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諳的話落地,空氣中有一絲靜謐。
江子宿在一旁看好戲地瞧著這一幕,索性走到了一旁坐下,翹起了二郎腿。
詹世風瞧著他倆八卦兮兮的樣子,給自己整了整衣服領子︰「怎麼著,這是替誰來問的?收了她們之中哪個人的好處費?要不就和我對半吧,她們誰出的高,我這答案就偏向誰。」
「靠,你他媽這錢都要掙!那索性這婚禮就別辦了,省錢。」許諳不滿地齜牙,走到江子宿身邊,手一拍,直接將人給趕了開去,自己搶了椅子坐下。
「一個是終身大事,一個是額外收益,這有可比性嗎?這平時不撈一筆,你以為詹氏是怎麼壯大到今天的?」理所當然的語氣,詹世風白了兩人一眼,「好了,該嘛嘛去,一個個都在我眼前嗡嗡轉著干嘛?想當新郎的話自個兒也去找個,窮羨慕是羨慕不來滴!」
「兄弟你就得瑟吧,有你哭的時候。」許諳走過來,手掌在他肩上安撫性地一拍,率先走了出去。
「我可是听說咱們的蔣楠蔣大美女根本沒死啊,昨兒個蔣沛君親自電聯,話里話外可都是讓我攔著你別讓你犯渾傷了他這個寶貝妹妹。我總覺得今兒個這婚禮不會太平,小心人家蔣大美女來搶婚吶。」
搖頭晃腦著,江子宿也跟著走了出去。
詹世風依舊是慵懶的樣子,微微眯了眯那雙讓眾多美女淪陷的桃花眼。已經走出去的兩人,似乎是故意為了讓他听到,聲音沒有任何的收斂。
「我覺得吧,還是蔣沛君以律師身份親自出馬將這位前妹夫給押走的幾率更大一點。」
「我敢打賭,今兒個x市警局會出動,專門來扣押咱們詹少這位負心漢。」
終于,兩人的聲音漸行漸遠。
詹世風逐漸收了臉上的那抹玩世不恭之態,垂眸,視線落在小型桌台上的戒盒。
眉宇微凝,他取過,打開,對上那綻放著璀璨光芒的鑽戒時,深邃的眸中閃過一絲復雜。
darryring,寓意「一生、唯一、真愛」,憑身份證,一生僅可購買一枚,贈予心中唯一摯愛。那神聖的真愛協議,以及那獨一無二的宣言,成為眾多求婚人士的首選。
兩年前娶蔣楠,他便被她押著去淘了個最貴的。
說真的,這女人若勤儉節約起來,幾塊錢幾毛錢都能夠斤斤計較。可若敗起家來,幾百萬幾千萬都不會眨一下眼。
很顯然,蔣楠便是最典型的例子。
只不過結婚當天出了點狀況,她沒有戴上這枚她親自挑選的戒指,而是以另一枚取而代之。
摩挲著那泛著冷意的戒圈,詹世風薄唇緊抿。
一生一次的鑽戒吶……
「詹少,新娘子那邊已經準備妥當了,您確定不需要化妝嗎?」恰在此時,化妝師進了簡易帳篷,看著他將自己收拾得豐神朗俊,還是盡責地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