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冠楚楚•教授大人,惹不起! 我們只是想愛一場(15)——愛情的滋味,很幸福

作者 ︰ 鄰小鏡

這夜,兩人同枕而眠。

同床,不同被。

向南睡到一半的時候,忽而就從夢里驚醒了過來。

全身冷汗涔涔,身體嚇得瑟瑟發抖。

景孟弦一睜眼,就見向南坐在床頭,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膈。

「怎麼了?」

他忙坐起身來。

下意識的隨手拉開燈,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電了脂。

就見向南坐在那里,小手緊揪著衣服領口,慘白著一張臉,一次又一次不停地做著深呼吸。

一雙盈水的眼眸里,還噙著薄薄的水霧,以及恐慌。

「做惡夢了?」

景孟弦斂眉,問她。

「嗯。」

向南點點頭,大口的喘了喘氣,「我又夢到若水了,我夢到她掐著我的脖子,求我把你還給她……她一直掐著我,向我討她的命!我……我好害怕……她不停地讓我把你還給她……嗚嗚嗚……」

向南用虎口捂住自己的脖子,一邊哭著,一邊喘著粗氣,嬌身因恐慌而不停地顫栗著。

景孟弦伸手拉下向南的手,劍眉蹙得極深,「向南,你這只是夢魘而已!」

向南無助的抬眼看向對面的景孟弦,緊張的握住他的手,「這是若水托夢給我吧!她一定是知道了什麼,她在天上什麼都看得見……」

「尹向南,這不是她托夢給你!听我說,這只是你自己內心的愧疚而已!是因為你自己放不下,所以她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在你的夢中,不是她不肯放過你,而是你自己不肯放過自己!!」

景孟弦扣住向南的肩膀,正色的同她說著。

向南一怔……

「是我自己不肯放過自己嗎?」

她眨眨眼,淚水從眼簾中涌了出來,她無助的鑽進了被子里去,只听得她一聲感嘆,「是啊,我怎麼能不愧疚呢?是我的自私和盲目才把她給害死了,這種噩夢,恐怕要纏著我一輩子了!」

向南躲在被子里,嚶嚶的哭了起來。

景孟弦躺下,拉開向南的被子,讓她的臉,面向自己。

「尹向南,如果你的人生錯過的我,你也會像現在這樣,這麼悔不當初嗎?」

景孟弦問得極為認真,那雙望著向南的黑眸,深不見底,卻專注得教人心動。

向南沒料到他會忽而問這個問題,心一顫,眼眸一眨,余淚從眼眶中漫了出來。

錯過了他……

那會是個什麼畫面?

向南真的不是沒想過的。

有時候總會想,如果他真的有了新女朋友了,怎麼辦?他們倆會不會特別恩愛?他會不會同那個女孩做著與自己同樣做過的事情?他在睡覺的時候會不會也會把她摟入懷里緊緊地?會不會也會同她在床上做著那種親密無間的事……

向南有時候光想想,都會覺得心特別痛。

景孟弦見她不答話,只是不停地掉眼淚,無奈的嘆了口氣,替她抹掉眼淚,「是因為我在你身邊,所以你才覺得自己愧對若水,對嗎?」

他頓了頓,這才掀開被子,預備下床去,「我先回去吧!外頭的雪,應該也連夜鏟得差不多了。」

他說著,走到窗邊,掀起窗簾看了一眼外頭的雪景。

神色黯淡了些分。

向南見他下了床,想也沒想,就跟著掀了被子下了床去,連拖鞋都沒來得及穿。

「我不是那意思。」

向南有些急了,「這麼大的雪,你怎麼回去!鏟雪的也沒那麼高效率,再說,你的車還在那麼遠的地方停著呢!明天早上再走吧!」

向南一連串挽留的話,倒讓景孟弦有些意外。

他回過頭來,眸光盯緊向南那張有些焦急的面龐,視線變得越漸灼熱了些分。

向南被他盯著,只略微垂下了頭去,貝齒重重的咬了咬下唇,卻被景孟弦一手霸道的挑開。

「跟你說過多少遍了,讓你別咬著唇瓣!」

他沉啞的聲音里,透著寵溺的威嚴。

向南心微微一動,眼眶不由有些濕潤。

說實在的,她喜歡他這分霸道,凶悍里卻透著對她太過明顯的寵愛!

