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冠楚楚•教授大人,惹不起! 結局篇(27)——向南驕傲的美色誘/惑

作者 ︰ 鄰小鏡

向南累得滿頭大汗,加上天熱的緣故,她一個勁的用手給自己扇風。

景孟弦則好整以暇的睨著她,「原來你打扮一番也不是見不得人!」

向南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不爽道,「這麼大熱天,我可不想跟你斗嘴,你消停點,熱死人了!」

景孟弦看她一眼,又抬頭環顧一眼四周。

「等等……煦」

說完,便快步離開。

「干嘛去啊?」

向南不解,目光一路追隨著他的腳步而去た。

就見他進了機場的一家甜品店,很快,又折身走了出來。

「給——」

他遞了一支冰淇淋在向南面前。

向南一愣,不可思議的看著他,「我的?」

她指了指自己,沒有去接他手里的冰淇淋。

「不要?」

景孟弦可沒多少耐心。

「為什麼不要!!」

向南趕忙搶了過來,二話沒說,張嘴就在雪糕球上咬了一口。

絲絲涼意入了心頭,果然舒爽不少。

再看景孟弦,就見他正拆著手里一包新的紙巾,大概也是剛剛去甜品店里買的。

他遞了張紙巾給向南,斂眉道,「一個女人,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也不羞愧?」

「你不說話會更好!」

也不看看是因為誰的行李才這樣子的!

向南拿過他手里的紙巾,拭了拭額頭上的熱汗,到底還是同他道了謝。

「謝謝了……」

其實,這男人,嘴上雖然毒了點,不過,還算有心的吧。

向南心里有些些的竊喜。

景孟弦沒理會她的道謝,「你住哪,我讓李助理先送你回去。」

向南猛地抬頭看他,景孟弦也低頭看著她。

目光沉沉,半響,見向南沒說話,他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你不會恰好,住我家吧?」

「……」

向南扯唇一笑,咬了一口手里的冰淇淋,點點頭,「還真就這麼巧!」

景孟弦危險的眯緊了眸子,俯身,逼近向南,展開他的神分析,「花八年時間纏上我,緊跟著又不要名分的替我生了個孩子,現在又賴在我家里不走,尹向南,你……」

「你什麼你!!」

向南氣得一口就咬住了他朝自己指過來的手指。

「疼!!sh/it!疼——松口,松口!!」

「該死的,你這女人屬狗的?」

景孟弦另一只手去摳向南的利嘴,這才好不容易把自己的手從她的嘴里抽了出來。

結果,滿手指都是她的口水,還沾著冰淇淋,黏糊糊的,特別惡心。

「尹向南,你到底是不是個女人啊?!」

景孟弦又罵了一句,忙抽出紙巾,把自己的手擦了好幾遍這才作罷。

向南不理會他,轉身兀自往前走,路過垃圾桶的時候,順手就將自己手里的冰激凌扔進了垃圾桶中去,回身,看他,「我待會就從你家里搬出來,滿意了嗎?!」

景孟弦一見她把自己費心買的冰淇淋都給扔了,一下子也上了火,他冷冷的扯了扯唇角,「那你最好說到做到!」

說完,徑自邁開大長腿,與向南擦肩而過,出了機場去。

向南站在垃圾桶旁,面色微微泛白。

李然宇才一見景孟弦和向南,就感覺到了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

但他識趣的什麼話也沒說,招呼了他倆坐進了車後,他才坐回了副駕駛座。

一路上,向南無言,偏頭看窗外,神情有些復雜,亦不知她此刻在想些什麼。

景孟弦倒一直在听李然宇匯報工作,只是,英俊的面龐始終沉著,沒有任何一分多余的表情。

一到家,陽陽和秦蘭就歡喜的迎了出來。

「向南——」

「老爸!!」

小陽陽如一陣風一般的卷到了兩人之間,欣喜的拉著他們的手,「你們可終于回來了,想死我了!!」

景孟弦以陌生的目光看著自己腳邊的兒子,又有些無助的看一眼身旁的向南。

顯然,他確實不記得自己的兒子了。

向南的心,還是微微扯痛了一下。

蹲子,抱起腳邊上的陽陽,往里走,「別鬧爸爸,他累了,先讓他好好休息一下……」

向南沒把景孟弦失憶的事情告訴自己兒子,她不想他難過,失望。

景孟弦一眼就明白了過來。

心微微怔了一下……

目光又掃向旁邊的秦蘭,同樣不記得。

向南算是明白了,凡是同她有關系的人,他基本都忘光光了!

她想不明白事情怎麼會突然就變成這樣子了,心有失落,不太好受。

「我是秦姨,向南的母親。」

秦蘭笑著同景孟弦介紹著自己。

「秦姨,你好!」

景孟弦在長輩面前,永遠都是禮貌謙和的。

「來,趕緊進屋吧!坐了十多個小時的飛機,也夠累的!秦姨給你們倆煲了雞湯呢,快來試試味道。」

秦蘭張羅著兩個人進屋。

「謝謝。」

景孟弦禮貌的道謝。

提著行李,進了自己的別墅。

陳媽見景孟弦回來,開心得不得了。

讓向南和秦蘭驚詫的是,景孟弦也記得陳媽。

陳媽飛快的給兩個人端了雞湯到餐廳里,「來來,快喝兩口,這雞湯可是蘭姐花了好多心思炖的,可別浪費了人家的心意。」

于是,兩個人坐在餐桌前喝著雞湯。

家里似乎很熱鬧,但餐桌上的氣氛,卻有些不太對勁。

趁著陳媽出去了,向南這才開了口,「待會我就帶我媽走了,至于陽陽,先讓他在你這里住一段時間吧,我擔心我和我媽顧著找房子會照顧不到他,到時候就麻煩你和陳媽多費點心了,等穩定好了,我會過來接他的。」

景孟弦聞言,喝湯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抬眸,看著向南,視線定格在她的臉上,一瞬不瞬。

