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卿莫屬,王爺太腹黑 281 犁與田

作者 ︰ 掉節操的嫩大嬸

281

「然後呢?現在你知道我身邊危險重重,可能保護不到你,你是不是準備卷包袱跑路了?」容楚冷著臉問道。

「咦?你連這個都知道?」沐凝不怕死地眨眨眼,一副你完全猜對了的模樣恍。

她還作勢掀被子要下床,鞋子都不穿,直接踩著地上厚厚的毯子跑到櫃子旁,翻箱倒櫃地找衣服,掏她的寶石東珠刀。

完全就是馬上就要卷包袱逃跑的樣子。

容楚這下不但臉都黑了,鳳眸里都沉了滔天,怒火,他吼,「笨鳥!」

聲音未落,他隨即長身而起,一瞬就到了沐凝身後,伸手就要去拉她胳膊,「你給我過來!」

「就不過去!」沐凝蹲在櫃子前,往外掏東西,一邊躲閃著容楚大手。

「你敢跑,我打斷你兩條腿!」容楚氣的臉都綠了。

「那你打啊!」沐凝仍然低著頭,不理他。

而且她現在縮在櫃子和床的夾縫里,容楚太高大,進不去。

「你,你就這麼想離開本王?」容楚徹底怒了。

「剛剛明明就是你說你身邊危險,讓我卷包袱走人的!」沐凝斜了容楚一眼,忿忿道。

「本王那是問你!」容楚捏緊了手指,居高臨下怒視躲著他的嬌小少女。

「是嗎?我以為你是命令我!」沐凝彎了眼角,嘻嘻一笑。

容楚見她笑,心頭這才稍稍放松了些許,他伸手,也放柔了聲音,「出來!」

「不!」沐凝卻依然搖頭,她猛地沉了臉色,眼楮都沉冷了幾分,「你都不信我,我覺得我還是走了的好!」

「我什麼時候不信你了?」容楚郁悶道。

「你心里清楚!」沐凝收回眼神,又開始翻東西。

她真是快要受不了了,從來不都是女人容易在戀愛中患得患失嗎?

可是自從她和容楚關系破冰,這只在人前囂張地不可一世的大妖孽就總是用盡各種手段,或是旁敲側擊,或是直接了斷逼她答應永遠不離開他。

像今天這樣陰陽怪氣的暗示也不是第一次了。

沐凝都不知道這只剝人皮時,眼都不眨一下的妖孽怎麼會這麼沒有安全感!

「你——」容楚俊臉立即就有些僵硬,他雙手都在身側緊握成拳。

他是何等的驕傲,從來都不會為任何人低頭,除了他眼前的少女!

其實他會一直問她,也確實是因為他對她感情的歸屬不確定。

她雖然在他身邊,但他卻總有一種抓不住她的飄忽感覺。

就好像她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突然消失,讓他再也找不到她一般。

這種感覺,也只有在他們結為一體的時候才能稍稍淡去。

所以他很想要個孩子。

因為孩子是她血脈的延續,有了孩子,至少她會有所牽絆。

「我什麼呀?」沐凝並沒注意到容楚神色的變化。

「喏,這個送給你!」沐凝將櫃子里的東西都翻了一遍,終于在櫃子的角落里找到了她要找的東西。

容楚伸手接住沐凝扔來的東西,他低頭一看,發現是一塊繡有並蒂蓮的帕子。

他不由顰眉,狐疑問道,「定情信物?」

「仔細看清楚上面有什麼!」沐凝白了容楚一眼,接著三兩下將被她翻得亂七八糟的東西又整理好。

容楚見沐凝起身,連忙一把扣住她,好像生怕她會跑掉。

他隨即又低頭就著燈光看去,這才發現那兩朵並蒂蓮的花瓣心蕊處鮮紅欲滴,好像是鮮血染成。

而且這帕子上還泛著他熟悉的香味。

「你的血?」容楚抬眸看沐凝。

他還是有些莫名其妙,笨鳥倒騰那麼久,難道就是給他一塊用她的血染紅的帕子?

