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冠楚楚•教授大人,惹不起! 我們只是想愛一場(18)——曾經那段刻骨銘心的愛

作者 ︰ 鄰小鏡

向南一步朝他走過去,手臂緊緊地圈住了他的腰肢,眼眶通紅,搖頭道,「不是的!你一點也不平凡,你有精湛的醫術,救活了無數病患!我不許你這麼看低自己!你永遠都是我心目中獨一無二的景醫生!!我就喜歡看你穿著白大褂的模樣!我不許你這麼說你自己……」

向南說著說著,眼淚就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景孟弦捏著她的下巴,悶聲笑了,緩和一下氣氛,問她,「你這也算制服控嗎?」

「是!我就是制服控!!所以我不許你月兌下你的白大褂!你別忘了你的醫生夢,你曾經為它那麼那麼努力過……」

不知道為什麼,向南總覺得有一天眼前的這個男人會突然放棄自己的夢想,而走上那條商業之路膈。

那絕對不是他所想要的人生之路,也更加不會是她想見到的!

景孟弦將手里的煙頭摁滅在煙灰缸里,捏了捏她的下巴笑了笑,卻沒說話,看著向南的那雙眼里有著教人痴醉的灼熱。

向南眼神旖旎的凝著他,「我去給你做飯。止」

她說完,預備進廳里去,然手腕卻被景孟弦扣住,才一個用力,便將向南緊緊地納入了懷里去。

他讓她的頭,依偎進自己懷里,下巴抵在向南的頭頂,大手一下又一下,摩挲著她長長的發絲……

向南反手將他抱得更緊。

「孟弦……」

她輕輕的喊著他,喉嚨有些干澀,「如果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就放手吧!這輩子你誰都可以辜負,但是,父母不行……」