向南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有些撒嬌的味道,「你明天早上再走吧。」

景孟弦凝著向南的視線越發的灼熱,心也跟著砰砰跳起來,就听得向南繼續說,「對不起,我……我其實真的……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你知道,若水……若水到底是我親妹妹,事情突然變成這樣,我……我真的……有些措手不及!我本身就是個特別糾結的人,一旦鑽了牛角尖就很難走出來。」

向南抓著景孟弦胳膊的手,稍稍緊了緊,那感覺仿佛是唯恐他會突然離開一般。

她抿了抿唇,又抿了抿唇,猶豫了好久,卻終究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景孟弦倒也不急,就任由著向南抓著自己,自顧自的糾結。

有些魔障,真的只有靠自己才能走出來!

「你不要走,好不好?」

向南幾乎是用盡了全身所有的勇氣,才說出了這句話一般。

剛剛,她在一直一直同自己內心的愧疚做斗爭。

但最終……

她拗不過自己的內心!

她想,一個人,忠于自己的內心,才會活的真正的快樂和自由吧?

她抿了抿唇,垂著眼簾,繼續說,「其實你不在我身邊躺著的時候,我也會經常做這樣的夢魘!就像你說的,這其實是我自己內心的愧疚在作祟。每當從噩夢中驚醒之後,我就會怕一整晚,哭一整晚。這是第一次……從夢里醒來,有人陪在自己身邊,也是第一次,不那麼害怕……」

向南腳下的步子忍不住往他靠近幾分,仿佛是依戀著他身上的味道一般,「其實我做夢,真的……跟你是不是睡在我身邊,一點關系都沒有。所以……」

向南終于抬起了頭來,「你明天再走吧!」

水眸對上景孟弦那雙含笑的黑眸。

他就那麼定定的看著她,深深的凝視著她眼底的那抹動情……

嘴角勾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下一瞬,一低頭,薄唇便緊緊地含住了向南那雙微張的紅唇。

那一刻……

清晰的听到兩顆心髒,急速跳動的聲音,那樣強而有力。激烈的喘息聲,也在這樣靜謐的夜晚,變得越漸清晰,而滾燙……

他的吻,燒在向南的唇瓣上,卻仿佛是吻到了她的心尖上一般,讓她嬌身顫栗不止。

這夜……

注定旖旎。

卻是向南從妹妹離開之後,睡得最踏實,最安心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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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孟弦推門走進辦公室。

「各位,早!」

他笑著,主動同每一個同事打招呼。

「喲!老二,春光滿面的模樣,干嘛,昨兒奸/人辱/妻了?」

蔡凜一步迎了上來,取笑他。

景孟弦沉思了一秒,還當真點了點頭,勾唇一笑,「可以這麼說!」

「哈哈哈……」

蔡凜哈哈大笑。

景孟弦將包扔到自己桌上,轉身笑著就往更衣室里走去,雲墨不知什麼時候湊了上來,「老二,你臉上表情太yin蕩了!人一看就知道你昨兒晚上干那活兒去了!」

「……」

景孟弦模了模自己的下巴,正了正色問雲墨,「真那麼明顯?」

「真的!」雲墨回答得也一本正經。

景孟弦干咳一聲,「行了,我會注意收斂一點的。」

「……」

雲墨囧了。

不就那啥了一個晚上嗎?至于高興成這樣?

還是說,他當真憋得太痛苦了,好不容易解放了一回……

這麼一想到也能理解了!

看來老二和向南姐的春天又該來了!

景孟弦換了白大褂從更衣室里走出來,忽而就覺辦公室的氣壓一瞬間低了許多。

凝目一看,才發現辦公室里,雲墨的桌前,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了名小護士來。

小護士長得倒是挺水靈的,皮膚也不錯,笑起來還挺媚惑的,不過較于楊紫杉就少了些許單純的味道。

景孟弦再看看另一頭的楊紫杉。

她就像個沒事兒一般,埋著頭正認真的看著手里的書本呢!

「雲墨哥,中午一起吃個飯吧,就當是我酬謝你上次幫我媽動手術的事兒唄。」

小護士說著蹭了蹭雲墨的肩膀。

雲墨笑笑,「中午不行,晚上吧,晚上我請!」

泡妞當然得吃晚飯!

吃完晚飯,一條龍服務,每一條都到位,豈不是美哉!

「那晚上順便一起去看場電影吧!」

小護士又提議。

所有的人可都看出來了,這小護士對她的雲墨哥有意思呢!