沐凝氣的捂臉,她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這不是帕子,是從床單上剪下來的!」

「床單?」容楚挑挑眉,突然福至心靈,一霎就反應了過來。

「阿凝,這是你的落紅?」容楚驚喜道。

「你說呢?」沐凝恨得直磨牙,此時她連脖子都紅透了,清麗大眼里也閃著暴躁。

她會拿這個落紅帕子給容楚,就是想告訴他,她的完璧之身都給他了,她不是個濫情的女人,既然要求他承諾一生一世,她自然也會做到。

當然,除非有不可抗拒的因素!

不過這話沐凝肯定是不會跟容楚說的。

此刻,她看著容楚捧著那帕子如獲至寶的模樣,沐凝簡直無語。

看來中國無論哪朝哪代,男人都有這種情節,仿佛得到一個女子的完璧之身才是真正佔有了她的一切。

「看好了就還給我!」沐凝伸手去奪那帕子,容楚卻是手一縮,將帕子塞進了袖子里。

他摟住沐凝縴腰,剛剛還陰沉如水的俊臉一瞬雲開霧散。

此刻只見他眉目含笑,黑眸瀲灩,襯得那張俊顏更是妖孽。

「笨鳥,你這是在告訴我,你的第一次給了我,你就是我的人了?」容楚笑吟吟問道。

沐凝下意識就想回他一句你想多了。

但她轉念一想,如果她這麼說了,那麼容楚這貨說不定又要糾結惆悵,到時候還是得來煩她。

于是沐凝也只好含糊不清地哼了一聲,掙開容楚大手,扭頭走開。

容楚此時心情大好,他也不介意沐凝之前的話了,幾步跟上去,一把抱起沐凝,就往床邊走去。

沐凝見他又要欲行不軌,她臉色一變,連忙伸手推他,「不行!我受不住了!」

容楚親她,一邊誘哄,「就一次!」

「說不行就是不行!」沐凝卻很堅決,她根本就不信容楚的話。

眼珠子一轉,沐凝趕緊轉移話題,「對了,冀州的事現在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

容楚沒撈到便宜,不由有些悻悻然,他腦袋枕在雙手上,冷冷勾唇道,「不過殺了一群替罪羊,真正的主謀還在慈寧宮呢!」

「太後干的?她有那麼大本事?」沐凝有些疑問。

「老太婆自然有本事,否則當初她又怎麼能改得掉父皇的傳位遺詔?!再說,她背後還有老皇帝撐腰呢!」容楚一提到曹太後,他眼底就閃過陰鷙的寒意。

「篡改傳位遺詔?」

沐凝正趴在容楚胸口,聞言她不由立即撐起下巴,驚愕地盯著他冰冷的臉,「那遺詔本來是要傳位給誰?」

然而這話剛問出口,沐凝卻又立刻捂住嘴。

她滿臉震驚地迎上容楚邃深如海的眼楮。

因為她突然想起來,先皇只有兩個兒子,一個是當今皇帝,還有就是容楚。

如果依容楚所說,曹太後果然篡改了遺詔,那麼當今皇帝這皇位原本豈不是……

「還好還好!」震驚過後,沐凝忽然又長長呼出一口氣。

「好?」容楚訝異,他挑高劍眉,刮了蟣uo迥?謀親櫻?澳睦錆茫咳綣?揮蟹か?涔剩?閎緗窨刪褪腔屎罅耍包br />

「我才不要做皇後!」

沐凝撇撇嘴,非常不屑道,「當皇帝的都不是好東西,到時候你若是弄出三,宮六,院,幾百個妃子,那我還不得郁悶死!」

容楚失笑,他揪沐凝臉蛋,「就知道你是個小醋壇子!」

沐凝再次靠近容楚懷里,想了想,她還是悶聲道,「其實……當初遲遲不和步清瀾完婚,就是因為他東宮有太多女人。」

容楚伸手攬住沐凝,他沉聲道,「放心,我說過,這輩子除了你,我不會再有其他女人!」

沐凝也摟緊容楚的腰,她微眯著眼楮,突然像是囈語一般問道,「夙墨……真的死了嗎?」

容楚頓了頓,半晌方才回答,「沒有,我讓他去做別的事了!」

沐凝抿了抿嘴,她緊緊抓住容楚大手。

