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仍是他 第七十八章 沉靜的女人

作者 ︰ 浮萍許願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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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粉們︰我每天在海里找你們哦,有空來看看……

接下來,兩天的蹲守也沒有換來任何有價值的線索。(鳳舞文學網)雪玲只和老板在一起,兩地間一線。但對于呂浩坤來說,這是個好消息,意味著她心儀的妹妹還是那個妹妹。

不過,她和達力的相識始終是個打在他心里的結。畢竟往事不堪回首,他對達力做過太嚴重的事情,是可以令人記恨一輩子的。那天尾隨至小竹樓的小車被雪玲遣走,今天它又過來了,只是換了個人物。

已是傍晚時分,呂浩坤讓那目睹雪玲和達力吃飯的小嗦開著車來瞧瞧這隱蔽頗好的小樓。他們的車就停在外面的輔道上,坤哥叫那小子去看看。

不出十分鐘,小子回來了,稱小樓里沒有人,但是門窗緊閉什麼也看不見。他下了車,讓那人候在車內。呂浩坤重量級的身體踩在那落滿枯葉的土地上還是有痕跡的,但腳底的感覺極舒服。

他心想︰這小子,腿瘸了也不安分,還尋得這麼一塊寶地躲貓貓。居然雪玲也來過,這麼隱秘的地方,他們應該關系不賴。他圍著小竹樓轉了一整圈,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還趴在窗口看了看,窗簾遮得嚴嚴實實。

竹門遠看似乎粗糙,其實是加固過的,上的還是防盜鎖。什麼也看不見當然有些掃興,不過,能夠熟悉環境也算是收獲。他帶著揣測的心情離開了這片風水寶地,某個框架卻已在他腦海里生成。

車子駛離之時他就給雪玲去了電話,久未見妹妹犒勞一頓晚飯當然是少不了。雪玲欣然答應了坤哥的邀約。她也很想見見這位哥哥,因為他的舉動越來越奇怪。

晚餐好簡單,就他們倆,菜不簡單,坤哥從來沒吝嗇過他的口袋。隨便雪玲怎樣勸說別太浪費也沒作用,各式冷熱名菜西點擺了一桌。「坤哥,掙錢不容易的。」雪玲的話是在為他著想。

「是啊,賺得辛苦。所以,花起來要開心、要暢快。」他給雪玲的杯子里倒著清酒。「坤哥喝酒的口味變了。」雪玲看著清澈的酒帶著清香溢滿杯口心中無比感激,這位似夢似幻的哥哥猶如夢中結識,總能給她溫情與安慰。

「沒變,那是在夜店,借酒狂躁。我跟你吃飯還是斯文為好,再說。我也舍不得請代駕。」他今天說話的聲音很委婉,也許真的是人少不需要高聲吧。

「呵呵呵……坤哥還挺可愛的。」「早說這話嘛,今天說晚了,只能是兄妹。」他也給自己滿上了︰「別哪天告訴我兄妹也不跟我做了。」他在笑,但也隱約有一絲失落,不易察覺到的一掠而過的那種感覺。

他們整頓飯都在談論著自己的家鄉,只字未提那晚的事。後來。話題慢慢扯到市區面貌上。坤哥告訴雪玲︰下午經過桂灣大道的一個教堂時,看見那附近失了火,不大,沒什麼影響。

他說得不經意,權當沒事,雪玲听進去了,因為那美麗的小竹樓就在那邊。晚飯結束,他們各自開著名車離去,一個向東一個向西。達力剛吃完晚飯正在去二樓的樓道上,雪玲的來電。告訴他今天教堂邊失過火。

他只說我馬上去看看,你去嗎?雪玲開著車打的電話,說正在路上,會去看看。天穎在二樓走道听得清清楚楚,是個女人的聲音。她在樓梯口與達力踫面,「下樓慢點,去哪兒?」「轉轉。」他們的談話極簡,天穎沒有正眼看他。

天穎朝小區外走去。她一般就在小區的花園里散步,但她走出去了。達力換好衣服拿了包就出門,還是開的悍馬,那輛勾起許多記憶的蝙蝠被他賤賣了。

有四個人在去小竹樓的路上。達力和雪玲仍然開的是龐然大物,他們是坦蕩的。還有兩個換了車的也跟著,呂浩坤開著廉價陳舊的小車,打從跟雪玲分開就換了車直驅桂灣大道。

天穎出了小區的大門就坐上了另一輛車,等達力的車駛出來她就跟上了。光明磊落的達力當然不需遮遮掩掩,沒有任何防範。他車速不是很快,只想讓自己安心,看看小樓是否安好,沒有注意過多的細節。

最早到桂灣大道的是呂浩坤,他將那破車停在了去小樓的路口一百米遠處,也就是教堂的後門。接著,雪玲、達力相繼而來,他們直接將車從那條道開進去。

呂浩坤下車,本來打算跟進去的,卻見路口處又多了一個人。她挺著高聳的肚皮穿著孕婦裝,好像很眼熟,呂浩坤使勁看著,放大眼楮的光焦。他沒能看得很清楚,但敢肯定那是他日思夜想的天穎。

