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言倚在廊間隨手撿了本書來看。(鳳舞文學網)親更多文字內容請百度一下或者搜索樂文都可以的哦心思卻不在書上,上一世這朝露公主根本沒有來過靖國。
如今怎的還入了後宮。
並未親眼見過,不知那朝露公主長的到底如何驚艷,只知道自己晉升之路上怕又是一番阻力。君言目光從書上挪開,落在啟祥宮宮門口,半晌,听那門口傳來動靜,想是新入宮的榮修儀路過了。
君言仿佛可以听到抬著肩輿的小內侍們粗重的呼吸聲,和那榮修儀吐氣如蘭的嬌媚。她猶豫了片刻,終是提起裙擺像門口跑去。
青色的馬面裙上落了些灰,君言小心翼翼的打開啟祥宮的大門探出頭,張望了片刻,挪了身子出去。
碧色的上衣繡了些木槿花,君言垂著頭跟著一旁宮人退至牆邊,準備迎接榮修儀的肩輿路過。肩輿上罩了帷幔,看不真切。
待那肩輿快走過時,上頭傳來了聲響,幾下輕微的敲擊,卻讓人不容忽視。
抬肩輿的小內侍停下腳步,見一旁站著的掌事姑姑示意他們落輿,幾人將肩輿放下,有些不知所措。
率先進入君言眼簾的是一只素手,輕輕撥開帷幔,君言在等那只手的主人。
一旁的掌事姑姑親自上前握住了那皓腕,上頭的成色上好的翡翠鐲子恰好對著光,有些刺眼。君言閉了閉眼楮,這才見肩輿上的女人緩緩走了下來。
不敢明目張膽的抬頭打量,君言只能用余光瞄著。
那人走近了,一雙淺藍色繡花鞋藏在裙下,君言的視線慢慢往上挪,一襲靛青色齊胸襦裙,裙擺上繡著大朵的石榴紅月季配湖藍色系帶。
好張揚的打扮。
君言不敢再往上看了,壓低了頭,不出聲。
「你是哪一宮的妃嬪?」那掌事姑姑慢慢走到跟前,君言不得不答︰「嬪妾啟祥宮婉儀顧氏,給修儀娘娘請安,娘娘萬福。」
掌事姑姑許也是榮修儀從撻瑪國帶來的宮人,漢語並不是十分流利,有些生硬地又說︰「我們公主讓你抬起頭來。」
君言緩緩抬起額首,也借機看到了榮修儀真容。
與靖國女子不同,榮修儀的稜角有些分明。一雙眼楮更是透著些藍色,顯得妖艷至極。她挽的是靈蛇髻。
君言想著在這後宮里賢妃娘娘端莊,宜妃娘娘愛財卻生的溫婉,婉淑媛嬌柔,趙婕妤略顯平庸但也算得上可人,自家姐姐瑤芬儀溫柔,宋美人嬌憨,阮美人小家碧玉。
獨獨缺了榮修儀這般張揚的。
靈蛇髻上翠玉流蘇步搖,瓖珠寶雙層花蝶鎏金簪熠熠生輝,奪目炫彩卻半分都未搶去榮修儀的容色。
唇不點而紅,柳葉眉生的小巧,瓊鼻檀口,紅瑪瑙耳襯得膚色嬌紅。
只可惜,如此美人,卻說不了話。
但榮修儀的眼楮十分靈動,她勾唇笑了笑,抬了抬手,示意君言起身。
君言站起身子,才發現榮修儀生的也比靖國女子高挑些,雖說沒了那股子小鳥依人,卻顯得身姿搖曳。
榮修儀轉過頭看了掌事姑姑一眼,做了個唇形。
那姑姑恭恭敬敬的應了下來,與君言道︰「公主問你,可是暫居啟祥宮主位的那位敬婉儀?」
君言頷首︰「回娘娘的話,正是嬪妾。」
榮修儀的眼楮又動了動,像是會說話兒似的,好看的嘴巴一張一動,卻沒有聲音傳出。
「公主說,以後與你住得近,若是不嫌棄她不能說話兒,可常來常往。」姑姑說著生硬的漢語,听起來有些別扭。
君言哪有不應下的道理︰「娘娘不棄,嬪妾自是願意的。」
榮修儀笑了笑,更是美得有些不像話,她握了握君言的手,輕輕擺弄了裙擺,似是穿不慣宮里的衣服,就著姑姑攙扶回了肩輿,臨走時又側出腦袋與君言一笑,唇邊吐出兩個字。
君言這會兒子看懂了,是聯手。
聯手?為什麼要聯手?君言心下一緊,呆呆的杵在原地,看著肩輿一步步走遠。好半天啟祥宮里的緩竹姑姑才小跑著過來︰「小主這是遇上榮修儀了?難不成連小主都看呆了。」
君言回過神來,搖了搖頭︰「著實漂亮,但卻不至于如此。後宮哪里缺過漂亮女子,不是她,也會是別人。」頓了頓又道︰「現在最膈應的又怎會是我,怕是婉淑媛已經在想對策了。」
說到這兒,君言像是有些懂了。
婉淑媛,撻瑪國嫡出公主。
榮修儀,撻瑪國庶出公主。
果然有女人的地方就有爭斗。君言冷笑著抬起頭。