向南本想不予理會的,可是被他的視線盯得有些不舒服了,這才抬起了頭來,抿了抿唇想說什麼的,卻被景孟弦搶白了去。

「誰讓你搬出去住了?」

他的語氣,冰冰涼涼的,沒有任何起伏,听不出什麼多余的情緒來。

向南愣了一下,搖頭,「算了,住在一起,也不過只是吵來吵去而已……」

「你是想讓你兒子知道,他爸已經把他忘得一干二淨了嗎?」

景孟弦的聲音,依舊冰冰涼。

向南知道他話里的意思,想到陽陽那張失落的面孔,她確實有些于心不忍。

見向南不說話了,景孟弦就當向南是答應了,兀自起身,出了餐廳去。

緊繃的嘴角,忍不住揚起了一絲絲些微的弧度。

同居的第一夜,似乎一切安好。

向南陪陽陽睡,秦蘭和陳媽分睡一樓的客房,景孟弦依舊住他的主臥。

……………………

這日——

清晨,七點時分,向南起床吃早餐。

母親和陽陽還睡著,陳媽已經把早餐端上了桌子。

向南環顧一眼四周,不見景孟弦的身影。

陳媽顯然是一眼就看出了向南的心思,忙解釋道,「先生說最近公司里的事情落下了不少,就先走了。」

「哦……」

向南點點頭,在桌前坐了下來,「那他吃過了嗎?」

「嗯,匆匆吃了一點點。」

「好。」

向南笑笑,不再說什麼,低頭吃早餐,而後收拾了一下,自己坐公交上班去了。

都說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八卦。

向南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和景孟弦的事情是怎樣就傳到了公司的女職員耳中。

才一坐定,小八一就朝她靠了過來,「向南姐,可好久不見了!!」

小八激動喜悅的心情,溢于言表,緊跟著飛快的發揮她的八卦精神,「听說景總失憶了?」

向南抬頭看她,有些錯愕,眯起了眼眸,「這麼私密的話題,你們怎麼知道的?」

「我們可還听說,之前那個愛得你死去活來的景總,現在已經徹底把你給忘了……」

歐陽琴也不知什麼時候端著細腰朝向南走了過來。

向南驚訝的眨眨眼,看一眼跟前的兩個女人,好笑的搖搖頭,嘖聲道,「你說你們倆怎麼不去請報社工作啊?坐在這間辦公室里可實在是太屈才了!」

「這可跟咱倆沒關系!」

歐陽琴朝向南微微俯了身下來,一手撐著細腰,一手搭在向南身後的椅背上,眨眨眉眼,「全公司上上下下的人可都听說了,咱倆不過只是來驗證一下事實真相的!不過看今兒咱們景總獨自一個人來公司,大家就都已經猜出個所以然來了!」

向南頭痛不已,「行了行了,你們倆就別再往我傷口上撒鹽了,趕緊工作去!再八卦,小心我去總監那打你們倆的小報告!」

小八笑笑,拍了拍向南的肩膀,「看你狀態還這麼佳,想必跟景總的問題還不大!沒關系,咱們挺你!走咯,忙去了!!」

問題還不大?

向南重重的咬了咬手里的筆頭,自己跟那男人的梁子可結大了!!

正當這時,總監大人秦微茹踩著黑色的高跟鞋,拿著一份文件朝向南這頭走了過來。

將文件沒好氣的扔在向南的桌上,「拿去讓總裁過目簽字。」

交代完畢,又掃一眼還圍在向南身邊的小八和歐陽琴,瞪了她們一眼,「怎麼?嫌手里的工作太輕松了?還不去工作?!」

「是!」

小八和歐陽琴趕忙遁了。

心里卻在暗暗月復誹著這個老妖婆。

向南看著秦微茹離開的背影,梗了梗脖子,這才拿起手里的文件看了一眼。

最新的庭院設計方案,大概是她去美國這段時間所提出來的,反正她沒來得及參與,不過就不明白為何非得讓她去簽字。

其實是秦微茹對于自己手頭上的這份方案自信不夠,所以希望借用向南,能讓苛刻的景大總裁看幾分薄面而通過方案。

總歸說來就是抱著幾分僥幸心理。

向南抱著文件,往景孟弦的辦公室走去。

「咚咚咚——」

禮貌的敲了三聲門,里面響起景孟弦熟悉的應答聲。

「進來!」

聲音低沉,渾厚,饒富磁性。

向南推門而入。

「景總。」

她順手帶上/門,站在門口喊了一聲。

轉身才發現,辦公室里還站著第三個人。

是一個女人……

同樣是公司職員。

簡單的白色襯衫,搭著一條及膝的黑色包身短裙,腳踩一雙黑色的尖細高跟鞋。

清一色的工作裝,本沒什麼出挑的地方,卻偏偏,穿在她身上,盡是說不出的性/感韻味……

為什麼呢?

向南危險的眯緊了眸子,警惕的睨著她。

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向南這才恍然大悟……

她在同景孟弦說話的時候,手總會時不時的勾一勾耳邊落下來的長發。

心理學家說過,如果女人在一個男人面前經常出現類似動作,這代表的一種性的暗示!

另外,她白色襯衫的領口有意無意的解開到了第三顆,里面卻搭著一件黑色的胸衣,黑色胸衣透過白色襯衫,這種若隱若現的裝扮,無疑是最性/感不過的。

而她在同景孟弦匯報工作的時候,腰身會有意無意的往前傾,讓自己胸前那兩團豐盈以及那道深深的溝壑,毫無保留的展現在景孟弦面前。

這分明就是……最典型的,性勾/引!!

想來是公司所有的女人得知景大總裁失了記憶後,都開始費勁腦子的想要博得他大人的歡心吧!

這到也是,此時不上,更待何時?

雖然坐在大班椅上的景大總裁,始終沒有做出任何的回應,但向南心里還是憋足了一口氣。

明目張膽的勾/引她的男人?

以為自己的胸有幾倆重就不得了了?她沒有?

