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卿莫屬,王爺太腹黑 269 幕後主使

作者 ︰ 掉節操的嫩大嬸

269

容楚猛然抬眸看向沐凝,他眸底一霎迸出極亮的光。

沐凝也在看他,只是她原本靈動的清眸里此刻卻好似蒙了一層薄霧饅。

她漆黑的眼珠子好似那沉在清潭里,被潭水浸潤的黑色琉璃蓉。

清,且透。

容楚猛地握緊了沐凝的手。

然而沐凝隨即便淡漠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她眼眸也從容楚面上移開。

「青雪,扶她起來!」沐凝淡聲吩咐。

「是,小姐!」青雪目光復雜地看了眼沐凝,她有些不明白小姐怎麼能夠如此平靜。

但沐凝的命令她卻不能不听。

「笨鳥,你——」容楚一時也弄不清沐凝究竟想干什麼,他想問她,但當他觸到她冰雪般的眼眸時,卻又倏地住了嘴。

若不是方才沐凝給了他暗示,容楚怕不是真的要以為她是信了那翠娘的話。

可是,如果她不信翠娘,她為何又要對他如此冷淡?

此時,容楚根本就沒有心思去關注翠娘,他全部的心神都在沐凝身上。

沐凝掙月兌開容楚的手後,便依舊沉著臉走到一旁。

翠娘與粉蝶已經站了起來,兩人都垂著頭,身子發著抖,似乎還沒從方才的驚嚇中回過神來。

「王妃……」林嬤嬤這時也走了進來。

她見容楚也在,連忙行了禮,然後走到沐凝身邊,附耳不知道說了什麼。

沐凝點頭,她再抬眸時,看著翠娘的眼楮更冷了,但聲音卻依然平靜,「本妃可以讓你生下孩子,不過——」

「阿凝!」容楚聞言大怒,他沖過去就拉沐凝的手,「本王從未踫過這賤婦,為何準她生下賤種?」

「那王爺能夠證明你六月中旬每晚的去向嗎?」沐凝猛地甩開容楚的手,她眼眸冰冷而銳利地直視容楚,嗓音仿佛浸了寒仞。

「我……」容楚心里忽然感覺異常的憋悶,他從來都是生殺予奪,讓人畏懼害怕,什麼時候竟然都輪到他被人設計陷害了?

「既然王爺無法證明,那本妃也只能讓翠娘先生下孩子再說!」沐凝冷冷說道,「畢竟那是一條性命!」

在說這話的時候,沐凝也在用眼角的余光刻意關注著翠娘的神情。

她果然注意到翠娘在見到她對容楚不假辭令,如斯冷漠時,翠娘與粉蝶那迅速交換的眼神。

沐凝心中不由冷笑。

「不過,本妃將丑話說在前頭,這個孩子生下來後,可是要接受驗親的,王府不接受賤種,如果孩子證明是王爺的,本妃自然會好好待他,畢竟他也算是王爺的第一個孩子。」沐凝冷聲道。

容楚倏地擰緊了劍眉。

「謝,多謝王妃!」翠娘一听這話,頓時面露狂喜,捂著肚子就要拜下。

還是粉蝶猶疑問道,「敢問王妃,這驗親又要怎麼驗?」

沐凝冷冷睇那粉蝶,「想必你們也都知道,本妃的師父是雪龍教主,我師父他又是神農谷的傳人,他對于驗別是否血親這一點可是比宮中太醫還要厲害!」

說到這,沐凝故意瞥一眼容楚,她見他臉色變來變去,俊臉完全黑了,她不由一揚眉,心里痛快極了。

哼,好不容易看到大妖孽吃癟,她可不能放過機會。

誰叫這貨整天折騰她!