向南眨了眨浸濕的羽睫,她強忍著眼淚不讓它們滾落出來。

景孟弦俊逸的面頰,貼在向南的頭頂上,廝磨了很久,「我也不可能辜負你和陽陽!!」

一句話,堅定得如若宣誓。

向南再也忍不住,眼淚滴滴滑落……

其實,她什麼都不要,只要有他這句話,真的已經足以。

這頓飯,其實有些悶。

但誰也沒肯把情緒表露出來,兩個人似乎都吃得津津有味,而後又一起把廚房給收拾得干干淨淨。

向南負責刷碗,景孟弦負責擦桌台。

他依舊圍著灰色的圍裙,雙臂撐著桌台,反靠在櫥台上,看著側身正專注著給他洗碗筷的向南。

而後,一低頭,就在向南的臉頰上輕輕啄了個吻。

「哎呀!」

向南條件反射性的一彈,笑斥他,「干嘛呢!」

景孟弦含笑,不語。

向南面色緋紅,低頭繼續洗碗。

景孟弦順手接過她洗好的碗,拿到清水下,替她一一沖洗干淨,「在沒跟你相遇之間,我以為我這間廚房大概一輩子都用不上了。」

「夸張。」

向南笑著斥他,「就算沒遇上我,往後你也會遇上別人的!」

她將洗好的碗,踮著腳,放入高高的櫥櫃里。

見她有些困難,景孟弦忙順手就拿了過去,不費吹灰之力就將碗筷擱了進去。

「就算遇到了別人,我也不踏進廚房半步的!」

景孟弦認真的說著。

向南笑了,「難怪你媽見到你給我下廚就像看到了怪物一樣!」

現在想來,她還是覺得有些好笑,捏了捏他的鼻子道,「你媽也未免太寵你了吧,這樣可不好!」

「嗯,所以我覺得下半輩子我得跟你好好學學。」

景孟弦抓住她的手,笑著一本正經道。

向南點點頭,「好啊!有機會我定要好好教你!以後呢,我跟兒子就享清福,你就負責給咱們做飯。」

「不能一起做?」景孟弦迷人的俊臉上露出幾許無辜來。

「看你表現!」

向南歪在他懷里,猖獗的笑起來。

「表現?什麼表現?」

景孟弦邪惡的笑起來,「把你伺候好了,算不算表現優秀?」

他說完,打橫一把將向南抱起來,還不等她反應過來,整個人就已經被景孟弦壓在了沙發上。

「干嘛?」

向南瞪他,「你不是吧?現在可是大白天!!」

「大白天也一樣得好好表現!」

景孟弦笑得邪惡,下一秒,一傾身,就不顧一切的含住了向南的紅唇。

兩個人三下五除二的便將對方身上的衣服剝得一件不剩,而後,迫不及待的與對方合二為一,融合一體……

淋灕的汗水融化在兩人潮紅亢/奮的軀體之上,曖昧的喘息聲,在整個大廳里此起彼伏的響著。

衣衫凌亂的散了一地,旖旎了整間房……

一個小時後,直到兩個人共赴**,景孟弦才調笑著問她,「這樣的表現,還滿意嗎?」

向南‘咯咯’笑起來,「記你一等功。」

「那我可記下了。」

景孟弦咬住向南的櫻桃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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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才一回家,就見母親在收拾行李。

「媽,你這干嘛呢?」

向南詫異。

「哦,媽得出趟遠門,去一趟你姨娘那。」

秦蘭的眼神有些閃躲,沒去看自己的女兒,只自顧翻了幾件貼身衣服擱進了包里,「你放心,不去太久,來回兩天就行了,這兩天你好好照顧著陽陽。」

向南一坐在了母親的床上,盯著母親收拾行李的手,嘆了口氣,「媽,你是去s市吧。」

秦蘭手里的動作,驀地僵住。

半響,「哦。」

既然都知道了,她也懶得再故意隱瞞了。

低頭,繼續整理行李。

看著母親縴瘦的身影,向南心里說不出的心疼,她忙彎來,蹲在行李箱邊,替母親整理衣服,「媽,只是去兩天而已,別帶那麼多衣服。」

「哎,你說我穿哪套衣服去見人才不失禮節?」秦蘭抬頭問向南。

「我媽穿什麼都不失禮節,真的!不過,非要揀一件的話,這個吧!紅色的,比較朝氣,冬天看起來也比較暖心窩。」

向南認真的給母親做著參謀。

秦蘭看一眼向南手里的外套,眼潭忽而暗淡了些分,最後,干脆一就坐在了地上,「南南,你是不是覺得你媽特別賤啊?」

秦蘭說這話的時候,眼眶已經泛紅。

「媽,你怎麼能這麼說呢!」向南急忙握住母親的手,「我不許你這麼說自己。」秦蘭笑笑,抹了一把心酸淚,「也是,你媽真的只是打算去看看他,看看他在監獄里過得還好不好,習不習慣!」

秦蘭說到這,卻忽而再次忍不住哭了起來,「女兒,你說多好的一人,怎麼就突然入獄了呢?老天都不長眼。」

「媽,你別擔心,景家已經找到辦法把伯父救出來了!」

向南安撫著自己的母親,眼潭卻不由黯淡了幾許。

「真的嗎?」秦蘭激動的握住女兒的手,一下子破涕為笑,「太好了!能出來就好!能出來就好……」

看著母親終于笑了,向南也會心的笑了。

那一刻,她仿佛明白自己的痴情到底像誰呢!對愛的偏執,她和若水大概都像極了自己的母親吧!

