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個相公,棄女當自強 收拾趙懷玉

作者 ︰ 霧燈花

孟初雪看著趙老太爺,瑩眸閃過恍然,「原來我過來不是學習女紅而是來熟悉環境的。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愛睍蓴璩」兜兜轉轉,她還是逃不過趙老太爺的算計。

趙老太爺啞然笑了幾下,道,「學女紅還是要的,不過在學之中又熟悉趙家的一切事務,才是為重。」

孟初雪靜靜看著趙老太爺,眼底蘊含著幾分慵懶,嘴角淡淡的笑著,「可我只有一個,沒有兩個。」意思是她只選擇其中一人來做。

趙老太爺笑眯眯瞥著她,別有意味地說,「我知道你可以勝任這一切的,明日起,衛管家將會在跟隨你身邊,帶你熟悉趙家事務,你也不要推辭了,真要是有人欺負你,你可以來找我。」

「哦!」孟初雪知道自己人已經在趙府想要躲避已是來不及了,只能是去著接受,反正她有趙老太爺撐腰,這些日子就當是來這邊度假吧枸!

目光悠悠往趙懷墨身上掠過,轉笑問趙老太爺,「那趙大將軍要是欺負我,您會不會幫我?」

趙老太爺看著她雙眸盈光閃閃,似乎觸及他內心的某一處,他笑了,「會,但你要乖乖听話可不許調皮,要是你先把事給挑起,我可就不幫你。」

孟初雪嘴角輕盈淺笑,「說來說去,您還是站在您孫子這邊,我不過是個外人,唉!也是,外人如何能及自個的孫子呢?要是我娘親在的話就好了,我娘親就會幫我。畛」

對于孟初雪的隨口說的話,趙老太爺瞳孔突地一斂,長滿皺紋的手端起茶盞,漫不經心地問,「難道你娘親家就沒別的人嗎?」

「沒有!」孟初雪自個在腦海中想了一下,「我從小到大都沒听見娘親有提起她家人以及外婆外公他們,而且,如果要是有親人的話,那為什麼他們在我娘親受苦的時候,他們沒有出現?所以,我覺得我娘親應該沒親人了。」

趙老太爺听了孟初雪的話,神態略有惆悵,淡淡地道,「那也說不定是他們不知道自個的女兒受苦,所以才不出現呢!」

「听您說話像是認識他們一樣。」孟初雪眼眸突然一定,緊盯著趙老太爺瞧著,似乎想從趙老太爺神情中看出什麼,然而,看了半晌,卻什麼都沒發現。

只見趙老太爺笑了笑,繼而,孟初雪又想,如果趙老太爺是認識她娘親那邊的人,那沒理由她娘親卻不認識趙老太爺,細思索上一回他們見面,像是陌生人一樣,是她想多了。

「父母是沒道理不知道自己的子女狀況,正所謂子女與母心緊緊牽連在一起,子女稍有不適,父母一定知道的,而且還是那麼多年都不知道,按道理已經說不過去了。」

趙老太爺聞言,笑道,「听你這話,像是懂得不少為人父母的道理,如果不是知道你年紀小小,倒會覺得你已是婦道人家了。」說完,他大笑幾聲。

就連邊上的趙懷墨因此對孟初雪也是刮目相看,心里極其同意老太爺所說的話,這些道理按來說,應該都是做過父母的人才懂,她倒看起來什麼都懂得感覺。

「我這叫換位思考,懂得娘親的為難之處,自就懂得這些了。」她方才的那一段話是從她家親戚身上看到,現在不過是借她嘴巴說出來而已。

「那說得你懂事,只是可惜你不懂下圍棋。」趙老太爺略為可惜的語氣道。

「我不會,但趙大將軍可是會,他陪下棋,我在邊上觀看便可。」孟初雪心思一轉,溫婉笑道。

「那也只能是這樣了,不過日後孟丫頭你要學會下棋,以後由你陪陪我這個老頭子下棋,懷墨以後還有很多事忙著。」

「老太爺,我盡力而為吧!」孟初雪客氣道。

其實下棋她是不會,下棋她只會下五子棋。

「還有,你和懷墨來年就要成親,你們之間的稱呼也被這麼陌生了,你就喚他名字吧!懷墨也是如此。」

趙懷墨冷漠面容恭敬頷首說是。

倒是孟初雪稍有遲疑,冷睨了趙懷墨一下,淡淡道,「老太爺這不合規矩。」她可不想被趙懷玉和趙夫人他們指著鼻子大罵敗壞風俗,竟然對著男子喚名字。

「這沒什麼,而且這事又是我做主讓你這樣叫他,誰要是有意見便找我。」趙老太爺是個精明的主,一眼就知道孟初雪顧慮些什麼,于是老臉呵呵地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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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懷墨說道,「竟然爺爺讓你這麼做你便這麼做,日後不會有人為此事說你。」他心里非常清楚,孟初雪還是顧忌自個娘親和妹妹的事。

