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個相公,棄女當自強 配不上

作者 ︰ 霧燈花

配不上

幾日後

江麗娘徹徹底底在孟家失寵,孟老夫人想要收鑰匙和賬本,江麗娘死死守著不給,孟發財出面,她就說要是再逼她,她就把所有賬本一把火燒了。

這嚇得孟發財不敢強.奪過來。

這事一直鬧個不停,江麗娘完全沒有了昔日的嬌艷濃妝艷抹打扮,天天就像個潑婦一樣去找吳婉清麻煩,她就覺得不管怎樣孟發財就是不敢休她,她持有賬本鑰匙在手,孟發財要銀子都是要問她拿,于是她就更加肆無忌憚地鬧。

前兩日江麗娘也有去落秋閣鬧,可惜,那門一直緊關不開,江麗娘鬧了一會就覺得沒意思,她又去鬧孟老夫人,幾回都把孟老夫人氣得快要吐血 。

這孟家現在是雞犬不寧,吵鬧聲天天有。

薛家

自從薛沐晨回來之後,疼痛飲酒,無論是誰勸說都不理會,就連薛京華說是要把他趕出家門,他也若無其事地繼續喝酒鎦。

薛老太爺與薛夫人都知他是所謂何事才會低落,頹廢,自暴自棄。

薛夫人眉頭蹙是一天比一天深,正好這日薛沐晨的姐姐薛秀慧宮中回家探親,听薛夫人哭著說起這事。

薛秀慧直命身邊的侍女召他來。

當薛沐晨出現在她眼前時,她實在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就是她那個陰美妖孽的弟弟,眉宇間有著盡力人世間艱苦的滄桑,眼眸失去昔日的明亮清澈,被濃濃的憂傷覆蓋過了。

薛沐晨是老來得子,家里無人不把他捧著手在心里疼愛,她沒想到疼愛多年的弟弟竟為一女子淪落這般,這好比拿著刀子在割她的心。

不管女子有多麼好她都不會喜歡,也不會同意他們在一起,更何況她听她娘親說,那女子不過是一介小商人之女,根本就配不上她唯一的弟弟。

她撤退身邊的侍女,室內留下薛夫人和薛沐晨二人。

身為貴妃的薛秀慧一派高貴氣質,她從主位緩緩踩著步履來到薛沐晨面前,沉痛目光凝望他,「你真是讓本宮這個做姐姐對你感到失望,前一陣子本宮听人說起你勤奮有加,連父親都在本宮面前夸獎你,現在你看看你這模樣到底像什麼?哪里像是薛家丞相之子?你以為你這樣那女子就會回到你身邊了嗎?她永遠已經是趙懷墨的人了,你應該要死心,京城哪家女子不比她強一百倍一千倍,本宮就是不明白你為何非她不可,還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

「貴妃娘娘,請您不要管在下的事行嗎?」薛沐晨向她拱了拱手,如不是想著不來這事要是傳了出去,對她不好,他還真不想出來見她。

「你讓本宮如何不管?一個是本宮親人,一個是弟弟,晨兒你已經不小了,你難道為了一女子而不顧養育你多年的娘親?你看看她為了你多傷心?還有,老太爺也是如此,難道你真的為了一女子而不顧薛家日後的命運嗎?難道你也不管你姐姐我了嗎?」她修長的手指甲抹著牡丹紅,她輕拍了拍自己胸口,滿臉的心痛,雙眸蘊含著懇求神色定定看著他,「我在宮中日後要是依仗你,你忍心讓我身處于深宮之中不得其救嗎?晨兒,我們所有人的命都是在你手里,如你不想要了,我們都會死的。」

如果她不將牽連著利益與他說,恐怕他還是會沉溺那女子所給他的傷害之中。

薛沐晨有把她話听了進去,她說的那些都化為沉重的擔子,壓得他快要喘不過氣來了,他只道,「能不能不要逼我。」他也只想好好呆著。

邊上的薛夫人見此淚如雨下,帕子不停地拭擦淚珠。

薛秀慧在宮中自是練出了看臉色與說話技巧,她見薛沐晨如此,便知道她已經把他消沉的意志拉回了一半,她再深深凝視他,柔聲對他道,「晨兒,不是我逼你,我只是想告訴你這些,我要不說你真忘了。」

他怎麼會忘了,薛沐晨雙手捂著雙眸,他只是想放縱一下自己,每每他回想起他們在鄉下那些快樂時光,他的心就會控制不住抽痛,他想要是他們不回京城,那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他們依然還是鄉下那個快樂的他們。