向南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扯開挽著自己長發的頭繩,發絲一甩,金色的卷發隨著她輕微的力道,慵懶的散開來,灑落在肩頭,性/感妖嬈的氣質瞬間顯現。

轉個身,背對著桌前正專注著熱論工作的兩個人,隨手理了理發絲,想了想,又不服輸的解開了胸前兩粒紐扣……

豐/胸驕傲的往前挺了挺,做出個性/感的姿勢。

但向南覺得還不夠,干脆一狠心,又將腰上的包身短裙往上提了提,拉至翹臀以下的三寸之處,方才滿意的掀了掀唇。

轉身回來,將長發驕傲如女神般的往肩後一甩,挺起豐胸,收起本就平坦的小月復,踏著自信的步伐,就往桌前的倆人走了去。

向南自以為自己剛剛的行為,神不知鬼不覺。

卻不知,景孟弦在同身旁的女職員討論工作的時候,即使很專注,卻還是不小心用余光瞄到了門口向南的一舉一動。

看著她那些張狂而又好笑的小動作,他剛剛還緊繃的嘴角卻不自覺的松懈了些分。

心情,似乎也跟著大好。

景孟弦身旁的女職員一見景大總裁露出了淺淺的笑意,登時笑靨如花,誤以為他真中了自己的美人計。

向南自信昂揚的朝他們走了過來。

分毫不肯服輸的站在那女人身旁,學著她的模樣,性/感的貓著腰身,嬌軀微微往前傾著,翹臀撅起,視線落在女人手里的文件上,假裝在關心著他們討論的主題。

嘴角,微微一抹笑。

自信、高傲,且挑釁意味,很濃!

景孟弦與旁邊的女職員同時抬頭看她。

向南將嘴角的笑意,展得更開,問倆個人,「聊什麼呢?這麼火熱。」

說著,腰身又往下壓了壓,干脆單臂撐在景孟弦的桌前,將自己襯衫下性/感的溝壑若隱若現的展現在他眼前。

反正他見得次數也不少了,不差這一回!

總比讓他看別的女人的來得強吧!!

那女職員顯然沒料到向南會突然來插上這麼一腳。

而且這裝扮,這行為……

比她更風/***!!

「我跟總裁在聊工作上的事情呢!」

「是吧?」

向南依舊微笑,然那笑卻如利刃般的,直戳在旁邊的女人身上,末了,又轉頭看向景孟弦。

景孟弦迎上向南挑釁的目光。

嘴角扯動了一下,明明想笑,卻到底還是壓抑住了。

視線掃一眼向南那性/感的乳/溝,眸仁微微緊了緊,低低咳嗽一聲,故作鎮定的沉聲道,「你先到一旁等著。」

景孟弦指了指對面的沙發椅。

如果她一直這麼招搖的在他的眼皮底下晃來晃去的話,他擔心自己會根本沒辦法潛心處理工作上的事兒。

嗯,雖然這女人不是她的菜,不過……

對她的好感度,比起身邊這位女員工來說,對她尹向南的,確實好太多!

果然,人跟人是需要比較才能看出好歹來的。

景大總裁已經下達了命令,向南似乎一直這麼站著,倒也不是個事兒。

他們到底是在工作,自己這般影響著,也確實不太好。

思及此,雖然不樂意,卻還是乖乖轉身坐回了沙發上去。

走前,還不忘犀利的瞪了一眼身邊不懷好意的女人,以示警告!

向南雙臂環胸,如女王般疊著修長的雙腿,驕傲的坐在沙發上。

目光一直鎖定對面的兩個人,不偏不倚。

她決不允許,那個女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對景孟弦有任何逾矩的行為。

女職員似乎被向南這極具壓迫感的視線盯得有些毛骨悚然了,剛剛那股狐媚勁兒明顯收斂了不少。

大約一刻鐘後,倆人的交談終于結束。

景孟弦合好文件,遞給一旁衣著暴露的女職員。

淡淡的掃了她一眼,而後別開了視線去,漠然道,「公司內衣衫不整,嚴重影響公司形象,按公司規定,扣除當月10%的基本工資,如有下次,主動請辭!出去吧!」

女職員的臉色一變,「總裁……」

「出去!」

景孟弦厲聲重復了一遍。

顯然,已經沒有了任何回旋的余地。

那女職員只得悻悻的轉身出門。

向南見狀,愣了數秒。

忽而想起著裝同樣暴露的自己……

瞟一眼對面的男人,恰好,他也正看著自己。

而且是以一種,促狹且揶揄的眼神,睨著她的。

向南臉蛋兒一燙,不自在的站起了身來,踩著尖細的小高跟鞋走近他,邊走,邊故作不經意般的,隨手將裙子往下扯了扯,完了,又自然而然的將胸口的紐扣一一扣上,嘴角依舊是那抹淡淡的微笑,將文件遞到景孟弦跟前來,「景總,請過目。」

景孟弦的目光毫不避諱的落定在向南高挺的雪峰之上,嘴角上揚,憋不住的低笑出聲來。

向南被他一笑,本就滾燙的臉頰瞬間紅得更厲害了。

頓時才覺剛剛自己的行為,有些丟了人。

「喂——」

向南沒好氣的瞪他一眼,將手里的文件再遞過去些,「你快點看啦,我手頭上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呢!」

向南催他。

景孟弦接過她手里的文件,睇了她一眼,故意板起臉道,「這就是你跟上司說話時應有的態度?」

向南抿了抿唇,不發一語。

「你不會以為因為你跟我住同一屋檐下,我就不會開除你吧?」

向南皮笑肉不笑,反問他道,「你覺得你像是那麼好相處的人嗎?」

景孟弦也扯唇森森一笑,挑挑劍眉,「那你說,我該怎麼處置你好呢?」

向南鄙夷的覷著他,「景總,你不至于這麼小氣吧?」

不就沖了他兩句嗎?至于這麼小題大做?

