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唐門 124 再見夫妻

作者 ︰ 五月奇跡

()「雪凝你……」看著她眼中漸顯的淚光潘貊又如了十年前那樣無可奈何,長長嘆口氣,「你這又是何必呢?欠你的情我潘貊這輩子是還不上了,你如此只會是苦了你自己。(鳳舞文學網)」

唐雪凝冷笑,眼淚都不停的在眼眶打轉,潘貊潘貊讓你在夙院吃了這麼多年的苦你還是沒有醒悟嗎?還是你自始至終就是不明白我對你的心?只要你可以保證忘掉李念慈,再與我說上幾句軟心窩的話,我必定就會毫不猶豫的放了你。可是為什麼你就是不說?即便是在這夙院苦上整個後半生你也要這樣苦苦扛著嗎?

轉過身不再看這始終都是讓她肝腸寸斷的男人,「你放心好了我唐雪凝怎可能會為了一個心里從來就沒有我的男人而難受了自己,你欠我的早已經有人替你還了。你在夙院最多就是日子清苦些,而她因你的緣故可是過了十年不人不鬼的傀儡生活。我相信現在她恨不得一掌就要了我的命,但是就不知道因你而受盡折磨的她會怎麼看你。」

「雪凝你……」任唐雪凝這樣說著潘貊的心都涼了,看著唐雪凝的眼神也漸漸的冷漠下來。「我來夙院的時候你不是已經答應過我不會動念慈的嗎?現在你這麼說又是什麼意思?雪凝你怎麼能這樣言而無信?」

「怎麼你心疼了?你背著我和別的女人勾搭曖昧不清,我憑什麼要听你的話善待于她?我恨不得立馬就將她殺了,好消消我憋在胸口足足有十年之久的這口氣。」潘貊愈是表現得在意唐雪凝就愈生氣,她想等回到前院她第一件事就是殺了李念慈這女人,看他還這樣對她念念不忘。

「是我錯了,雪凝若是恨就殺了我吧,念慈她是無辜的。她與你一般都是被我潘貊辜負的女子,同是天涯淪落人。為難于她你又于心何忍?」潘貊就知道依唐雪凝的性子是不太可能對李念慈好的,果不其然。

「呵呵,那當初你們聯合著那樣對我你們又于心何忍?」冷笑著唐雪凝都不敢回過頭看潘貊的樣子。十年了他與自己一樣都是變了不少了,可怎奈何自己就是忘不了當初對他的一片真情。就如同他依舊沒有放下李念慈一樣。為了她他還是一心求死,就是為了換李念慈的安穩,或是對她的忠貞之情需要以死明志嗎?

閉上眼潘貊的內疚悔恨又增加不少,都怪他,都怪他,當年若不是他不顧念慈的勸阻執意請旨前往唐家堡提親,那麼這一切就都不會發生了。他這一念之差害苦了念慈和雪凝。也害苦了他自己。

見他沉默著不說話唐雪凝又道,「你在意的就只有李念慈那賤人嗎?看來你早就忘記了你有個被你扔在前院的女兒了。不過也是,鳶兒是我生的又不是李念慈生的,你不疼不記掛也是人之常情。」

「雪凝你這樣說是何意?鳶兒是我的親生女兒我對她怎麼會不心疼不記掛?只是于她而言我不是個好父親。這些年來都沒陪在她身邊教導于她。這些年你一個人又要管著那麼大一個唐門,又要照顧鳶兒真是辛苦你了。」雖然唐雪凝的說法讓潘貊皺了眉,但一想起她們母女獨自生活在唐門可能受到的苦楚難為,心里就忍不住的自責起來。

唐雪凝笑,似是在嘲笑潘貊的樣子。「鳶兒這丫頭自你搬進夙院起就不在我身邊了,這些年來她一個人住在後院雖然身邊沒個人但也還算是規矩。就是這丫頭實在是太愚笨了點,毒功差得出奇,就她這樣做為毒臠也是太不夠格了。」

「什麼?毒臠?雪凝你居然讓鳶兒做毒臠?你可是她的娘親啊,就算我對不起你你也不能這般害她啊!」唐雪凝的話一出潘貊幾乎以為自己是听錯了。震驚萬分的看著她。

「潘貊你當我唐雪凝真會像個傻女子一樣苦苦的盼著你會回頭嗎?你知不知道鳶兒那丫頭說話做事有多像你?只要一看見她我就會想起你當初是如何對待我的,所以我怎麼會讓她好過呢?我要把你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一點點的還給你們父女,我要讓你們知道背叛我唐雪凝的人永遠都沒有好下場。」