現在他只想自己的心不那麼痛,不那麼累。

午時,薛夫人見薛沐晨終于走出房間,她擔心而懸掛的心也終于放下了。

還是自己女兒有辦法,把晨兒開導了。愁了這麼多天的薛老太爺,眉頭也終于松開了。

薛京華嚴肅的臉上也露出笑容。

薛沐晨表妹路鶯鶯還特地做點心給他吃。

薛秀慧支開薛沐晨去陪一下路鶯鶯。

後院的堂屋,她與薛老太爺他們坐近。

「本宮已經派人去孟府接那名女子來。」她倒要看看是何方神聖。

「慧兒這不太好吧!」薛夫人擔憂看去,「這要是讓晨兒知道了」

「你就是太寵他了,他知道了又如何?我們難道就不可以見見她嗎?」薛京華驟沉下臉,深而銳利的眼眸含著不悅看薛夫人。

「這女子我倒也想見見。」薛老太爺沉默片刻,突然開口道。

「娘,你放心,我不會讓晨兒知道那女子來府中,等我們見完之後就悄悄送走。」薛秀慧柔聲解釋。

「那也只能這樣。」

一炷香時間,門外傳來侍女稟報孟初雪已經帶到。

佇立門外的孟初雪她听到了冷傲又帶著一絲慵懶的嗓音傳出,「讓她進來。」

侍女恭敬推開掩著的門,然後做了個請的姿勢。

孟初雪邁進里面,華麗屏風,亮色布簾撂起,猶如夢中的水簾洞,梨木質椅上坐著薛沐晨的家人。

原本她是不想來,但無奈是貴妃娘娘請,要不來就是抗旨。

坐在做工精雕椅上的薛秀慧目光打量孟初雪,一襲淺色衣裙,素顏的五官清絕動人,淡淡的氣質不像是在鄉下剛回來的女子,只見孟初雪不卑不亢施禮,「見過貴妃娘娘。」然後對著薛老太爺和薛京華他們輕輕頷首表示行禮。

薛老太爺一直在暗中觀察孟初雪,光沖她那不卑不亢,從容不迫的態度,他就覺得此女子不錯,在京城極少有見過如此的女子,可惜,晨兒已經錯過了。

就連在薛京華也覺得此女子不錯,他官場上見官家女子少有這樣的,要不是知道她是小商家之女,他還真以為她是高官之女。

薛夫人目光溫柔而淡,保持中立。

「再過一年你便是忠武將軍的夫人了,日後我們還會許多機會見面。」薛秀慧笑得有些疏離,說官場話。「不過」

她頓了頓,面色略微一變,「這要是傳出與別的男子有關系就不太好了吧!畢竟你可是好不容易才高攀上像趙家那樣的大戶人家。」

那天三人齊齊想孟初雪求親一事,就連在宮中她也是有所听聞,這才剛回京城就有這麼大的轟動,她當時就想著孟初雪手段厲害。

現在看來也不全是,起碼孟初雪那一身氣質是少有。

但不管怎樣都是配不上她弟弟。

「民女不知貴妃娘娘所說是何意。」孟初雪還是微微施禮故作懵懂問。

在權勢面前她也不得不低頭,眼前的女人只要一聲令下她就會喪命。

「本宮那親弟弟向來是玩世不恭,對任何女子都不放在心上,為何他會為你這般墮落?」

面對薛秀慧的質問,孟初雪心里覺得是心疼薛沐晨,但他們之間的事情總是要過去,他這般又是何苦呢,「貴妃娘娘,民女已和薛公子許久不見。」

「怎麼?你還想他?」

「貴妃娘娘說笑了,民女怎麼配見薛丞相之子。」

從薛秀慧話中孟初雪便听得出來,薛秀慧是想著要她遠離薛沐晨,這也是他們今日找她來的目的。

「你懂這道理最好,我們薛家可不是你像你這般身份女子便可以進來。」薛秀慧不在乎她話是否有傷到孟初雪,只在乎自己親弟弟是否變回以前的性子,還有她覺得以她身份不管孟初雪何時見了都要給她行禮,因此對孟初雪態度更為不好。

孟初雪面容鎮靜如碧藍的天空,無一絲波瀾。所以才讓她從後門進來,目的也是想羞辱她,讓她知道她與薛沐晨身份把般配,她好想反駁薛秀慧,卻想著逞一時之快有可能會害了自己娘親他們,于是她忍下了。要說她現在也不是趙家媳婦,要是的話,薛秀慧對她態度也不過這般肆意,好歹會留幾分。