「小題大做?」

景孟弦將文件扔桌上,起了身來,朝向南走近。

「衣著暴露,公然在領導面前解衣扣,提裙子!佔用工作時間引/誘上司,尹小姐,你覺得以上三種行為都屬于小題?那能不能煩請你告訴我一下,什麼樣的行為才能算得上大題呢?」

景孟弦話音落下,腳步恰好定格在離向南半寸之遠的地方。

他低頭,似笑非笑的睥睨著她。

劍眉一挑,「嗯?」

拉長的語調,微微上揚,還透誘/人的邪氣。

向南的呼吸,頓時緊了緊,感覺到他鼻息間拂出的熱氣,心跳竟不自覺有些加速。

向南腳下的步子,往後退了退,雙手抵在他的胸前,與他保持著適當的距離。

貝齒咬了咬下唇,抬起頭來,不甘示弱道,「那你想怎麼樣?」

向南其實還是挺心虛的,尤其是想到剛剛自己那些神經質行為……

簡直……丟死人了!!

可,她還不是為了捍衛自己的男人不被別的女人搶走嗎!

「哦?所以你是承認了?」

景孟弦抓過向南抵在自己胸前的雙手,似笑非笑,驀地,一把將她扯進了懷里,還不等向南回神過來,就被他大力的壓在了辦公桌上。

「你……干什麼?」

向南單腳落地,另一只腳防備的抬起來,瞪著景孟弦。

臀部上的短裙也不經意的被她稍稍帶起來了些分,向南掙扎,「你別亂來啊?」

景孟弦好笑的覷著她,「對你亂來?」

四個字,滿滿都是諷意,氣得向南直咬牙。

「你不想對我亂來,你壓著我做什麼?」

向南毫不示弱的回擊他。

景孟弦挑挑眉,「我以為你喜歡被我這麼壓著才是!」

他不要臉的說著,一張英俊的面龐朝向南寸寸逼近了過去,在兩個人的呼吸僅差0.5厘米距離的地方,他忽而停了下來。

美輪美奐的微微一笑,「把扣子解開,不就為了等這一刻嗎?你覺得我該怎麼處置你呢?」

看著景孟弦那張俊美絕倫的面龐,這時候,被男/***/惑的向南其實多想不爭氣的喊一句悉听尊便啊……

但,事實是,她是一個有骨氣的女人!

「你想怎樣?」

向南梗著脖子問他。

就感覺景孟弦那只惡劣的大手,竟已經順著她的大腿外緣,往臀線處模了過來……

「喂……」

向南掙扎,面色緋紅。

卻忽而,腰肢被他那只有力的手臂猛地一壓,而後,他的虎口正正的掐住了向南的小細腰。

就听得他無恥的評價道,「腰細臀緊,耐操!」

「……」

向南呼吸一緊,臉頰發燙。

「但是,本少爺還不至于饑不擇食到這種地步!!」

他又補了一句。

「今天的事情,下不為例!!」

他說完,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了向南的翹/臀上,以作懲罰。

緊跟著,飛快的松手放開了向南來。

他一邊從容的整理著身上壓皺的白色襯衫,一邊饒有興味的打量著向南急變的臉色。

逗她,似乎成了他每天的消遣活動。

見向南憤憤的拿眼瞪他時,他坦然的別開眼去,在桌前坐了下來。

干淨的手指敲了敲桌面,忽而道,「晚上八點,有個飯局,你稍微準備一下。」

「什麼飯局?」

向南表示不解。

「ice,對我們公司項目有意向的風投公司,投資五個億,案子多大不需要我再說明了!這個案子你是主設計師,所以由你出面介紹,最好不過!公司公關會過去五個人,你隨他們一起。」

景孟弦利落的說完,看向向南,見她不語,轉而問她,「還有什麼事嗎?」

「就我和公關部的過去?」

「公關部的李經理會負責大局。」

「所以你和李助理都不會出面?」

向南第一次遇到這麼大案子,他不在,心里還確實有些沒底。

「看吧,我有另外的飯局,如果時間上來得及的話,可能會過去露個面。」

「哦……」

向南擼擼嘴,有些唏噓。

這案子這麼大,交給她……

萬一砸了怎麼辦?她豈不是成公司的罪人了?

這可真不是一件美差!

「沒什麼事就先出去吧!」

景孟弦下逐客令。

「我的文件……」

向南指了指桌上還未翻閱的文件。

「過會再來取。」

「哦。」

向南點點頭,「那我先出去了。」

「嗯。」

向南退出了景孟弦的辦公室,一回設計部,就趕忙開始搜集晚上要用的資料,而後又聯系了公關部的經理,把晚上的具體流程對應了一下,提起的心才稍稍松懈了幾分。

五億……

顯然,今天這仗只許成功不許失敗了!

不過,看景孟弦那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案子的進程談得應該也差不多了,只需要她去做一次題案匯報了吧!

如果到了她這一步還被她搞砸了的話,那自己可當真承擔不起了。

看似簡單,實則壓力更大了!

向南舒了口氣,看來她得加油才行了!!