楊紫杉翻了翻手里的書本,宛若不經意般的問了雲墨一句,「雲墨,你跟人家又是吃飯又是看電影的,不怕你那小女朋友知道,去鬧事兒呢?」

果然,那小護士一听,臉色微變,眨眨眼,有些受傷的看向雲墨。

雲墨倒不在意,只是訕訕一笑,「別听那丫頭瞎掰,什麼小女朋友?我雲墨是出了名的從來不啃女敕草的!」

他說著,端起桌上的咖啡朝對面的楊紫杉走了過來,一就在她的辦公桌前坐了下來,微微俯身,湊近她,笑道,「別說小女朋友了,就連你這個年紀的本少爺都瞧不上!知道為什麼嗎?」

他說這話的時候,像痞子一般,勾了勾嘴角。

楊紫杉臉色有些難看,「為什麼?」

雲墨湊近她的耳邊,壓低聲音道,「因為像你們這種年紀的小妞兒玩不開!玩大了還得要死要活的,嘖嘖……沒意思……」

雲墨夸張的搖搖頭,就起了身來,又回到了那個小護士的身邊,沖她拋了個媚眼,笑道,「咱們倆就這麼說定了,晚上七點,地點你定,我听你的!不見不散。」

小護士嘴角的笑意更開了,挑釁般的覷了一眼對面的楊紫杉,沖雲墨擺擺手,「不見不散。」

說完,扭著小蠻腰就出了辦公室去。

而後,辦公室里傳來一陣揶揄的口哨聲。

楊紫杉那張稚氣的小臉蛋漲得通紅,她一合身前的書本,氣憤的站起身來,「雲墨,你這人怎麼這麼無恥,前兩天我才見你跟你小女朋友在下面卿卿我我的,你現在又跟人家小護士曖昧不清,你……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了!」

「我是不是男人,你要不要驗收一下?」

雲墨恬不知恥的揚眉問道。

周邊,所有的醫生,抱過景孟弦在內,全部都像沒事兒人一般,坐在自己辦公桌前兀自忙開了。

因為,這小倆口吵架已經不是一回兩回了,久而久之,所有的人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誒,老三,走了,查房了!」

景孟弦拉著蔡凜就往外走。

「走了,走了,坐急診了。」其他醫生也連忙出了辦公室去。

一下子,整個辦公室就只剩下劍拔弩張的兩個人。

「你無恥!!」

楊紫杉漲紅著臉罵雲墨。

她飛快的收拾著資料,夾在手臂間,轉身就要出辦公室去,卻被雲墨一手拉住。

「你干嘛!!」

楊紫杉慍怒的瞪他。

雲墨好笑的覷著她,「你在生氣?你生什麼氣?」

「是!我是在生氣,怎麼了?我就見不得你們這些玩女孩子感情的男人,還借口說我們年紀小玩不起,呵!我們不是玩不起,是不知道這個社會上的男人如此惡劣!你懂嗎?」

「那你現在知道嗎?」雲墨抓著她的手,將她摁在牆上,紈褲的問著她。

「知道!見識了!還真的挺惡心人的。」

楊紫杉說話分毫不給雲墨留半分余地。

「惡心人?」

雲墨眉眼一眯,冷冷一笑,「為什麼我總覺得你不過只是在吃醋而已?楊紫杉,你老實承認,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你瘋了吧!!」

听得雲墨如此一問,楊紫杉面色一紅,一把將手里的資料砸在他的胸膛上,「見過臉皮厚的,還真沒見過臉皮像你這麼厚的!!」

「不喜歡我?」

雲墨挑眉,訕笑的問她。

「不喜歡!!而且是一輩子都不可能會喜歡!!」

楊紫杉肯定的沖他大喊。

太氣憤的她,以至于都忽略掉了雲墨眼底那一抹淺淺的黯然。

「一輩子也不喜歡?」雲墨捉住楊紫杉的手,墨染的黑眸緊眯起來,另一手直接霸道的扣住她粉色的下巴,「你還真敢說!」

楊紫杉高傲的仰高頭,哼聲道,「像你這種公子,我一輩子都瞧不上!」雲墨一把將楊紫杉按倒在牆壁上,健碩的身形重重的抵著她嬌軟的小身子,眼眸緊凝著她那雙執拗的小臉蛋。

說實在的,在這之前他雲墨還當真不打算玩她的!

他承認,他偶爾還真的對這小妮子有點感覺,但一向游走在花叢中的他,確實從不對小朋友下手,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她們根本玩不起!

