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女謀 第六十一章 報應不爽

作者 ︰ 茈茵

蘇宜榮有時候真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怎麼想的,以為九妹妹因禍得福,還真以為是去庵堂祈福得到的號姻緣,並因此覺得自己也有一份功勞,卻不想想趙二公子的名聲,九妹妹如今的名聲這樣嫁過去能有好日子過麼?這個時候遠平伯府的人還想要沾光,換做是她,也不會給人好臉色,甚至有些還在私下議論,趙家父子若是能凱旋歸來,就有的是豪門貴女搶著要嫁,若是退親,理由都是現成的,說是當時沒有仔細打听,不知道九妹妹的那些事。

總之現在是一團亂麻,就算是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在看看楊氏,蘇宜榮不得不說,高門選媳婦真的很重要,尤其是宗婦管理一大家子,像三房選的江氏就很不錯,一大家子亂糟糟的,選媳婦就不能看門面,必須得選能干撐得起家門另外性子也好的,三房條件擺在那,要本人養養好的就得往那門第非常低的人家去尋。

只要媳婦腦子夠用,就算沒有以前沒有學過如何當家理事,慢慢教,三五年之後還怕她不能獨當一面?

而大房選的楊氏,門第是好,尚書之女,可容貌差些就不說了,娶妻求賢,母親又看中了楊氏的和順,結果呢?進門之後才發現這個媳婦和順有余精明不足。

母親讓她交好九妹妹,想要跟人交好不但能說會道,還要會察言觀色撿人家喜歡听的說,楊氏嘴皮子還行也善于沒話找話,不過在察言觀色上似乎欠缺,這也是大戶人家嬌養著的嫡長女的通病,從小被人捧著,只有人家看她臉色,哪有她看人臉色的。

楊氏如今的處境。蘇宜榮真不知道怎麼勸了,告訴她打扮得漂亮些,又唯恐一不小心惹了自家哥哥的眼。告訴她不要去招九妹妹的煩,母親那一關她又過不了。

有些事是要自己解決。自己想辦法,見機行事,別人真沒法一字一句的教她。

待蘇宜榮走了之後。

楊氏越想越委屈,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了?眼淚只掉下來,又不敢哭出聲,讓別人听見了說閑話。

正巧蘇謹風有事回來換衣服,看到楊氏眼皮紅腫的樣子。隨口問了一句,怎麼了?

楊氏忙眼神說被沙子迷了眼。

蘇謹風皺了皺眉頭,也不再問,換了件衣裳就出去了。

金針在一旁看到。急道︰「少夫人,為什麼不跟大公子說您受的委屈或是難處。?」

楊氏低著頭道︰「相公衙門事忙,何必拿這種小事煩他。」

金針真心替楊氏著急,做妻子的不能什麼事都自己擔著,要跟男人說的。就像自己家,爹爹兄弟多,講義氣,兄弟上門借錢從來都是一口答應,回頭跟娘要。自己從來不計數。

結果好好一份家業就這樣慢慢敗光,等爹爹覺察到家里一無所有,這才醒了神,那時候祖母卻病了,到處求告都借不到銀兩,為了給祖母治病,只能把她和姐姐賣了。

她還好,賣到尚書府做了丫鬟,姐姐賣的那家遭到難,都不知道被轉賣到什麼地方去了。

若是母親一開始就把家中困難告知父親,讓他在銀錢上不要那麼大方,也許夫妻會鬧臉紅,可日子卻能過下去,結果母親卻為了討父親歡心鄰里夸贊得一個賢惠的名聲,硬生生忍了下來。

這事父親有錯,母親也有錯,錯得太多就成了悲劇。

少夫人要是把事情告訴大公子,雖然大公子也許會覺得少夫人不賢惠不能干之類的,可至少他能了解少夫人的苦處,也許能幫忙出點主意呢?

金針作為旁觀者,是想得很清楚,可她不能直接提醒少夫人,教她怎麼做,不然出了事,她一個小丫鬟可承擔不起搬弄是非的責任,她爹娘已經把贖身銀子籌齊,並求得少夫人恩典,下個月就把她放出去跟家人團聚。

不是她自私,是她一個小丫鬟真的經不起任何的變故了。

蘇宜晴回來之後,跟岑太夫人請過幾次安,岑太夫人看起來蒼老了許多,似乎更不願意見到她了。

只不過該請安的還是要請,頂多站一站就走。

這日剛從要去給太夫人請安,在院子里就被金嬤嬤攔住了。

「九小姐,今日太夫人有客人,您就請回吧。」

蘇宜晴點點頭,正要走,卻听岑太夫人屋子里傳來哭鬧聲,然後屋里丫鬟叫金嬤嬤,金嬤嬤顧不得蘇宜晴了,急忙進去了。

蘇宜晴也不想多事,不過看樣子似乎是岑太夫人出了什麼事,她不好就這樣走了,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進去。

