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仍是他 第六十四章 被肯定

作者 ︰ 浮萍許願星

()隨著‘中飛’沖出去的有三個人,沒錯!就是他們。(鳳舞文學網)呂浩坤跟香港的一位同道中人私交甚好,由他去接交雙方都放心。只要是不見光的東西,什麼買賣他都做,只要能打點好上下家的關系,冒險他是不怕的。多年的滾打練就了膽量,混跡于世的大筆開銷需要冒險才能解決。

制造動靜的樓房是順數第二棟,也是四棟樓房里橫跨面最大的,這種有利條件便于藏身好‘中飛’。樓房的一半建于那片小小海域的最窄處,水上有一扇很大的鐵門,足夠它在里面安睡。走私客是動足了腦筋,人家流行房屋下的車庫,他們已經時髦到建起停泊船只的港灣。

隨著天放亮,樓內的其他人也一一離開,總共有五個人走出了村落,唯獨沒見坤哥他們。雪玲還不知情,當然她會不遺余力的一一記錄,有什麼作用她並不清楚,只要有東西交給達力就好。

她想探究一下情況,大膽地給坤哥撥了電話。那邊接听了,明顯有呼嘯的風聲,影響了正常通話,雪玲這時心里已有了*不離十的猜測。坤哥只說听不清便掛了電話,他囑咐那小子給雪玲發了信息。

她當然收到了安撫的短信,坤哥讓她先一個人到處玩玩,下午就回。雪玲確信他在船上,于是前去看看那棟樓房的廬山真面目。她只當欣賞海景,在那片小地域轉遛了一下,趁無人注意之時拍了兩張照片隨即就走。

她給坤哥發了信息說老總今晚就回,她必須趕回去,呂浩坤正好沒空,這樣反倒讓他灑月兌了。雙方各揣心思,各忙各的更好。雪玲急于走主要是因為身上的照片,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再說,呆這兒也確實難捱。

她在村里隨便轉了轉,問了村名,記清了地理位置。下午兩點多就乘飛機返回了她心目中美麗的海濱城市,這里有著像家鄉一樣親切的味道。

她一下飛機就約了達力,他在開會,雪玲要他告知了地址把東西送過去。他本想拒絕,可又不便多說。在雪玲看來這些素材沒有一分錢價值,但放在身邊不自在,才這般趕忙送來。

的士停在了尹力啟星的大門外,她下車後風風火火往里走卻被保安攔在了門衛處。她正要跟保安解釋,迎面跑來一位穿著正裝套裙的女人,她邊小跑邊叫著︰「讓她進來!」保安沒說話,只揮了一下手。

雪玲禮貌地朝她點點頭,女人客氣地說道︰「不好意思啊,雪玲小姐,這是他們的職責,請跟我來。」「你怎麼知道就是我?」雪玲很高興陌生人能叫出她的名字。「李總說過,又高又漂亮有氣質的美女,我應該不會太眼拙。」這個女人還挺風趣,雪玲就喜歡這樣的交往,哪怕沒下文,也足夠娛樂身心。

達力自從重新振作之後,父親就逐步退出了商海,他堅信經歷了這麼巨大的打擊還能迅速站起來的人能夠擔此重任。雪玲在李總的辦公室內等候,他現在的這間辦公室就是之前父親用過的。

等了接近一個鐘達力才出現,他小心翼翼地邁著步子,秘書拿著一疊文件跟在他身後進來,就是剛才的那個風趣女人。「哦,你去忙吧。暫時不用進來,有事擱一擱。」達力對秘書下達了免打擾提醒,她放好文件迅速退出了總裁辦公室。

「做總裁好牛啊!今天算是見識了,文件都不用自己拿。」雪玲這是不算地道的奉承話,達力的穩重習性已經養成,他謙虛地說︰「還不都是父親的賜予,我還不具備獨干的能力。」「都總裁了,還不算獨干?」她沒有疑問,只是客套。

「整個大盤是我在操縱,但拿不定主義或有重要決策的時候我還是會請教父親。」他給雪玲的杯子里加了茶︰「他在商海里還可以混二十年,這麼早退出完全是為了我,關鍵時刻給了我最大的鼓勵。」

一段開場白結束進入了主題,雪玲拿出相機對達力說︰「我沒辦好你交予的囑托,有幾張相片,但價值不大。」她把相機遞給了達力,這是臨走前達力給她帶上的,現在還到了主人手中。「也許很有價值,今晚到我的竹樓細談,你跟他能夠近距離接觸就是很大的成功。」達力有他不同的看法。

在辦公室區域達力不會多留客人,雪玲也不例外,他有很多重要事情需要處理。雪玲如釋重負,安心回家蒙頭大睡。推開門,柳妍也在家。「咦?難道我記錯了日子,今天是周末?」雪玲看著白天待在家里的柳妍疑惑地問道。「你沒記錯,我辭職了,過幾天就走。」她淡定,雪玲沒法淡定,雖然,小糾葛之後,兩人相交極少,但這句話在她心里是重量級的。