「如果屆時,驗出來的結果證明你肚子里的不是王爺的骨肉——」沐凝拿起茶盞,輕啜了一口,冰雪般清冽的眼眸透過茶盞上沿,定定凝在了翠娘臉上。

「怎,怎麼可能會不是王爺的呢……」翠娘頭上突然冒出了冷汗,她有些心虛地垂下了眼楮。

「是自然是最好的,如果不是,王爺的手段你們也清楚,溥公公可是掌管著司禮監,一旦進了那司禮監,到時候可就不是死那麼簡單了!」

沐凝重重放下茶盞,聲音里也帶了威嚴的壓迫。

「司,司禮監……」翠娘的腳一下就軟了,竟是差點要暈倒。

她雖然居于後院

tang,並不清楚朝堂之事,但放眼大乾,恐怕還沒有人不知道司禮監的威名。

那可是個人間地獄,數不盡的殘酷刑法,剝皮更是家常便飯。

據說王爺的紫月軒里,就有一面人皮做的屏風……

「夫人,夫人您怎麼了?王妃,我家夫人這幾個月來害喜嚴重,身子很虛,求王妃準許奴婢扶夫人退下。」粉蝶連忙露出一臉驚惶神色,哀求道。

「當然!」

沐凝一挑黛眉,一副十足大度主母的風度,「林嬤嬤,傳本妃的命令,翠夫人有喜,此乃王府的大喜事,重重有賞!有什麼需要辦的,你去張羅。還有,」

頓了頓,沐凝又徑直從容楚懷里模出一面腰牌,道,「即刻拿王爺的腰牌去太醫院請兩位太醫過來,給翠夫人請脈。」

「是,王妃!」林嬤嬤瞅了眼臉色已經全黑,整張臉也都僵硬了,拳頭還緊握著,一副殺氣騰騰模樣的容楚,隨即低了頭。

「你們兩個,去扶著翠夫人!」林嬤嬤吩咐兩個二等丫鬟摻著一路搖搖欲墜的翠娘,給容楚與沐凝行禮後,率先走了出去。

「妾身告退!」翠娘也慘白著臉色,在幾個丫鬟的攙扶下,幾乎是被拖出去的。

沐凝看著翠娘的背影,突然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笨鳥,你究竟在做什麼?我根本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那賤種不是我的!為什麼要讓她生!」

容楚實在忍無可忍,他氣得一掌打下,身邊那張桌子頓時碎成了渣渣。

「吱!」原本一直蹲在桌上啃瓜的土豪大人一個不查,連狐狸帶瓜全部跌入了碎木渣渣里。

「王爺息怒!」青雪與白露慌忙跪下,頭都不敢抬。

「你們先出去!」沐凝捋了把落在鬢角的散發,吩咐青雪與白露。

青雪和白露幾乎是狂奔而出,因為王爺的氣勢實在太駭人了。

待到屋里只剩沐凝與容楚——

哦,還有一只被碎木渣渣砸暈了頭,依然還保持著標準啃瓜姿勢,只是一身灰撲撲的,兩眼亦是無神呆滯的土豪大人!

不過無論是容楚還是沐凝,都沒空去注意土豪大人。

因為此刻容楚正盯著沐凝,他面上神情也不復方才的狂躁暴怒,而是眯著鳳眼,右手摩挲著左手食指處,「說吧,你是想干什麼?」

「不干什麼!」

沐凝一扭頭,走開幾步,隨即側眼看容楚,「剛剛不是說的很清楚了?那是王爺的第一個孩子,如果是男孩,可是庶長子,將來說不定還會承爵……呀!」

沐凝話還沒說完,突然眼前黑影一閃,容楚已經到了她面前,一把掐了她下巴,就狠狠親了一口。

「你是故意的!」容楚憤然道。

「誰叫你自己不檢點,在後院藏了那麼多美嬌娘!現在玩出火來了吧,花園里喝醉了酒,酒醉亂,性,人家肚子里都種下你的種了,是個男人就別否認!」

沐凝故意陰陽怪氣說著風涼話,一邊還拿眼楮斜容楚。

容楚氣得俊臉都扭曲了,「該死的笨鳥,那按你的意思,無論本王做沒做過,只要有女人來說孩子是本王的,本王作為男人就都得認下?」

「嗯,這樣才能幫助王爺早日開枝散葉嘛!」沐凝理所當然地點頭。

「那好,本王現在就和笨鳥你一起開始三夜去!」容楚直接被沐凝的話給氣樂了。

他也不管沐凝反對,一把打橫抱起她就朝里屋走去。

一邊走,他還一邊忿忿地親她,「我們都在一起這麼多次了,為什麼你肚子還是沒有消息?笨鳥,你是不是背著本王偷干了什麼壞事!」

沐凝本來還準備反抗一下,堅決不讓容大妖孽得逞。

可是當她驟然听到容楚的話後,頓時差點被自己口水嗆死。

「咳咳咳……」沐凝連忙捂著嘴,猛地咳嗽起來。

容楚卻在此時停住腳步,他一臉狐疑地垂眸盯著沐凝,「笨鳥,你這是在心虛?你果真背著本王干了壞事?」

「干你個大頭鬼啊,本姑娘身子不怕影子斜!有什麼好心虛

的!?」沐凝一听容楚這話,頓時心道不好。

可不能被大妖孽知道她偷服避子藥的事,要不然她就完了!

