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棺而出•首席的妻子 一百零一、愛,他的承諾(薦,從未忘記)

作者 ︰ 恬劍靈

很明顯,蔣楠錯估了這通來電的位置。

何泊衍並未在英國,而是已經回到了x市。

只不過他的歸來,帶著那麼點兒離經叛道的味道。他是被家里頭的相親給逼得逃回來的,所以,嚴格意義上說,該是所謂的「離家出走」。

只要一想到事業有成如何泊衍竟然也會做出這種堪稱幼稚的舉動,蔣楠無論如何都不能將這樣子的他與頭腦中的他所聯系起來。

直到去機場的路上,她都有點啼笑皆非釙。

當然,也可以說是幸災樂禍。

原因不言而喻。

「離家出走」的何泊衍由于是腿腳不便,一下飛機便有/殷勤的同乘女人借口幫忙,一個勁地/擾他不讓他離開羆。

何泊衍不排除那個女人是自己的女乃女乃安插過來絆住他的可能,不過,他卻更樂意讓蔣楠來場所謂的英雄救美。

這種事,她反正早已不是第一次做了。正所謂駕輕就熟,當如是。

蔣楠趕到時,正瞧見何泊衍坐在輪椅上,安安靜靜地看著一份雜志。他的身上籠罩著一層淡淡的白熾燈光,側臉略微低垂,從她的這個位置,可以清晰地瞧見他的睫毛。

身影干練而流暢,如同簡筆勾勒的素描,輪廓分明,優雅中自有一股與世無雙的沉穩。

而他的身旁,一個穿著暴/露的女人半彎著腰似要說著什麼。由于彎腰的動作,女人原本就穿得少,這下子,胸前的溝/壑便一覽無余,平添無數風采。

路過的男人瞧見此等風景,偶有吹著口哨斜睨一眼的,眼中滿是興味。

相比于有些男人出于身體本/能,眼神飄忽不定。何泊衍便直接多了,對于身旁一直聒噪著的人視而不見,直接便熟視無睹,一門心思撲在面前的雜志上。又抽空看了一眼腕際的江詩丹頓手表,那認真且嚴肅的神態,不禁讓蔣楠嘆為觀止。

終于,當身旁的女人再次欺負何泊衍身體不便而彎下腰將身上的兩團往他手臂上擠/壓時,饒是好脾氣如何泊衍,眉峰也蹙得起來。

蔣楠看著他的口型,似乎是在低聲怒斥著女人,又瞧見他即將要打電話的舉動,料想著定然是打給自己,她再也不敢耽擱,忙幾步跑了過去。

「何先生,您可算是回國了。」臉上擺上激動萬分的笑,蔣楠直接便將那纏在何泊衍身上的女人用身子一頂,頂到了一旁,「河西那邊剛發現一具女尸,身上戴的那叫一個珠光寶氣,可人身子全部腐爛,法醫那邊是一籌莫展,還等著你配置化學藥劑給他們提供些線索呢。對了,這飛機上可是不讓人帶化學品的,您該不會是像上次一樣偷偷讓身旁的人幫忙帶了吧?難道是你注/射在這位小姐體內了?哎呀那可是要命的玩意兒啊,可別出了人命。」

听此,蔣楠立刻便反駁道︰「這男女朋友都還不是呢,怎麼可能一下子就成你未婚妻了?這跳躍幅度也沒那麼快的吧?」

原本是最自然不過的反駁,豈料,在何泊衍的強勢緊逼之下,卻變了另一種味道︰「這麼說來,你是怪我跳過了一道最正常的步驟?行,那我就允許你先當我的女友,然後再晉級為未婚妻。」

仿佛拍板定案,帶著不容人置喙的語氣。

蔣楠听得一愣一愣的,她這還什麼都沒說呢,他倒好,直接便逼/上/梁/山了。

「何先生,不帶你這樣訛/詐人的吧?你這麼好的條件,真心不差女人啊。」有些欲哭無淚,蔣楠當真是有些匪夷所思。什麼時候,自己竟成了香餑餑。

這離婚後,不僅詹世風對她糾/纏不休,就連她極為鄙夷的慕年允,也隔三差五地對她和她家人獻獻殷勤。更是連何泊衍,居然也這麼變相地想讓她當他女友。

她當真是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行情這般好了。

要知道,這種事,也只有在大學時成為眾望所歸的女神那會兒,才會發生。

猶記得那會兒追她的人那叫一個壯觀,絕對可以將整個操場圍成一個圓。只不過她卻認準了那一株,舍棄了一片森林。

如今,居然行情再次見漲,對于離婚人士的她而言,竟是那般不可思議。

女王大人應該不會再總是強調她魅力降低了吧?

听著蔣楠的推拒之詞,何泊衍卻是故作愁苦地嘆息︰「那點身家算什麼?不過是一個殘廢之人。我最缺不嫌棄我身體有疾的女人。」

這是說到了他的痛處上,蔣楠自知失言,忙將話題帶過,轉而用興奮的口吻問道︰「這次回英國有什麼趣事哈?是不是被相親煩透了?矮油這個我最拿手了,今天成功擊退這個相親對象,明天成功惹/火那個相親對象。那感覺,怎一個爽字了得……」