——————————————最新章節見《》————————————

八點時分——

向南一干人等,早已如約候在了桑格羅夫莊園酒店的七星級飯廳里。

「待會你們都長點眼力勁兒,這可不是小案子,把ice的胡總陪好了,合同簽下來,少不了大家的好處。」

李經理還在不放心的叮囑著。

向南拿著資料,深呼吸了幾口氣,試圖讓自己別太緊張。

說實話,她對于自己的專業水準一向很有信心,但那也僅限于她的專業,陪公關來談合同,她可真真是頭一遭,而且一上陣就是這麼大個案子,她要不緊張,那一定是假的。

「向南,你別太緊張了,陪酒這些事你就不用上了,你只需要把你的設計方案用最好的表述方式同胡總說清楚,讓他听完馬上就有想砸錢的沖動,那可是最好了!」

李經理大概是看出了向南的緊張,忙安撫她的情緒,卻還不忘適當的叮囑她該做的工作。

向南笑笑,點頭保證,「我一定竭盡全力。」

很快,傳言中的ice巨頭胡總領著五名西裝筆挺的職員,一同出現在了包廂里。

眼前這位富豪大款也同大多數的大亨一樣,大月復便便的,滿身肥膘,笑起來時,整張臉因為肥肉太多的緣故,擠巴到了一起,像褶子似得,有些難看。

一見他們進來,包房里所有的人連忙起身相迎,熱情的一一與他們握手交談,簡短的做自我介紹。

「您好,胡總,我叫尹向南,是此次方案的主設計師。」

向南不卑不亢的同胡總介紹著自己。

「你就是ssn那位年輕有為的設計大師向南小姐啊,久違久違,百聞可真不如一見啊!!不錯,很不錯……」

胡總贊許的說著,雙手抓著向南的手,握了好一會兒,「向南小姐可真是內外兼修啊!」

向南見他遲遲不松手,倒顯得有些尷尬起來,稍微掙扎了一下,笑道,「胡總抬舉了。」

忙從他的手里,把自己的手抽了回來,這才長松了口氣。

都說公司里的公關小姐最不好當,平日里陪著那些上司領導們喝喝酒也就罷了,遇到人家大老板喜歡的,還得時常被揩揩油,佔了便宜完了還得陪著樂呵。

這人啊,在社會上混著,要賺幾個錢,著實不容易。

干哪行,都有哪行吃不盡的苦頭了。

一干人等盤桌而坐。

「向南啊,你坐這來!」

胡總拍了拍自己身邊的座椅,熱情的招呼著向南。

李經理一看苗頭不對,自己趕忙就堆著笑在胡總旁邊坐了下去,握住胡總的手,笑著道,「胡總啊,向南不會喝酒,就不陪您坐了。」

「怎麼就喝不了酒了?沒關系,不用喝太多,意思意思就行!來來,坐過來……」

胡總依舊沒有要作罷的意思。

「胡總啊,這事兒可真得求您多擔待擔待了,您不知道,來之前咱們總裁可親自對咱千叮囑萬囑咐了,在飯局上可千萬不能讓向南喝丁點酒,說是她身體不好,絕對滴酒不能沾,要敢讓她喝了酒,回去就必須得拿我是問,所以啊,胡總您看您給咱一個薄面行不行?讓小的陪您喝幾杯?她就免了吧!」

李經理一直同姓胡的賠著笑,一邊親自給他斟著酒。

向南听聞李經理的一番話,倒有些怔鄂。

心里萬分感謝李經理給自己的解圍,也驚訝于他嘴里提到了景總的囑咐。

那個男人,真的有同他囑咐過嗎?

向南的心里掀起陣陣漣漪……

有些相信,又有些懷疑,但不管怎樣,內心的潮水總歸是不平靜的。

當然,心情也似乎沒剛剛那麼郁悶了。

胡總一听李經理這麼說話,自然也明白了向南是何許人也。

ssn景孟弦的女人,他自然動不得,也就不再難為向南,同其他人盡興的拼起了酒來。

向南在他對面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男人向來是酒桌上談事兒,一旦把酒喝盡興了,什麼事兒都能輕而易舉的拍板定案了。

所以,李經理采取的政策是,先喝酒,再談合同。

結果,幾杯酒下肚,姓胡就明顯有幾分醉意了,顛三倒四的,都快分不清誰是誰了。

李經理見狀,趕忙讓向南上去匯報設計方案。

抓準了時機聊案子,再賠幾個笑臉,這合同基本就能敲定了。

更何況,這姓胡的對于投資ssn的項目,本來意向就挺足的。

「胡總,這是我們公司的主要設計方案,還煩請您過目一下。」

向南站起身來,將手中的資料遞給對面ice的人,每人一份。

胡總接了過去,也沒看,就听向南一個人在那解說,至于听沒听進去,倒真的不清楚。

只知道他在那一個勁兒的點頭,時不時的還會跟周邊的李經理醉意燻燻的贊道,「向南小姐可真是個才貌雙全啊……」

那雙色迷迷的眼楮,帶著醉意,毫不掩飾的在向南身上上下打量著,那赤/果的眼神,簡直就是一種明目張膽的猥褻。

這讓向南心里多少有些不適。

「胡總,我的匯報已經結束了,您看您還有什麼疑問嗎?」

向南盡可能的讓自己鎮定些,嘴角始終是那抹商業化的微笑,問姓胡的。

姓胡的起了身來,邁著踉蹌的醉步往向南那邊靠了過去。

「向南啊,胡總就喜歡听你說話!!那聲音可是軟到我心坎里去了!來來,陪胡總喝兩杯……」

這姓胡的著實是醉了,以至于李經理之前才提醒過他的話,這會早已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都說飽暖思婬/欲,在他身上可真正驗證得滿滿的。

而這會,正趕往另一個飯局的景孟弦,還坐在車上隨手翻閱著ice的公司履歷。

「李助理,你覺得ice如何?」

景孟弦將履歷表擱置一旁,隨口問副駕駛座上的李然宇。

李然宇想了想,才如實道,「論ice的資歷而言,公司根基一般,不過近五年來成績甚優,ice的胡有成也算商業界難得的人才吧!只是為人了些……」

李然宇說到最後這句話,忍不住笑了起來。

「……」

景孟弦視線掃一眼李然宇,似不經意般的咀嚼著這兩個字。

眸色,驀地沉了沉。

「對于咱們而言,也不是什麼壞事兒!至少知道他的軟肋在哪里,掐準了就好下手!這不,今兒李經理選的人可全是咱們公關部最美的幾個職員過去的!我看把案子拿下來一準沒什麼問題了。」

景孟弦淡淡的點了點頭。

目光投注在車窗外,劍眉斂著,神情復雜,似乎在思忖著什麼。

忽而,沒頭沒腦的問了李然宇一句,「你覺得尹向南長得怎麼樣?」

「啊?」

李然宇顯然沒料到景大總裁會突然問自己這麼一個問題,半刻有些愣神不回來。

「這……」

這問題也太難回答了吧?

要說好看,他景大總裁覺得自己對他的未婚妻有臆想怎麼辦?