孟初雪想了半晌,才道,「好吧!懷墨。」這名字她也只會在趙老太爺喚她,到外面她可沒這功夫喚他名字,還有,她自個也知道自個是幾斤幾兩。

衛管家搬來圍棋,趙老太爺就和趙懷墨下起了棋,孟初雪看著,這一看就是到了酉時一刻。

衛管家和府里下人一起準備好晚膳,不久,趙昌平攜帶汪氏以及趙懷博趙懷玉他們,還有,孟初雪之前在小路間見到那幾個女子。

他們見了趙老太爺,畢恭畢敬行大禮,趙老太爺手拈白棋子,幽深瞳孔凝思,雪白的眉頭皺著,似乎非常地苦惱這一步棋子應該怎麼下為好。

孟初雪看了這麼久,她對下棋實在興趣不大,斜睨他們之中沒有見到趙夫人,心里略為疑惑,但瞥見他們跪下還未起,不由目光又落在趙老太爺身上,反正他沒喚他們起身也不關她的事。

衛管家檢查上菜情況,檢查完畢之後他就在趙老太爺耳邊小聲道,「老太爺,晚膳已經準備好了。」

趙老太爺不看他,只嗯了一聲,目光仍然凝望棋盤。

而衛管家又朝孟初雪看去,孟初雪沿著他目光落在跪著不起的趙昌平他們,她似乎明白了衛管家的意思,目的就是想著借她的嘴巴讓他們起來。

瞬間,她心中恍然,仿佛明白趙老太爺為何不做聲讓他們先起來,原來是給自己報仇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應該讓他們跪久一些。

瑩眸沁著清冷往趙懷玉瞥去,只見趙懷玉微微抬眸瞪著她,實在想不明白,爺爺為什麼讓她們跪了這麼久也沒讓他們起來,而那個孟初雪卻可以是安然無恙地坐在,感覺上孟初雪比自己身份還要尊貴似的。與趙懷玉心里想法相同的有汪氏,方靈慧和戴曼容她們,但她們不像趙懷玉一樣沒規矩抬起眼眸,往趙老太爺那邊看去。

趙昌平和趙昌海不知道趙老太爺心中到底在思索些什麼,但他們卻覺得趙老太爺這般做自是他的道理,他們遵守便是。

時間仿佛過了很久似的,趙老太爺手中的棋子遲遲未下,趙懷墨冷漠如同寒冬里風雪的黑眸冰冷往孟初雪瞅了一眼,孟初雪立時察覺到,她更是明白他眼中的意思,可惜,她就在下一刻轉了目光,像是沒看到一樣。

見此,趙懷墨眸中陡然一冷,心里升騰起一股陰戾,這個孟初雪竟然敢給他裝,明知道只要她一開口,他爹他們都可以起來,她卻偏偏不願意開口。

然而,他爺爺這般目的就是討好她,她卻還真當不知道。

側過雙眸的孟初雪淡紅如花的唇輕輕揚起,那彎彎的弧線猶如她此刻勝利的心情。

沒辦法,讓向高高在上倨傲的趙懷墨也有事求自個,比什麼都要來得開心。

時間又過了半晌,衛管家目光一直沒離開過孟初雪,趙懷墨時不時瞥她,瞳孔布滿了警告,讓她不要得寸進尺,要懂得適可而止。

趙昌平他們似乎也感覺到些什麼,目光也落在孟初雪身上。

而此,孟初雪覺得自個身上猶如中子彈,多出了幾個洞洞似的,他們的目光熾熱不說,還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突然,她又察覺一道慈祥的視線,孟初雪相視,原來是趙老太爺,見他目光蘊含著溫和的光芒,不說話,定定地看著她。

老奸巨猾!孟初雪暗忖。她表面唇瓣勾勒淡淡的笑容,「老太爺我們先用膳吧!您都忘了趙老爺他們還跪著,您還沒喚他們起身呢!」她心里是巴不得他們繼續跪著,但她還是要按趙老太爺暗示的去說。

趙老太爺眉宇間肅然,嘴角輕笑,朗聲道,「看我這老頭都懵懂了,要是不孟丫頭你提醒,我都忘了這事了,你們都起來吧!」

孟初雪聞言,心里暗忖,你會是老懵懂,那他們都成了什麼,就裝吧!他們都知道,不過他嘴上應承她的好,她自會是不拒絕,客氣笑笑,「哪里,老太爺您只是下棋過于沉溺其中,所以才忘了。」這話是算是還給他的人情。

