,喝了酒就會失態,現在覺得這話一點兒都不假。要不是喝多了,哪來得這事兒呀?不管是被睡還是睡被,那吃虧的總是女方啊,就看她這一身的傷,又難受得要死要死,再看看他,神清氣爽的半點兒罪也沒遭著啊,真是夠郁悶!

「我說燕兒,你也別再煩了,反正睡都睡了,再說我們倆個又不是第一回了,習慣了就好,對吧?」勒小東走過來攬住她的肩頭,低頭在她腦門兒上親了記,低聲道︰「其實做這事兒挺爽的,你昨天晚上叫的聲音可大了——」

「閉嘴!」李燕現在都煩死了,哪還听得了他這些混話。拉長著臉下了床,這回有了心理準備,動作放的極慢,小心的踩在地上,後腰傳來的酸痛感讓她不自覺伸手揉了揉。

「怎麼了,腰酸啊?我幫你揉揉——」勒小東不失時機的又湊了過來,將手掌放在腰眼兒上,不輕不重力道適中的邊捂著揉著。

還真別說,他手掌的溫度加上揉按的力道很到位,腰上的不適緩解了不少,皺擰的眉頭也松了下來。李燕不無尷尬的咳了聲︰「……勒小東,那個我們都喝多了,昨天晚上的事就當沒發生過吧,我們還像以前那麼相處,好嗎?」不就是滾了次床單嗎,她還不致于看得過重。再者又是在酒醉不清醒的狀況下,反正也都已經發生了,再後悔也沒什麼用,只能坦然面對了。

話音剛一落地,她就明顯覺得腰上一緊,揉著的手掌也停了下來。

「李燕,你的意思是不是打算把我用完了就丟?什麼叫當沒發生過?明明就已經發生過的事情,當沒發生能行嗎?光是想想昨天晚上我那麼賣力的表現,你也不能這麼說啊?」

他像是故意加強了‘賣力’兩個字的讀音,李燕听的一張俏臉又不自覺的紅了,就算她臉皮再厚,當著面的討論這種問題,也實在是ho不住啊。

勒小東攬著她的縴腰把她轉過來面對他,伸出手指勾著下巴頜,讓她抬頭道︰「燕兒,你就算再不想承認,我們倆個發生關系這是個事實,不如我們正好借此機會重修舊好,你看怎麼樣?」

李燕微驚的抬頭望了他一眼,狹長的鳳目深遂明亮,依然帶著輕挑微揚的眼角,邪魅誘惑的神色如昨,雖隱隱有幾分期待,卻總讓人有種輕浮之感。

如果此時勒小東知道她在想什麼,肯定會嘔的要死,長雙桃花眼難道也是他的錯?

李燕輕輕的搖了搖腦袋︰「還是不了,分手就是分手了,錯過就是錯過。其實,我們當朋友也挺不錯,有事的時候相互幫忙,沒事兒的時候坐下來吃吃飯喝喝酒,不用為了丁點小事吵吵鬧鬧,這樣不是更好嗎?」

「李燕,你別再自欺欺人了好嗎,普通朋友能一起睡覺,一起干這種事兒嗎?既然都已經發生了,我們就應該正視,就算你覺得無所謂,可我很在意啊,說到底是你強上的我,想我堂堂一大好黃花男青年,就這麼被你給睡了,說什麼你也得對我負責?」

李燕被他這番言論都給說蒙了,眨巴了好幾眨巴眼楮,才憋出句道︰「勒小東,你能更無賴點兒嗎?就算是我把你給睡了,那能怎麼地,你個男的有什麼好損失的,別佔了便宜還賣乖哈?」她渾身都酸疼酸疼的,跟誰說去?他倒是好了,啥苦頭沒吃著光享受了,還跟這臭嘰歪什麼啊?

「我怎麼就沒損失了,這可是我的第一次啊?」

「你眼楮瞪那麼大干嗎,女孩子第一次值錢,你說你個男的吵吵著什麼第一次?」李燕頓了頓,這種時候跟他討論這個話題,怎麼覺得怎麼的詭異。猛然想到什麼,道︰「唉,不對呀,上次在酒店你不是說我們倆都有關系了嗎,這次充其量只能算第二次。」

「啊?」勒小東意識到自已說漏了嘴,趕緊圓謊道︰「那不是時間長了嗎,我差點兒都忘記了。」

「可拉倒吧勒小東,都這時候了這謊你就別再撒下去了,就算我之前上當受騙,過了昨晚我還能不明白嗎?」李燕暗指經歷歡愛,對這種事情已經有所領悟,在這方面不再單純如白紙,他說什麼就信什麼。也是想看看他到底怎麼自圓其說?