可是,不得不承認,這小妮子已經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忍耐力和原則了!!

或許,他可以為她而破個例。

「丫頭,要不咱倆打個賭。」

雲墨冷笑,攫住她的下巴,問她。

「賭什麼?」楊紫杉皺眉,不解的瞪著他。

臉蛋偏了偏,試圖想要掙開出他的禁錮。

「這個賭約很簡單!三個月,我們就假裝戀愛三個月!這三個月里,誰要先愛上了誰,誰就輸了!你不是口口聲聲揚言不會愛上我嗎?那就讓我看看你是不是還真這麼強硬!」

楊紫杉怒極反笑,「幼稚!!誰要陪你玩這麼幼稚而又搞笑的游戲!」

「你是不敢!」

雲墨激她,「你根本就是已經愛上了本少爺!」

「呸!!」

楊紫杉唾棄他,「賭就賭!!如果是你先愛上我了呢?」

「那恭喜你,你就贏了!往後你就再也見不到我游走于花叢中了!」

「真的?」楊紫杉斂眉,一臉狐疑。

雲墨失笑,一個手指彈在她的腦門上,「你這女人真當自己是聖母?還有,這游戲,我不可能會輸!!」

她當什麼聖母呢?其實連她自己都不明白為何每次見到他游走花叢的時候就那麼不開心!

「好!那咱們這個賭約就這麼說定了!」

楊紫杉忽而就斗志昂揚了起來,她抱胸,仰頭覷著他,「雖然是賭局,但我也有條件。」

雲墨也學著她的模樣,環胸,居高臨下的睨著她,「你說。」

「第一,跟我在一起的這三個月里,你不許跟其他任何女孩子曖昧不清!!如果有,就算你輸了!輸了的懲罰……」她皺皺眉,「輸了你就得給我親手做三個月的早餐!!」

「ok!」

「第二,跟我在一起的這三個月里,不許牽我的手,不許親我,更加不能那個那個……」

「停!!」

雲墨擺手,示意暫停。

果然,瞧吧!跟小妞兒戀愛就是沒什麼意思。

「你見過談戀愛不拉手不接吻不上/床的嗎?」

「哦,那算了!那這游戲我不玩了。」楊紫杉撇撇嘴,一臉的無所謂。

雲墨咬了咬牙根,「ok!我只能跟你保證,在做這些之前,我會先經過你的同意,這樣總行了吧?」

經過她的同意?

呵!她會同意那才見鬼了!

「ok!!」

楊紫杉自信的點點頭。

「好了,基本條件就這樣了。」

雲墨看著她那張稚女敕的小臉蛋,驀地就笑了。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笑什麼,反正就是心情還不賴,所以就想笑。

小女孩兒,還真的挺容易上當的。

楊紫杉瞪了瞪他,「你笑什麼?」

「走了!」

雲墨正想伸手去拉楊紫杉的手,忽而才想起她剛剛的條例來,沉了沉臉道,「咱能把這牽手省了嗎?平時也沒少拉你的手啊!」

「不行!」楊紫杉堅持。

「行,算你狠!!」

雲墨一把摟住她的肩膀就往外走,「你可沒說不能抱,呵!事後不能再加!走了……」

「去哪呀?」

楊紫杉被他帶著,就進了電梯里去。

結果,沒料到,他居然把她帶到了剛剛那小護士的面前。

楊紫杉臉頰漲紅,狠狠地別了他一眼,「你干嘛呢!」

雲墨站在她身後,惡劣的揉著她的小腦袋,將她的發絲揉得凌亂不堪了,壞壞一笑,這才沖對面的小護士道,「小林,不好意思,今晚的約會我去不了了。」

「為什麼呀?」

那叫小林的小護士受傷的蹙蹙眉頭,又不悅的瞪一眼跟前的楊紫杉,看著他們那親昵的小動作,她咬了咬唇,很是不快。

「沒辦法,女朋友管得緊。」

雲墨恬不知恥說著。

楊紫杉臉頰燥紅。

「女朋友?」

小護士眉頭蹙得更深,「你不是說你還沒女朋友嗎?」

「是啊!約你的時候真沒有,約完你就有了!對吧,女朋友?」

雲墨攬了攬楊紫杉的肩頭。

登時,楊紫杉只覺頭皮一陣發麻,她心里開始愧疚,開始不安,她覺得自己同他打了一個非常愚蠢的賭,而且也因為這個賭約,她好像深深的傷害到了自己的同事。

「那個……」

楊紫杉舌忝了舌忝唇,有種百口莫辯的感覺。

蒼天啊!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走了,女朋友!!」

雲墨居然還一副完全無愧于心的模樣,拉著紫杉就走。

嘿!果然,常游走于花叢里,對于這種受傷的表情大概早已司空見慣了吧!能有什麼感覺呢?