要說不好看,他景大總裁分分鐘動怒,自己又該怎麼辦?

李然宇還真有些為難了。

「說實話!」

景孟弦的手指在膝蓋上沒有節奏的敲擊著,目光深沉,掃了一眼李然宇,涼森森的道,「不說實話,扣工資。」

「……」

「向南屬于嬌小清秀型的,論長相而言,她屬于中等偏上的,但是論氣質而言,她絕對可稱上上層的,怎麼說呢,就是她身上有一種能夠吸引男人的獨特氣質,簡而言之就是……大部分男人都喜歡她那種類型的吧!」

李然宇說了實話。

「大部分男人都喜歡她那種類型?」

景孟弦的表情,就像是听到了個世紀笑話似的,嗤笑出聲來,「這世上大部分的男人眼光就這樣?」

「……」

李然宇默。

這讓他如何接話?

「那ice的胡有成呢?」

忽而,景孟弦又問了一句。

「什麼?」

李然宇還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維。

「那你覺得尹向南會不會是胡有成喜歡的類型?」

景孟弦耐著心思又問了一遍。

「……」

李然宇震驚的看著自己的老板,半響,才試探性的問了一句,「景總,你……不會是想把向南送給胡有天吧?」

「……」

這次,換景孟弦默了。

見景孟弦一張俊臉越來越難看,他才頓時恍然大悟,一拍自己的腦門,「天啊!瞧我這個豬腦子!!」

他罵了一句,才意識到他們家的景**oss根本就是放心不下前線上的小嬌妻。

萬一被胡有天那個老色鬼佔了便宜怎麼辦?

嘖嘖!嘴上說她尹向南這里不好,那里瞧不上的,心眼里卻還依舊疼得不得了!

這男人的心思,可還真難猜!

「景總,我說句大實話啊,我跟胡有天也沒少在酒桌上見過幾次面,他那人酒量很小,幾杯下肚就醉,酒品吧……差到了極點,見著姑娘就抱,也不管人是誰家的!」

「他敢!!」

景孟弦那張英俊的面龐瞬間陰沉了下來。

李然宇不敢再說話了。

景孟弦劍眉深斂,煩躁的表情掩在深眸里,顯而易見。

他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時間已經指向八點半。

眸色微微沉了沉,思忖了數秒,突然沖司機道,「老陳,變道去桑格羅夫酒店。」

李然宇對于景**oss這個決定表示驚詫,卻又覺得情理之中。

但他還是小心翼翼的提醒了一句,「景總,我們現在趕過去的這個案子……如果談成了,那也是十個億的大案子,你看……」

景孟弦不耐煩的皺了皺眉,「李助理,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嗦了?」

李然宇默了。

景孟弦頭偏向窗外,縴白的手指依舊沒有節奏的在膝蓋上輕輕敲擊著。

敲擊的頻率有些快,彰顯著他此刻心里不平的情緒。

劍眉深斂著,透著些許燥熱的煩悶。

他也想不明白,自己不是那麼不待見她尹向南嗎?

怎麼在委派她出任務的時候,卻又還是會囑咐李經理對她的特別關照呢?

如今,明明手上還有個更大的案子,卻因為他胡有天是個之徒,自己竟然就扔下那麼大個案子不管,而過去陪他們吃飯?

景孟弦想到這里,似乎更煩了。

敲著膝蓋的手指,節奏越來越快,抬手看一眼時間,催促司機,「老陳,快點。」

「是!」

很快,車在桑格羅夫莊園酒店停了下來。

一干人等,入了酒店大廳,被酒店的侍應生帶領著往餐廳而去。

包廂房門才一拉開,就見胡有天正抓著向南的手,死活不松,「向南,這杯酒無論如何你都得陪胡總喝完它。」

「胡總,您別這樣……」

向南尷尬得不知如何是好,小手兒努力的想要從他的大手里掙扎出來。

自己剛剛已經陪他喝過三口白酒了,要再把這整杯白酒喝下去,她真的會醉的。

「只要你把這杯酒給干了,這合同胡總我立馬簽字!決不食言!!」

胡有成一手攬住向南的肩膀,一邊拍著自己的胸膛,同向南保證著。

濃郁的酒精味道沖入向南的鼻息間來,讓她忍不住微微皺了皺眉。

一听他說喝干就能簽字,再想到這到底是景孟弦五個億的大案子,自己是不是要一咬牙干脆把這口酒喝下去呢?

想來這里還有數名同事,更何況,李經理又被景孟弦特意叮囑過,所以哪怕自己醉了,應當也吃不了什麼虧吧?

一杯酒能換一個五個億的合同,怎麼算都怎麼值得了吧?

正當向南糾結著要不要喝這杯酒的時候,忽而,身後響起一道森冷的聲音。

冰涼,沒有溫度。

「沒打擾各位喝酒的雅興吧?」

是景孟弦。

向南驚詫的回頭。

就見他一席筆挺的深色西裝,站在包房的正門口,她身後不遠的地方。

漆黑的幽眸如鷹隼般,危險的半眯著,冷冷的睥睨著對面舉著酒杯的她……

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令人膽寒的森冷之氣。

霎時,讓向南有些喘不過氣來。

胡有天見到景孟弦似乎也愣了一下,握著向南的大手,連忙從她的小手上抽離開來。

那張油肥的臉上,頓時堆滿著笑,朝景孟弦迎了過去,「景總!你可來晚了,得自罰三杯才行啊……」

他說著,伸出手來,要同景孟弦握手。

景孟弦低頭,冷冷的盯了一眼他那只伸出來的肥手,冰涼的掀了掀嘴角,卻徑自繞過他,朝向南這邊走了過來。

沒有同胡有天握手,甚至于,連正色看他一眼都沒有。

李然宇也連忙跟上景孟弦的步子。

全包廂里的人,都愣了一下。

向南也實在不解景孟弦這目中無人的態度到底為哪般。

不由,蹙緊了眉頭。

胡有天更是沒料到他景孟弦居然會這麼給自己一個下馬威,堆著笑的臉,頓時沉了一下。

包廂里的氛圍瞬間急變,景孟弦卻分毫沒有理會,走到向南身旁。

彎身,從桌上的紙巾盒里抽出幾張濕紙巾出來。

面色難看,但動作卻依舊優雅、尊貴。

不等所有人看明白怎麼回事兒,就見他忽而執起了向南那只剛剛被胡有天握過的手,擱在自己手心里,然後,旁若無人的替她擦拭起來。

「……」

包廂里所有的人,抽了口氣……

唏噓不已!!