「阿凝,如果,我是說如果

,有朝一日我必須要登上皇位……」容楚忽然在沐凝耳邊輕聲問。

「嗯,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沐凝睫毛顫了顫,她道。

她知道,他的意思應該是想要奪回原本屬于他的一切……

「不會離開我?」容楚還是有些不確定,尤其是沐凝剛剛還說不願意當皇後。

「你再說,再說我真走了!」沐凝聞言,卻是「騰」一下抬起頭怒瞪容楚。

「好,好,我不說!不說了!」容楚笑吟吟抱緊了沐凝。

只是他看著懷中少女安寧的小臉,他眼底卻一霎閃過沉沉郁色。

他突然不知道,是否要將他真實的身世告知她……

一場風波看似就這樣過去,可是無論是容楚還是沐凝,他們都很清楚,一旦平靜的表象被打破,那麼,風雨必然將至!

第二日,柔妃暗害恭王妃不成,畏罪服毒自殺的消息就傳遍了大乾帝都的貴族圈子。

一時間,人人都在議論這一事件,而且貴族圈子里大多是知道容小柔當初郡主之位被奪的緣由的。

更有甚者,還傳出容小柔之所以不顧同宗還是晚輩的身份進宮服侍皇帝,就是為了向恭王妃復仇的話來。

所以他們對柔妃畏罪自殺這一說法自然深信不疑。

更是沒有一個人同情容小柔的。

因為他們覺得當初詠荷會上,恭王妃並沒有做錯什麼,而是容小柔不願意魁首被奪,處處針對恭王妃。

她又膽敢覬覦恭王,這才激怒容楚。

所以她後來的下場完全就是自作自受!

到如今,她進宮後也不消停,竟然妄想陷害恭王妃,挑撥恭王與皇上的兄弟情義。

這樣的女人,死不足惜!

七天後,沐凝正窩在窗前的榻上看書,青雪進來向她稟報,「小姐,柔妃葬了!」

「哦。」沐凝淡淡應了一聲,卻是連頭都沒抬。

「听說就是一具薄棺,什麼陪葬都沒有,家中父母兄弟更無一人祭拜,只有一個丫鬟給她扶靈。」

說到這,青雪忍不住一陣唏噓,「罪妃進不了皇陵,就葬在城外亂葬崗,連個墓碑都沒有。」

白露聞言,也在一旁嘆道,「人啊,還是要認清自己的位置,不能覬覦不屬于自己的,也不能心腸太狹隘,這柔妃完全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沐凝听著這兩個丫鬟在那你一言我一語唏噓個不停。

而且還越扯越遠,貌似要扯向人生大道理方向,她不由覺得好笑。

「對了,青雪過完年十九了,白露二十了吧?」沐凝心中一動,她眼楮從書上抬起,看向白露。

白露不知道沐凝怎麼突然問起她年紀,于是便點頭,恭敬道,「是,王妃!」

「也該給你們配親了!」沐凝托腮,她目光灼灼盯著白露,問道,「你可有心儀的對象?」

白露一听沐凝問的竟然是這個,頓時連脖子都脹紅了,她又羞又窘,揪著衣帶低著頭不出聲。

還是青雪看不過去,走到沐凝身邊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沐凝眼楮一瞬瞪大,驚奇道,「你喜歡葉冰那個面癱臉?」

這下白露的臉更是直接脹成了紫紅色,她嗔怒地瞪了青雪一眼,「你瞎說什麼呢!」

隨即白露跺了下腳,捂臉出去了。

她剛出門,容楚也正進來,葉冰跟在他身後,白露一下子就撞葉冰身上了。

葉冰連忙伸手扶住白露。

白露卻好像是被烙鐵燙到了一般,連忙縮回手,一把推開了葉冰,杏眼含嬌帶怨地瞪他一眼,隨即轉身跑了。

留下葉冰一個萬年不變的冰山臉站在那里一頭霧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剛剛不該扶那一把。