「媽,你別坐地上,坐椅子上來。」

向南扶著母親坐在椅子上,想到今兒溫純煙那嫉妒的模樣,還是忍不住問了句,「媽,我有點好奇你和伯父之間的故事,能不能說給我听听。」

「都老掉牙的故事了,還有興趣听呢!」

提到景孟弦的父親景藍泉,秦蘭那張略顯滄桑的臉仿佛年輕了不少,嘴角也揚起了淺淺的笑。

「我跟藍泉認識的時候才六歲大,那會他剛搬來我們鎮上,一來我們鎮就成了我們鎮上的一小霸王,成天帶領著那些小男孩兒鬧得整個鎮雞飛狗跳的,不是這家碎了玻璃,就是那家的門又給撞壞了,那天我正巧在一臭水溝里抓龍蝦,剛好抓了一籃子,準備從水溝里起來的時候,結果一個藍球就朝我飛了過來,‘砰——’的一聲直接砸我臉上,我那時候還小,身子踉蹌了幾步,就往後栽了去,結果恰好頭朝下,整張臉深深的埋進了臭水溝里,那時候我差點以為自己要死了,不是窒息而死,就是被水溝里的那些臭泥給燻死,就在我暈暈乎乎的時候,突然就感覺兩只腳踝被一雙手給抓住了,然後用力一提,我整個人就被倒立著給拎出了水溝來!周邊全是嘻嘻哈哈的取笑聲,個個都在喊‘臭溝妹’,當時我一整張臉都沾滿著臭泥,甚至連睫毛上都是泥巴,我好努力的掙開眼來,就只見一雙穿著白色運動褲的長腿,再往上瞧,是一張冷得有些望而生畏的面孔,但不得不承認,那張臉長得還挺好看的,他見我沒事兒,冷不丁的就把我往地上一甩,別了我一眼,沖我道,‘臭溝妹,以後看著我的球點!髒死了!’,呵!你見過明明做錯了事,還這麼囂張得人嗎?我當時坐在地上,被他囂張的氣焰都嚇懵了,就見他領著那幫熊孩子,抱著球,浩浩蕩蕩的離開了。」

說起這些的時候,秦蘭眼里全是愛慕,嘴角的笑容,掩都掩不住,「這是我們第一次相遇,都這麼多年了,我居然還能記得這麼清楚……」

她的眼眶,微微泛紅,鼻頭有些發酸,轉而又繼續說,「或許從第一次見面就注定了我們往後的交集,我們倆一路從小學上到中學,再到高中,最後到大學……他越長越高,而我到了高中之後就不長個了,最後校園里就總能見到身高一八八的校草領著個一六零的小矮人,那時候每天我們都會拎著兩個水壺去開水房里打水,冬天的時候,上晚自習之前,他總會再跑一趟開水房打兩杯水進教室,小的那杯給我喝,大的給我暖手用。那時候很多人都取笑我們身高組合特別奇怪,可是,她們不知道,我們倆是樂在其中,他的籃球服我可以當裙子穿,他的外套就是我的大衣,他背我的時候不費吹灰之力,沒有雨傘的時候,我可以鑽進他的衣服里,腦袋恰好從他的胸口里探出來,能清晰的聞到那只屬于他的味道。那時候他是學校籃球校隊的隊長,每個星期都會有一場比賽,那比賽都在中午,那時候是大夏天,中午的太陽惡毒得能曬傷人,而我又是個貪睡的人,所以中午我通常都是睡上一個小時,然後掐著他們最後一節的點跑去籃球場給他加油,象征性的支持他一下,有一次我因為貪睡起晚了,等我慌慌張張的往籃球場趕的時候,他們已經散場了,我以為他會生氣的,可是,迎面就見他踏著陽光,朝我走了過來,金色的光線篩落在他剛毅的側臉上,如同給他度上了一層薄薄的金暉,明晃晃的陽光下,我看不太清他那張迷人的臉,只知道他一手拿著球服,一手拖著籃球,笑著朝我走了過來,‘懶蟲,我球都打完了,你才來!’這個踏著陽光走來的畫面,我至今記憶猶新……只是,我永遠都看不清陽光里的那張燦爛的臉!晚上上自習課的時候,我負責認真寫作業,而他卻負責睡覺,醒來的時候嘴角掛著口水,就會扯過我的衣袖往他的嘴上一抹,然而若無其事的趴著繼續睡。那年發生六級地震,當時我在宿舍睡覺,感覺到震感的時候,我圾了拖鞋就瘋狂的往樓下跑,當時我住八樓,寢室也沒電梯,可是我跑著跑著,就見他一人逆著人群,焦急著在里面撥弄著,擁擠著,不要命的往樓上奔,在見到我的那一剎那,我清楚的看見他長松了口氣,我眼淚就止不住的往外流,然後就被他拉著往樓下跑,他抓著我的手,好緊好緊,手心里全都是汗,我問他是不是害怕,他說他真的從來沒有哪一刻像剛剛那麼害怕過,他怕他找不到我,他怕我害怕的時候他不在我身邊……他說那句話時的那種眼神,我這輩子都忘不掉了!我以為我跟他真的會就這麼一輩子的,可是,一輩子好長好長,長到我們根本無法去設想,最後,我們到底還是踏出了對方的世界……」