楊紫杉被雲墨摟著又進了電梯里,他從身後攬著她的肩膀,手伸出來去按樓層鍵,「今晚的約會泡湯了,你得補給我。」

楊紫杉朝天翻白眼,「你別摟著我。」

「我摟我女朋友,怎麼了?」

他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架勢。

「咱們只是打賭而已,不是認真的!」

楊紫杉提醒他,也提醒著自己。

「那我不管,這三個月里,你反正就是我女朋友!」

楊紫杉自是拗不過他,但不知道為什麼,她忽而就有了一種上了賊船的感覺。

中午,食堂里——

按照雲墨的話來說,楊紫杉就是啃了些貓食就走了,留下雲墨和景孟弦還在。

看著楊紫杉離開的背影,景孟弦用竹筷敲了敲雲墨的飯盒,「你們倆,怎麼回事?吵一架就莫名其妙的在一起了?你不說‘兔子不吃窩邊草’的嗎?」

「可本少爺不是兔子,她也不是草呀!」

雲墨說得那叫一個理所當然。

景孟弦失笑,「認真了?」

「認真?」雲墨挑挑眉,「我每次戀愛都特別認真!」

景孟弦敲了敲他的腦袋,「你可別吊兒郎當的!紫杉是個好女孩,再說了,人家真還小,剛滿十八,要被你糟蹋了,你良心過得去嗎?」雲墨放了筷子,「老二,听你這麼一說,我突然就覺得負擔好重。」

「負擔重就好好對人家!」

「我一直對她就挺不賴。」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那種好!」

「老二,感情這東西不能強求,而且人跟人之間區別也特別大,我就覺得我這輩子都沒辦法像你一樣,對一個女人這麼死心塌地!其實楊紫杉吧,我承認我對她確實有點興趣,但我沒打算對她下手的,她在我眼里就是一小女孩,就像你說的那樣,人家太女敕,糟蹋了會良心不安,可她偏偏不放過我!今兒這事不怪我,只能怪她自己撞上來了,想想既然有興趣,那也就別釘著了,有感覺的時候在一起樂一樂,沒感覺就散了!這也是談戀愛的必經過程是不是?再說了,這丫頭對我壓根不來電,就因為這樣,所以我才一氣之下跟她下了這麼個賭約。」

景孟弦好笑的覷著他,「她對你不來電?」

「可不是!」

雲墨煩躁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那丫頭要對我有點感覺,我早把她給拿下了!還不是看她不來電,不太想坑她。」

景孟弦抿了抿唇,環胸,一本正經的看著雲墨,「你這二十多年,當真有愛過一個女人嗎?」

「當然!」

雲墨答得極為肯定,而後痞痞一笑,「在床上的時候,每個女人我都愛!」

「……」

沒救了!!

景孟弦忽而覺得自己該為自己的徒弟默哀了。

這游戲,她要玩得過這個情場老手那就見鬼了!

「雲墨,愛情的滋味,與上/床其實就那麼一丁點的關系!她在自己身邊的時候,你的心情會莫名其妙的就變得特別好,她不在的時候,你就會特別想念……」

他說到這里,微微頓了頓,「就像我,現在我滿腦子都會想,她尹向南此時此刻在做什麼,有沒有像我想她一樣也在想著我,待會會不會主動給我打個電/話……」

景孟弦說這些話的時候,嘴角始終都噙著一抹淡淡的,卻格外濃情的笑。

雲墨看著這樣子的景孟弦,倒有些挫敗,「你說的這感覺,我還沒有過。」

景孟弦將身子往後靠了靠,「那你就慢慢找吧!」

他說著,將俊顏偏向落地窗前,任由著金色的陽光灑下來,篩落在他的容顏之上,他微微閉了閉眼,享受著這暖暖的午後陽光的照射……

再睜開眼時,濃密的睫毛顫動了一下,就見一抹熟悉的嬌影,正站在窗前,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看。

她沐浴在陽光里,嘴角還漾著淺淺的笑……

有那麼一刻的,景孟弦幾乎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他連忙起了身來,疾步往外走,卻還是頓了頓,往前欠了欠身,偏頭看向雲墨,「老四,我這樣才稱得上愛情!你的那些,充其量都不過只是些炮友罷了!」

「……」

雲墨特想閃他一個滾字!

