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卿莫屬,王爺太腹黑 210 自作孽,不可活!(二更好)

作者 ︰ 掉節操的嫩大嬸

沐凝不過是下意識地感覺到有人在看她,于是掀起眼簾朝那邊看去。舒愨鵡

這一看,她果然便見一名身著白衣的男子正凝眸望著她。

只是那人站在了陽光的陰影中,除了那對戾氣極重,卻又亮的驚人的眼楮,沐凝卻是看不清他的臉。

沐凝無意識地朝前走了幾步鑠。

這一霎,她的心突然狂跳起來。

這個人給她的感覺怎麼那麼熟悉,就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一般?

是夢里,他就是她夢里懸崖上的那個白衣男人!

是那個在紅衣女子將她一劍穿心後對著她吼的白衣男人!

不會錯!

她永遠都忘不了夢中男人那對瘋狂的眼楮!

「小美人,你怎麼了?怎麼臉這麼白?」軒轅緋絮叨了半天,卻見沐凝根本就沒在听,她正要發飆,就見沐凝臉色很不好看。

軒轅緋不由擔心問道。

「小姐?」青雪亦是十分關切地扶住了沐凝。

沐凝恍然驚醒,她猛地回眸,只見軒轅緋與青雪都在看她,軒轅緋更是循著她的目光朝右前方看去。

「沒事,」沐凝扯了嘴角,一臉平靜地拉著軒轅緋就走。

「咦,這男人長的倒是挺俊,就是好像有病。」軒轅緋一看之下,不由模著下巴下了結論。

「有病?」沐凝心中咯 一跳,好像有什麼一掠而過。

她扭頭,再次朝那個方向看去。

「走了!」軒轅緋道,她擰著眉心,似乎很是疑惑,「怎麼好像在哪見過這人?」

「看他的衣服,似乎也是南疆人,而且衣飾華麗,應該是百靈皇族的人。」青雪在一旁道。

「想起來了!對!他是百靈太子,步清瀾!」軒轅緋猛地一拍腦門,「瞧我這記性,昨夜還在不夜城見過他的!」

「他是百靈太子?」沐凝忽然感覺腦袋里像是有針扎過,她臉色一瞬變白,腦中仿佛在瞬間閃過了無數的畫面。

「小姐,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青雪見沐凝臉色不好,立即伸手扶住了她,擔憂道,「我們回去吧。」