趙老太爺深邃目光有說不出銳利,似乎一眼便看穿孟初雪的心思,他朗笑幾聲,道,「孟丫頭你餓了吧!我們先用膳吧!」

說罷,他手隨即抬起,目光看著孟初雪,她便走了過去,攙扶

著趙老太爺的手,另一邊手由趙懷墨扶著,趙昌平他們一群人緊隨趙老太爺他們身後。

等趙老太爺入座之後,趙昌平和趙昌海他們才落座。

孟初雪靠著趙老太爺,而趙懷墨便是靠著孟初雪落座,按輩份是輪不到他們坐離趙老太爺這麼近,只是因為趙老太爺疼愛他們的原因。

長輩未動筷晚輩自是不能先動筷。

趙老太爺蘊含威嚴的老眼巡視他們一遍,「今日我喚大家一起用晚膳,就是想著給你們介紹一下我身邊這一位,她是懷墨未來的妻子,孟家嫡女孟初雪,這段時間她將會在我們趙家居住,你們作為小輩日後見面要尊重她,孟丫頭你日後見了我那兩兒子,你尊呼他們爹和二叔,二嬸他們,明白嗎?」

他這般隆重介紹目的就是幫孟初雪在府里迅速立起那威嚴,還有就是給小的一輩一些警告,不要想著以為自個身份高了,就可以任意欺負孟初雪。

孟初雪莞爾一笑,「是。」轉對趙昌平他們頷首,「爹,二叔,二嬸您們好!」

趙昌平和趙昌海和鐘氏看著孟初雪的目光極其為滿意,倒是趙昌平邊上的汪氏面色卻是極其暗沉,胸口急促,似乎在忍耐心底的怒氣。

老爺子這麼做是想侮辱她嗎?為什麼讓孟初雪喚鐘氏卻不喚她,雖說她身份低,但她怎麼也算和i孟初雪的長輩。

溫文爾雅的趙懷博坐在汪氏旁邊,微微垂目,心里難以揣測。

羅蘭珠見了一眼,便懂得汪氏心結所在,靜靜不說話。

轉瞬間,孟初雪看著汪氏,「汪姨娘好!」

她的這一聲汪姨娘,頓時所有人目光都看著汪氏,趙老太爺瞥了一眼便收回視線,嘴微微一緊,心中已經知道汪氏那一點小九九,他便不做聲。

汪氏連忙笑著,方才她沉在自個的想法,沒預料孟初雪會喚自個,所以目光略顯慌亂往趙老太爺看去,只見趙老太爺連一個眼神也沒看自己,這時她的笑弧有些僵硬,道,「上一回才見著孟姑娘,沒想到孟姑娘還記得我。」

「汪姨娘說笑了,你這般端莊雍容,誰見了也不會再忘記。」孟初雪笑著道。

心里卻是暗暗竊喜,她方才就是故意叫汪氏,目的就是讓她措手不及。

上一回,她們可是私下斗得挺過癮的。

這一回,難免了。

而且,日後她要是接過管事重任,與汪氏交手的事多得去了。

唉!她還真的不想管趙家的事,她想銀子了。

「孟姑娘嘴巴真是會說話。」汪氏笑著用手上的絲帕掩住嘴。

孟初雪維持淡笑,目光悠悠落在趙懷玉她們身上,這下該是你們行禮了吧!不過她想到趙懷玉要喚她大嫂,這好比殺了趙懷玉還來得痛快,她心里更是雀躍了。

雖然趙老太爺經常算計她,不過這一回讓她報足了仇,她算是欠他一個人情吧!但她知道趙老太爺心里恐怕早已經想好要她欠他一個人情,不然豈會來這一出呢!

趙老太爺肅然深深的老眼輕輕一掃,眾人都感覺到他身上迸發出來的不可抵觸的威嚴,趙懷博溫和笑著道,「昨日見了未來大嫂不想今日未來嫂子就來我們家居住,如要是未來大嫂覺得無聊可與羅氏聊聊天。」