但景孟弦根本不等他趕人,便早已出了食堂,直往他愛情的方向奔走而去。

陽光下,景孟弦雙手兜在白色大褂的口袋里,嘴角噙著一抹迷死人不償命的笑,一步一步朝向南走了過去。

「你怎麼突然過來了?」

站定在她的對面,忍住心里的歡喜,問她。

向南抿了抿唇,臉頰微紅,亦不知道是不是被這午後的太陽給曬的,「那個……今兒上午不是沒什麼工作嗎,我中午做飯的時候就順便多做了點,然後下午剛好要見一個客戶,就在這附近,就想著給你帶點過來,你昨兒晚上不是一直吵著要吃我做的飯嗎?」

向南說著,張頭又往食堂里看了看,「你吃完啦?」

「嗯。」

景孟弦點頭承認,嘴角的笑意更深。

目光落在向南那張清秀明亮的臉蛋上,瞬也不瞬。

提著保溫瓶的向南顯得有些尷尬,「吃過了就算了,我拿回去吧!」

景孟弦卻只是笑著,不予理會她的話,伸手兀自接過她手中的保溫瓶,這才道,「吃是雖然吃過了,不過吃得不怎麼樣!沒飽。」

向南嘴角的笑意漾開,還不等她反應過來,手就被景孟弦牽著往公園里走去。

「真的沒吃飽啊?」

向南仰頭看他,「你別吃飽了還死撐,待會壞了肚子。」

「我是醫生。」

景孟弦微笑。

「醫生也不能暴飲暴食。」

向南回的一本正經。

景孟弦驀地就笑了,「放心,撐不壞。」

兩個人在公園的長椅上坐了下來。

景孟弦雙臂撐開搭在椅背上,笑而不語的凝望著身邊的向南。

那眸光完全是一副人生足以的神態。

「我剛剛在食堂里,一睜眼見到你的那一剎那,幾乎以為是自己在做夢。」

景孟弦毫不保留的說著自己內心的感受。

向南旋著保溫瓶的小手兒微微一怔,心里掠過一抹暖暖的悸動。

她偏頭,看著他那張迷人的笑臉,眨眨眼,問他,「為什麼?我出現在你眼前很奇怪嗎?」

景孟弦嘴角的笑容更開,「因為前一秒我還在教雲墨什麼是愛情,我說,愛一個人的時候,心里就會無時無刻的端著她,也會想被自己愛著的那個人會不會也跟自己一樣,魂不守舍,思念成疾,然後我一睜開眼來,就見到了那個……撓我心窩的女人!那一刻,我就越發的確定,我心里端著的這個女人,她的心里也恰好念著我!」

向南听得一顆心髒‘砰砰砰’的跳,臉頰滾燙著,心下一片動容。

景孟弦低低笑出聲來,從她的手里接過保溫瓶,就暢快的吃了起來。

在公共場所吃飯的行為,怎麼想都不太雅觀吧,卻偏偏,這個男人怎能吃出一副優雅貴氣的姿態來。

所以,向南總結了一條,有氣質的人,做什麼都有氣質!哪怕讓他站著撒泡尿,他也能撒出風度翩翩的姿態來!!

老天,從來就是這麼不公平的!!「想什麼呢?」

景孟弦拍了拍她的腦袋瓜子。

「想你撒尿的時候會是什麼模樣?」

向南想也沒想,一股腦兒就把自己腦子里的話給說了出來。

「噗——」

景孟弦一口飯都從嘴里噴了出來,而且是,非常精準的就噴在向南的臉蛋上。

向南的臉蛋是紅一陣白一陣。

紅是因為自己白目,連這種心里藏著的話都給說了出來,真是蠢得像頭豬!

白是因為……自己這滿臉的飯!!

「喂!原來你口味這麼重,連這種事兒你都……」

景孟弦笑得花自亂顫。

向南拂袖就把臉上的米飯給拂開,臉頰發燙,「你亂想什麼呢!我才不是那意思。」

景孟弦曖昧的撞了撞向南的肩膀,「行了,撒尿的畫面你就別想了,咱也不好意思給你看!其實就跟高/潮噴牛女乃時差不多……」

「……」

嘔!!

天啊!!什麼叫恬不知恥,什麼叫厚臉皮,向南這會算是徹底給見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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