「我要知道全部,慢慢講好嗎?」她難過的拉著柳妍的手︰「你要去哪里?」柳妍抽出雙手勾住她的手肘往茶幾走去︰「去其他地方工作,不想在這里了。」「我知道你恨我,可我不想你走,我們今後還有很多快樂的日子,你相信我?」雪玲不願失去好友,柳妍在她心里是唯一的好友。

她們一同坐下,柳妍緊貼著她︰「那些不愉快真的已經過去了,我本來就不想過來,現在離開也是我的初衷。」雪玲將頭靠在她的肩頭︰「是我害了你,一切都因我而起,對不起!」「沒這麼嚴重,愛情靠的是緣分,不是守,心若不在了,怎麼守得住人。就算能守住,那得多累。」柳妍話說得輕巧,但表情卻是凝重的,深思的。

雪玲什麼也不便多說,起因還是她。她只能挽留,不過也無力留住什麼。她請求柳妍把在這個城市剩下的時間留給她,除了今天,柳妍點了頭。她當然可以點頭,因為雪玲是她唯一的朋友,清一已經月復水難收。很多時候,雪玲想問問清一近來的狀況,可她無從問起。他們之間的性質相同,都已成過去式。

原本想好好睡一覺,又被繁重的心事給攪擾,雪玲一直躺在床上,但是並沒睡著。她就等著按約定的時間去小竹樓告知達力細節,兩邊都是朋友,但就達力受傷害的程度來看,她必須得幫他一把,哪怕是微薄的力量。

一天的結束是很快的,再難以入睡也熬到了點。她起床後隨便吃了些東西填肚子,就擠入了人潮中。多數時候她是喜歡徒步的,邊走可以邊整理思路,達力打來電話要接她時,她都快走到那片竹林了。「不用接,煮好咖啡等我就行。」雪玲是個干脆利落的女孩。

不管月亮圓沒圓,她每次來小竹樓都有較好的月光指路。這樣的光溫和不刺激,這樣的光直射內心深處,所以,小竹樓是塊寶坻,是心靈安撫地。

同樣溫和的室內光線穿透竹葉引入雪玲的視覺里,她踏著足下軟綿的竹葉和青草來到小樓跟前。四周不見悍馬的身影,反而有一輛嶄新的標志。她猶疑地走近竹門,那扇門是虛掩的,推開門,正如她所說,咖啡已經沸騰了。

達力已站在咖啡機邊等待,听見門響回頭看了一眼︰「雪玲小姐,麻煩你把門關好。」「我以為還有人要進來,因為有一輛陌生的車好像跟這里有關系。」雪玲回走兩步關好門,達力手握壺柄慢慢走向小圓桌。「算你猜對了一半,是跟這里有關系。」「車主呢?」「剛來!」听他口氣,雪玲四處望了一下︰「沒見人哪,賣什麼關子?你是坐朋友的車來的吧?沒見你的寶貝悍馬。」達力只笑不答話,雪玲滿月復疑問。

「先喝咖啡,慢慢講給我听……你的珠三角歷險記。」達力真是穩重得不像這個年齡段的人,雪玲听了這麼大的名頭套在自己頭上很尷尬︰「我們兩個人之間就別奉承了,我覺得有愧于你,只拍了幾張難以辨認的照片,請我喝咖啡都顯得多余。」

達力喜歡她的直率,看她愁眉不展趕緊安慰道︰「你呀,有那種沖鋒陷陣的精神,非要搞點上刀山下火海架勢才甘心。」「反正我是不滿意的,鬼影都沒跟到,自己溜回了。」她沒好意思看達力,悶頭喝咖啡。

雪玲從見呂浩坤開始說起到回家,沒有漏過一個細節,達力認真听她敘述。她講完整個任務,如釋重負,有沒有用憑他去判斷。達力說很有價值,起碼知道他的窩點在哪兒,還有快艇的出現,以及那幾張照片可以證明很多。

「安慰我吧?」她還是不相信,達力高聲說道︰「來,慶祝雪玲小姐圓滿完成任務。」他舉起咖啡杯,雪玲慢悠悠的跟他踫了杯。喝了咖啡達力繼續宣布︰「為了表彰牛雪玲功勛卓越特獎勵東風標致508一輛,以示酬謝!」

「不不不……絕不可以!」雪玲連連擺手搖頭︰「我們無親無故,受不起。」「我說值就值,只能接受了,買都買回了,總不能讓我一個老總開平民車吧?」他把桌上的一串鑰匙拿起來遞給雪玲︰「說笑的,別介意。我早想送你點什麼,找不到借口,這回理所應當。」「我還是覺得不妥。」「妥妥當當!」「我收不下呀!」「拿著,只是一串鑰匙而已。」雪玲伸出的手有些發抖,達力始終面帶微笑,努力渲染親和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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