勒小東知道騙不下去了,索性倒也爽快的承認道︰「是,我先前是說謊了,那次在酒店什麼都沒發生,我跟你就是開個玩笑呢。大半夜的你把我叫去,端茶倒水的侍候了你一晚上,還不興我開個玩笑嗎?可這次不一樣了,我這從頭到腳都被你給模索遍了,怎麼著也得給我個交代吧?」

李燕真的听不下去了,這男人真要較起真兒來也夠煩的了。

「哎,我還沒說完呢,你干什麼去?」

「洗澡,行嗎?」停下腳步回頭。

「哦,那你洗你洗——」

……

十一假期的第三天李燕才回到家,只住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早晨就收拾了收拾坐著她爸的車去了凌水鎮的高台村,在她大姨家一直待到假期結束的頭天晚上才回來。

也就是說整個十一七天假,她只在家住了兩個晚上,滿打滿算才一天半,對此崔玉鳳表示很不滿意,好不容易才放個假,盡在外面待著了,也不說跟家里人近乎近乎。

李燕自知理虧,只得悶聲不響的听著,她也不想啊,發生那種事情,短時間內她都不想跟勒小東見面。別看她當時挺冷靜自然,背地里悔的腸子都青了。干嗎非得逞強喝那麼些酒,這回這丑算是出大發了。

只要一想到勒小東是被她按倒了強上的,她就覺著這張臉沒地方擱沒地方藏的,這以後可還怎麼見面啊,一見著他就會想起這碼事兒,唉,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不光這個,他還一個勁兒的要她負責,她是真怕他直接追到家里頭討要說法,要是被家人知道了,那她可就真的死定了。

要說他也真是的,就算是被動發生關系,做為男方不是應該沾沾自喜嗎,非得這麼斤斤計較著干嗎?

好在這假期也沒剩幾天,稍微躲躲也就過了。八號開學,他怎麼著最遲也得頭天晚上之前到校,只要挨到七號就好。

就在李燕慶幸回到家的同時,d市的火車站前,鄒鐵開了車過來送勒小東。

離檢票還有段時間,兩人找了家休閑小站坐下來,叫了份點心飲品,邊吃邊聊天兒。

「唉,小東,你說李燕她也是,我和樂樂本來打算請你們倆到家里吃頓飯,往她家里打了幾次電話都說她還沒回來,今天你要走她也不說過來送送?還要不要做好朋友了,能不能一起玩耍了?」最後這句詞兒是鄒鐵跟新婚小妻子孫樂樂新學的,逮著機會就用用。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被他這話給逗樂了,勒小東拿起塊松糕放嘴里嚼著,眉眼盡是笑意,他長著雙鳳眼,稍微帶些笑容就特別明顯。鄒鐵嘖嘖稱奇,直調侃他道︰「哎呀,看著你笑呵呵的樣子真不容易啊,肯定是有好事兒了,對不對?怎麼樣,小東,就甭瞞著了,跟哥哥我說說吧?」

勒小東喝了口濃濃的熱飲,放下杯子道︰「她那是故意要躲著呢,不到時候根本不會回去,你打再多電話也沒有用。」

鄒鐵愣了下,隨即才反應過他這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是說前一個話題,也真是夠慢半拍兒的。「你怎麼知道李燕這是故意躲起來,難道說——她是在躲你?」不能怪他這麼想,實在是勒小東那臉上的表情太過可疑了。光看他笑的那副賊賊的樣子就知道這事兒肯定跟他有關。

勒小東笑容更深,低頭喝飲品,完全就是副默認的架勢。

鄒鐵怎麼說也是個過來人,腦袋里靈光一閃,指著他似乎猜到了些什麼,道︰「哦,我知道了,你們倆個有故事!也就是這幾天的事兒,讓我猜猜看哈——哎,對了,我結婚那天你們倆個都喝多了,回去是不是干了什麼好事兒啊?」