沐凝機械地點頭,此時她感覺頭疼欲裂,好像有什麼要破開腦殼鑽出來一般。

然而,她卻死死咬著牙,一聲不吭。

軒轅緋也看出沐凝的不對勁,她也沒再說話,而是若有所思地看著沐凝蒼白的臉。

巧的是,他們此時所站的地方不遠處,正是中州王府的後門。

沒走幾步,秦五去敲了門,報上身份,那守門的僕役立即開門迎了眾人進去。

沐凝好不容易才忍下腦中那斧鑿般的疼痛。

她原想回去休息一會,可是剛走到紫園附近,她只見前方迎面走來一名青衫男子。

沐凝的眼楮死死盯著男人面上的那只青銅鬼臉面具。

「小姐?」青雪見沐凝忽然頓住了,不由奇怪地回頭看她。

但是這一看,青雪卻猛然間大驚失色,因為她看到自家小姐的臉白的沒有一絲血色,那對漆黑的瞳眸里布滿了驚恐。

「小姐,怎麼了?」青雪急道。

然而沐凝像是根本听不見她的聲音,她此時只是拼命盯著那戴著青銅鬼臉面具的男人。

手在身側捏得死緊,豐潤漂亮的粉唇都被咬破,沁出了絲絲血漬。

那戴著鬼臉面具的男人似是察覺到有人在看他,一對陰鷙寒眸也在此刻淡淡朝沐凝瞥來。

只是一眼,那人便復又移開了視線,轉瞬走遠。

可也正是這一眼,卻讓沐凝心中的寒意宛如那被冰封住的河流,冷得徹骨。

眼前似乎浮現出一幅畫面︰

山間隱秘的竹屋里,被一劍穿心,又從懸崖

墜落的少女身亡,從異世穿越而來的一縷魂魄佔據了這具身體。

然而終究因為傷的太重命懸一線,。

一名戴著青銅鬼臉面具的男人救了她,並命令醫術高超的老婦救人。

當少女逐漸康復,她在適應著這具身體的同時,也將那戴著鬼臉面具的男人看作自己的恩人。

然而某一日,她忽然看到那鬼臉男人拿出一張死人的臉皮,逼她戴上。

並告訴她,救她,是為了一個人。

戴上這張人皮面具,她的任務就是,得到那人的心。

他在她腦後種下三根鎖魂針,封住了這具身體所有的記憶,又告訴她,如果半年內不能得到那人的心。

那麼,這三根鎖魂針便會滲透進她的大腦里。

到時,她便只能生生痛死。

……

當腦中的閘門猛然打開,記憶如洶涌的潮水瞬間涌來,沐凝終是受不住那刺骨的疼痛。

眼前一黑,她軟軟倒地。

最後的記憶里,她只見青雪與軒轅緋驚慌失措地對著她叫了什麼。

……

沐凝不知道自己昏了多久,她再醒來時,只覺得累,好像是經歷了一生那麼漫長。

然而青雪卻告訴她,她只昏了一刻鐘的時間,這讓沐凝恍然。

「小姐,你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突然昏倒?」青雪擰了一把濕巾,遞給沐凝,難掩面上擔憂。

「大概是這幾天一直趕路,太累了。」沐凝擦了把臉,淡聲說道。

「緋夫人去叫大夫了,小姐,你先躺著。」青雪接過汗巾,去扶沐凝躺下。

「不用找大夫,我沒事。」沐凝卻擺了擺手,推開青雪就要下床。

青雪急了,沖上去就壓著沐凝躺下,「小姐,你都昏倒了,還說沒事!」

「是真沒事,我昏倒也是因為之前太累了。」沐凝無奈地又躺回床上。

「咦,小姐你等等,枕頭上好像有東西。」青雪突然兩眼都在瞅那玉色的枕頭,好像發現了什麼。

沐凝回頭,散開的長發如水般拂過枕頭。

她也看枕頭,但枕上除了幾根長發,什麼也沒有。

「剛剛還看到有亮亮的東西,怎麼突然不見了,奇怪!」青雪找了又找,還是什麼都沒發現,她不由皺了眉頭。

此時軒轅緋正好帶了大夫進來,青雪連忙回身去迎。

雖然沐凝一再強調自己沒事,但在軒轅緋和青雪的堅持下,那大夫還是給沐凝把了脈。

結果自然什麼毛病也沒看出來。

沐凝身體可是由簡大教主親自開藥方調養的,現在她感覺身體好的很。

至于她昏迷的原因,這麼個尋常大夫肯定是看不出來的。

最後,那大夫開了個養身的藥方,叮囑不可太過勞累,便離開了。

軒轅緋見沐凝確實不像是有事的樣子,又听大夫也說是累著了,于是也便放了心。

只是不論是她還是青雪,都覺得沐凝自昏迷再醒來後,似乎就有哪里不太一樣了。

但是要她們具體說哪里不一樣,這兩人又都說不上來。

「小美人,你先休息一會,今晚帶你去不夜城玩。我有點事,先走了。」軒轅緋沖沐凝眨眨眼,隨即扭著腰出去了。

「小姐,真的沒事嗎?」青雪還是不大放心。

「有你家主人在,我能有什麼事?」沐凝失笑。

「嗯,等主子過來,讓主人給小姐你再瞧瞧。」青雪很自然地說道。

但她隨即就看到沐凝臉黑了,青雪立即認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自家小姐現在可是將簡牧塵看作豺狼虎豹,避之不及的,她現在提到要主人晚上來,不是在戳

小姐的痛腳嗎?

「小姐,我先出去了,你休息,有事叫我!」青雪吐了吐舌頭,趕緊溜之大吉。

青雪剛出去,一只小白球就焦急地滾進來了。

「吱吱吱!」土豪大人躥到沐凝跟前,擔憂地看著她。

直到發現沐凝除了精神差一點,並沒什麼不妥,白團子這才松了口氣。

剛剛大人它正在玩耍,突然听到有人說恭王妃暈了,連忙火急火燎地趕過來。

真是擔心死大人它了。

還好還好,阿凝沒事!