看著美目圓瞪神情冷冽的唐雪凝,潘貊從剛才的震驚中慢慢回過神來。對著好似是報了大仇般暢快的唐雪凝,既失望又痛心的搖著頭。嘴里碎碎念念,「唐雪凝你瘋了,你真的瘋了!鳶兒她姓唐,她是你的親生女兒啊!你怎麼可以這般對她?你恨我大可以沖著我來啊,你想要怎麼報復折磨我都可以,你這樣對鳶兒難道你真的就會一點也不心疼嗎?」

「只要可以讓你不好過我唐雪凝什麼都不在乎,再者唐若鳶她根本就不配做我唐雪凝的女兒。她是你潘貊的女兒,與十六年前你抱走的那個女嬰一樣,她們都只是你潘貊的女兒,何時與我唐雪凝有過一日的母女情分!」

每每一想起這件事唐雪凝就難過得緊,若果說潘貊與李念慈的藕斷絲連是導火索的話,那麼十六年前那個被潘貊抱離唐門的女嬰就是他們夫妻反目成仇的癥結。她自己也想要自己過得開心點,可一想到那個女嬰她就會又一番沒完沒了的傷心。失去那個孩子不只代表著她與親生骨肉分離,還代表著潘貊對她的背叛,代表他不信她,不信她可以很好的保護著他們的女兒。

這樣的唐雪凝讓潘貊無可奈何,「原來你竟是這樣想的,你恨我居然到了這個地步。」

「你以為呢?以為我還是當初那個傻傻的任由你用著我對你的深情任意擺布我的唐雪凝嗎?我知道你是想把鳶兒那丫頭送出唐門,讓她永遠都離開我,可是我絕不會讓你如願以償的。你已經讓我失去一個女兒了,這樣的傻事我不可能再會做一次。而且你當初不是也承諾說讓鳶兒留在唐門承擔守護唐門的責任嗎?怎麼現在你是後悔了?可惜太晚了!」

潘貊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的听著唐雪凝發泄著她心中隱忍了太久的不滿。十年前是他太年輕了,性子孤高從不會為著夫妻和睦而去傾听雪凝的心思。那時的他是恨著唐雪凝的,恨她會那麼輕易的就被自己這幅好看的皮囊迷了眼,恨她拆散了與自己青梅竹馬的愛妻,恨她是人人聞風喪膽的唐門妖女。

那個時候他是瞧不上唐雪凝的,即便天下人都懼怕她,即便她對他一往情深。可讓他訝異的是身在高位的她面對著心愛的男子竟是那樣痴心的女子,為了讓他高興竟也不惜做那些個最傻的事。她知道他不喜歡殺戮,所以把犯了錯的門中之人都關來夙院,而自己也不再輕言娶他人性命。她知道他記掛爹娘,也曾經百忙之中抽空與他回到南寰國探望二老,還親自下廚與二老做羹湯。

久而久之他也被她的所作所為感動,漸漸的也對她動了情。他承認愛上她的日子是快樂的,就算以前與念慈在一起的日子也沒有如此的愜意幸福,他也以為自己的一生或許真就是這樣過下去了,可當一雙粉雕玉琢的女兒降生時他才又從那天真的想法中清醒過來。

他無法想象讓女兒在唐門長大會是什麼樣子,難道要似她們的娘親一般成為個殺人不眨眼的妖女?他當然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他才動了要送兩個女兒離開唐門的念頭。可是卻不想他的行動卻早已被心思縝密的她所洞悉,匆忙之間他就只能把大女兒送上了峨眉,而小女兒鳶兒則被她追回了唐門。

送走了一個女兒這是真的傷了她的心了,許久她都不曾理會他。可自相識就被她捧著的他一時之間怎會了解她的心思,總認為自己沒錯。她不找他不理他,他也一個人吟詩作畫樂得清淨。

直到有一日听見伺候的丫鬟說門主又招了男寵入夕月樓,他氣沖沖的跑去找她質問。親眼看著她依偎在別的男子懷里,他才猛然覺醒她是高高在上的唐門門主,與事事依附于她離不開他的李念慈完全不一樣。

她如此做著實讓潘貊上了慪氣,一個人回到南寰國陪年邁爹娘。就因著潘家二老對著被休的兒媳李念慈心中有愧,所以他也才時常陪著娘親去看望念慈。可不想就算唐雪凝她生著氣記掛著潘貊的近況,派去跟著他的暗影死士把他頻頻去看望李念慈的事情一字不差的稟告了她。所以她才會抓了無辜的念慈,他才會一氣之下搬進了夙院。

其實現在想想他當時若能對著她表明心意,那麼這一切或許又會是一副不一樣的光景。至少她不會因為曾經自己做下的那些個傷她心的事情而遷怒于鳶兒,念慈也不會受這些年的苦。是他錯了,他的傲氣不低頭最終害的都是他在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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