薛老太爺幾不可見地蹙了一下雙眉,這話有些過了。但在外人前面,他不能讓薛秀慧下了台,畢竟她身份是貴妃。

薛京華倒是想著遠離孟初雪之後,薛沐晨便可以恢復昔日模樣,對他們薛家好。

薛夫人端眉柔目靜靜坐著,心里卻是憂思重重,做娘的永遠是了解自己孩兒,這是要是讓晨兒知道了,定又是個沒完沒了。

「像今日,我們家的表妹鶯鶯正與晨兒玩耍呢,表妹無論是身份樣貌都比你強,她才是我們薛家媳婦的人選。」薛秀慧勾著冷笑瞅著孟初雪,「你許是見了我們家表妹,你也會覺得他們挺般配。」

*

孟初雪走彎彎的走廊,看著遠處與所謂的表妹說說笑笑的薛沐晨。

心蔓延淡淡的傷痛與欣慰,她不願看到他為自己而痛苦。

他們已經是不可能了。

「孟姑娘請吧!」薛秀慧的貼身侍女催道。

她在送孟初雪之際就已經接到主子命令,遠遠讓孟初雪見一眼薛公子,事已經完成就想著速速送孟初雪離開。

「嗯。」孟初雪頷首表示讓她帶路。

薛沐晨那邊覺得自己已經陪了路鶯鶯這麼久,也算是覺得完事,于是他便與路鶯鶯說要回去。

兩人沿著小石子路走上游廊,不約而同地迎上行走的孟初雪,薛沐晨視線還與孟初雪相視,下一刻,孟初雪便轉開了視線,只微頓了頓的步伐接著大步邁出。

薛沐晨卻立住腳步,猶如星光的眼眸看著她側過臉頰,那星光慢慢地黯然失色,涌現了濃濃的憂傷與悲痛的暗光。

他身邊的路鶯鶯敏銳察覺薛沐晨不妥之處,她抬眸看了看他,然後轉視線凝視孟初雪,她應該就是表哥心里念念不忘的女子孟初雪吧!

她的事跡她早有听說,對孟初雪的好運她到是羨慕得很。

剎那間,她心里浮現疑惑,孟初雪怎麼會這里,難道是表姐

難怪表姐讓她一定要是拖住表哥,越久越好。

那表哥會不會認為她和表姐都是知情人?會不會怪她?

孟初雪漠然看著前放的路,步伐一步步越過他,猶如听見那已破碎的花瓶再碎多一回,心沉著疼痛,也許痛過這一回日後只會隱隱作痛吧!

給她帶路的侍女面色泛白,待會肯定會被人貴妃娘娘責罰,主子叮囑她千萬不要讓他們踫面,結果她還是讓他們踫面了。

听著她步履聲漸漸遠去。

薛沐晨陷入了思緒之中,眉目的憂傷不掩飾,仿佛那憂傷逐漸蔓延他身,直到覆蓋。

她還是不想他,他以為她來了,是證明他們之間還有可能。

她撇去臉頰剎那間,他恍若身陷沼澤之中,想掙扎想自救,卻不想身軀猶如他心那般逐漸往下沉,沼澤冰冷如寒冬,冷得他顫抖,然而喊不出心中要說的話。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走了。

*

「慧兒,你方才的話會不會有些過了?」薛夫人話中帶一絲試探口氣。

「要不這麼說萬一日後她還與晨兒糾纏那怎麼辦?難道你們想再看晨兒受傷嗎?」她話雖狠卻是一次解決孟初雪。

「那也沒必要讓侍女帶她去見晨兒他們。」她方才看到說要帶孟初雪去見晨兒之時,她顯然看到孟初雪面色僵硬,看得出這孩子也是喜歡晨兒,只能說是命運捉弄人。

「慧兒這麼做也無不好,一個男兒之家為一女子而棄家人不顧,這種女子進門也不好,家宅也不安寧。」薛京華指的是要是稍有一點小矛盾,薛沐晨都會偏向于孟初雪。

「現在這樣一來的話,晨兒便可以徹徹底底死心,再多開導他也就沒事了。」他還想著薛沐晨好起來之後與一起走官場,再來很快就是殿試,他還想著薛沐晨可以趁機奪狀元進入官場。

薛老太爺老臉一直沉默,瞳孔老深,似乎也在想此事。「慧兒,孟姑娘將來就是趙夫人,你話是有些過了,這日後你生下王爺之時定需要人擁簇坐上那位置,趙家無論是趙老太爺還是趙懷墨手上都握有重兵,趙老太爺對孟姑娘是格外看重,不然豈會讓趙懷墨去求聖旨,你爹手中是權利但兵勢不如趙家,你和孟姑娘這要是結了矛盾,那對日後對你不利。」