時節已是初冬了,也就是這幾天,天氣突然就變得寒冷,辰景閣里已經燒起了地龍。

外邊寒風凜冽,屋里卻是暖意融融。

容楚一進來就月兌了外衣,青雪接過衣

服,掛好後,就退了出去。

當屋里只剩容楚與沐凝二人,沐凝便赤著足下了榻,她走到容楚身後,從後面抱住他。

「今天怎麼這麼主動?」

容楚正在洗手,他感覺到背後的溫軟,不由調笑道,「有事要找本王?」

「我問你,葉冰有沒有婚配?」沐凝也不理容楚那調侃的語氣,她轉到容楚面前,仰頭看他。

「問這個干什麼?」容楚擦干淨手,剛想親沐凝。

一低頭,他發現她竟然赤著足,頓時就皺了眉頭。

「這麼冷的天,怎麼赤腳!著涼怎麼辦?」

「地上有毯子,不冷啦!」沐凝撒嬌。

但容楚還是一把抱起她就送到了榻上。

他攬她在懷,雙手將她玉足包裹。

沐凝還在追問,「快告訴我!」

「葉冰不曾婚配!」容楚眼皮都沒掀一下。

「那,我去問他願不願意娶妻!」沐凝跳下床就要出去。

「給我回來!」容楚一把攬住沐凝縴腰,又將她拽了回來。

隨即他一指頭敲在沐凝腦門上,無語道,「紅娘不是那麼好當的,弄不好可是要招人恨的!」

「誰會恨我,白露是我的貼身大丫鬟,只要你免了她奴籍,再給她個女官身份,難道還配不上你那只冰山大面癱?」沐凝不悅地嘟嘴。

「配是能配得上,不過如果真要那樣,你就等著軒轅緋拿著刀追殺你吧!」容楚冷哼。

「軒轅緋為什麼要追殺我——啊!」沐凝聞言先是莫名其妙,接著她便尖叫起來。

「……」容楚眉心都快打結了。

「軒轅緋和葉冰!啊啊啊!你怎麼不早說!」沐凝一臉八卦得激動。

「說什麼?」容楚挑眉,不滿道,「本王為什麼要說別人的事?」

沐凝忍不住斜眼。

但她剛從得知軒轅緋竟然和葉冰勾,搭上的震驚中回過神來,頓時又惆悵了。

「可是我瞧著白露似乎對葉冰用情很深啊!」

「這件事你就別想了,葉冰畢竟是三品侍衛。而且他家族也是簪纓世家,世代為官。先不說葉冰對白露根本無意,就算有意,你覺得他們家會同意葉冰娶一個無父無母,還曾經做過奴婢的女子嗎?」

容楚說話一針見血,十分不客氣。

沐凝雖然覺得這話听著刺耳,但她仔細想想,卻覺得很有道理。

不管葉冰對白露有沒有意,白露那樣的身份嫁過去,對白露來說,說不定真的是一場災難。

而且現在她既然已經知曉葉冰與軒轅緋情投意合,她就更不可能去拆散他們,撮合葉冰與白露了。

「可是,白露確實也不錯啊!」沐凝郁悶了,第一次當紅娘,沒想到還沒開始就失敗了。

「我知道你關心身邊人,行了,這件事我會讓小溥子留意。」容楚不想再多談別人的事,他低頭要親沐凝。

沐凝卻推開他,「一定要相貌俊美,人品杰出,溫柔雅致……」

「行了,笨鳥,你是在按照本王的模子來找嗎?」容楚抓住沐凝小手。

「不要臉!」沐凝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

但隨即她的聲音就被容楚吞沒……

一吻罷,容楚意猶未盡地親著沐凝小手,他道,「明日臨南王世子擺滿月酒,你早點收拾好,待我下朝就回來接你一起去。」

「他們家生寶寶了啊?」沐凝隨即問道,「那我們準備什麼禮物送去?」

「這個小溥子已經準備了,你只要顧好你自己就行!」容楚抬眸,鳳眼幽幽注視沐凝。

「怎麼這麼看我?」沐凝被容楚看得後背發毛。

「都這麼久了,為什麼你肚子還是沒有消息?」容楚問。

「我,我怎麼知道……」沐凝突然有些心虛,她低頭,也不敢看容楚,只是低聲囁嚅道。

「本王這

麼努力耕耘,都沒有結果,到底是本王的犁不行,還是你的田不行呢?」容楚模著下巴,一臉深思地皺眉盯著沐凝平坦的月復部。

沐凝驟然聞听此言,頓時囧得小臉都抽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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