忽的想起榮修儀的嗓子,若是這樣一個女子能說話,會是怎麼樣的聲音呢?定是入山泉叮咚的清澈,不,也或許是如琵琶一般的嬌媚。
君言突然想要彈箏。總想用樂聲,去替代她的聲音。
君言想的正出神,雲遲卷了簾子進來,欠了身子開口道︰「小主,榮修儀請小主去長一趟,說是方才小主落下了東西。」
「知道了。」君言點了點頭,略收拾了儀容便去了長。
再見榮修儀之時,她素面朝天,眼楮依舊是有些妖冶的深藍色,戴的是一對綠色玉石耳。並未挽起發髻,三千青絲隨意而落,穿的也十分隨意。
家常的素色襦裙配了一雙同色的繡花鞋。
沒有初見時的驚艷,卻更多了一份慵懶。照舊是那姑姑伺候在一旁。
只是不同的是榮修儀面前擺著紙筆,她素手執起羊毫,翡翠鐲子順著皓腕而下,說不出的漂亮。
那姑姑總是等榮修儀寫完了,再捧著宣紙至君言面前給君言看。
入眼的是一行清秀的小篆︰冒昧請婉儀前來,還望婉儀不要怪罪。
君言欠了欠身子直說不敢。
榮修儀擺了擺手示意那姑姑退下,姑姑猶豫的看了榮修儀一眼,拗不過她,只好告了退關上殿門。長正殿里只留下榮修儀同君言二人。
榮修儀再次拿起筆,示意君言上前看。
君言挪了步子站在她身側,見她寫道︰
花墨第一次見你就知道咱們是同病相憐之人,听聞你的姐姐也在宮里?
原來朝露公主的閨名喚作花墨。
君言剛想開口,卻見修儀遞了羊毫給自己,又看了眼門外。
君言接過羊毫,就著那張寫過字兒的宣紙落筆︰
正是,家姐是柔福宮瑤芬儀。
榮修儀笑了笑,故意弄出了些聲響,君言領會,隨意高聲說了兩句,就見榮修儀繼續寫道︰
姐妹同在宮里侍奉,可還過得舒心?
君言有些猶豫,不知該如何回答,榮修儀又提起了筆︰
花墨沒有惡意,只是覺得姐妹有時……
她並沒有寫下去,換了一行又道︰
婉儀可有興趣知道花墨的嗓子是怎麼啞的?
君言忽的抬眸看向她,片刻才寫了四個字︰願聞其詳。
接下來也不過是個嫡母容不下庶出姑娘的故事,這姑娘又自幼得盡寵愛。嫡母恐庶出女兒搶了自家女兒的位置,便對年僅三歲的朝露公主下了手。
朝露公主一場大病,失去了嗓子,她的生母也受不了打擊一病不起,不久就撒手人寰。
寫到這里,修儀深深的看了君言一眼︰
你不必可憐我,你不也是如此嗎?你有寵,我有權,我們何不聯手?我可以幫你扳倒瑤芬儀,你要幫我……除了婉淑媛。
君言有些疑惑︰為何是我?
修儀目光又落在門上,寫道︰因為你的眼楮里很有故事。
君言咬了咬唇,半晌才緩緩寫下一個字︰好。
花墨這才笑了起來,將滿是字跡的宣紙收起,塞進君言的袖子里,又重新取出一張,隨意的寫了兩句閨中閑聊,君言這才開口道︰「與娘娘相談甚歡,時候不早,君言先行告退,改日再來造訪。」
修儀點了點頭,敲了敲桌子,門外的掌事姑姑走了進來,引著君言走出長,送至宮門口,上下打量了一番︰「奴婢就送到這兒了,敬婉儀慢走。」
君言沖著她欠了身子︰「有勞姑姑。」.
「听說這些日子你同榮修儀走得很近?」齊縉就著君言服侍用了一口豌豆黃。
君言遞上絹帕,輕聲開口︰「縉郎不喜歡?」
齊縉搖了搖頭,指了指一旁的蜂蜜芋角,示意君言拿了來︰「倒不是,只是有些驚訝,那榮修儀並不會說話,你倒同她合得來。」
君言取了那碟子來細細取了一小塊放入齊縉的碗里,緩聲︰「修儀娘娘生的漂亮,君言喜歡漂亮的一切東西,這樣也不可以嗎?」說著歪頭笑了笑。
「這話說得不老實,罷了,量你也翻不出什麼天來。」齊縉用了芋角便停了箸,「只一樣,別去惹了賢妃同婉淑媛。」
君言心里咯 一下,面上輕笑︰「喲,看來賢妃娘娘同淑媛娘娘是皇上心尖兒上的人呢。」
齊縉失笑,揉了揉她頭發︰「吃味兒了?她兩家牽扯的事兒還太多,若是出了事兒,朕可保不了你。」
「那皇上想保嬪妾嘛?」君言忽的一笑。
齊縉自然不客氣,轉頭便是一吻︰「言兒如此冰雪聰明,朕自然喜歡。」
作者有話要說︰終于放大美女出來了。
這里給大美女的筆墨比較多
因為tat他真的很重要啊
姐姐馬上就要被大美女弄死了啊
大美女萬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