「你的驚壓好了?」沐凝瞧著腰都看不見的肥狐狸在那像個人一樣直拍胸脯,不由好笑地戳了戳土豪大人毛絨絨的小肚子。

「吱吱吱。」土豪大人很是不滿,先前的驚剛壓下去,阿凝這就又來給了大人它一個更大的驚嚇。

一人一狐正嘰嘰喳喳間,門又被推開了,濃郁的龍涎香味瞬間涌來。

沐凝抬眸看去,便見一道墨藍色身影匆匆朝她走來。

「怎麼會暈倒?」容楚看到沐凝醒來,似乎是松了口氣,他隨即握住了沐凝的手。

沐凝抽了抽,沒抽動,也便任他握著,「大夫說是累著了。」

「那這幾天多休息。」容楚不動聲色地撫上沐凝手腕,隨即他眉頭便是一皺。

「真的沒事?」容楚目光悠遠地望著沐凝。

「沒啊!我就是頭暈了一下,能有什麼事啊?」沐凝一臉的莫名其妙。

容楚鳳眸凝在沐凝面上,似是若有所思。

但沐凝的神色自然的不能再自然了,容楚盯著她看了半晌,也沒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容楚眉心幾不可見地挑了挑。

他突然伸手去攬沐凝,將她一把帶進了懷里,揉著她腦袋,沒好氣道,「笨鳥,你走個路也能暈倒,有你那麼笨的嗎?」

「吱吱吱!」土豪大人連忙伸出爪子捂住眼楮。

「喂,說了不準叫我笨鳥!」沐凝郁悶,一把拽開容楚正在蹂,躪她腦袋的大手,嘟著嘴,氣憤地瞪著他。

「頭發都弄亂了!」沐凝伸手去耙弄被容楚揉成一團糟的長發,然後怒目威脅他,「再敢動手動腳,我就——」

「你就怎樣?」容楚笑嘻嘻挑眉,捏了捏沐凝鼻子。

只是他笑意並未達眼底,他眼中有一抹深沉的流光掠過。

剛剛他差一點就模到她後腦鎖魂針所在的地方,卻被笨鳥一巴掌給扇開了。

她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

「……」沐凝氣鼓鼓的無語,她怎麼又忘了,容大妖孽可是油鹽不進的。

沐凝隨即眼光一掠,落在了容楚身上那件墨藍色的錦袍上。

只听她「咦」了一聲,一臉詭異地斜眼看容楚,「不是說這衣服顏色老氣,配不上英俊的王爺大人嗎?」

「本王那件衣服被水淋了,所以本王就勉為其難地換了這件。」容楚臉不紅氣不喘地說道。

說完還不忘目光睥睨地瞄一眼沐凝。

「那還真是為難王爺您了!」沐凝嘴角直抽筋。

「你知道本王為難就好!」容楚說罷,沖一直在邊上捂著眼楮,其實是從爪子縫里偷看的土豪大人使了個眼色。

「吱吱吱!」土豪大人得令,立即躥了出去。

沐凝不知道容楚讓土豪大人去干什麼,她見容楚一直似笑非笑盯著她看,不由莫名其妙地模了模臉。

「笨鳥,你有沒有事情瞞著我?」容楚突然眯了眼楮問道。

沐凝聞言,心中頓時咯 一沉,難道被他發現她和簡牧塵的奸,情了?

可沐凝看著容楚的臉色,又覺得不大像。

如果是發現自己老婆和好友通,奸,他至少得是很憤怒吧。

但沐凝瞧容楚平靜的很,實在不像是要發怒的樣子。

說不定他就是在訛她!