于是沐凝捂著嘴一邊咳嗽一邊瞪容楚,氣呼呼道,「明明是你太監藥吃多了,變不男不女的老妖怪了,怎麼還能怪到我身上不成!」

「本王才沒有變不男不女!」

容楚氣得一指頭敲在沐凝腦門上,不悅道,「剛剛你不還說本王要對做過的事負責?」

「那你是承認翠娘的孩子果真是你的種了?」沐凝目光灼灼盯著容楚,眼底帶著一絲挑釁。

「承認你大爺!」容楚說話間已經抱著沐凝進了內室,他將她往窗邊美人榻上一放,隨即撲了上去。

「走開啦!」沐凝連忙一閃身,滑下美人榻,躲開了容楚的狼撲。

「想走?」容楚一把拉住沐凝胳膊,又將她帶進懷里,他勾了勾她鼻子,「說吧,今天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還記不記得與山同色的帽子?」沐凝靠在容楚懷里,眼神晶亮,她抬頭看他,伸手在他胸膛畫圈圈。

「唔,好像是有印象!」容楚皺皺眉頭,他抓起沐凝小手,親了親她手心里的並蒂蓮,猶疑問道,「問這個干什麼?」

「因為我認出來,給你戴了一頂與山同色的大帽子的女人就是翠娘啊!」沐凝笑嘻嘻說道。

「你知道還讓她生那個賤種?!」容楚氣得臉又黑了,他捏著沐凝下巴揪來揪去。

「難道你不想知道奸,夫是誰嗎?」沐凝拿開容楚大手,眼楮亮晶晶的。

「本王管他是誰!」容楚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

「哎,你怎麼這樣,那兩個人可是讓你堂堂王爺戴了綠帽子哎!」沐凝見容楚竟然無所謂,不由郁悶氣結。

「我都不認識那翠娘是誰!」容楚撇嘴,「只要笨鳥你不給我戴綠帽子就行了!」

「我有啊,我不是一直都和簡牧塵通,奸!」沐凝忽然挑挑黛眉,眼光深沉地盯著容楚。

容楚氣結,眼神閃了閃,他趕緊轉移話題,「好了,說吧,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了?」

沐凝斜了容楚一眼,「是啊!」

她猛地一推容楚,「難道英明神武的攝政王殿下竟然沒有發現,一個後院里小小的姬妾私下有了身孕,不趕緊逃走,或者做掉,反倒敢跑來誣陷王爺您,有點太自不量力了嗎?」

「你是說有人背後指使她這麼做?」容楚挑眉。

「不然呢?」沐凝搖頭,果然是再聰明的男人在處理家事上都不行。

容楚竟然都沒看出那翠娘的目的不單純,分明就是想讓她對容楚產生隔閡!

「誰給她的膽子?」容楚回過神來,立即冷了眼神。

竟然算計到他頭上了,今天也幸虧是笨鳥變聰明了,萬一她真相信那賤女人的話,那他豈不是又要費心去解釋?

而且這翠娘也委實大膽,與人通,奸也就算了,現在還想將屎盆子往他頭上扣?

看來這幕後主使手伸得夠長啊,竟然管起他的家務事了!

「那就要看王爺大人的本事咯!」沐凝抿嘴一笑,她推開容楚就要起身。

「你相公我的本事你還不知道嗎?」容楚卻故意曲解沐凝的話,他曖昧地拋個媚眼。

那對勾魂鳳眼不知不覺就朝沐凝脖子以下瞄了過去。

「老妖怪你少在這下,流!」沐凝紅著臉啐了一口,一把按在容楚俊臉上,推開他就走。

「天黑了,笨鳥,我們是不是要歇息了……」容楚笑眯眯說道。

「一邊去!」沐凝理都不理容楚,她道,「現在我們兩可是吵架了,你不想知道那背後主使之人是誰嗎?」

「不想!」容楚撇撇嘴,一點也不感興趣,他隨即抱住沐凝,湊到她耳邊,一邊蹭一邊說,「我只想你……」

「我不想!你昨天才那個的,我累死了!」

沐凝一扭身,躲開容楚,直接就將他往門外推,「出去!」

她一邊還故意揚高了聲音,「你馬上就要有兒

子了,還來我這干什麼?!走開,我不想見到你!」

容楚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沐凝推搡著出了門,然後兩扇門「砰」一下在他面前合上。

差點將他最引以為傲的鼻子都給撞歪了!

容楚一臉悻悻然地模了模鼻子,他無奈地看著緊閉的房門,他已經猜到,這只笨鳥是想一石二鳥呢!

她或許確實是想查清楚到底誰是幕後主使,但她另一個更主要的目的,恐怕還是想躲避與他行夫妻之禮!

再轉身時,容楚已然沉了臉,他幾乎是怒氣沖沖地出門。

「吱吱吱!」土豪大人此刻正在那瘋狂拍打長毛上的碎木渣渣,一見主子要走,土豪大人連忙也跟了上去。

就在容楚身影消失在不遠處紫月軒入口處之時,一道鬼祟的黑影也躲躲閃閃朝後院跑去。

「王爺,那黑影進了琴夫人的院子!」少頃,紫月軒內,一名暗衛恭聲稟報道。

「琴夫人?」容楚卻是擰了劍眉,顯然記不起這所謂的琴夫人究竟是誰了。

「王爺,琴夫人,好像是承天門主送給您的美人,就是那個冰山美人!」溥公公在一旁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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