想那那天晚上的事,勒小東就忍不住陣陣甜蜜,嘴咧的弧度不自覺的加大。

鄒鐵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看,哪里會錯過這麼明顯的表情,當即眼楮一亮道︰「果然是!我就知道會是這樣,恭喜恭喜,小東,你總算是開竅了,我都替你擔心再不出手就晚了,可別忘了燕子可是長著翅膀的,稍不留神可就飛走了。這下好了,總算把這口肉給吃進嘴里頭了。」

勒小東心情不錯,難得對他大方主動的道︰「你還要吃什麼再點些,我請客。」

鄒鐵笑嘻嘻的道︰「嗯,這可挺好,正好給我們家樂樂叫份黑森林蛋糕,反正都是你消費。」

勒小東白了他一眼︰「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有多窮呢?先說好,東西不能白吃,我有件事情想問問你——」

「就知道你這家伙向來都不肯吃虧,吃你點兒東西還得回答問題。行行,你問吧,我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他這一說,勒小東反倒是猶豫了,張了張嘴頓了頓才吐出句︰「你說女孩子第一次是不是都會——」

「都會什麼,你怎麼不繼續說了?」

「算了,當我沒問。」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這是他和李燕兩個人之間的秘密,不想第三個人再知道。盡管他心中充滿了疑惑不解,可到底還是沒再說下去。

鄒鐵看他這樣子,再聯想到剛才那句半截話,也猜出個大體概,知道他不好意,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只是提了個見意給他︰「想要知道些女性的常識,你可以買些書回去看,那上頭會教你怎麼呵護她們。對于自己喜歡的女人,那就得疼著寵著,女人身體不比咱們這些糙老爺們,嬌貴著呢,往往不注意的時候就傷著了,有些常識性的問題你還是應該知道知道。」

知道他誤會了,勒小東俊臉紅了紅,道︰「行了,我知道了。」腦海里不自覺的浮現初當時的畫面,那天他和李燕發生了親密關系後,因為時間的關系,再加上沒有換洗衣服,她就又住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她走了以後,他收拾清洗床單的時候才發現一件事,那上面除了有些體液的痕跡外,並沒有發現有血跡。不都說女孩子第一次都會流血嗎,如果沒有那是不是就意味著她不是第一次?

這個念頭讓他很是覺得郁悶,可是明明那時候她很疼,一個勁兒的捶打他,讓他出去。實在讓他覺得有些想不通。在此之前,他從來沒有覺得沒有那方面經驗會是這麼煩惱的一件事情。班上那些男同學都在炫耀自已的戰果多麼輝煌,跟多少個女生睡過覺,他只覺得他們幼稚透頂,隨隨便便就跟別人發生關系,又不是自已真心喜歡的人,難道都不覺得惡心的慌嗎?

正是因為對他們不屑,所以背地里听到他們在交流這種事情他都會直接閃人,也就失去了了解一些知識的機會。不過,基礎性的常識他還是懂得一些,女孩子第一次那層膜會破流血,這個他還是知道的。

自己女朋友是不是處這件事,說完全不在意那是假的。可勒小東也知道,能以這種方式跟李燕糾纏再有了聯系,也只是他一廂情願,事情的結果並不像他認為的那樣兩人回復如初,李燕並不同意再當男女朋友,甚至還勸他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恐怕以此拴住她都有些困難,更何況去計較什麼處不處的事情了。

可不管怎麼地,這關系是貨真假實的發生了,她再想甩掉他也沒那麼容易,纏也得把她再纏到身邊來。

不過,也不能逼得太緊了。她既然想要躲著他,那就由著她,給她些空間和時間先適應有了心理準備。這也只是暫時的,等到再見面的時候可就不能再由著她了,就是逼也得把她逼妥協了。

此時此刻,李燕吃了晚飯已經早早的躺到了床上,接連這幾天她在大姨家也沒怎麼睡好,心里頭有事兒,吃睡都不香,時刻擔心著要是勒小東找上她們家可怎麼辦?這會兒總算是可以安下心睡個塌實覺了。

當然,她也知道,就憑勒小東那性格,這件事多半兒不能就此罷休。也不管了,反正他遠在l市,一時半會兒也見不著,能當駝鳥就先當著,什麼時候當不下去了再說。

兩人各懷心思,分隔兩地。

時值深秋,夜晚幽冷,寒意侵襲。

奔向l市的火車里,卻是一片暖意融融。內心火熱的人又怎麼能感受得到半份冷意,有的只是對未來的期許和盼望。這樣的信心滿滿,即便是初冬的來臨,仍擋不住他奔向心中渴望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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