包括景孟弦身後的李然宇。

而向南,更是……

望著眼前正低著頭,專注于替她擦著手的景孟弦,向南還有些回不過神來,連呼吸都不由得緊了緊。

這畫面,有種熟悉的感覺。

記得四年前自己同一男人相親,被握了手,他似乎也是這樣,執著于替她用紙巾把手擦干淨。

可眼下,不是那麼簡單的飯局……

這可關系到五個億的大案子!

再看一下,胡有天那張不明所以的臉……

「景總……」

向南縮了一下自己的手,提醒他。

心里卻一片說不出來的暖意。

「別動!!」

景孟弦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他抬頭,瞪了一眼向南,「什麼髒東西都可以踫你?」

「……」

向南咬唇,郁悶。

但心里,卻丁點的火氣都沒有。

只是,胡有天就不一樣了,「景總,你說這話什麼意思呢?」

他拉長著臉,質問著景孟弦,「這合同,還談不談了?這麼沒有誠意,那我看根本就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

景孟弦冷涼的掀了掀嘴角,根本沒有理會身邊叫囂的胡有成,將向南的手來來回回擦拭了五遍後,方才作罷。

「景孟弦……」

向南都替他急出了一身冷汗來。

景孟弦將手里的濕紙巾扔在桌上,末了,偏頭同李然宇道,「李助理,安排司機送這幾位公關部的同事回家!」

李然宇點頭,「是。」

「景總?」李經理不明所以。

景孟弦也沒回應,更沒正色看一眼面色慘白的胡有成,拉著向南的手就往外走。

胡有成一看就怒了,「你們這什麼意思?叫我來簽合同就這樣的?虧我還有如此有意向跟你們合作!!」

李然宇負責善後,他雙手推在胡有成的胸前,步子往後退,抗拒著他的靠近,「抱歉,胡總,我們ssn現在已經沒有要跟您合作的意向了!」

李然宇的舉止,很明顯的說明了景**oss的這個決定,已經沒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胡有成臉色一變,「你們這是在開玩笑嗎?」

胡有成本還以為自己是風投公司,他們自然會和善對待自己的,結果,沒料到居然是這樣的結局。

但胡有成又極為不甘心,因為這個案子在他看來是穩賺不賠的,可現在ssn突然就改變了主意……

「抱歉,我們景總的態度,非常認真!」

李然宇笑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框,轉身,領著手下這幫公關部的人出了酒店來。

向南被景孟弦帶上了車。

他英俊的面龐一直沉著,面色冰寒,很是難看。

向南遲疑了一下,最後到底還是出聲問他,「你怎麼突然過來了?還有,這個案子突然搞成這樣……」

向南有些郁悶,抓了抓頭,「你不過來說不定合同就簽了。」

景孟弦雙眸閃過一抹銳利,直接冰冷的刺入向南的眼楮里,「你的意思是,我來得不該?是打擾了你喝酒的雅興,還是打擾了你跟胡有成的恩愛?」

「恩愛??」

向南慍怒的瞪著他,「如果不是為了給你簽下這該死的五個億的合同,我至于陪人家喝酒,讓人家抓著手還不敢哼聲嗎?景孟弦,你到底有沒有良心了?」

景孟弦削薄的唇瓣,崩得緊緊地,狠狠地睇著她,不語。

他景孟弦沒良心?

難道他扔下整整十個億的大案子過來,就為了把這五個億的合同也一起搞砸嗎?

除非他真真兒閑得蛋/疼了!!

向南等著景孟弦說話,可遲遲不見他答話,只是瞪著自己看,她這才又慌忙補了一句,試圖緩和一下這劍拔弩張的氣氛。

「我沒有怪你來得不該的意思。」

她解釋,「我只是覺得五個億的合同,就這麼廢了,多少有些可惜!我這酒也等于白喝了……」

向南有些挫敗的垂下了肩頭,低聲道,「我覺得好像是我把這案子搞砸了!」

她抬眼看了看對面的景孟弦,攤攤手,有些愧疚,「抱歉!還有,謝謝……」

抱歉這個案子的失敗。

謝謝他及時出現,救自己出窘迫的境地。

景孟弦顯然沒料到向南會突然就跟自己道歉又道謝,一下子還沒緩回情緒來。

眸色眯了眯,半響,才幽幽的吐詞道,「你以為你耽誤的只是一個五個億的合同嗎?」

「難道還不止?」

向南背脊發涼。

景孟弦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時間。

恰好,李然宇打開車門,坐進了副駕駛座,「景總,公關部的員工已經安排送回家了。」

「嗯……」

景孟弦沉吟了一聲,末了,又吩咐道,「你打個電/話同那邊解釋一下我們遲到的原因,就說馬上到了。」

「是!」

向南眨眼,不解的看著旁邊的景孟弦。

景孟弦沒理會她,只偏頭看穿外的夜景,面色明顯較于剛剛緩和了些分。

向南就听得李然宇在電/話里同那頭的人解釋,「實在抱歉,林秘書,麻煩你跟洪總解釋一下,就說我們這邊有些塞車,不好意思……對對對,謝謝……」

向南這才忽而響起,景孟弦說過自己晚上還有個重要飯局來的。

五個億的合同都不親自出席,所以可想而知,這個案子一定比剛剛他們談的那個更是重要許多了。

可是,他卻因為趕來這個飯局,而把時間給耽誤了……

向南扯了扯他的襯衫衣袖。

景孟弦斂了斂眉,視線從窗外抽了回來,落在她的臉上,沉目看她。

「你為什麼會突然過來啊?」

向南眼波流轉,大膽的假設,「難道你是專程來幫我的?因為你知道胡有成是個之徒?」

這個問題,景孟弦自己也想知道。

他到底為什麼要突然扔下那麼重要的一個案子,趕過去幫她。

更何況,他根本都不確定胡有成會不會為難她!