羅蘭珠配合他,說是。謝謝你。」孟初雪疏離點頭道。

接著就是趙昌海的兒子趙懷慶與她打招呼。

趙懷志和馬湘雲兩人非常有夫妻相,嘴角都是笑嘻嘻,喚她一聲未來大嫂。

孟初雪淡淡看著趙懷玉。

趙懷玉以為趁機趙老太爺沒看到就朝孟初雪瞪眼,面上忒有嫌棄。

讓她叫孟初雪這樣低份的人為未來大嫂,她實在是做不到,就算是要叫,最起碼也要叫想楊媚兒那樣身份的人,孟初雪根本就不配。

趙懷墨冷若寒蟬瞥趙懷玉。

只見趙懷玉先是瑟了瑟,後面仍然不願意開口叫孟初雪。

汪氏見此,心中卻是格外喜悅,這樣的結果是她最想看到的,像趙懷玉那麼愚蠢的人難懂得見風使舵,

老太爺當眾介紹孟初雪就意味著對孟初雪重視,趙懷玉也不想到這一點,真是蠢得無藥可救和她娘親一個模樣。

趙昌海和鐘氏也往這邊看來,而趙昌平神色責怪瞥趙懷玉,眼角余光瞥見趙老太爺老臉稍有不悅,他連忙道,「懷玉你這是干嘛?還不向你未來嫂子問好。」

聞言,趙懷玉心里凝聚的不滿已到了極致,道,「她又還沒真成為我嫂子。」

這話一出,不僅僅是打了趙老太爺的顏面,連忙趙昌平,趙懷博他們的顏面都打了,因為他們已經認同了孟初雪的存在。

立時,趙老太爺手帶怒氣地拍了桌面,桌上的菜和碗碟都顫了一下。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這事還有更改嗎?」陰森的雙眸直逼趙懷玉,趙老太爺多年來收斂一身的煞氣轉瞬間迸發出,仿佛空氣中都凝聚了懾人的冰霜。

趙懷玉心底膽怯顫抖,她 脾氣使她仍然開口道,「我又沒說話,她都還沒進我們趙家的門,現在又讓我們喚她嫂嫂,這實在是說不過去,我不喚她,我也沒錯。」

「閉嘴!」

趙昌平趁趙老太爺未喝斥之前就先怒斥趙懷玉,「一點禮儀動不懂,是誰給你膽子與長輩頂嘴?錯也不知道悔改,我看這一切都是被蘇氏寵出來,我看你以後還是跟著汪氏學禮節,要是學不會,你也別吃飯了。」

趙昌平越是趙懷玉就越覺得像極那個蘇氏,越看就越覺得討厭,性子不懂事還不說,還刁蠻任性,一點大家閨秀氣質都沒有,反倒是連孟初雪的一半都比不上去。

聞言,趙懷玉情緒更為激動,眼眸無聲落下兩行淚水,倔強看趙昌平,「我不要,我才不要跟著汪姨娘學習,她又不是我娘親,她不過是個姨娘,身份一半都不及我娘親。」

「閉嘴!」趙昌平勃然大怒,「汪氏就算是身份最低也是你長輩,也是你姨娘,你要是不尊重她,那我只好對你是家法侍候,讓你跟你娘親一樣閉門思過。」

孟初雪瞥了瞥趙昌平,然後再淡淡垂目,這個趙懷玉傲慢性子真是要命,不過這下有人代替她收拾她也好,不過

她視線微微往趙懷墨瞥去,只見他俊顏仿佛像是鍍上了一層厚厚的寒冰,身上籠罩冰冷至極的氣息,突然,他冷冽視線對上她,倨傲的下頜繃緊,劍眉微蹙,片刻才松開。

這個趙懷墨一定是怨她吧!想著她害他那寶貝妹妹挨罵不說,連他娘親都被罵,看來是他們幾兄弟在趙昌平心目中位置不高,反而,她覺得汪氏在趙昌平心目中位置忒高了。

不然也不會開口讓一嫡女跟隨一個姨娘學習禮儀,這實在有些說不過去,不過,這些事都與她無關,是趙懷玉自找的。

趙懷志看了看自個同父同母的妹妹,然後站起身,先是向趙昌平和趙老太爺揖禮,「爺爺,爹,懷玉她還小,不懂事,這便讓嬤嬤教便是了,還請爹息怒,氣了身子孩兒便會心疼。」

接著趙懷志沿著趙昌平目光瞥著趙老太爺,「爺爺,懷玉她實屬無心,請爺爺原諒她這一回吧!」

見趙老太爺又不說話,趙懷志目光又放到孟初雪身上,「未來大嫂,懷玉她真是無心,我讓她給你賠不是,你原諒她吧!」

汪氏,安文君,趙紫萱,戴曼容,方靈慧馬湘雲他們都看著孟初雪,其中趙紫萱和馬湘雲目光最為切熱,是想著她可以放過趙懷玉,而其他人,她覺得像是看戲比較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她錯覺。

竟然都看著她,她要是再不出面說話,那倒是成了她的不是了,她微微一笑,「老太爺,這事算了吧!反正我確實是還沒進趙家的門,她不喚也是情有可原,這一頓飯,我以為是給我接風,倒不想著讓大家傷了和氣,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老太爺,初雪的肚子實在餓得厲害,您要是不介意,我想動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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