進去之後,不覺一愣,坐在岑太夫人跟前拿著帕子擦拭眼淚的正是岑恆遠的娘,岑夫人岳氏,以前見過幾次,只不過每次這位岑夫人都用打量貨物的眼光看她,看得她渾身不在。

岑太夫人似乎被氣得不輕,直喘氣,丫鬟婆子拿藥酒的拿藥酒替她擦額頭揉胸口。

待岑太夫人喘過氣來,正要開口。

金嬤嬤急忙提醒道︰「太夫人,九小姐來了。」

蘇宜晴上前行禮︰「祖母好,表姨媽好。」

岳氏見到蘇宜晴不免有些尷尬,忙拿帕子掩飾自己臉色,只不過哪里掩飾得住,越發尷尬起來。

還是岑太夫人淡淡道︰「小九來了,祖母跟你表姨媽還有話說,你先回去吧。」

「是。」蘇宜晴又輕輕行了一禮,然後才慢慢告退。

待蘇宜晴一走,岑太夫人立即冷下臉來對岳氏道︰「看到沒有,小九進退有度,到底是嫡女,再怎麼也比庶出的強。」

岳氏用帕子擦著眼角,哭道︰「姑媽,我知道錯了,恆哥兒是您的佷孫兒,你也心疼心疼他,不能讓他被那個毒婦給害了啊。」

「小九還是我的親孫女呢?她還叫你一聲表姨媽,你當初怎麼不心疼心疼她?」岑太夫人冷笑︰「當初那個通房怎麼回事,別人不清楚,你們岑家難道得也不清楚麼?自己沒頭沒腦的大著肚子撞過去,又跪又求的,孩子掉了怪得了誰?強扭的瓜不甜,你們岑家看不上小九,當我老婆子欠了你們的,我也認了,按你們的意思換成了小八,我就當還娘家的恩情,這才過了多久,就說要休妻的,當遠平伯府好欺負麼?」

「可是,蘇宜香實在太不像話,姑媽你不知道……」

「不要說了,無論蘇宜香做了什麼,休妻不可能,蘇家還有沒出嫁的女孩兒,若是你們岑家覺得不忿,大可以把她的罪狀一一列出來,我們辯駁一番順便再把之前的事說一說。」岑太夫人板著臉道,「蘇家是無所謂,還可以替小九洗清當初的污名。」

岳氏還想要說什麼。

岑太夫人厲聲喝道︰「我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當初沒有追究小九的事,是我這個出嫁女對岑家最後一次報答,你也是做母親的人,若是沒有意外,現在也該抱上孫子了,換了是你,你會為了娘家佷孫兒犧牲自己的親孫女麼?」

岳氏愣住了,不知道如何回答,她是岑家媳婦,若說會,作為岑家女的岑太夫人會把她罵得狗血淋頭,若說不會,那更不必說了。

岑太夫人最後說一句︰「我已經老了也不管事了,蘇家和岑家現在還算是親家,看在我的面子上,蘇家人不會對岑家怎麼樣,可若是岑家在擋了蘇家的路,很多事就不好說了。」

這幾句話有警告的味道,岑夫人只得就此作罷。

剛出岑太夫人小院,就有岑家丫鬟匆匆來尋,說家里出事了,岑夫人一驚,急急忙忙走了。

過了幾日,芯兒告訴蘇宜晴,岑家被人告了。

是被幽草的爹娘給告了的。

原來幽草病死了,她爹娘領尸回家安葬的,她們全家是外鄉人,近來遇到發財的同鄉,同情他們在這里的處境,資助了些銀子讓他們回鄉,幽草的爹娘不想把女兒孤零零的一個人留在這里,便想要帶女兒回鄉。

啟骸骨的時候,發現幽草的骸骨發黑,有經驗的老者說是中毒所致,于是幽草的爹娘就找人告狀了。

大荊朝律法,奴婢可以買賣責罰,卻不能隨意打殺,殺奴婢罪行雖然比殺良民較輕,卻也是犯罪。

既然有人告狀,岑家又不是什麼硬骨頭,京城天子腳下,府衙自然也接了狀子,並像模像樣派人去岑家調查取證了一番。

其實這種涉及內宅*,又時隔甚久,只要岑家稍微打點一下,再給苦主一點銀子,民不告官不究,面子上也就過去了,誰還能對這種案子認真?

可偏偏岑恆遠不知道抽了什麼風,知道幽草是被人毒殺之後,口口聲聲要官府查個清楚,還幽草一個公道,事情就鬧大了。

蘇宜香說必然是岑恆遠另一個通房晚晴給下的手,口口聲聲威脅著要把晚晴送官。

晚晴哭著喊冤,岑家卻想著與其花錢打點,不如把另一個奴婢推出去擔了而這個罪名就算了,鬧哄哄之下,絕望的晚晴爆料,原來幽草之前跑去清心庵卻是岑恆遠的大嫂主使,目的是破壞岑蘇兩家親事,好讓岑恆遠迎娶大嫂娘家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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