他不敢直接走過去怕嚇到她,呂浩坤沒再猶豫,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他繞過輔道上了大道,有一排矮樹為他遮擋,很順利的沒有吵到天穎就能夠在她背後跟著。

她走得很慢,也許是身子太沉,也許還有別的因素。地上有很多枯葉,踩在上面有些聲響。呂浩坤的分量更重,小心翼翼地踩在上面還是動靜挺明顯。這樣跟著她遲早會發現,還有,呂浩坤不想她接近小樓,他想跟她單獨說說話。

他緊趕幾步,天穎听到沙沙作響的聲音轉身。雙目踫到一起,呂浩坤是有心里準備的,她沒有,她驚呆了。呂浩坤不想嚇到她,趕緊安慰道︰「天穎,別怕。不要過去,事情很明顯,我送你回家。」他輕輕拉起她的手︰「走吧,你有身孕,不宜動氣。」

他調集所有的溫柔細胞裝飾出柔軟的聲線,臉上始終保持和藹的微笑。驚恐過後,她見呂浩坤也沒敵意便問了一句︰「你的傷痊愈了嗎?」「我很好,沒事。」他說著掀起衣角將傷口呈現在天穎眼前,「只是難看了點,也無所謂,反正我也是個丑人。」他這番袒露心聲的說辭倒博得了天穎的一絲好感,原本呂浩坤被她捅後還極力維護她的處境就已經令她掃盡了恩怨。

她抽出呂浩坤握著的手又轉身向前,「天穎,別去,我不想你難過。沒必要知道,男人的事你懂的。」他只能昧著良心抹黑雪玲,這是最好的措辭。

「我想看看是誰?」她的聲音很鎮靜,看來是早有心理準備。「我知道,就是剛才開那輛黑色車的女人,下次有機會指給你看。」「看來他越來越有品味,給我找了個開勞斯萊斯的競爭對手,哼……」

她沒有再前行,他們站著的這個地點只能看見小竹樓的頂。「他們就在那竹樓里,走吧。」呂浩坤傷情的神態迎合著天穎的心理需求。她還真的慢慢轉過了厚重的身體,他扶著她的手肘,盡量讓她覺得自己很規矩,很尊重她。

「快生了吧?」「嗯。」「預產期幾時啊?」他順勢問得更深一點,天穎看看他沒有回答。「是我多嘴,不該問。」呂浩坤很謹慎,生怕惹毛了她。「8月2號。」她出其不意地月兌口而出。

呂浩坤把她攙扶到自己的車邊︰「來,我送你回家,坐後面安全。」他的每個舉動每句話都溫情四溢,完全打消了天穎的抵觸感。「這是你的車?」她還記得那輛很酷的賓利,初次的那場驚嚇讓她回憶起來是美好的,是浪漫的。「我的朋友開去了,我開的是他的車。」他扶著天穎的後背,托了一下她的大腿幫她坐好,然後迅速去駕座。

他開得很慢,說是怕顛著天穎,「天穎,收到了我寫給你的信嗎?」他覺得是時候問問了,天穎一臉茫然︰「信?」「是啊,好幾天了,我署名你收的。」「沒有啊。」「真的沒有?」「沒有。」「難道你在家里連自己的信件都收不到?」「應該不會啊,有我的信件物品杜媽都會拿給我的。」「哦,沒收到算了,也沒什麼,就是道個歉,然後問候一下,」呂浩坤沉凝了片刻沒有說話,他在想信件的去向,可能被誰截留了……

「你以後別給我寫信了,這樣不好,我們不要有任何往來。」安靜過後是雪玲的話打破了沉默,呂浩坤不介意她說這些,今天的相見氛圍已經是最佳了,從來沒這麼和諧過,他們只要踫面就是紛爭。

「放心吧,我不會害你的,不會再寫信了。」他接著請求了一句︰「你生孩子告訴我一聲行嗎?我不會走近你,只遠遠的看看你。」「不用,你跟我們家已經是積怨已深,我不能搭理你。」天穎依然平靜,她沒有因為達力的不軌行為而憤恨,還在極力維護家庭的尊嚴︰「就當我們的相識是上天安排的鬧劇吧,我一直在自責,是我先對不起他。」

「不,你沒有任何過錯,你是最無辜的女人,從頭到尾都是身不由己。達力無恥在先,我……無恥在後,是我們毀了你這個優秀的女人,我一直內疚……」

天穎听著這些貼心的話語眼淚已滲出,這麼久以來沒有人跟她談過心︰「不說這些了,都是孽緣。」「不說不說,不能讓你傷心。」他緩緩停下車拿出紙巾遞給天穎,順便多看了她幾眼。她還是那麼漂亮,只是更內斂,多了種古典美氣質,這是內心純淨才能滲透其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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