何泊衍被家里頭那位女乃女乃押著去相親的事,他並未瞞她。

當初的他,也是存著一份心思,企圖她對他會有著不同的感情。

知曉他被人押著相親,許會從那份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慨中激發出她對他的在乎。

只不過,很可惜,蔣楠在這方面,經歷過一次感情的失敗之後,再也沒有了以往那份迎難而上的精神。

所以,當他那一次戲謔地說兩個同樣被家里頭逼著相親的人不如湊一對兒算了,她會毫不猶豫地否決。

所以,他才會在深思熟慮之後,主動提及那段過往,主動提及她絲毫不放在心上的那段往事。

木南。

不過,很顯然,這,依舊不頂事。

她,依舊是雷打不動。

他的路途,似乎漫漫而無止息。

只不過,當瞧見蔣楠因為他的自怨自艾而擔憂不已,不斷地用其它話題帶過時,何泊衍唇角終歸還是劃過一道清淺的弧度。

她,是在意他的。

若不然,她大可讓他自嘲殘廢,完全沒必要理會他的情緒。

一想到此,他便又有了前進的力量。

有些目標,注定得長途跋涉才能達成。

有些目標,注定得歷經千辛才能實現。

有些目標,注定得耗盡心血才能接近。

他想,他離目標,又近了一步。

由于此次何泊衍是背著家里頭的人回到中國的,所以何叔還滯/留倫敦,並未一道回來。

在一些瑣事方面,何泊衍便只能自力更生自給自足。

蔣楠送他去他所住的林江雅苑。

瞧著里頭的家居,不免贊了一句︰「不用這樣吧,比我那房間還整潔。」

何泊衍卻是輕笑了一記︰「不介意的話,哪天我可以親自上/門為你整理一下房間。」笑得,那叫一個優雅得體,讓人不禁沉淪。

蔣楠暗罵自己的失神,忙大手一揮豪邁道︰「這怎麼好意思?放心,我淑女起來,也是可以達到你這種強迫癥的程度的……」瞧著那擺放整潔還極其有規律的家具,蔣楠不免唏噓。

「這倒不全是因為強迫癥,而是出于我的身體原因。行動不便,所以有些東西,我便習慣了放在我觸手可及不需要大幅度動作的範圍之內。」解釋了一句,何泊衍調轉輪椅進了廚房去燒水。

蔣楠擔心他,忙跟了進去。

不過很顯然,自己的擔心是多余的。

廚房的設計,完全是為坐在輪椅上的何泊衍量身打造的,所以,他不必擔心身高的原因而有所不便。

只不過,瞧著這樣的廚房,蔣楠卻止不住為他心疼。

明明是這般美好的一個男人,卻遭受了如此的殘缺。

從天堂跌入地獄,這些年,他是如何走過來的?他是否恨過上天對他的不公?

見她突然沉默起來,何泊衍滑動輪椅去翻了一下冰箱︰「只剩下些雞蛋和番茄,原本還想賣弄一下自己的手藝的,看來今兒個只能讓你將就一下了。」

听出他這是留她下來用晚餐呢,蔣楠忙拒絕︰「不用麻煩了,我家女王大人每次都做很多菜,我如果不回去,她又要怪我浪費了。」

這明明沒有帶其他的色彩,可何泊衍,卻語調一轉,故意令她的話充斥了一抹別樣的色彩︰「原來你這是嫌棄我用來招待你的飯菜寒酸,好吧,我明白了。」

只此一句,蔣楠徹底投降。

甚至還充當何泊衍的下手,跑到小區內的二十四小時超市去買了新鮮蔬菜和肉類,讓何泊衍大展身手。

不過,從鍋子里傳出的一陣陣誘/人的香味來看,不得不說,眼前的男人,確實是個這方面的行家。

那手藝,完全是沒話說。

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一道菜盛了出來,蔣楠剛想湊過去用手往嘴里頭塞一塊咖喱土豆,卻被何泊衍淡淡撇過來的眼神給弄得尷尬地捏了捏自己正打算犯錯的手。

「嘿嘿,那啥,我就是見證下你的傳奇廚藝。」

下一瞬,她的手上便多了一雙筷子,何泊衍的嗓音磁性中帶著一絲溫柔︰「你先將菜端出去,還有兩個菜,馬上就可以吃了。餓了的話你就先開動。」

這下子,鬧得蔣楠更是不好意思吃獨食了。

為了表明她也有付出勞動,她飛快地夾了塊土豆塞到自己嘴里後,便將筷子往一旁一扔,一副忠心打下手的模樣︰「有什麼事盡管吩咐,我這人絕對有始有終,堅決不吃白食!」嘴里頭咀嚼著咖喱土豆,咖喱的味道與土豆混合,還有雞塊的味道,她不免舒服地嘆了一聲,砸吧了一下嘴。

「嗯……」故意沉吟了一番,何泊衍也沒客氣,直接給她指派起了任務,「那就將青菜洗一下,待會兒放到山藥排骨湯里頭。」

「好 !沒問題!」一口應下,蔣楠干勁十足。

吃飽喝足,趁著何泊衍去洗碗的空擋,蔣楠隨意參觀起來。

當參觀到一個房間時,她怔愣當場。

里頭,只有兩根再簡單不過的欄桿。除此,竟什麼都沒有。

這,完全是在她的意料之外。

可當她反應過來後,又有種深深的動容。

何泊衍,自始至終都未曾放棄。

即使知曉自己可能永遠都站不起來了,可他一直都在努力著,以著他的方式繼續著,嘗試著。

想到他答應她的那個承諾,她不由地笑了。

「何先生,沒想到你還記著呢,為了請我去美國帝國大廈的瞭望台用餐,下了大血本吶。」走出房間,她走向廚房里的那個人,臉上依舊是笑著,心中,對他卻又升起了一抹由衷的激賞。

在何泊衍處說聊了一陣,八點多,蔣楠告辭。

連連勸何泊衍不要出門送了,自己出了林江雅苑,攔了輛出租車回家。

早就過了晚餐的點,自己沒有回去吃飯,結果家里頭一個人都沒有打電話過來慰問她一番,讓她實在是有種被拋棄的感覺。

看來,她的幾次失敗相親,讓家里頭那兩位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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