分手的那一刻,秦蘭以為自己會死的。

那種連呼吸都是一種痛的感覺,真的教她,永遠都不忍再去回首。淚,濕了眼眶……

她從回憶里抽回思緒來,就見自己的女兒也跟著她哭了,她哽咽的笑嘆一聲,「你呀,別學你媽,如果真的太相愛,就在一起吧!不然遲早會後悔的……」

向南抹了一把淚,抽噎道,「媽,我真的沒想到,原來你跟景伯父之間還有一段這麼刻骨銘心的愛!」

向南說著,就忍不住抽泣起來,「你之前不肯讓我和他在一起,是不是怕他媽會欺負我?」

秦蘭笑了笑,嘴角有些苦澀,「是啊!媽怕她會欺負你,也不希望你再跟他們一家有任何的牽扯!當然……媽也有私心的,說真的,我特別不敢去想象,最後我和他結成親家會是什麼結果,可是,當我看著你們倆那麼痛苦的時候,我就知道我錯了,其實你就是當年的我,而我就是當年那個把我們殘忍棒殺的人……媽現在真的特別希望你們倆能在一起,在這世上,要找個自己愛的人,太難了……」

「媽……」向南舌忝了舌忝唇,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問了出來,「那為什麼到了最後,你和伯父會分手呢?我記得你說過,孟弦他媽也是你們的同學,難道伯父他最後……愛上了孟弦他媽?」

果然,向南的話一問出來,秦蘭的臉色微微一變。

向南連忙道歉,「媽,過去的事情咱們就不提了,來來來,我幫你整理行李,你听我的,就穿這套衣服去見景伯伯,他一定會喜歡的。」

「唉,正如你說的這樣子,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其實我也該釋懷了。」秦蘭抽過紙巾,擦了一下眼眶邊的余淚,「其實藍泉當年是為了我才跟溫純煙結婚的。」

秦蘭說到這里,一下子又抽泣了起來,「當年溫純煙拜了黑社會老大做干哥哥,她看上了藍泉,就讓她干哥哥把你小舅舅給綁了,那黑老大拿著一把槍抵在你小舅舅的腦門上,讓藍泉和溫純煙去打結婚證,你知道你媽我就這麼一個弟弟,我當時真的嚇壞了,我听到藍泉拿著鐵棍的手‘咯吱’響,他一雙憎恨的眼楮里全是血絲,當那老大數到‘三’要開槍的時候,他扔了手里的鐵棍,扯了溫純煙就去了民政局,我當時整個人……真的感覺快要窒息了……」

秦蘭永遠都忘不掉,他扯著溫純煙離開時,那種咬牙切齒的模樣,還有,那種游戲人生的表情……

向南倒吸了口涼氣,從來不知道原來母親年輕時也有一段如此撕心裂肺的愛情經歷,也同樣如他們一般,在親情和愛情中痛苦的抉擇!

景伯伯太愛她的母親,以至于,他才會用自己一生的幸福來換取舅舅的性命!

向南感動的抹了一把淚,胸口悶悶的,「媽,你見到景伯伯的時候,告訴他,你的女兒是他的粉絲,特別崇拜他!如果有下輩子,請他一定要抓好我母親的手……」

「還有……」

向南哽咽了一聲,扣緊母親的手,「媽,你相信我,這麼好的人,一定不會含冤的,他一定可以平安無事的從監獄里出來!」

那個關于放手的抉擇……

多像此時此刻的他們啊!!

媽,要如何抉擇,我們才會擁有各自的幸福呢?

「媽,其實我還有一件事想問問你……」

向南的喉嚨有些干澀,眼眶浸濕,聲音發啞,「若水,若水是景伯伯的女兒嗎?」

向南的話,才一問出來,秦蘭就忍不住撕聲痛哭。

秦蘭如此激動,就已經給了向南最好的答案,向南一把將母親抱住,「媽,對不起,對不起……」

她也跟著母親哭了起來,「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

是她,毀了母親和景伯伯唯一的愛情結晶!!

她明白那種感覺的,那種寄托的思念,她真的比誰清楚。

「媽,你打我吧,打打我,我心里可能會好受一些……真的對不起,對不起,媽!嗚嗚嗚……」

鏡子的新浪微博開通了,名字︰鄰小鏡,有博的可以關注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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