這麼一想,沐凝也冷靜下來,她斜睨容楚,聳了聳小鼻子,反問道,「那你有沒有什麼事是瞞著我的呢?」

容楚挑眉,目光一閃,他沉吟片刻,突然問道,「如果有呢,你會怎樣?」

「還真有啊?」沐凝只是隨便問問,沒想到真被她問出容楚的秘密來。

「如果有朝一日,你發現我騙了你,你會怎樣?」容楚似乎很關心這個問題,他盯著沐凝的眼楮,聲音里也有了絲不宜覺察的急切。

「我最討厭別人騙我了!」沐凝清眸驀地一沉,仿佛想起了什麼,她咬唇,眼中倏然有戾氣一閃而過。

她隨即抬眸,看著容楚的眼楮,一字一頓說道,「如果我發現你騙了我,我會離開你,從此都不會再見你!」

容楚沉默。

沐凝像是發現自己剛剛臉色太不善了,于是她又彎了眼睫,「嘿嘿,我說著玩的!」

容楚微微扯了唇角,卻只是溫柔看著沐凝,並沒多言。

「吱吱吱。」土豪大人此時又躥回來了,而且小狐狸嘴角還叼著一朵花。

「這是什麼花?」沐凝一看那花兒竟然是七彩的顏色,頓時就奇了。

「這薔薇也是那靈山上生長的,中州王府里有一株,剛開了一朵。」

容楚從土豪大人嘴里拿下那朵七彩薔薇,牽了沐凝的手坐到妝鏡前。

「只開了一朵,就被你摘了?」沐凝眨了眨眼,看著鏡子里站在她身後的男人。

「狐狸摘的!」容楚挑眉,隨即拿過梳子,竟是要給沐凝綰發。

沐凝驚了一下,想要站起,卻被容楚摁了回去。

「坐好!」容楚面上笑容依舊,他修長手指在沐凝長發中翻轉。

不過片刻,她原本散在身上的長發已被他綰成發髻。

樣式簡單,卻又不失精巧。

土豪大人抓著那支薔薇遞過來,容楚替沐凝插在了發間。

他俯身,將下巴擱在沐凝肩上,與她一同看著鏡中清麗無雙的少女。

這一霎,鏡外兩人相依偎,鏡中儷影成雙。

沐凝的心忽然狠狠顫動起來。

有一股不知名的情愫緩緩流過她心房,她目中光華也一瞬溫柔如水。

綰青絲,挽情思!

「喜歡嗎?」容楚長指輕撫沐凝臉頰,鳳眸里流光粲然。

「嗯。」沐凝老實地點頭,確實很美。

花美,人更美!

這個美人嘛,自然是指沐凝身邊站的這一位。

「今晚帶你去不夜城,介紹個朋友給你認識。」容楚微笑。

「男的女的?」沐凝下意識就月兌口問道。

「男的。」容楚目中笑意更甚。

「你別誤會,我就是隨口問問。」沐凝嘟了嘴,眼中閃過羞囧。

「好!」容楚竟然少見地沒有打趣沐凝,他笑吟吟道。

容楚突然變得這麼溫柔,沐凝突然感覺別扭地要命。

「王爺,中州王有請!」恰好溥公公此時在外邊稟報。

「開席了,你要一起去吃嗎?」容楚問道。

沐凝想了想,搖頭道,「人太多,好吵,不去了。」

「嗯,我也覺得,一會讓人將午膳給你送過來,土豪在這陪你。」容楚道。

看到沐凝點頭,他方才轉身走了出去。

容楚一出去,沐凝立即盯著土豪大人問道,「你家主子今天是不是又犯神經病了?」

「吱吱吱!」土豪大人純潔地眨眼。

它至今沒弄明白阿凝說的神經病是個什麼病。

「就是,嗯,他是不是吃錯藥了?」沐凝擰著眉頭,很是糾結,「要不怎麼今天變這麼溫柔,還給我送花綰髻的,好不正常!他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吱吱!」土豪大人深有同感地點頭,主子今天確實不正常,竟然教唆大人它去偷花,還對阿凝這般和顏悅色。

不正常,絕對不正常!

彼時,容楚也就剛走出房門幾步。

對于他的耳力來說,即使屋子里那一人一狐刻意壓低了嗓音,但他還是都听到了。

當尊貴的攝政王殿下听到沐凝竟然說他神經病犯了,又說他吃錯了藥,頓時腳下一個踉蹌。

葉冰與溥公公一左一右,自然也听到沐凝那句話,但二人卻是目不斜視,面上表情鎮定地不能再鎮定了。

因為他們都已看到,自家王爺的臉都黑了。

哎哎,也怪王爺以前欺壓王妃太過分,現在想對人家好,也被懷疑目的不單純了。

這就叫自作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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