薛京華思索一番,他沒想到這一層來,看來他對趙家了解還是少了一些。

「爺爺您想太多了,以她孟初雪有什麼能耐讓趙老太爺對她刮目相看,我覺得應該是您為晨兒準備提親一事剛好被趙家探子知道了,他們才會上演這一出。」對薛老太爺的話,薛秀慧略思索片刻,才道。

「在朝廷之上趙懷墨是我動他,他便不動我,就算是他有探子監視我們,也不可以有這麼巧合而快的事,一定是趙老太爺和孟姑娘之間有發生過一些事,或許他們之前就已經有過見。」薛京華把心里揣測的想法說出來。

「那這麼說孟姑娘有可能是趙老太爺派來到晨兒身邊了?」薛秀慧突然圓瞪雙眸。

這話讓薛夫人听得心驚,這要是真的那孟初雪的心機也太重了?

「應該不可能,晨兒與我說過他們在鄉下的事,她向來只是在山上藥材,田里忙種菜,都不外面人聯系,而且晨兒還說孟姑娘是他救下的人,因此他們才認識的,還有,要說孟姑娘是趙家的人,為何不讓孟姑娘嫁進我們家,而是嫁進他們趙家。」薛老太爺冷靜分析事情。

「這說不定是他們的權宜之計,殿試也快開始了,他們故意弄得晨兒沒心思在這上面來。」薛秀慧道。

「那趙老太爺就應該把孟姑娘嫁到我們家來,這樣一來我們家不就在趙家掌控之中。」薛沐晨是他們薛家唯一男丁,掌控薛沐晨就是掌控了薛家。「慧兒,我想趙老太爺許是見過孟姑娘一面,便覺得她不錯,所以才想趙懷墨娶她。」如不是趙懷墨快一步,想孟初雪這般的好姑娘,定是嫁進他們家了。

「也有這可能,趙老太爺經歷這麼多年戰場,什麼人沒見過,一眼便知一人好不好,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薛京華細想覺得薛老太爺的話也對。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不是」薛秀慧略頓道。

忽然間門被推開。

薛沐晨邁步進來。

「你們為何要找雪兒來?」他過後就想到孟初雪為何會出現府中。「還有,你們是不是對雪兒說了什麼?」不然豈會找雪來這。

薛秀慧立目冷瞪他,「薛沐晨,你修養和尊敬到哪里去了?怎麼說我們都是你的姐姐爺爺爹娘,這質問的口氣給我收起來。」隨即怒目撩過薛沐晨身後的侍女,「還不把門關上。」

這要讓其他人見了,指不定明日又會出什麼事。

「是。」侍女出去連忙帶關門。

「貴妃表姐,安好!」路鶯鶯微彎雙膝施禮。

「起吧!自家人坐吧!」薛秀慧頷首意示,然後目光又落在薛沐晨寒著俊顏上,「你在外面逍遙了這麼久,都變野了,以前你哪里會這麼對我說話。」什麼都會非常尊重她。

認識孟初雪之後,她覺得他整個人都變了。

「晨兒還不快向你姐姐道歉。」薛夫人忙不迭道。

「不要說是爺爺不幫你,慧兒是你姐姐同時也是貴妃娘娘,你應當尊重她。」他們在自家人面前才如此,要是有外人在,晨兒這舉動要是打板子的。

「孽子,你是不是想氣死我們?」

薛沐晨淡漠的瞳孔,定定看著薛秀慧,他閉上縴長的眼睫,睜開眼簾,淡漠已消逝,是他太沖動了,他先給薛秀慧道歉之後才道,「你們怎麼可以在我不知會情況之下,讓人請她來了?」

「我們有沒為難她。」薛夫人接著話道。她想著沖緩一下這氣氛。

「如果你不想我們為難她,你就應該知道怎麼做。」薛秀慧在薛夫人話一完便道,「你再這麼下去就別怪我對她動手。」

「姐姐!」薛沐晨心中驟然一急。

他知她是當真。

薛老太爺覺得孫女的威脅法子還是對孫子有用,他對薛沐晨道,「你不要讓爺爺討厭她。」

薛沐晨懂他意思,現在一家都是站他姐姐一邊。

「爺爺,我已經調整好自己,你們不需要這麼做,先告退!」薛沐晨向薛秀慧施一大禮轉身便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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