就為了這區區的‘可能’,他居然會大方到不惜違背商業上最重要的守時約定。

景孟弦冷哼一聲,「恰好路過。」

而後,別開了臉去。

向南知道他在撒謊。

眼神飄忽,強裝鎮定,卻又不敢看她,所有的言行舉止,都是說謊的表現!

但向南沒戳穿他,心里依舊甜滋滋的,一個人悶著嘴在那笑著。

景孟弦听到了她輕輕的笑聲,偏頭睨了她一眼,忽而有些恍惚……

那笑,明明不是最美的,卻仿佛融進了他的心里去,從心尖上幻化出一朵絢爛的花兒出來,迷離了他的眼,他的心……

景孟弦眯緊了眼眸,「你剛剛也是這麼對著胡有成笑的嗎?」

一想到她可能也這麼對著那個老這麼笑著,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似得,居然會特別不是滋味。

「收起你的笑來!!」

他霸道的簡直有些狂妄。

「待會你在飯局上敢對任何一個男人這麼笑,試試看!!」

「……」

「喂!!景孟弦,人家笑一笑也礙著你事兒了?」

向南就郁悶了,這男人也未免太狂拽霸炫酷了吧?

「笑起來不礙事兒,但笑起來讓人想月兌褲子,就礙事了!!」

「……」

如此無恥下流的話,景孟弦居然可以說得臉不紅心不跳。

而向南……

簡直就差一口氣被他慪到吐血了!!

前面的李然宇更是沒忍住‘噗’的一聲笑出了聲來。

听得李然宇的笑聲,向南憋紅的臉頰越發滾燙起來,她羞惱的一拳砸在景孟弦的手臂上,「這明明就是你自己的問題,你居然……還能這麼無恥的說出來……」

向南最後一句話是壓低著聲音說的。

她到底有些不好意思被景孟弦以外的其他人听到。

景孟弦伸手過來沒好氣的扯了扯她的臉蛋,警告她道,「待會你要敢對著飯局上的其他男人放電,要真被他們哪個沒有眼力勁的給瞧上了,我就把你直接送他床上去!!」

「你敢————」

向南去抓他在自己臉上肆虐的手。

這混蛋!!

景孟弦把向南的臉頰都捏紅了,還不忘恐嚇她,「你看我敢不敢!」

向南自然知道這家伙只是逗她玩兒的,她相信這點節操他還是有的。

景孟弦捏爽了,才放開了向南的臉蛋,「所以你最好給我安分點!」

哪知話音才一落,向南整個人罩起來,像頭發狂的小母獅似得,就朝景孟弦撲了過去。

「你捏我臉蛋捏爽了吧……」

她伸手抓起景孟弦那張俊美絕倫的面龐,一個勁兒的捏著,還伴隨著邪惡的笑,勢要把剛剛吃的那點虧給還回來。

景孟弦顯然沒料到向南會如此一擊,俊臉徹底陰沉了下來,陰沉到幾近扭曲。

要知道,他景**oss在職員面前的威嚴,可能就因為她這麼一個反撲而徹底崩潰瓦解!!

景孟弦在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尹向南,你簡直是找死!!」

居然敢捏他!!

景孟弦銀牙緊咬著,含糊的說著,伸手,一把抓過向南兩只肆掠的手。

本想著一把將她摔出去的,可結果……

向南本是用兩只手臂撐在他的胸口上,以用來支撐著自己身體重力的……

可結果,被他雙手一抽,身形往下一甩,她整個人就因為失了重心力往下滑了去,而後……

一張臉蛋竟毫無預兆的就往前磕了過去……

磕上去的時候,力道還有些重!!

緊跟著……

向南听得頭頂傳來一陣,陰冷的抽氣聲……

「尹——向——南——」

向南的名字,被頭頂上的男人,一字一句的,咬牙從唇齒間蹦出來。

那架勢,幾乎是要將她,拆吃入月復。

向南渾身不由打了個冷噤。

猛地抬起頭來……

待看清楚眼前那根愛馬仕的腰帶時,向南才恍然大悟,下一瞬,一張小臉脹得通紅。

是的!!

她居然……哪兒也沒磕到,就那麼,正正好的,直接磕在了他景**oss的命/根子上!!!

且看他煞紅煞白,千變萬化的表情,向南大膽的猜測,自己剛剛應該還是正正好的,命中了他那脆弱到不堪一擊的……蛋!!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向南連說話都有些含含糊糊了。

看著他那張幾近扭曲的俊臉,向南知道自己這次可當真惹到了不該惹得東西……

她麻著膽兒,想從景孟弦的身上爬起來,邊解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景孟弦忽而伸手,一把壓住了向南的腰肢,猛地抽了口氣,聲音還透著非常不自然的沙啞,「尹向南,今晚……你完了!!」

「……」

前方的李然宇和陳司機早就裝死了,連呼吸都不敢出太大聲,唯恐一個不小心就被景**oss拿去開刀了!

向南臉上的紅都漫到了脖子上來,「我……你……明明是你自己弄的,怎麼怪我頭上來了,你不捏我臉,我能撲過去捏你的臉嗎?」

向南喘著氣兒,努力的給自己辯解著。

今晚完了……

完了是什麼概念?

是床上運動,還是這混蛋會用別的辦法折磨她?

向南光想想就背脊發涼。

景孟弦冷冷的掀了掀唇間,終于松開了向南的腰肢,啞聲道一句,「待會出來再收拾你——」

說完,車在一家餐廳前,停了下來。

「……」

向南登時只覺頭腦暈眩,思維紊亂成了一團亂麻,臉頰更是滾燙得像有一把大火在灼燒著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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